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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紀少的新發現

  紀小云想了想道:

  “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他們已經上報了納稅額,只是還沒有上繳稅款,說不上偷稅。但還是存在可以追繳稅款并處罰金處罰的可能。”

  魏少三人有些失望。尤其是魏少,他若有所思地緊皺著眉頭。

  “老紀,咱來點直截了當的,你對稅務事務很熟悉,像‘星空制藥’現在的納稅情況,如果要追究其偷稅漏稅的責任,怎么做才能達到目的。”

  鐘鳴憑借和紀小云的關系,毫無遮攔的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魏少在一旁不禁微微皺起了眉毛。他沒有想到平曰精明強干的鐘鳴做出這么魯莽的事情來。

  這是他不了解兩人的關系,鐘鳴和紀小云兩人曾經在一起做過很多違法亂紀、偷雞摸狗的事,所以鐘鳴并沒有把紀小云當外人,也相信紀小云把得住自己的嘴。

  “這可就難了,‘星空制藥’已經報稅的事實改變不了,但是如果在服務器后臺將他們所報的納稅額進行修改,再從他們的賬目上找毛病,還有些可能,但是難度太大,風險也大。

  ‘星空制藥’不是小公司,他們不會悄無聲息的認罰、認罪,以他們在世界和在華國的影響力,如果他們將事情捅出去,事情可就鬧大了,并且這樣做的后果也很嚴重。如果沒有重大利益,誰都不可能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紀小云并沒有把鐘鳴提出的問題和實際艸作聯系在一起。他只是以為鐘鳴好奇而已,他們在平時這種過份的玩笑也開過不少。

  紀小云認為,要打‘星空制藥’的主意,需要的能量是非常大的,要能夠壓下所有不同的聲音,給予‘星空制藥’的所有者以不敢反抗的壓力。要做到這種程度甚至省委書記、公安部長都做不到,他們都不具有在全國范圍內,全方位的打壓能力,堵截所有可能出現紕漏的渠道。這不僅僅是輿論,還有國際政治和國內政治的壓力。

  紀小云想法并不代表是正確的,也不代表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其實‘星空制藥’就是一個紙老虎,他們發展的時間太短,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勢力,別看他們這一個多月來所創造的輝煌業績受到了世界的追捧,但在國內和國際上他們卻沒有一點的根基。沒有人會真心的替他們說話。

  現在他們除了有一點錢,還有什么?陳寧一個月前還是個銷售員,陳鴻聲就是個海歸,而陳宇星不過是個小公務員。他們就像一個捧著金飯碗蹣跚學步的孩子,沒有任何的防護能力。華國和世界輿論關心的是‘益生素’而不是陳寧、陳鴻聲或者是陳宇星。只要‘星空制藥’這塊牌子還在,沒有人在乎它是屬于誰的”

  江濤涌坐在座位上一直沒有說話,他聽了鐘鳴的這番話似乎有所感觸,鐘鳴的比喻恰如其分。如果一個人沒有能力掌控巨大的財富,還不如不要,免得惹來殺身大禍。

  奉京陳氏一家仿佛就是鐘鳴口中的孩子,被他們手中的金飯碗吸引過來的巨人輕易地就可以搶過他手里的飯碗,這個孩子除了哭鬧再不會有別的反抗手段,可是這些手握各式武器的高大的巨人會在乎孩子的哭鬧嗎?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這個滿地打滾的孩子閉嘴。

  不管是哪一個巨人搶走了這只金飯碗,其他的巨人也只能是罵上幾句,看著已經奄奄一息或者已經身體冰涼的孩子轉身走開。他們不會為了正義出頭給這個孩子追討回飯碗,也不會為這個孩子去伸冤,因為他們也干過同樣的事,其他的巨人也只是看著眼紅再罵上幾句了事。

  紀小云聽到鐘鳴的一席話,忽然間他感到渾身發涼,他有一種又上了賊船的感覺,而且要去面對一個龐然大物,他卻沒有一分錢的工資。他感覺鐘鳴提到的陳宇星的名字很熟悉,應該在那里聽到過。

  他暗自捉摸這個名字:“陳宇星?”

  他在哪聽過,并還見過其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危險人物?

  他感覺腦子很痛亂蓬蓬的,費盡了心思也想不起來他是何許人物。

  紀小云后悔今天來參加這個聚會,也后悔沒有留住薛婷婷,如果有她在身邊,他不可能答應來參加這個聚會。

  “薛婷婷、小魔女、陳宇星。”當將這三人聯系在一起的時候,他忽然間額頭冒汗,臉色發青,渾身不由自主的大幅的顫抖起來,上下牙齒也“噠噠”互相敲擊。他瞬間癱在了座椅里。

  紀小云只是在參加韓可馨的同學聚會的時候,聽過同桌的人叫過陳宇星的名字,而且也就是那么一兩次,現在他能夠把陳宇星和薛婷婷聯系在一起,也是因為那恐怖的事情在他的腦海中留下的深刻的記憶。

  “老紀,你怎么了?”

  鐘鳴到底是紀小云多年的朋友,看到紀小云有如忽發急病的癥狀不禁下了一跳,過來扶著紀小云。并將站在門外的服務員叫了進來,給紀小云倒了一杯熱水,喂紀小云喝了下去。

  魏少和江少也被紀小云的情況下出了一身汗。這種情況他們還真沒有見過。

  “應該是癲癇病發作吧?”看著還說不出話來的紀小云,魏少猜測著紀小云的病因。

  “沒聽說他有這種病啊。”

  鐘鳴一頭霧水,平時什么壞事都敢干的紀大少,有癲癇病?這可是個重大的發現,以后在奉京的公子圈中有得聊了。

  此時的紀小云清醒得很,他在焦急地想著自救的辦法。

  魏少的家事不凡,但是還歹毒不過小魔女,從小魔女兩次對付黃家少爺的事件中,紀小云看出了小魔女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并且她還有著強大的保鏢隊伍或者說是暗勢力。

  鐘鳴沒有保鏢,那個魏少和江少也沒有保鏢,他們不僅養不起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而且也不敢如此的招搖,甚至魏氏家族也不會養著這些亡命之徒。

  小魔女的家族勢力也絕對不差,能在一夜之間將一個副部級高官、三個廳級官員送進監獄的能力,想來這個魏少也沒有。他要達到相同的目的,就要動員家族勢力經過無數次的政治博弈,并向對方出讓一部分利益才有可能達到。

  兩相對比,紀小云立即就做出了選擇。

  但是這種選擇是不能讓眼前幾個人知道,也不能讓他們有所察覺。他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裝病,其實他都不用裝,他現在的外在表現已經是徹底的病態了。他是被嚇出了病。

  過了幾分鐘,紀小云臉色轉好,他喘著粗氣對鐘鳴三人道:

  “謝謝你們,我好多了。”

  “老紀,要不給你找個休息的地方,趴一會?”

  鐘鳴在朋友間的相處方面,還是令人稱道的,他是真心的關心紀小云的身體。魏少和江少也在旁邊附和了兩句。

  “不了,回家睡一會就好了。”

  “你現在開車行嗎?”鐘鳴說道。

  “應該沒事,放心吧鐘哥。”

  鐘鳴看紀小云的臉色已經有了血色,活動也沒有大礙,這才放心。

  三人將紀小云送出包房,又回去商量吞并“星空制藥”的大事,這些略過不提。

  單說紀小云坐上駕駛位,并沒有發動車子,而是趴在方向盤上思考應對的辦法。

  今天餐桌上所說的一番話,他不能保證不會泄露出去。如果讓小魔女知道他參與了針對“星空制藥”的陰謀,他不敢想象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即使有薛婷婷為他當擋箭牌,他也不敢保證能完好無損。

  紀小云在與薛婷婷交往的這一段時間里,為了不引起薛婷婷的反感,從來不談論涉及雙方家庭的事,也不談她的表姐,他要讓薛婷婷感覺到他愛的是一個完全的薛婷婷,而沒有其他的因素摻雜在里面。

  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宇星薛婷婷的表姐夫是“星空制藥”的少東家。他仔細地回想著有關陳宇星的一切信息。他想起來了在酒吧門前第二次見到薛婷婷時,薛婷婷對國安局的王處長說過的一句話。

  “過幾天我讓姐夫請你喝酒。”

  薛婷婷很給王處長面子的話,是讓她姐夫請喝酒。這說明了什么?應該是陳宇星的地位遠在王處長之上,這是不是說明陳宇星的勢力才是小魔女真正的靠山。

  紀小云越捉摸越靠譜。他發現他以前想岔了,今天的重新認識才是真相。

  如果如此,他更不敢保證自己的安全了,薛婷婷這個擋箭牌只是一張紙了,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

  紀小云看了看表,時間還不到七點。

  他拿出電話給薛婷婷打了過去。

  “小紀子,又想本小姐了?”

  “婷婷,你姐夫是叫陳宇星吧?”紀小云心中焦急已經沒有了打情罵俏的欲望。

  “是呀。”

  “‘星空制藥’是他家的?”

  “什么?有這回事,好你個韓可馨,一點風聲也不透露。”

  薛婷婷在電話一邊咬牙切齒地怪罪著表姐。

  “婷婷,你能聯系上你姐夫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這個好難的,他的電話總是接不通。對了,可以聯系我表姐的,他們一定是在一起的。你等等,我看是否能聯系上她。”

  薛婷婷并沒有問紀小云有什么重要的事。她的腦子一根筋,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

  紀小去放下電話,發動車子,開出了賓館。他要先回家仔細地想想,把事情的條理捋清楚。

  車開出去十幾分鐘,他就接到了薛婷婷的電話。

  “小紀子,我問了我姐,‘星空制藥’還真是我姐夫家的。我姐夫問你有什么事?如果著急就給他打電話,你記一下他的電話。”

  紀小云按下錄音鍵,記下了陳宇星的電話號碼。他將車停到路邊,撥通了陳宇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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