昨天下午,總書記將李卓叫進辦公室,跟他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談話,其主要內容就是擬安排他到奉京市任市委書記,陳宇星兼任奉京市的市長,談話中總書記不時向李卓滲透,政斧工作要以陳宇星同志的意見為主,其到奉京任市委書記的主要工作,就是要為陳宇星同志在奉京進行的改革保駕護航。
總書記還有半年左右就要卸下肩上的所有重擔,所以這次安排李卓到市里任職,是總書記在任期間能夠給予李卓下派任職的最后機會了,也是最好的機會。李卓對總書記的關心和愛護深表感謝,但又對總書記話語中所表達出的意思感到很遺憾和隱隱地不安。
談話結束后,李卓一回到家中,就把總書記的談話內容中的主旨認真的推敲了一遍,然后他又把所接觸過的有關陳宇星的一些事情,仔細地梳理了幾遍,并將每一個細節都進行了慎重的研究。
李卓經常接觸共和國那些大佬級人物,偶爾會從他們的口中聽到陳宇星的名字,也從他們的口中聽到過一些有關陳宇星的秘聞,雖然只是只言片語、支離破碎,但是也為李卓分析陳宇星在政壇快速崛起的原因提供了可靠的證據。
陳宇星雖然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并且他的家族也不是共和國具有深厚底蘊的大家族,這個家族從崛起到現在如曰中天,還沒有超過半年時間,其崛起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不可思議。
但是,這個家庭所具有的能量是任何一個超級家族都不容忽視的,魏家試圖對根基不穩的奉京陳氏家族進行挑釁和欺詐,但是兩個家族的交手只有一個回合,魏家就迅速而徹底地倒了下去,連第二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游戲就結束了。魏家的試水給華國各大家族樹立了一個榜樣,讓覬覦陳氏家族龐大資產的華國大家族們一時間噤若寒蟬,再沒有敢對陳氏家族伸手的人了。
而且,在這幾天鬧的天翻地覆的鄒家的倒臺似乎也和陳宇星的出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幾天前,李卓曾經在總書記的辦公室門外聽到過總書記暴跳如雷的罵娘聲,對象應該就是剛剛打來電話的陳宇星。
陳宇星和總書記的關系,讓李卓一直沒有弄明白,這一段時間兩人的聯系頗多,他曾經多次轉接雙方的電話,從中他看出來了,總書記對陳宇星的需要,遠遠重于陳宇星對總書記的需要。
讓他最為搞不懂的是,一個從來沒有過從軍經歷的年輕人,卻忽然成為了共和委的特別顧問,可以參加最高級別的軍委主席會議,讓陳宇星成為了除了梁總參謀長之外,第二個可以名正言順在軍委主席會議上發表意見的非軍委主席,而且他在軍委會議上還是一言九鼎,說話很有份量。
這一切的一切,雖然和已經可以名列世界五百強的“星空制藥”及已經實際上占據了世界首富位置的陳寧董事長有密切的關系。
但是在華國政壇工作了幾十年的李卓心理非常清楚,他們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星空制藥”和陳宇董事長不是陳宇星崛起于草莽的主要原因,在華國即使一個企業可以左右世界經濟,在世界經濟界有舉足輕重的份量,但是在華國的政壇上卻不一定會有他們的政治地位和話語權,沒有一個高級政治家和政壇人物會把所謂的世界首富放在眼里。而陳宇星竄紅的真正的原因一直是軍方幾個大佬最機密的事情,從來也不宣之于口。總書記對他這個秘書也從來沒有吐露分毫。
李卓從南云省的電磁紊亂事件后,共和國以及世界上發生的一些離奇事件中看出,這些事情,似乎都和這個陳宇星有關聯。隱隱約約李卓仿佛摸到了陳宇星的脈搏,但是一團迷霧卻并沒有徹底的散開,讓李卓還是撲朔迷離。
分析研究了一晚,李卓得出的結論是,陳宇星隱密的身份和他在軍方的級別,是李卓無法比擬的,就陳宇星半公開的軍方身份來說,一個中將已經可以成為共和國的領導人了,李卓自己不過是一個副部級的行政高級干部。單單這一點就無法和陳宇星相提并論,也就不存在了和陳宇星分庭抗禮的本錢。
再從中.央幾位大佬對陳宇星的態度上可以得出,李卓自己只是一個配角,領導們關心的對象是陳宇星以及陳宇星即將在奉京市開展的改革試點,而這一切和他李卓沒有關系,這個奉京市長非陳宇星不可,而這個市委書記卻是在同級別的干部隊伍中隨便找一個人就可以勝任的,只要能起到為陳宇星保駕護航的作用,就盡到了市委書記的責任。因此,從上層領導設立奉京特區的意圖上看,他李卓也沒有爭強好勝的條件。
第三,陳宇星的能力不容低估,他一怒之下可以帶領華國機密的特種部隊包圍省會城市的執法機構,對局的局長開槍,而沒有受到任何指責和處分。這就從側面證明了,他對部隊的管理和訓練能力是其他人無法替代的。
據李卓了解,京城軍區今天開始的特種部隊的選拔訓練,陳宇星又成為了總指揮,由此看出,其能力和水平是有別人無法企及的特點的。所以李卓自認在施政能力上不一定能夠超過陳宇星。
既然分析的結論是,天時地利和人和都不在自己的一方,那么和陳宇星精誠合作,就成為了必然的選擇。
今天早晨,他給陳宇星打過去的這個電話,一是真心想和陳宇星進行一次深入的交流,了解彼此的想法和工作方式;二是也想摸一下陳宇星對自己的態度,他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同事、朋友、部下還是政治對手。
陳宇星心里可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不管是誰做奉京市的市委書記,都不可能阻止他對奉京市進行的從外及內的大范圍改革。如果不自量力以種種所謂的理由試圖為改革增加難度,都將被陳宇星無情的掃入垃圾堆。
陳宇星的汽車剛剛駛出別墅,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陳衛東對陳宇星道:
“閣下,奉京候龍濤的電話,你是否接聽。”
候龍濤打過幾次電話過來,陳宇星因為正忙都沒有接聽,過后也忘記了給候龍濤回電話。陳宇星給韓可馨打電話時,曾經問過她候龍濤找他有什么事,韓可馨表示她也不清楚,但是候龍濤到她的辦公室詢問過幾次他的去向,韓可馨并沒有將陳宇星的情況告訴候龍濤,只是說自己也不清楚,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陳宇星認為奉京不會有什么大事,如果有非他處理不可的事,張玉書記或者韓可馨早就給他打電話了。今天候龍濤在大早晨又給他打來電話,讓陳宇星不接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陳宇星點點頭,抻手接過陳衛東遞過來的通訊器。
“候局長,怎么想著給我打電話了。”
陳宇星話一出口,心里不禁發虛,臉色微微一紅,說話的語氣都和以前不一樣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感覺還真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電話對面的候龍濤聽到電話里陳宇星略顯猶豫的聲音不禁一愣,這可不是年輕的共和國中將的秉姓,他以前說話都是嘠吧溜脆,從不含糊其辭。
“陳將軍,有件事要向你匯報一下,不知道你那邊是否方便?”
候龍濤真怕打擾了陳宇星的事情,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在車里哪,現在方便,你說吧。”
剛剛陳宇星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就恢復了狀態,語氣也變得熱情起來,說到底,這個候龍濤局長將是自己的親信手下,應該給予的籠絡還是有必要及時給予的。
“前兩天,韓可馨警官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陳宇星心里機靈一下,從車后座上坐直的身子,心里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昨天下午他還和韓可馨通過電話,她就像一個快樂的小鳥,和他嘰嘰喳喳說了個沒完,將她這幾天所辦的事一件件地告訴了他。怎么會在兩天前發生在她身上的大事,而她卻沒有告訴自己?
“什么事?很嚴重嗎?”
“當時到是很驚險,現在到是沒有什么事情。她沒有告訴你,可能是因為怕你擔心吧。”
“你稍等。”
陳宇星說話捂住通訊器的送話口,對陳衛東道:
“聯系韓梅、韓雪,問問她們是怎么回事?”
陳宇星吩咐完陳衛東,松開捂著送話口的手,對候龍濤道:
“候局你請說吧。”
“在兩天前,兩名倭國經濟間諜,在國安局外的河邊綁架了韓警官,但是被韓警官和韓梅、韓雪制服了。經過韓警官的親自審訊,我們破獲了倭國潛伏在華國境內的特大經濟間諜案。共抓獲倭國培養和收買的間諜26人,其中隱藏最深的竟有擔任政斧部門最要領導崗位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