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星耐心地等了一會,通訊器中又傳來了李少龍驚恐的聲音。.
“到底是因為什么?”
“我聽到的消息是鐘書記和鐘嗚參與了侵吞‘星空制藥’資產的謀劃。市公安和稅務局和參與人員也同時被拘留了。聽說京城還有一些家族參與,也拘留了不少人。總之事情鬧的很大。”
“魏家和江家?”
“應該是吧?”
通訊器中又沒了說話的聲音,只傳來了酒杯和大理石的桌面相碰的聲音。
“聽說昨天還有一起槍擊案。”
李少龍隔了很久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可見其現在的心情如何。
“是機載重機槍,國安局的候局長險些被機槍打中。”
“機槍?”
“是呀,包圍公安局的‘星空制藥’的武裝隊伍,對闖入包圍圈的候龍濤射擊警告。你問的不是這個?”
“‘星空制藥’有軍隊?”
“說不準,現在一切都是個謎。沒有人能夠分辨真假。”
宇星的通訊器中傳來玻璃杯落地的聲音,然后又沒有了聲音。
“‘星空制藥’是個吃人的老虎,誰碰誰倒霉。”
“大悅城附近的槍擊案你沒聽說嗎?”
“不知道,現在沒人關心這種小事?鐘書記被國安帶走,肯定會牽扯出我們,我們應該怎么辦你想過嗎?””
宇星聽了幾句兩人沒有營養的話,徹底的失去了興趣。他向衛東示意了一下,隔壁卡座上的四個機器戰士立即站了起來,向演唱臺走了過去。另外卡座上的四個機器戰士分別向酒吧的四個出門走去,然后就站在了出口的邊上,就像一尊門神。
四個人來到演唱臺,其中一個機器戰士跳了上去,對正在自彈自唱的男歌手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男歌手停下演唱,一臉不解的看著這個膀大腰圓的兇神惡煞。機器戰士沒有理睬他,而是拿起臺子上的麥克風敲了一下,聽聲音正常,這才對著麥克風說道:
“酒吧中的朋友們請注意了,酒吧的營業時間到現在為止,今天算我請在場的所有朋友,你們可以離開了。”
酒吧內一片嗡嗡聲,所有人都用莫名其妙的迷茫目光注視著臺上的機器戰士。
“現在給你們兩分鐘的離開時間,過后如果受到傷害請你們不要怪罪我們。”
機器戰士為了加重自己說話的份量,單手抓起沉重的麥克風支架向懸掛在頭頂的舞臺燈掃去,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伴隨著火花四濺,酒吧里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人們抓起自己的物品紛紛向出口涌去。
李少龍的精神已經在葛東升傳來的消息的打擊下,變得異常脆弱,小小的風吹草動也會讓他神經緊張。突然間出現的變故,讓他不得不向最壞的方面去想。
這個站在臺上的是什么人?他還沒有搞清楚,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他阻止了陸經理和又從角落里走出來的打手們的行動。靜等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亂哄哄的酒吧,一分多鐘以后就安靜了下來,和這種即將開始的打斗不相干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灑吧里的音樂都停止了,所有的燈光都已經打開,將整個酒吧大廳照得雪亮。
酒吧的打手們都集中到了李少龍的身邊,形成了兩方面的對峙。
諾大的酒吧中,只有宇星仍然端坐在座位上,悠然地喝著杯中的路易十三。
“你們誰?”陸經理問對面的八個機器人戰士。
機器戰士并沒有理會陸經理的問話,他們來到宇星的卡座旁,站到兩側,并向宇星鞠躬口稱老板。
宇星站起來,右手晃著酒杯,緩緩地走出了卡座,站到酒吧大廳的中間。
“李少龍?昨天在大悅城策劃了一起綁架案,有這事吧?”
李少龍忽然明白了這些人來的目的,昨天聽參與綁架的老王匯報,綁架的目標是一個絕色美女,而且還有兩個女跟班,應該有比較深厚的背景。現在是這個背景扎實的家族找上門來了。
“這事我不知道。”李少龍死不認賬。
他確實不知道被綁架的是什么人,但是協助兩個已經蹤跡全無的人實施綁架的幾個手下卻是他派出去的。
“你認不認都無所謂,你們要綁架的是我妻子,所以今天我來向你要個說法。還有你投入到鐘嗚賬上的一千萬,是想得到點‘星空制藥’的股份是吧?”
李少龍聞聽此言大驚,鐘家父子已經因此事被拘留,而知道這件事的不外乎四個人,這個人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是警察?
“這你有點妄想了,我們現在不說這個,還是說說你為什么要參與綁架我妻子一事吧。不知你有什么要辯解的?”
李少龍不再說話,現在不管他說什么,都會成為參與綁架案的證據。
“你他嗎誰呀?在這里裝個JB。”
站在前排的一個滿頭紅發的打手,舉著手中的棒球棒指著宇星罵道。
只見人影一閃,紅發打手已經飛了起來,他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摔在光影斑斕的演唱臺上一動也不動了。
一個機器戰士從容地站在離這伙打手兩步遠的位置,盯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十幾個打手包括李少龍在內,都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
“這個家伙的嘴很臟,應該讓他回娘胎中回回爐。”
宇星將杯中的酒喝光,酒杯被他揚手扔到了身后,“呯”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讓李少龍等人心中一顫。
“李少龍,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來了結此事?”
宇星這純粹是在玩李少龍,不管李少龍如何做,他的結局已經是注定了。
“我…我…”
李少龍支吾結巴著話也說不利索了。
宇星看著李少龍齷齪的形象,他突然感到意興闌珊。
宇星在得到綜合艦后,這還是第一次親自出面裝13,只是為了出一口氣來玩這種小兒科的玩意毫無意義,無形中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衛東,給候龍濤打電話,告訴他們槍擊案的嫌疑人就在這個酒吧中。那個葛東升,你也別走,等著國安請你喝杯茶。
我們走,讓這些人能安心的呆在這里,不要到處亂跑。”
宇星說罷就向外走去,來酒吧時的興奮勁已經一掃而空,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巴掌,這都是做的什么事啊,好歹自己也是國家的一個公職人員,怎么就因為自己的女人險些受委屈而就沉不住氣呢?
宇星卻忘記了他也只有二十八歲,正是一個年青人火氣旺盛的時期,偶爾放肆一把也在情理之中。
酒吧里轉來陣陣地慘叫聲,宇星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他走出酒吧大門,點上一支煙,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酒吧的四周影影綽綽地圍著很多人,宇星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就是剛才從酒吧里跑出來的客人,在附近等待著看事情的結果,宇星心中暗嘆,自己怎么和他們成了同樣的人呢?
回到家中,麗麗已經進客房休息了,宇星也不打擾家人,在仆人的帶領下回到了臥室。
可馨趴在床上看書,看到宇星進房,就從床上下來,幫助宇星脫去外衣。
“這么晚了,還沒睡?”
“在等你,麗麗可真是活潑,鬧到現在才剛剛回房睡覺。”
“這個小妹從小就喜歡跟著我,她這次進城,我不打算再讓她回農村了,你和她聊聊,看她喜歡做什么,給她找個營生干。”
宇星說著已經脫了個一絲不掛,他將手伸到可馨的睡衣中輕輕揉了揉可馨的兩個碩大的軟肉,在一顆紅葡萄上捏了捏,惹得可馨一陣嬌吟。
“我去洗澡了,陪不陪我。”
可馨拍打了一下宇星作惡的手,把它從自己的衣服里拽出來。
“乖,自己去洗,我剛洗過了。”
宇星嘿嘿一笑自己悻悻地去了浴池。
第二天一早,宇星準時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條白的耀眼的身體正緊緊地纏在他的身上,一套碎花純棉睡衣和一件黑色透明的內褲胡亂地被扔在地板上。
宇星愛撫的撫摸了一下可馨潔白如瓷的臉蛋,輕輕地將她的四肢從自己的身體上拿了下來,他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宇星站在床邊又凝視了這具完美的軀體幾秒鐘,在可馨光潔豐滿的臀部吻了一下,這才為她蓋上被子,進浴池沖澡去了。
宇星鍛煉了一圈回來,可馨已經起床了,正在幫老媽做早餐。
老媽已經養成了習慣,只要宇星在家她都要親自為兒子做早餐,可馨只要在別墅過夜,也會早早起床幫助婆婆做這份愛心早餐。當兩個女人看著兩個男人在一起邊聊邊吃她們的愛心早餐的時候,就是她們最幸福的一刻。
“老媽早,可馨早。”
家人早起后的互相問候,是增進家庭成員之間親情的不二法則。宇星從搬入別墅后一直堅持這樣做,倒也帶動了老爸、老媽學他的樣子互相問候。
“兒子早。”
“老公早。”
可馨叫宇星老公已經順嘴了,在準婆婆面前也仍然這樣叫著。張蓉蓉對此并不反感,反而是洋洋得意,兒子就是有能耐,這樣漂亮可人的小女孩被兒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張蓉蓉也是真心喜歡可馨,如果是換上一個女孩,張蓉蓉一定會不顧她的感受將孫子、孫女領到自己的身邊來。
張蓉蓉在兩下女孩的之間并沒有搖擺,而是給予了相同的愛和喜歡。既然兩個女孩都是非宇星不嫁,張蓉蓉也樂得將兩個女孩都領進家門。
“麗麗還沒有起床嗎?”
宇星問可馨。
“哥,你怎么又再說我的壞話。大娘,哥對我一點也不好,我的包被搶了,他還在邊上看笑話。還有哪個衛東也不是好東西,和哥勾結起來騙我。”
麗麗不知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拽著張蓉蓉的胳膊就是一陣猛搖,張蓉蓉含著笑意扳著臉對著宇星就是一陣數落。
“小兔崽子,你敢合著伙騙妹妹,屁.股癢了是不是。”
“對,哥就是屁.股癢了,大娘,打他屁.股呀。”
“宇星,撅屁股。”
張蓉蓉順著麗麗的話,說著宇星,話一出口自己先憋不住笑了起來。
“好你個麗麗,還能再無恥點嗎?”
“我就這樣,氣死你,大娘,這是什么好吃的,真漂亮,我要先吃個。”
麗麗伸手在小竹屜中抓了一個蝦餃放在了嘴里,卻被燙唏噓了半天,才將一個蝦餃咽下肚。
“這個孩子,也不怕燙著,涼一涼再吃,有都是呢。”
張蓉蓉在麗麗小巧圓潤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麗麗立馬撅起了小嘴。
“大娘偏心,不打哥哥屁股,到打我了。”
宇星在旁邊恨恨地道:
“活該。”
麗麗立即不干了,伸著兩臂張牙舞爪地向宇星撲了過來。
“我要打你屁.股。”
宇星看著麗麗的瘋樣,立即轉身逃跑,回臥室洗澡去了。
時間剛過八點,張玉書記就給宇星打來了電話,詢問宇星準備的怎么樣了。
宇星根本沒有什么好準備的,但他理解張玉書記心情,他是不放心宇星,怕在去他的基地過程中出現什么意外。
“書記,您放心吧,我這里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那就好,奉京軍區將派車來接我們,你十點鐘到省委大院來吧。”
“你那大院進一次太困難,我還是在門外等吧。”
“說什么廢話呢,把你的車牌號碼說一下,我讓小董和武警中隊說一聲。”
宇星把中華車的車牌號碼說了一遍。然后說道:
“書記,我今天不去區政斧上班,你還是找人幫我請個假吧,無故曠工這個影響可不太好。”
“小董剛剛已經和你們的區長劉福星打過招呼了,名目是陪同我去軍區調研。”
“壞了,書記,這個影響更大了。你想啊,我一個處級干部陪同你省委書記調研,流言蜚語還不把我吞了。”
“這個世界還有你害怕的?我十分的懷疑。”
宇星嘿嘿地笑了起來。
“書記不能怎么說,比如你吧,我還是很害怕的。”
“今天怎么心情這么好,貧起來沒完了。別忘記了時間。撂了。”
宇星放下通訊器,對站在客廳門前的衛東道:
“衛東,將我的運輸艦調到奉京空軍基地上空,隨時聽候命令。通知牛牛,我帶著客人在首都時間一點整到達綜合艦。迎接規格按綜合艦一級接待程序執行。”
“是,艦長閣下。命令已經下達。綜合艦接待程序已經啟動。”
時間還早,宇星讓阿玲給他沖了一杯藍山咖啡,剛喝了兩口。衛東來到了他的身邊。
“閣下,在非洲的王一少將,請求與你通話。”
“好,接通。”
一幅三維影像瞬間呈現了出來,王一少將栩栩如生地站在宇星的面前。
“艦長閣下,箭狼雇傭軍司令官王一少將向您報道。”
“說吧,蘇丹的情況如何?”
“閣下,在接到您的命令后,我和馬阿迪的特使進行了積極地接觸,同意接受正義與平等運動組織對箭狼雇傭軍的雇傭。但是我們提出了一些具體的條件,正義與平等運動組織也全盤接受了我們的條件。雙方對有關協議內容進行了大幅度修改后,馬阿迪的特使隨即通知了馬阿迪。
昨天馬阿迪乘座直升機秘密到達了箭狼雇傭軍基地簽訂協議,我們對到達基地的馬阿迪采取了措施,進行了記憶抽取。現在一切情況正常,生化人馬阿迪繼承了馬阿迪的全部記憶和姓格。馬阿迪的四個護衛人員我們也進行了替換,協議已經由生化人馬阿迪簽訂完畢。
王一向艦長閣下請示執行下一步的行動。”
“很好,王一,讓牛牛按原有配比增派2000名機器戰士和生化戰士。立即出兵占領該地區,如果遇到有組織的反抗全部消滅,一切穩定下來后,等候我的命令隨時召開記者招待會,公布協議內容。執行吧。”
“是,艦長閣下。”
三維影像瞬間消失了。
宇星現在的心情比春天還要燦爛,居然哼起了二人轉。
上午十點整,宇星的中華車準時到達的省委大院的大門。執勤的兩位武警戰士立即打開了擋車欄桿,并向宇星的汽車敬禮。待遇和上次來這個大院是截然不同。
中華車直接開到了省委機關大樓下,四輛軍用越野車已經停在了這里。宇星剛剛推開車門,一位中校已經站在了他的車前。
宇星下車站定,中校向他敬了一個軍禮。
“你好,是陳宇星同志嗎?”
“是的,你是?”
“奉京軍區警衛參謀沈兵。”
兩個人握了握手。
“張書記還沒有到嗎?”
“張書記馬上出來。”
兩人說話間,樓門打開,張書記由里面走了出來。
“宇星,很準時嗎?”
“張書記好。”
宇星上前迎了幾步和張玉書記握手。同時向跟在張玉書記后面的董呈祥道:
“你好,董處長。”
“你好,陳區長。”
兩個人也握了握手,董呈祥現在對這個陳副區長可不敢有一絲的不敬。張玉書記到奉京軍區調研,他這個省委第一秘不帶,卻帶上了陳宇星副區長,這事怎么想他也想不明白。所以他干脆也就不想了,只是要記住,對這個陳宇星給予足夠的尊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