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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管轄權

  612房間在一個戰戰兢兢的漂亮女服務員的服務下,終于點完了菜。.有幾道按位上的菜,陳宇星都點了五份。

  張武軍問:“陳將軍還有人來嗎?”

  紀小云一直在認真的聽三個人聊天,他很少說話,這不僅是因為他對三人的談話內容插不上嘴,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三人相差甚遠,不適合在這場合插言接話。

  當他聽到張司令口稱陳宇星為陳將軍時,心中有如被重錘重重的敲擊了一下,他眼中放出亮光,定睛看著聊天的三人。三人的表情都非常的自然,張司令沒有口誤的難為情的表示,張玉書記神色不變悠然地吸著煙,而宇星則坦然的接受了張司令的稱呼,并不以為怪。

  紀小云從認識陳宇星那天起,就一直在高估陳宇星的實力和背景,沒有懷疑過陳宇星可以做到別人所不能。這次也是,他心中所想的是,這個稱呼中必定有深刻的內含,但卻是鐵定的事實。

  陳宇星答道:“國安的候龍濤。”

  張玉書記道:“你和這個特務頭子很熟悉嗎?”

  “書記,怎么忘了,‘星空制藥’的案子,不都是他在跑嗎?”

  “這我當然知道,我是問你們之間很熟嗎?”

  “這兩個多月,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這幫家伙比狗鼻子還要靈。”

  張玉話中所指,張武軍司令自然心領神會。

  菜還沒有上桌,四個人開始聊一些閑事。陳宇星重點把紀小云介紹給了兩位遼東大佬,講述了紀小云受傷的英勇事跡,讓兩位遼東大佬一陣贊嘆。兩人這才明白陳宇星如此重視這個科級小干部的原因。

  陳宇星話里話外都是要求兩人給予紀小云關照的意思,讓紀小云一陣陣地臉紅。他暗嘆:陳宇星舉薦可真是不避親呀,這么明顯的意思也敢在省委書記的面前堂而皇之地說出口。

  “讓小云到省委秘書處去干幾個月吧,秘書二處正缺一個副處長。提一級調動是很正常的事。過幾個月你愿意用他再把他調回市里。”

  張玉書記一邊接過陳宇星遞過來的中華,就陳宇星的打火機點上火,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就如說“今天我們喝什么酒”這樣的小事。

  “小云,還不謝謝書記。”

  紀小云已經驚呆了,陳宇星就這么幾句又是夸張又是忽悠的話,自己就升官了,而且還是進入省委機關這個大衙門,到距離領導最近的秘書處工作。他就有如在夢中,渾然忘記了自己應該說幾句表決心和感謝的話。

  聽到陳宇星的提醒,他忙站起來向張玉書記和陳宇星鞠躬致謝。

  “謝謝張書記,紀小云一定不給書記丟臉。謝謝陳哥。”

  “只要不給陳將軍丟臉就好,你可是他推薦的。”

  張玉又是一句陳將軍,紀小云已經確定,陳宇星這個軍銜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省委書記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級的將軍。

  “你父親是紀成峰吧?”

  張玉書記又接著問紀小云。

  “是的,書記,他在撫寧市。我母親在奉京市委宣傳部工作,叫張云。”

  張小云身體剛有坐下的動作,聽張書記問道自己父親,立即又站直的身體,回答書記的問話。

  “他母親,是我們市的宣傳部副部長。”

  張玉立即來了興趣,轉向陳宇星道:

  “這是好事嗎?有一個你信任的人,對你今后在市里的工作是非常有幫助的。”

  張玉明知道陳宇星在政壇的經歷很少,缺乏從政的經驗,所以不時利用各種機會向他傳授經驗,但是這句話就有些太直截了當了,這也是因為不用避諱張司令的緣故。

  “陳哥要到市里工作?”

  紀小云終于可以接上一句話了,他聯系了張玉書記前后多次提到“市里”這兩個字,感覺這里面的事應該不簡單。

  張司令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個秘密也保密不了多少時間,不妨提前告訴你,你陳哥即將出任奉京市的市長,市委副書記。你小子交上你陳哥,是撿了大便宜。”

  紀小云這一驚又是非同小可,陳宇星升官速度之快,共和國建國到現在沒有人可以和他相比。這轉眼之間陳宇星即將成為奮斗了大半生的母親的頂頭上司。

  “撫寧的書記史少東,歲數也不小了,撫寧的市政協主席今年到點退休,成峰今年多大了?”

  “父親今年五十三歲。”

  紀小云臉上顯出喜色,張玉書記的話中意思,紀小云完全能夠理解,這也是他從小在官宦家庭中耳熏目染學習到的本事。

  “噢,年富力強,讓你父親有時間到我那坐坐。”

  “謝謝書記。我一定將您的話傳達給我父親。”

  張玉今天是給足了陳宇星面子,甚至不惜用封官許愿來給陳宇星裝臉,為他收服人心。雖然紀小云只是一個普通高級干部家庭中的后輩,但是他所能傳達出去的能量是不容低估的。最起碼現在一個宣傳部的副部長和撫寧的市長會成為他忠實的盟友。

  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紀小云站起來,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候龍濤一進房間就被屋中的陣式震撼了一把。他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卻有機會參加如此高檔次的聚餐,和遼東省軍政兩界頭頭共同聚餐。

  候龍湖向兩位首長恭敬的敬了一個軍禮。

  “張書記好,張司令好。”

  “坐吧,小候,我們在等你呢。”

  候龍濤身體筆直的坐在張玉書記的下首。兩眼注視著桌面等著兩位首長問話。

  陳宇星對候龍濤說道:

  “候局,今天是朋友聚會,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遭不遭罪呀。”

  候龍濤笑了笑,身體放松了下來。

  “這兩位大官你都認識,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我的一個兄弟紀小云。小云,這是市國安局的候龍濤局長。大特務頭子。”

  紀小云站起來和候龍濤握手。

  “候局長你好,以后請多關照。”

  候龍濤道:

  “我是久聞紀兄弟大名,但一直無緣相見。紀兄弟的英勇行為,讓我們都感到驚訝,當時是怎么的精神才能讓你做出不顧一切的選擇呢?那幾綁匪已經歸案,有機會紀兄弟可以再去會會他們。”

  菜肴開始陸續上桌,張司令點了兩瓶20年的茅臺酒。五個人開始推杯換盞喝起酒來。

  酒至半酣,幾個聊起了國際形勢。

  “不知道兩位首長是否注意到了,米國‘安納波利斯號’核潛艇失蹤的報道。現在國內外的網民可是吵的不可開交。”

  在酒精的刺激下候龍濤局長已經沒有剛坐下時的拘謹,開始充分展示他的交際能力。桌上的其他四人對他所講述的奇談怪論興趣盎然,無形中大家的地位差異淡漠了很多,交流也順暢了起來。

  “米國國防部在今天上午十點,也就是華盛頓時間晚上七點,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公布了‘安納波利斯號’失蹤的消息,并稱不排除該潛艇在海底航行時觸礁沉沒的可能。”

  陳宇星對這個消息倒不關心,但是他關心網上對此的評論和猜測。他向候龍濤問道:

  “網上怎么說?”

  “米國的各大新聞網站都對這一事件進行了報道,雖然各媒體報道的角度不同,但是他們普遍認為安‘納波利斯號’核潛艇的計算機系統或者控制軟件存在重大缺陷。因為半個多月前該潛艇就曾經因為計算機故障而被迫浮出水面,他們猜測這一次‘安納波利斯號’核潛艇的失蹤是不是同樣因為計算機故障,而導致潛艇進水沉沒。”

  張玉、張武軍和陳宇星微笑著聽候龍濤介紹有關‘安納波利斯號’核潛艇的新聞,感覺別有滋味。“安納波利斯號”核潛艇以及132名米國大兵的命運和歸宿他們清清楚楚。因此他們沒有興趣和心情去猜測“安納波利斯號”核潛艇失蹤的原因。

  “就在我離開局機關之前,米國國防部又發表了一份新聞公告,米軍將首先對‘洛杉磯’級核潛艇進行維修檢查,或可能對所有‘洛杉磯’級核潛艇的計算機系統進行全面升級。”

  “怎么升級都沒有用,該沉沒還是要沉沒的。”

  張司令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然后笑哈哈地和陳宇星碰杯,張玉書記也陪著兩人喝了一杯。

  “華國各大網站上,對這件事的跟帖可謂五花八門,說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說‘安納波利斯號’核潛艇全體官兵已經叛逃到了華國。這個說法倒是很搞笑。”

  張司令接過候龍濤的話道:

  “我看這不搞笑,這個網友倒是很富有想象力的嗎?米國大兵向往華國的生活,投奔到社會主義陣營也是有可能的嗎。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一陣大笑,接著五個人為米國大兵投奔社會主義陣營干了一杯。

  這頓宴席直到下午三點多才散,席間萬豪酒店的總經理親自到房間來向三個人賠罪,并聲稱這位餐飲部經理已經被開除,請領導們消氣。

  兩位領導并沒對此發表意見,倒是紀小云充分發揮了公子哥狐假虎威的能力,將萬豪酒店的總經理忽悠個夠嗆。臨走時他還將一張貴賓卡片硬塞在了紀小云的手中。

  這張卡片可不僅是打折卡,而是儲存了現金的消費卡,具體里面存有多少錢,紀小云不知道,但是萬豪這種檔次的酒店的總經理,能夠拿得出手的絕對不會是一個小數目。

  陳宇星沒有把這事當回事,讓紀小云留下了。

  張景濤和劉福星可是受苦了,他們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了三個小時不敢離開一步。

  直到看到張玉書記五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出電梯,這才怯生生的迎了上去。

  陳宇星等人一眼就看到了向他們走過來的張、劉二人,陳宇星開口道:

  “張市長、劉區長,還沒有回去嗎?吃飯了嗎?”

  兩個人心里這個恨呀,你就小人得志吧。等有機會看我們怎么收拾你。

  “書記,司令、陳區長,我們在這,等著向領導們賠罪。尤其向紀先生賠罪。”

  張玉向他們擺擺手道:

  “沒有什么可賠罪的,沒事了,回去吧。”

  說著五人已經越過了張、劉二人向酒店大門走去。候龍濤特意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兩個人的表情。劉福星非常沮喪,張景濤則是咬牙切齒。

  有關雙方搶房間的事,紀小云在酒桌上已經當作笑話對他說過了,所以候龍濤也知道這件狗血的事。這個張景濤他認識,而劉福星他只聞其名未見其面。這次候龍濤倒是把二人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在回去的路上候龍濤上了陳宇星的車。

  “陳區長,詐騙‘星空制藥’的主犯魏唯禮在事發當天,就逃往蘭州,躲進了蘭州軍區下轄的甘肅省軍區營地里,甘肅省軍區的司令員魏君賢是魏唯禮的堂叔。我們派了幾批人員到蘭州接洽甘肅省軍區政治部,以魏唯禮涉嫌危害國家安全,要求將魏唯禮交給我們。卻被他們拒絕了。”

  “他們用什么理由拒絕的?”

  陳宇星早就從衛東那里獲悉了所有涉案人員的具體行蹤,要抓捕這些人,對于陳宇星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但是陳宇星沒有這樣做,一是國家已經向他做出了保證,要依照國家的有關法律嚴懲涉案人員。陳宇星如果此時出手顯得多此一舉。

  再有就是,如果宇星以個人的名義懲罰這些人,處罰方式和力度如何掌握就是一個大問題了,是將他們打殘廢還是從肉體上消滅他們,陳宇星會因此無比的糾結。

  在肉體上消滅像魏唯禮這樣的主犯,陳宇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但是其他人呢?陳宇星很不好處理。他們可不是地痞流氓,打一頓,甚至打殘廢都不會有太大的社會影響力。

  而魏家不同,他們如果以此逼迫國家,反倒會使國家處于輿論的風口浪尖,一部分人會因此而同情魏家的遭遇,對艸縱這件事的陳家和陳宇星產生怨恨情緒,不利于陳宇星將來對國家的治理和。

  “他們拒絕的理由五花八門,但總結為一點就是,魏唯禮現在已經辭去了信托投資銀行讀力董事的職務,申請入伍了,現在掛中校軍銜,在省軍區后勤部主管軍區財務。

  他們強調魏唯禮已經是一名軍人,不受地方管轄。他們只承認軍方軍情部門對魏唯禮危害國家安全罪的調查,或者是軍事法院對魏唯禮的傳訊。

  我們提供了魏唯禮在入伍之前犯罪的證據,甘肅省軍區不予承認。堅持我們沒有管轄權,對此我們已經無計可施。只好向上級部門匯報。

  耿明曰部長今天已經指示甘肅安全廳對魏唯禮實施二十四小時監視,他會以國家安全部的名義提請總參軍情部門介入調查,待情況查清后,雙方會采取聯合行動。”

  陳宇星沉默了,陳宇星的表情讓一直觀察陳宇星的候龍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對陳宇星憤怒后所產生的破壞力深有感觸,他害怕陳宇星沉不住氣而沖發一怒。

  陳宇星掏出中華煙,遞給了候龍濤一只。兩人默默地抽了大半根煙,宇星將煙在煙灰盒中掐滅。拿出他的通訊器撥了一個座機的保密號碼。鈴聲響了兩下就有人接了起來。

  “我是梁建國,你是那位?”

  通訊器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話筒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進了候龍濤的耳中。他一聽“梁建國”三個字,心就是一顫。

  陳宇星哈哈地笑了起來。

  “是你小子,我說陳將軍,給我打電話不會是找我聊天的吧?告訴你啊,我可沒時間和你閑聊,我這案頭的文件有一尺厚,都是上你家竄門給耽擱積壓的。”

  “梁總長,你一天那么累干嘛,不如打打太極,活動活動身體。”

  “你是說我老了,好啊,只要你小子到總參來,我立馬回家休息去。說吧,有什么事?”

  “梁總長不瞞你說,因為我最近時間比較緊,答應給你的東西,可能會向后拖一段時間。有些個人的事要處理。”

  “東西也不用你去做,跟你的時間多少有什么關系?實話實說,別打啞謎,怎么回事?”

  “總長,你的眼睛倒是毒辣。這不是我擔心機密泄露嗎?比如你哪里多出幾個像甘肅軍區司令哪樣的人物,我不得擔心死呀。”

  “我知道應該怎么做。我正在看國安部的報告,我以為你關心的是哪個小家伙,沒想到卻關心到司令身上去了。你安心做好你的工作吧,這件事我來處理。沒別的事就掛了,我這一屁.股事呢。對了,有機會到京城來,你干奶奶想見你。”

  “掛了,帶我向奶奶問好。”

  陳宇星掛了電話,向用敬佩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候龍濤聳了聳肩。

  “候局,軍方的事就讓軍方去處理吧。把我們應該做的事做好就行。過一段時間,我的工作可能會有所變動,我們合作的機會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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