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琪雖然不知道晴晴眼中的小寶貝們是什么,想來應該是一些小玄獸之類的,被金城府馴服,成為了寵物。晴晴應該是與那些小玄獸們玩得很好,所以才會稱它們為小寶貝。
其實風琪的猜測僅僅只對了一半,晴晴口中的小寶貝的確是一些小玄獸,但并不是因為小玄獸與晴晴玩得很好才讓晴晴非常的喜歡他們,而是因為晴晴身上有一種讓玄獸極為親切的氣息。這股親切的氣息當中還含有一層王者之氣,令那些小玄獸對晴晴死心塌地的服從,每一只玄獸都愿意與晴晴玩耍。
風琪微微一笑,捏了一下晴晴粉嫩的臉蛋,開口道:“哦,是嗎?那晴晴什么時候可以帶大哥哥去看一下,大哥哥也是非常的好奇。”
晴晴一聽風琪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直接撲到風琪的懷中,摟著風琪的脖子,笑嘻嘻的道:“好呀,我現在就帶大哥哥去看。”晴晴說道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連忙開口道:“大哥哥,現在不行,爺爺要讓我去見太爺爺,說是要給我找一個師尊,姐姐是特意過來接我的,爺爺等一下也要過來。”晴晴說著話時,一臉迷茫,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師尊”。由于不能立刻與風琪去玩,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不過,晴晴終究只是一個小孩子,其心思異常的活躍,馬上就想到了別的事情,臉上立刻又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晴晴伸出粉嘟嘟的肉手,在風琪臉上摸了一下,笑嘻嘻開口道:“大哥哥,思思姐姐這兩天一直教我折紙鶴,那紙鶴真的漂亮極了。姐姐把四五個紙鶴用一根細線穿在一起,掛在有風的地方,紙鶴一直搖來搖去,就像要飛走一樣。”
風琪微微一怔,不由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金思思,頗為詫異。想不到這個性格倔強的女孩,竟然還會有這么小女孩的一面。
晴晴把頭輕輕的依偎在風琪的懷中,兩只肉肉的小手抓住風琪的衣裳,仰起頭接著說道:“大哥哥,思思姐姐一直問我是怎么和你認識的。不過,大哥哥放心,我沒有告訴她。”說完后,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得意洋洋之色。
金思思滿臉通紅,想不到晴晴竟然當著她的面把這件事給抖了出來,不由轉過頭去,不敢與風琪對視,害怕看到風琪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神。
風琪微微一怔,往金思思看去,僅僅只看到一個苗條的背影。不過風琪發現,金思思的耳根都紅透了,身體竟然微微的發顫,雖然掩飾的極好,但依然沒有逃脫風琪的眼神。
風琪微微一驚,隨即釋然。自己與金思思僅僅只有一面之緣,加上這一次也才見過兩次,說過的話加起來都是個位數,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可能。應該是為了裂山石碑的事了。風琪心想。
晴晴美麗的大眼睛不斷的在風琪臉上看去,隨即說出一句石破驚天的話語。“大哥哥,思思姐姐一直問我,你有沒有女朋友?”
金思思一聽晴晴的話,身軀在也控制不住顫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羞憤異常。轉過身來狠狠的瞪了晴晴一眼,但一碰到晴晴那純真可愛的眼神之時,不由微微一怔,隨即狠狠的瞪了風琪一眼,一跺腳,直接跑出去了。
風氣大感楞然,一臉呆懈。晴晴的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雷聲陣陣,雙耳轟鳴一片,看著被晴晴直接氣跑的金思思一眼,風琪不由莞爾,左手不由撓了撓頭,一臉尷尬。
如果說晴晴這句話算得上是石破驚天,那么接下來的一句就是天崩地裂。“大哥哥,晴晴喜歡你,長大了我要做你女朋友,你可要等我哦。”
以風琪的定力,在聽到晴晴這句話之時也不由全身一陣顫栗,腳步釀蹌,差點直接跪了下去。晴晴僅僅只有五六歲,但剛才說出來的話卻根本不像一個僅僅只有五六歲丫頭所說,而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之言。若非風琪真是的知道晴晴的年齡,且晴晴此刻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風琪都會懷疑自己是否做夢。若是晴晴在大一點,風琪都會懷疑剛剛晴晴當著風琪的面說出金思思的事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風琪只覺得口干舌燥,不知道如何回答,一向定力非凡的他竟然在此刻臉紅了。看著懷中晴晴那清澈的眼神,風琪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晴晴,這話以后可不能亂說,你還小,要跟爺爺認真的學習本事,將來才能夠保護爺爺不被別人欺負。”
晴晴從風琪的懷中鉆出,站起身來,雙手拉著風琪的衣服,開口道:“大哥哥,我是說真的,我長大了要做你的女朋友。大哥哥,我會認真跟爺爺學本事的,等我長大了,就可以保護爺爺,也可以保護大哥哥,不讓別人欺負你們。”說完后,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倔強的神色。此刻的晴晴,絲毫不像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而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風琪微微一驚,隨即釋然,慢慢的站起身來,左手牽著晴晴的右手,開口道:“晴晴真乖,大哥哥相信晴晴長大了一定很厲害。到時候大哥哥也不是晴晴的對手了。”
晴晴一聽風琪的話,一臉笑容,驕傲的道:“那當然,爺爺說我天生就有一種讓玄獸親近的能力,能讓所有的玄獸親近我,聽從我的指揮。不過,我暫時僅僅只能指揮的動那些低級玄獸。爺爺說,等我長大了,就可以指揮那些高級玄獸了。”
風琪一聽,不由微微震驚,但眼中不由散過一絲明亮的神色。風琪曾經用靈魂力量探查過晴晴,晴晴身上有兩個地方極為怪異,一個的丹田,一個是大腦,這兩個地方有一層極強的防御,風琪的靈魂力量在到達那兩個地方時,都被直接彈了回來。那層防御極為怪異,并非后天人為形成,而是先天如此。根據晴晴剛才的話語,風琪可以判斷得出,晴晴的大腦與丹田之中一定有一種令玄獸喜歡親近但又害怕的東西,這種東西從晴晴出生就在晴晴身上。如果這個推斷成立,那晴晴的身世就應該不是表面這么簡單了。
風琪心念如電,從晴晴的話語之中一下子推斷出這些信息,而且推斷的極為正確。
風琪也不想跟晴晴在這個問題上扯得太久,轉移話題道:“晴晴,爺爺不在家嗎?”
風琪的話音剛落,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前方響起。“現在終于想到老夫了,你這家伙閉關七天,害得我七天都沒得好睡,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風琪微微一怔,不由抬頭朝前方看去,兩道身影出現在風琪眼中,一位是金老,一位是剛剛被晴晴氣跑的金思思。兩人不知何時來到了風琪的面前,無聲無息,風琪根本沒有感知到。橙階的修為與綠階果然是天差地別啊。
風琪把左手從晴晴的小手中抽出,向金老抱拳道:“多謝前輩為在下護法。”
金老點點頭,看了風琪一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開口道:“看來你的修為應該穩定在綠階八品初期了,七天的收獲果然不小,玄氣內斂,收發自如,不錯,不錯。”說完后不由連連點頭,贊嘆不已。
對于風琪的進步,金老也是極為的詫異。自從看到風琪之后,風琪的修為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短短幾天時間,修為從綠階六品就暴漲到綠階八品,而且是徹底穩定在綠階八品初期上。別人或許看不出來,風琪肉體的變化,但金老卻深有體會。
此刻的風琪肉體全身經脈強勁有力,韌性十足,肌肉結實,完美無瑕,血液流淌平緩穩定,骨骼強悍。這是一種肉體經過強度淬煉才有的結果,且這個強度在金老的眼中也極為恐怖,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有什么煉體斗技可以把肉體淬煉到這種地步。以風琪肉身的力量,風琪就可以與黃階六七品的人一較高下了。
金老雖然盡可能的高估風琪,但其實他依然低估了,風琪肉身的強悍,就算是黃階九品之人也可一爭高下,如果加上玄氣的力量,風琪可以肯定,黃階以下無敵手。
對于金老的話,風琪并不接口,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有些東西不用解釋反而會更好,解釋多了只會越描越黑,甚至讓人覺得你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金思思一直站在金老的旁邊,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看風琪與晴晴一眼。此刻的她早已恢復了原狀,冷艷、孤傲、倔強,頗具一種原始之美。
金老看了風琪一眼,然后對風琪身旁的晴晴道:“爺爺有事出去了,今天就讓你身邊的大哥哥陪你,明天在去見你的太爺爺。”說完后,轉身朝外走去,每一步的落下腳下都有波紋回蕩,跨越幾百丈的距離,就在金老的身影要消失時,一道話語傳入風琪的耳中。“你要約見的那三樣物品的主人明天會到金城府來做客,你自己今晚準備一下,看一下拿什么東西交換那三件物品。記住,明天未時之前趕到金城府議事廳來。”
隨著這句話語的傳出,金老的身影徹底消散在風琪幾人的眼中。
金老一走,金思思不由略微尷尬,不知道如何打破眼前的僵局。好在還有一個晴晴。晴晴一見爺爺走了,不由伸了伸舌頭,做個鬼臉,臉上不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還以為爺爺是來帶自己去見那個什么“師尊”的呢。
晴晴小跑到金思思的身邊,拉著金思思的衣裙,撒嬌的道:“思思姐姐,你和大哥哥一起陪我去玩好不好,我好久都沒有逛過街了,街上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東西,你帶我去好不好?”說完后,露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
金思思看了風琪一眼,并不開口說話,隨即朝晴晴眨了眨眼,嘴角朝風琪一撇,不再開口說話。
晴晴人小鬼大,聰明異常,一下就明白了金思思的意思。連忙從金思思身邊跑到風琪的身邊,拉起風琪的手,開口道:“大哥哥,你陪我們去街上玩好不好,我好久都沒去街上了。我想要吃街上的冰鎮酸梅,想要吃糖葫蘆,想要吃甜棗,還有,我想買一個小風車。”晴晴雙手拉著風琪的左手,輕輕的來回擺動,一臉的期盼之色。
風琪看了金思思一眼,想想自己現在也確實沒什么事,況且也答應過金老照顧晴晴。再說,風琪對金思思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因此心中也沒有任何的芥蒂,不由點點頭,答應了晴晴的請求。
晴晴一聲雀躍的歡呼,隨即拉起風琪的左手,朝門口走去,很快就來到了金思思的身邊。晴晴伸出自己的左手,拉住了金思思的右手,三人連成一排。
金思思臉上微微一紅,心理不由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不由朝風琪看了一眼,風琪眼中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的雜質,不由令金思思頗為失望,心理不由一陣失落。
金思思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對風琪產生一股濃厚的興趣,是因為風琪贈藥么,還是因為風琪身上表現出來的那股從容及神秘。金城府中比風琪優秀的人不是沒有,而且也長得極為英俊,但金思思僅僅只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兄長。但對于風琪,金思思自己不明白是感激還是憤恨或者是別的因素,一方面自己的恢復是由于他的贈藥及藥材,另一方面他又收走了自己鉆研了五六年的裂山石碑。金思思只覺得自己的腦中一團糟,剪不斷,理還亂。
正是因為這樣,這幾天金思思才莫名其妙的一直來到金老家中,不斷從晴晴口中打聽風琪的事。但晴晴知道的也是有限,且人小鬼大,金思思問了幾天,使盡渾身解術,依然收獲甚微,最后還被晴晴給捅破了老底,大丟面子。
不過,金思思也非常的奇怪,自己的父親竟然對自己這幾天沒有修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自己前來,不聞不問,好像是默許了自己的這種行為,不由令金思思頗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