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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下一步計劃

  陳宇星沒有回答禿頂老男人的話,他回身對衛東道:

  “給他找一套衣服,帶到隔壁的房間。.對其他人進行記憶抽取。”

  “是,閣下。”陳衛東答道。

  陳宇星說完轉身出了會議室,來到了隔壁的另外一間房間。不一會工夫,禿頂男人被兩個機器戰士帶了進來。陳宇星坐在沙發上向對面的沙發指了指。

  “請坐,副總指揮先生,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所以只能這樣稱呼你,你吸煙嗎?”

  陳宇星將茶桌子上的中華香煙向禿頂男人推了一下。

  禿頂老頭因為穿上了衣服,沒有了剛才的猥瑣,倒是恢復了一些多年養成的官僚氣度,他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陳宇星的對面,并從桌上的煙盒中拿出一支煙,自己用打火機點上,然后才說道:

  “樸承恩,這個基地的副總指揮,我是管理行政工作的,并且只是管理錢物和后勤工作,對有關核技術和核試驗的情況不了解,所以你也不要打從我這里得到有用情報的主意。我除了帳上現在還有多少錢可用,每天我們要支出多少,要增加什么生活必須品,還有所了解外,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道。”

  禿頂老頭已經從被抓時的驚恐萬狀中擺脫了出來,他是被機器戰士從一個少女的身上拽下來的,因為某些連接部位存在的摩擦力使機器戰士多付出了幾牛頓的力。他現在神情比光著屁.股的時候鎮定了不少,開始利用他多活了幾十年的生活經歷和陳宇星玩起了心理戰。

  “樸副總,你是多心了,我對你們和所謂核技術一點都不感興趣,也不想探聽你們的軍事秘密。把你請到這里來,我只是對你們的生活情況感興趣,或者說只是想和你隨便聊聊天,聊聊你們的生活。不會涉及核技術和貴國的軍事情況。”

  “生活方面有什么好聊的?我們的生活方式不同,所占的立場和觀點自然也不相同,聊不到一起去。”

  樸承恩滿臉的狐疑,他不明白陳宇星的真實意圖是什么?所以他本能的給予拒絕。陳宇星也不以為杵,當然他更不會告訴樸承恩自己的真實意圖。

  “樸先生,先不要拒絕,比如說科學是無國界的,難到這個我們也不能聊嗎?”

  樸承恩不說話了,只是悶著頭吸煙,不接陳宇星的話。陳宇星繼續說道:

  “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界的論壇,可以互相交流自己的見解和觀點。我們兩人也可以交流一下。

  樸先生,我不知道你對現在世界的科學技術的發展水平有什么樣的了解?比如說應用到民生中的科學技術,你作為北朝的高級官員,對國家的情況應該有一個大致的了解,比如北朝大部分家庭,或者說你的家庭正在使用的具有科技含量的生活用品有什么?你認為你們正在使用的東西和世界各國所使用的產品有什么區別嗎?”

  “我應該怎么稱呼你?蒙面大俠先生?”

  “你叫我指揮官就可以。”

  “好吧,指揮官先生,你的問題很幼稚,我不知道你要了解這些東西的意圖,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的國家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國家,它有先進的社會制度,有偉大的領袖領導我們大踏步的前進,有一批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民。

  我的國家孩子上學不用花錢,他們有接受義務教育的權利;我們的公共交通是免費的,因為道路是全民所有的,人民有自由出行的權利,我們的國民看病吃藥的費用也是由國家支付的,國家有保障國民身體健康的義務,還有很多、很多。少有所教,老有所養。指揮官先生,你認為這樣不好嗎?我不知道你的國籍,但是你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了嗎?”

  禿頂老人振振有詞,說的是義正言辭,讓陳宇星心底里不覺感到一陣郁悶,生出陣陣的苦楚。他認真思考了好一會,才找到了反駁樸承恩的理由。

  “樸先生,你認為貴國在低水平上的免費政策對你們有多大的好處,又給北朝的人民帶來了多大的實惠,對你們的實際生活水平的提高又有什么幫助呢?”

  樸承恩沉默了,將剩下不長的香煙,幾口吸到了底,又狠狠地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踩滅。

  陳宇星繼續在精神上打擊樸承恩。

  “我們就從公共交通說起吧,你們的公交車的車況除了首都平谷的稍微好一點外,其他的城市都是破舊不堪,四面透風,夏天悶熱,臭氣熏天,冬天寒冷,凍手凍腳,而反觀其他國家坐公交車是一種享受,夏天有冷氣,冬天有暖風。車箱干凈明亮。而他們所花費的車票錢只占他們工薪的12。

  再說公路吧,出了你們的首都,像樣的道路有幾條,高速公路你們又有幾條,你再看看其他國家,道路寬闊平坦、四通八達,汽車可以開出200公里的時速,你們北朝可以嗎?”

  樸承恩的臉色已經成了表青紫色。

  “這兩種情況你認為哪一種更適合人民生活,如果是你,你愿意選擇哪一種出行方式?

  再說一下你們國民引以自傲的免費醫療體系吧。你們的醫療水平達到了什么水平,可以做什么水平的大手術,換肝換肺能嗎?心臟手術成功率是多少?又有多少人可以排上號,可以活著接受這種手術。你作為科學界的大人物對此應該有所了解吧,你們的高級官員,得了大病有幾個人愿意在國內醫院接受治療的?

  據我所知,你們有一位核物理學家,因長期和具有放射姓的物質打交道,而患上了淋巴細胞癌,是你們的國家通過國際藥品黑市花費了近三百萬美元購買了二支‘益生素’才治好了他的病。

  我要問你的是,這位科學家為什么不在國內的醫院接受免費的治療,而花費巨額外匯,到國際市場購買藥物呢?這個人你應該認識,不是我慌言欺騙吧?

  你會說這是個別現象,好吧。就算是個別的現象,我問你一個普遍現象的數據,你知道你們國家國民的平均壽命是多少嗎?你作為一個科學界的人士,不會毫無理由地相信你們的政治宣傳所公布的數字吧?”

  樸承恩陷入了深思中。

  “你們國家的人均壽命只有64歲,這還沒有將出生后,在一年內死亡的嬰兒數字統計在內。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你們的醫療保障機制和人民的生活水平存在巨大的問題。”

  “你胡說,胡說八道。”

  樸承恩震怒了,他“騰”地站了起來,右掌在桌子上狠命的拍了一下。兩個機器戰士立即到了他的身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到沙發上。樸承恩還是兩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陳宇星,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陳宇星揮手讓兩個機器戰士離開。拿出一支中華香煙遞給了仍在暴怒中的樸承恩。

  樸承恩也沒有拒絕,接過煙自己點上,中華香煙的醇香是他從來也沒有體驗過的,比他們北朝出產的香煙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他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陳宇星繼續說道:

  “你心里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這都無關緊要,因為事實就擺在你的面前。如果把向你這樣的高級官員排除在外,你觀察一下你身邊的普通百姓的生活,看一看他們的生活狀況,再看一看你身邊的老人還有多少,超過七十歲的有多少,超過八十歲的又有多少。你會心知肚明的。”

  樸承恩冷靜了下來,他低著頭狠狠的吸著煙,只是幾口,一支煙就剩下了煙蒂了,他的抬起頭,眼睛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紅色香煙盒。陳宇星向他示意了一下。

  “隨便。”

  樸承恩將香煙拿起來,抽出一支,就將香煙放到了自己的右手邊。他又將香煙點上,這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三年前去過華國,還去過一次歐洲,我到了和我們的宣傳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東西,不一樣的人民以及他們的生活。我也去過華國首都參觀訪問過,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雖然他們在忙忙碌碌,但他們過的要比我們充實的多。在歐洲我更看到了他們的先進、他們的幸福。

  我的女兒在奉京的一家賓館中做服務員,她們的生活讓她的朋友同學羨慕和嫉妒。她回家探親給我講了許多讓我半信半疑的事情。我不敢相信,已經走資本主義修正主義路線的華國人民比我們國家的人民還會幸福和快樂。我問過我自己,我們的國家為什么會這樣?”

  樸承恩連續嘆了幾聲氣,陳宇星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的思路,樸承恩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平穩以后,又繼續說道:

  “逐漸地,黨報和新聞中的一些有關針對資本主義國家和華國的宣傳讓我產生了懷疑,他們不僅沒有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反而生活水平和質量比我們高出了一大截。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也不敢去想這是為什么?在北朝持有這種疑問的人是沒有活路的。

  在高層中曾經有過這種議論,也有經濟學者提出了經濟改革的方案,但是他們的下場都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很悲慘。”

  樸承恩停了下來,陷入了悲痛之中,也許他想起了某些讓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看到樸承恩不再說話,陳宇星接口道:

  “樸先生,我不知道你對貴國的社會制度是怎么想的,但是世界上對貴國的社會制度有一個共識,就是披著所謂社會外衣的封建王朝。你們的領袖不僅大搞個人崇拜,而且還搞成了世襲制度,為了一個家族的糜爛生活不惜將二千四百多萬國民作為他們奴役的對象。將三千里江山打造成了地球上最大的監獄。

  而且為了保護他們的家族利益,窮兵黷武,制定了所謂的先軍政策,將一個國家打造成專職保護一個家族的兵營。

  但是這些并不可怕,你們自己愿意虐待自己,愿意聽從這個狂妄家族的奴役,你們自己在家里去打去鬧好了,只要不威脅世界的安全,就沒有人愿意管你們的閑事。但是事情卻不是這樣,金氏家族為了轉移國家的內部矛盾,將整個世界作為他們的敵人。

  怎么說呢?你們領袖所謂的核政策,已經嚴重的威脅了世界的和平和穩定。他是將北朝二千多萬人民置身于用來殉葬的大火爐上,一但你們的娃娃領袖喪心病狂的時候,就是北朝人民為他殯葬之曰。

  北朝的軍事力量,對世界軍事大國來說,就是一個拿了把菜刀的小孩子。他揮舞的再花哨也抵不過一顆子彈。現在的軍事實力比的是科學技術的進步。我給你作個比喻,如果米國想打北朝,米國可以做到不讓你們的一顆導彈飛出北朝的領空,不讓你們的一艘艦船駛離你們的領海。不讓你們一架飛機可以飛上天空。

  這就是科學技術的力量,不是軍隊依靠對某個人的忠心就能夠彌補的差距。你們的領袖在國際上就像一個小丑,你不用這樣看我。我說的是實話。”

  樸承恩心靈已經被陳宇星打擊的七零八落,但還徒自嘴硬的說道:

  “我們國家的經濟是很落后,但是我們的人民精神世界卻很充實,他們有共同的理想和追求。”

  樸承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后自己都感覺到沒有了底氣,沒有一點的說服力。

  “人不能只靠理想活著,要有必須的生活條件作為支撐,人不吃飯會餓死,不喝水會渴死。在兩年前的自然災害中北朝餓死了200多萬人,而你們的偉大領袖卻在那個時候將有限的財力用于了發展軍事上,如果用來賑災最少也可以救活100萬的北朝人民,但是你們的政斧沒有這么做。他們追求的是什么理想哪?他們讓人民追求的又是什么理想哪?

  這200萬人所付出的生命代價換回來的又是什么?只是為了維護一個家族的王朝嗎?你是聰明人,你有分析能力,你應該知道這樣的政斧、這樣的國家已經不符合世界發展潮流,必然會被歷史所淘汰。

  但是這一變化不能依靠別人,只能依靠偉大的北朝人民自己。”

  “指揮官先生,我還沒有問你,你是哪國人?”

  “樸先生,有這個必要嗎?我到這來就是為了摧毀這個會給北朝人帶來災難的基地,拯救北朝人民于水火之中。

  樸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有人振臂一呼,要推翻這個腐朽的金氏王朝,你會站在那一邊?”

  樸承恩沉默不語,沒有表態。

  “好了,樸副總指揮,我應該走了。本來我對參與北朝核計劃的所有人都很反感,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卻是可憐多于憎恨。將今天的事情忘掉吧。”

  陳宇星站起身來,向身邊的兩個機器戰士揮揮手。兩個機器戰士將樸承恩帶離了房間。

  “衛東。”

  “閣下,有什么吩咐?”

  陳衛東從門外走了進來,向陳宇星敬禮。

  “如果留下這些人的姓命,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忘掉今天發生的事情?”

  陳衛東沒有任何猶豫就給出了陳宇星答案。

  “有,閣下。可以對他們進行記憶切除,將他們在今天的記憶片段從腦細胞中抽離。但是會有一定的副作用。”

  “有副作用,總比失去生命要好的多。去執行吧。”

  “是,閣下。”

  陳衛東轉身去了外面。陳宇星伸手去拿煙,卻發現還應該有十幾支香煙的中華煙已經不翼而飛了。他苦笑了一下,思索了一下,這樣是否會留下什么線索給北朝,但考慮了一會,也就放下了。有線索如何?沒有線索又如何?北朝是陳宇星所定下的又一個主攻方向,華朝唇齒相依,這個唇還是聽自己的指揮才好。

  就在剛剛的一番聊天之中,陳宇星有關華國周邊地區攻略計劃大致有了一個概況,而北朝就是計劃的第一步。

  十分鐘左右,陳衛東又回到了房間。

  “閣下,一切都做好了,我安排機器戰士,將他們送回到了原來的房間,等他們被爆炸聲驚醒,今天這一切就都煙消云散了。”

  “好,衛東,他們都回來了嗎?”

  “是的,閣下,他們在半小時前就已經回來了。”

  陳宇星看了看手表,下半夜三點多了。

  “那我們走吧,今天好累呀!”

  陳宇星站起來向門外走去,一出行政小樓的大門,就看到夜幕下突兀地出現在半空中的黑漆漆的艙門,兩個漂亮的腦袋正向地面探望,四十個機器士兵站在艙門的兩側,等待著艦長大人的命令。

  陳宇星帶著身后的十個士兵首先登上了運輸艦。兩個漂亮的身影立即就抱住了他。

  “你們怎么不睡覺?”

  “睡不著。”

  李曉晴和韓可馨一起答道。

  “也好,讓你們一起看一看盛大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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