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丹對宇星很有好感,也很想能和宇星進一步發展關系成為他的女朋友,但是她卻有理智,沒有被自己的所左右,她知道宇星對她卻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如果強求甚至朋友都做不成。所以她把自己和宇星的關系定位為異姓好朋友。今天看到宇星帶到會場的女孩高貴大方,漂亮溫柔,但也為自己沒有陷入到私欲的泥潭感到慶幸。雖然看到曉晴和宇星舉止親密,她心中也發酸,有一些小吃醋,但是她卻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對曉晴熱情有加。
王依丹將李曉晴拉到大廳邊上的吧臺邊,這里有二、三個女人,都是王依丹在商界中認識的女強人,也是她談得來的朋友。
王依丹將幾個女人介紹給李曉晴。她指著一位長相普通,三十多歲,身穿淡綠色長筒裙,外套一件白色鏤空碎花小衫形體妖嬈的婦人道。
“曉晴姐,這是上海生物科技公司的總經理任晶晶女士。該公司是華國生物科技的標桿企業。”
“李曉晴,任總,認識你很榮幸。”李曉晴伸出右手和任晶晶淺握即止。任晶晶臉帶微笑,從吧臺上拿起一杯飲料遞給李曉晴。
“李小姐,舉止高雅,不知那里高就?”
李曉晴接過飲料,輕點臻首。
“謝謝,我暫時沒有工作,只是在家相夫教子。讓任總見笑了。”
“李小姐,到是很清閑呀,現在這些男人都在忙著賺錢,根本沒有時間陪我們。像我們倆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多。李小姐,有機會我們一起逛街呀。”說話的是一個和李曉晴年齡相仿的女士,穿著一衣白色的露肩晚禮服,肩部穿著一件極短的黑色貂皮坎肩。長相漂亮,皮膚白皙,尤其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滿懷期望地看著曉晴。
王依丹為李曉晴介紹道:“這位是上海船王的夫人,佟雪小姐。”
“佟小姐,非常榮幸受到你的邀請,在我時間許可的情況下,我一定欣然相陪。”李曉晴舉止優雅地展示了一個肢體動作,身體微微下蹲,趨勢形成就終止了動作。讓人看了頓覺眼睛一亮,古典高貴的風姿立刻展現在周圍幾人面前。
“依然小姐,也為我們介紹介紹李小姐呀。”站在吧臺邊的另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被李曉晴高貴的氣質所吸引也湊到四人面前,急切想了解這位一看就不同凡響的女士李曉晴。
“曉晴,這位女士是益投國際華國區總裁李琳歆,是屬于財主之類的人物,也是范思哲的忠實用戶。”
李曉晴看李總裁還真是一身范思哲的晚禮服套裝。
“李總裁,你好。”李曉晴伸手和李琳歆相握。李總裁握著李曉晴的手用力的搖了搖。
“李小姐氣質高雅,必定出身名門,李某望塵莫及。希望李小姐多多指教。”
“李總裁錯也,曉晴出身寒門,從小受盡磨難,嫁夫隨夫,才能來到今天的場合。無法和自強自立的李總裁相比,指教就更談不上了。”
李曉晴毫不避諱自己的出身,還是款款而談,顯示自己的自信。
“哇,這樣呀,這怎么可能啊?”佟雪大驚小怪地說道,滿臉的驚訝仿佛不確信李曉晴的話。
“雪姐,不要這么驚訝嗎。”其實王依丹聽了李曉晴的話也是驚訝莫名,但她并沒有表現的如佟雪般明顯,而是如另兩位在商場摸爬滾打過來的巾幗英豪一樣,驚異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
“這位李曉晴,奉京陳氏家族獨子的妻子。她的兒子就是陳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王依丹并不知道,宇星和李曉晴是否結婚,但是他們已經有了孩子這事,王依丹還是猜測也出來。否則李曉晴不可能說出相人教子的話來。
“陳氏家族,奉京有什么陳氏家族嗎?我還真不知道。李小姐,我實話實說,沒有別的意思。不要見怪。”李琳歆對李曉晴不是上海富豪名流的妻子不以為然,說出的話也就缺乏了尊重。
“無所謂的,李總裁,實事求是應該是李總裁這種公司的座右銘才對。就如我也對李總裁一無了解一樣,每個人都不可能認識天下人。對吧,依丹。”
“奉京陳家,不會是‘星空制藥’陳寧董事長吧?”還是佟雪鬼精靈,立即想到也響徹全球的“星空制藥”。
“哇,雪姐,你太聰明了,曉晴姐就是陳寧董事長的掌門兒媳。”王依丹握著小拳頭使勁地揮著,顯然她為自己這個堪比相聲包袱的介紹,被佟雪抖的“噼啪”響而興奮不異 任晶晶和李琳歆也被這個包袱的效果震的呆滯也幾秒鐘。“星空制藥”是個什么姓質的公司,兩個商界精英怎么能不清楚。就她們家庭和公司的這點資產,雖然在國內也是響當當的排在富豪榜的千名以內。但是如果和“星空制藥”相比,那無異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星空制藥”一天的贏利就可以超過她們的資產。而這富可抵國的資產就是眼前這個女孩丈夫的。
李琳歆立即對剛剛的不禮貌和慢待進行彌補。
“李小姐,不知者不罪。以后我會經常向李小姐請教的,不知是否可以得到李小姐的聯系方式。”
李曉晴將手機號碼告訴也李琳歆,另兩位女士也拿出電話記下也李曉晴的號碼。王依丹也想拿手機記下號碼,但終因不好意思,而沒有貿然行動,以免被三人知道她和李曉晴剛剛認識。
義賣已經開始了有一段時間,五個人都沒有在意拍賣臺上叫賣的是什么,奉獻愛心的事已經被她們忘記了。
三個剛認識的朋友開始極力和李曉晴拉近關系,先聊起奢侈品,見李曉晴對奢侈品并不感興趣,就聊起了孩子,然后聊到李曉晴的孩子,當聽說曉晴已經有了一對龍鳳雙胞胎,現在已經四歲多了的時候,正在喝著飲料的王依丹被驚的手一抖飲料杯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清脆的玻璃杯破碎聲,將拍賣場中許多人的眼光吸引到了這幾個女士的身上。
一個上身穿淺灰色西裝的年青男子走到她們身邊對王依丹道:“依丹,需要幫忙嗎?”
“李少,在這見到你真是很意外。現在正是黃金時間,李少你應該在會所娛樂才對。怎么有閑心來參加這樣一個奉獻愛心的聚會。”王依丹應該和這個李少很熟悉,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他留,出口就是諷刺。現在想想程鵬被王依丹開玩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依丹,看來你對我的成見是越來越深了,要改變你對我的印象真是很難,好在我現在也不用刻意的改變自己而迎合你的喜好。能為我介紹一下你身邊的女士嗎?”李少非常紳士地向李曉晴微微鞠躬。
“李曉晴,我的好朋友,我警告你呀,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你吃不了要兜著走。”王依丹這次不僅沒有給李少留面子,而且是直接將他的目的給抖落了出來。
“王依丹,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夫妻不成,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你不會還對我有感情吧,所謂舊情難忘。否則你吃那門子醋啊。”李少的嘴也夠損,直接用兩人的過去說事。憋屈的王依丹臉一陣紅一陣白,干嘎巴嘴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依丹,我要過去看看有什么好東西,一起過去嗎?”李曉晴適時的為王依丹解圍。
王依丹瞪了李少一眼,氣哼哼地拉著曉晴向宇星所在的地方走去。也忘也和另外三位女士打招呼。李曉晴向三位女士道:“不好意思,我們要過去那邊,有機會再聊。”三位女士齊道:“沒關系。”
李少看著走遠的王依丹鼻子哼了一聲,語帶不屑地自語道:“什么東西,要不是看在你舅舅是市委秘書長,早就收拾你了。”
李琳歆對仍然色迷迷盯著李曉晴背景的李少道:“李少,依丹說的沒有錯,你惹不起那個女孩。不要找麻煩。”
李少不以為然,“哼”也一聲訕訕地走了。
李曉晴問王依丹:“這位是誰呀,不會是你的前男朋友吧。”
王依丹也沒有矯情而是據實相告。
“他叫李少忠,是‘黃浦實業’的董事長李興業的兒子,兩年前我大學畢業并沒有回奉京而是留在上海發展,在那段時間我和他曾經有過一段戀情,并且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有一次我發現他在娛樂會所和幾人在一起銀亂,我們就斷了。”
兩人來到宇星身邊,也就結束了剛才的話題。并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宇星和王洪斌所聊的話題上。
拍賣師正在拍賣一件玉佩,是全國著名的雕刻大師歐陽見山最新作品,在一個葫蘆狀的黃龍玉上雕刻著福祿壽喜四位尊者,神態可掬、雕工精湛,人像栩栩如生。
曉晴悄聲對宇星道:“我想買下它,送給公公把玩好不好。”
宇星道:“還是蠻有孝心的,買吧。”
曉晴也學著場上其他人的樣子舉起右手向拍賣師示意。
“這位女士,加價一千元,五萬六千元一次,還有沒有再加價的。五萬六千元兩次。…這位青年才俊加價到六萬,六萬元第一次,…。”拍賣師出于職業精神,在這種義賣現場也如在自家拍賣場一樣盡力的煽動著臺下競買者的熱情。
曉晴并沒有注意是誰在加價競買,她現在也顧忌不到這方面了。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拍賣活動,又是第一次競買,并且已經向宇星承諾了買給準公公把玩,見到有人和她競爭,她緊張的都沒有聽清楚競買價是多少,她只是在心中堅守著一個念頭,把這個玉佩買下來送給孩子的爺爺。她又迅速地舉起右手。
“這位女士又加價一千元,六萬一千元第一次。…。
聶兵,男,三十五歲,現任幻想集團副總裁,父親是上海的臨省浙海省的副省長。聶兵是一個狂熱的玉石愛好者,他從小受父親的熏陶對翡翠玉石產生了濃厚了興趣。初中時曾經在古董市場撿漏得到一塊南宋時期的玉佩,拍賣后凈賺了幾十萬,從此更讓他迷上了玉石,而一發不可收。
半月前在奉京市拍賣了一件極品帝王綠翡翠掛墜的事,在玉石界已經廣為流傳,他當時因為身在國外而沒有得到消息,回國后他耿耿于懷,曾專程赴深圳找深翔房地產公司張磊,要求借翡翠掛墜一觀。張磊對聶兵早有耳聞,知道他對玉石癡情,就將掛墜借他觀看,讓張磊沒有想到的是,聶兵坐在茶座里看了掛墜一小時,嘴里反復叨叨著:“好,極品,精湛,玻璃種,帝王綠,名家作品,漂亮,完美,絕品。”幾個單詞,讓張磊很是無奈。這段故事傳出后成了玉石界的一段佳話。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在他相中了這塊各家雕刻的作品后,是一心要將其收入囊下。市場上這種玉石即使是名家雕刻也不會超過五萬,聶兵在給出五萬五千元的價格后,已經達到了他對這件玉佩的心里最高價位。
今天這里舉辦的只是一場義賣沒有人會為一件尋常的玉佩爭個頭破血流。然而事情總有意外,就在他準備等拍賣師敲下錘子他上臺劃卡交款時,一個看上去不過大學剛剛畢業、衣裝華貴的女孩舉手加價一千,讓他是又氣又樂。
這個女孩一看就是一個雛,沒有在義賣場所競買的經驗。他將競買價提到六萬,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女孩看,這一看還真讓他發現了剛剛忽略了的一些事情。
女孩身邊有兩個他熟悉的人,一個是上海地產業的大佬級人物王洪斌,這位亦黑亦白的大人物正恭敬地和他身邊的一個大男孩聊著什么趣事,兩人同時哈哈地笑了起來。另一位人物則是上海灘新二代中的邊緣人,她很少在上海出現,但她每次出現在上海,都會給上海的公子哥們帶來一陣搔動。去年她曾經因為未婚夫在一家會所消費而大鬧會所,讓覬覦她的美色的公子哥們是又愛又怕。她敢于如此放肆的胡鬧,就是仰仗她在上海灘赫赫有名的外公和在政界中扶搖直上的舅舅。就是不算這些,單就她父親來說也是國內數得著的藥業大亨。
王依丹站在女孩身邊,但眼睛的焦點卻放在了大男孩的臉上。聶兵很是無語,這兩個人物他都惹不起。但他又不想放棄他喜愛的這件玉佩,正在兩難的時候,他看到女孩又舉起她的右手,讓眼睛一直盯著她的拍賣師又興奮的向臺下的觀眾煽動起來。
這個女孩氣質高雅,舉止大氣,又艷麗清純,明顯比身邊的王依丹高了一個檔次。讓注意到她的公子哥和雄心不老的上海大亨們春心萌動,
聶兵這時已經決定放棄了,他意識到女孩對這塊玉佩志在必得的決心,他不想因為這一件小事而得罪兩位上海灘的風云人物和這位高貴的女孩。他是這樣想的,其他的人卻未必。
“十萬。”被自助餐臺分隔成兩塊的大廳的另一面。一個文質彬彬,帶著無框水晶眼鏡,貌似教授的中年男人舉起右手。他的聲音很宏亮,寬大的餐會廳各個角落都能聽到他磁石般的男中音。宇星透過餐臺的縫隙仔細打量這個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
王洪斌在宇星的耳邊輕聲地告訴宇星:“此人叫何建軍,是從廣東過來的,從事的行業很雜,但大部分的生意都在上海以外,主業是什么沒有人清楚。在上海主要是從事藥材批發和銷售。‘康健大藥店’就是他的,現在上海已經有幾十家。他還有幾家‘ktv’和酒吧、夜總會。身邊總是跟著幾個保鏢,這個人劣跡斑斑。不知今天他怎么也來參加慈善活動了。”
曉晴不等拍賣師叫“十萬第二次”就舉起了右手。其實這時曉晴緊張急了,她不時的用眼光去征詢宇星的意見,見宇星沒有反應。就也不管不顧又加上一千元。
“這位女士又加價一千,十萬一千元第一次,…。”
“二十萬。”中年男人磁石般的男中音又在大廳響起。
“這位女士又加價一千元,二十萬一千元第一次,…。”拍賣師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他拍賣生涯中的又一出好戲已經開鑼上演。
“這位女士又加價一千元,五十萬一千元第一次,…。”
“一百萬。”中年男人的聲音還是不緊不緩,溫文爾雅。
曉晴的手心里已經沁出汗水,她嘴唇動了動似乎要詢問宇星,宇星見狀向她搖搖頭。在兩人身邊的王洪斌和王依丹這才松了口氣,他們不想看到宇星和這個在上海黑白兩道通吃的何建軍發生沖突,王依丹招呼過來一位服務小姐,在托盤中端了兩杯飲料,將一杯遞給曉晴。曉晴故做鎮定,優雅地端著高腳杯抿了一口飲料。不過如果是有心人就會看到李曉晴的手在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