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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6章 分道之于乖離 (九)

第2516章分道之于乖離  (九)

  聽見對方這樣說,古斯塔最初不以為然,但是伴隨著一陣頭疼,他突然隱約明白了什么:

  "你......"

  他看著那名貓人女子。

  "[親愛的]

  是什么意思?你......認識我?"他追問道:"該不會是認錯認了吧,女士?"

  那名貓人女子看上去確實有些瘋瘋癲癲,精神不太穩定的樣子,然而她卻用十分堅定的眼神看著虎人大漢古斯塔:"我又怎么會認錯自己的丈夫呢。你小腹上那個十字傷疤應該還在吧?那是你當兵時所受的傷,傷口還是我給你縫的針。"

  "額!"古斯塔無言以對。他身上確實有這樣一個傷疤,而且這事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

  "所以你順利帶著帕爾夫逃出去了?帕爾夫現在人在哪兒?"女人追問道:"我還以為你和帕爾夫都被那些可怕的人殺死了,世上只剩下我和魯夫兩個相依為命呢"

  "帕爾夫......?"古斯塔又一陣愕然。這個名字,他好像隱約在哪里聽說過。

  "......沒能救活那孩子嗎?"女人的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果然,還是被那些可怕的人帶走了嗎。所以你也沒臉回來?還是說,你現在還被那些可怕的人追捕中,只能在這種場合里偷偷來見我?"

  "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的記憶"虎人大漢有點混亂了。曾經腦部受創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以前的記憶了,他最初能記起的物事,就是他一個人在撒哈拉沙海之中游蕩,幾乎死去的那副光景。

  "啊,又躲在這種地方了,塔羅斯夫人。"一名護士出現并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這么晚了還不回房間里休息,對身體有害啊。"

  "塔羅斯......?"古斯塔低聲呢喃道,用別人無法聽見的音量。

  "我們下次再談。"因為護士很羅嗦,那名貓人女士朝古斯塔使了個眼色,敷衍幾句就跟著那名護士一起走了,只留下庭院里一臉懵然的虎人大漢。

  她真的認識他?還是說這一切只是巧合?

  頭在脹痛。虎人大漢捂住額頭,卻沒有注意到鼻血正在涌出。

  "魯夫......帕爾夫......"他反復念叨著這些他從未聽說過,但又帶著莫名熟悉感的名字。

  "你剛才在和阿姨談什喵?"一個聲音打斷了古斯塔的思緒。

  "阿姨......?"虎人大漢轉頭看著艾爾伯特的分身,"什么阿姨......話說你不是去見你哥哥嗎?這么快就見完了?"

  "羅伯特在睡覺,睡得迷迷糊糊的。"虎人青年的分身苦笑道:"雖然試著叫醒他,但他迷迷糊糊的連話也說不清楚,我和他隨便閑聊了幾句后就撤退了。"

  古斯塔沉默了一會兒。

  "沒想到阿姨也被送到療養院這邊來了。這個世界真小。"艾爾伯特的分身又說。

  "所以你認識剛才那位女士?"

  "怎喵可能不認識呢,她是魯夫的媽媽啊。"艾爾伯特的分身又說:"哦對了,你不知道魯夫是誰對吧。魯夫是我的隨從,嗯,我那個平行世界的隨從。在你們這邊的世界,魯夫已經不在了。"

  "魯夫是......魔獸獵人協會那邊的人?"

  "嗯。"艾爾伯特的分身點頭道:"魯夫的媽媽就是梅爾森石的女祭司,原本是負責管理[守護者之塔]的人。不過你們這個世界的[守護者之塔]已經隕落,再也無法出光芒了。沒有塔的保護,梅爾森石很容易會受到魔獸們的襲擊,所以住在那里的貓人們都已經撤離了好像是移民到大不列顛這邊來了吧?我也不太清楚。這事肯定對阿姨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她被送到療養院里來治療,也是理所當然吧。"

  "守護者之塔......?"古斯塔又悶哼道:"該不會是一座很高的高塔,就像燈塔一樣,頂部有個東西在光?"

  "看來你還是知道的喵。"艾爾伯特的分身咧嘴笑道:"我還以為你因為失憶,連曙光地域那邊的常識也忘得一干二凈呢。"

  古斯塔沉默了一下。已經失去記憶的他,唯一還依稀記得的往昔光景,就是無盡遠處有某座高塔,那高塔在出光芒。對于虎人大漢而言,那個在遠處光的高塔,就是他唯一認得的,回家的路。

  "守護者之塔已經不在了,是這個意思嗎?"他低聲問。

  "嗯,高塔頂部的光芒已經消失,如今它就是一座無光的高塔而已,再也起不到防止魔獸入侵城鎮的作用。"艾爾伯特的分身答道。

  "但塔還在,只是沒有了光芒而已,對吧?"古斯塔追問道。

  "如果你認為那算是[還在]的話。"

  失去了光芒的[守護者之塔]確實已經不能稱作是守護者之塔了,至少艾爾伯特這邊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塔還在,如果有辦法去梅爾森石再次確認的話......

  "話說,那位魯夫先生......真的只是你的隨從而已?"古斯塔突然又問。

  這次輪到艾爾伯特的分身沉默了,應該說是一臉的尷尬才對:"你真的很敏銳啊,古斯塔先生。"

  敏銳得有點討厭了。

  "不愿意回答的話就算了。"

  "不。"艾爾伯特的分身嘆道:"沒什喵好隱藏的。在我的那個平行世界里,魯夫確實正在和我交往。"

  "哦?"古斯塔一下子就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你明明正在和那位魯夫先生交往,卻還和穆特做出那種事情......?你這個花心的家伙"

  艾爾伯特的分身一下子就漲紅了臉:"我有什喵辦法!是穆特那小子先來引誘我的喵!而且他和魯夫還長得那喵像,幾乎就是雙胞胎......!我忍不住就......"

  "你說什么!?"

  "不,我其實也沒有真憑實證啦,可是,根據獸人的遺傳學原理,既然他們長得那么像,穆特真的很有可能是魯夫的弟弟喵"艾爾伯特的分身搔著頭說:"詳細的你回去質問我在這個世界的本尊好了。相信那個艾爾伯特一定能告訴你更多的情報吧。"

  這次,虎人大漢古斯塔的眉頭徹底深鎖起來了。并不是因為艾爾伯特的分身和穆特做過的那些事情,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嗯......我回去陪我哥哥了......"艾爾伯特的分身覺得古斯塔這副表情很危險,便借機開溜:"在明天早上我的本尊把我這個分身解除,送我回我所屬的世界之前,我還是想多陪羅伯特一會兒。盡管他可能已經不認得我了。"

  "請自便。我也要回開羅了。"古斯塔心不在焉地答道:"話說,你消失的時候會直接消失,不會給周圍的人添麻煩吧?"

  "不會,放心。"

  "那就好。"思緒凌亂的古斯塔匆匆告別了艾爾伯特的分身,自行離去。

  所以剛才那個女人就是魯夫的媽媽......

  魯夫很有可能是穆特的哥哥......

  魯夫的媽媽認識古斯塔............她叫他做[親愛的]............

  那些可能在追捕他的,"可怕的人",又是誰?

  這一切也許只是一個生病的女人在信口開河。

  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

  心里忐忑不安的古斯塔跳上鐵騎,一踩油門,就讓那由鐵皮包裹著的猛獸,飛升到半空之中。

  "希洛瑪嗎?"他通過鐵騎的通信器聯絡開羅那邊的人。

  "怎么了?在大不列顛惹出麻煩了?"希洛瑪答道。

  "不。"古斯塔淡然道:"之前你提到過的那個懂得[催眠療法]的醫生,可以幫我預約嗎?"

  "突然這么熱心了?"希洛瑪那邊出似笑非笑的哼聲:"你不是說過沒興趣嗎?已經不在乎自己的過去,不想知道自己曾經是怎樣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的"

  "權當是我改變主意了。"古斯塔道:"總之,幫我預約一下看看,拜托了。"

  "好吧,如果這是你的愿望。"希洛瑪冷笑道:"話說那只小老虎呢?他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不,他打算留在療養院那邊。"古斯塔答道,"而我正在回開羅的路上。"

  "大不列顛那邊的療養院也有不少醫生能做這個[催眠療法]的治療哦,你何不干脆留在療養院里。"希洛瑪開玩笑般說:"幫你安排做這個治療也容易,幾個小時內就能辦妥。"

  "開什么玩笑,"虎人大漢卻沒好氣地說:"我們明天還有比賽呢,怎能耽誤。"

  "也就是持續一周,每天接受半個小時左右的催眠治療而已,怎么會[耽誤]。"希洛瑪反駁道。

  "我在意的可不是治療本身所花的時間,"古斯塔卻說,"要是在這種時候想起自己曾經是怎樣的人,說不定會在明天的比賽中分心呢。"

  "也是。那你先回開羅吧,路上注意安全。"希洛瑪不禁若有所思地道,切斷了通信。

  確實。剩下的比賽,還有兩場。贏了這最后的兩場比賽,沙暴斯芬克斯隊就能登上冠軍的寶座,把級杯的黃金獎杯摟入懷中。但接下來的兩場賽事才是最為艱險的戰斗,能打進級杯最后四強的球隊,全都是世界上最頂尖的球隊。

  在這之前,又怎能因為一點小事而分心。讓球隊在級杯賽事之中贏得冠軍,一直是斯芬克斯老爹的夙愿。雖然當初想看到這事的那人已經不在了,他們還是得把這事做完,有始有終。古斯塔并沒有忘記當初在他瀕死之際,斯芬克斯老爹是怎樣如同天神一樣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救了他一命的。報答這份恩情,理應比其他的事情更為優先。

  虎人大漢下定了注意,猛踩油門。鐵騎旋即在夜空中劃出一道蒼藍色的弧光,徑直朝埃及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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