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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3章燼滅之于黎明(二十五)
斷裂的木棍長度瞬間少了一半,而剩下那截木棍根本不可能擊那名裹布的怪人,奧伯特本來以為這一擊能夠保證命,有點得意忘形,所以根本沒有考慮到要是這一擊打空,接下來該有什么對策小老虎看著絕望地自己和對手越來越近,馬要進入兩根警棍的攻擊范圍了這下怕不是要挨棍子等等,兩根警棍被用來交叉夾斷木棍,這時候已經朝兩側掃出,那名怪人的動作再快,應該也不能在這么端的時間內揮舞警棍擊打奧伯特吧?也是說大家手的武器都沒有辦法動用,近距離交戰的話只能用嘴虎人少年張大了嘴巴,想用他那滿口的小虎牙咬住對方的脖子他的牙齒并不算十分鋒利,畢竟只是小老虎的還沒有換下來的乳齒,但這一咬還是能夠造成不小的傷害的只要他精準地咬對方頸部動脈的話咚然而對手根本沒有給奧伯特咬脖子的時間,剛接近是一記頭槌那名全身裹布的怪人的頭鐵得很,一下撞在奧伯特的前額,馬讓虎人少年眼冒金星,失去了抵抗力,更不要提什么用嘴巴咬住對手的頸部動脈了不行好強大根本打不贏奧伯特被擊飛出去,再一次撞在墻而在那名全身裹布的怪人身后,一劍揮空的凱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躲閃的動作,便又挨了那名怪人轉身的一記飛踢 "竟然又踢在同一個位置"凱特小腹被踢,疼得幾乎暈厥過去。他整個人被踢飛,再一次跌落在小巷的角落里。
"嗚......"凱特試著爬起來,但是已經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奧伯特......快逃......"
"可惡......"小老虎那邊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這時候他勉強掙扎著才能爬起,但渾身都疼,更不可能逃得掉。
沒想到要栽在這種家伙的手 噫,等等?
"狼大叔,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耶。"虎人少年突然說道。
"呃。"那名渾身裹布的怪人打了一下顫,往自己背后望去。
果然還是露餡了嗎。
剛才凱特從背后偷襲的一擊雖然沒有打,短劍的劍尖卻還是輕微碰到了貝迪維爾背后其一條布料。劍尖擦過把布料割斷,貝迪維爾本來刻意把自己的狼尾巴包裹起來用的布料這樣斷裂開來了,于是狼人青年的尾巴露出來了。
"到此為止嗎。"貝迪維爾也沒有繼續去裝了,把蒙住自己臉的布料也解下,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噫,狼大叔好過分哦"奧伯特馬兇猛地抱怨道:"為什喵要裝成壞人那樣冒出來打偶們?而且下手還這喵重你剛才那一記頭槌敲得偶好疼哦你知道喵?"
"即使如此我也已經故意放水了,"貝迪維爾拉長了臉說道:"我要是動氣真格來,你們早斷手斷腳骨折兼腦震蕩了"
"呃,然而我骨折了......"凱特扶著墻壁從地爬起來:"好像斷了一條肋骨。"
"抱歉......"貝迪維爾吐了吐舌頭。
"所以說狼大叔你到底是在干什喵啊?"奧伯特哭笑不得地繼續吐槽道:"難道你和這些壞淫叔叔真的是一伙的喵?要把偶們抓走??"
"還不是因為你們偷溜出來讓我好找"貝迪維爾滿額頭都是青筋,一臉氣憤地踢著身旁一具已經不會動的木頭魔像:"騙大人們說要去廁所,偷偷溜出來讓我們擔心,這也算了。現在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竟然和這種莫名其妙的家伙們打起來了,還把它們打倒了?難道你們是不良少年?是街邊的小混混?哈??"
"即使是這樣,狼大叔你也不至于喬裝打扮來揍我們一頓吧......"凱特也吐槽道。
"不,我還嫌揍得你們太少,下手也太輕了呢"貝迪維爾咧嘴道:"早知道你們這么結實耐打,該下手再重一倍,至少拆你一條胳膊。"
"不,不要......"凱特臉色煞白。
"現在你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嗎?"貝迪維爾繼續嘀咕道:"別以為自己有點小本事可以到處偷溜瞎鬧。遇到的敵人那么菜是你們太走運了而已。真要是遇到和我相當水平的高手,你們馬被抓走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學院]這可怕的組織嗎?他們專門抓你們這種年紀的小孩去做實驗,各種殘酷的實驗哦他們會把你們關在連轉個身都沒有辦法的狹窄籠子里,等你們放棄抵抗了,一個個地抓出來剝皮拆骨分解成無數肉塊,然后把已經半死的你們塞進小小的箱子里儲存起來,最終做成魔像的核心"
貝迪維爾從腳下一具已經不能動的木魔像的胸口處一爪子抓下去,把魔像的核心挖出來:"這是那些被綁架的小孩的末路,你們都看到了嗎?"
"嘖嘖嘖......知道得挺多的嘛。"在貝迪維爾說了一大堆試圖嚇唬那兩個孩子的時候,小巷方某個屋頂的陰影處突然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世界竟然有人知道了學院那么多的底細,看來你這人不能留了。"
貝迪維爾大驚,同時已經做出了臨戰的態勢,把鎢龜舌鞭子從腰間抽出:"是誰?"
"呼呼呼呼呼"發出聲音的是屹立在方屋檐處的一個黑色人影,那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那危險的氣息甚至像一種無法行動的黑氣一樣,向著四方八面涌出。因為環境實在太黑,貝迪維爾只能憑借著夜空灑下的些許星月之光看到那人的大致輪廓,那人絕不是一名高大的壯漢,他的身材甚至可以說是偏瘦和修長,而那人背后還有一個又彎又尖長的影子,看起來應該是一柄巨大的鐮刀"小鬼們,馬過來"貝迪維爾大喊道。僅僅是從對手身散發的濃重殺氣,可以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有多危險。貝迪維爾也知道自己在實戰肯定不會有余力再去保護兩個孩子。所以現在喊兩個小鬼過來,讓他們躲在自己身后,是唯一正確的做法 "噫""好口怕"凱特和奧伯特已經連滾帶爬地跑到了狼人青年背后躲著。凱特那小子還說自己斷了一條肋骨呢,從他那敏捷的行動看來,明顯只是在撒謊。
"我只是接到報告說我們組織的巡邏隊失聯了,才抽空過來看一眼。"那個背著大鐮刀的修長男子幽幽地說,"沒想到剛過來看到你把我們的巡邏隊全滅,而且還知道組織內部那么多的秘密。"
那人把大鐮刀握在手,伸出舌頭舔了舔鐮刀的鋒刃:"接下來,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呢?殺掉你滅口,再帶走兩個小鬼?把你砍個半死帶回去審問,再帶走兩個小鬼?還是說,把你和兩個小鬼全都殺掉,消滅所有證據??啊哈哈哈哈哈哈,怎辦才好呢,好傷腦筋啊,好傷腦筋"
"瘋子......"貝迪維爾低哼道。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那名男子聽見貝迪維爾的評價,馬激動起來:"你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失禮啊人家正在困惑呢,正在思考呢,正在傷腦筋呢你怎么突然說人家是瘋子了呢?糟了竟然有你這樣無禮的人,搞得我好像馬殺掉你啊殺掉你?直接殺掉?這樣殺掉?用鐮刀殺掉?把肚子割破,把內臟都挖出來再殺掉?砍掉手腳,把頭切下來再慢慢殺掉?到底怎么殺才好呢?好傷腦筋啊,好傷腦筋"
這家伙真的是瘋子,而且瘋到一定程度了。貝迪維爾額角冒出冷汗。如果只是普通的瘋子,事情還好辦。但狼人青年面前這個拿著大鐮刀的瘋子明顯實力超群,渾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給人帶來一種深入脊椎般的冰涼。空氣那夾雜著的,若隱若現的血腥味,似乎是從那把不知道殺過了多少人,吸食過多少鮮血的大鐮刀之,緩緩散發出來的。
越是老練的戰士,越是能夠僅憑氣息探知出自己和對方實力的差距。如果貝迪維爾現在手里有鎢龜舌鞭子,有黑月神鋼彎刀,而且身體是全盛狀態,沒有拖著今天下午擂臺賽時積累下來的那些傷勢的話,他大概可以和這名鐮刀男子打個五五開吧。至于最后到底是誰勝誰敗,還得看臨場發揮。
但現在貝迪維爾手只有鎢龜舌鞭子,他的黑月神鋼彎刀放在賽格萊德那兒進行維護了,而且他身拖著不輕的傷,其大部分是內傷。而且他身后還有兩個小鬼需要去照顧。
這場戰斗估計是贏不了。真是糟糕透頂了。
"老大?"突然之間小巷另一邊出現了一個人影,而且來是臨戰狀態,手里拿著他的咒術之火。勞倫斯手的咒術之火把小巷照亮了一半。看到這個情況,貝迪維爾也展現出自己的咒術之火,讓火光剛好處于可以照見他腳下一片區域,卻又不讓他露臉的位置。
"嘖,援軍嗎。"拿著鐮刀的男子悶哼道:"而且還是惡心的咒術師們。真是掃興啊。"
勞倫斯沒有回答,只是漸漸走近,和貝迪維爾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隨時準備用咒術支援狼人青年的樣子。鐮刀男子要是攻擊貝迪維爾,必然會受到一旁的勞倫斯的狙擊,反之亦然。那是二對一的不利狀況,而且咒術也是一種深不可測的術法。
"也行,今天放過你們好了。"鐮刀男子突然冷笑,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準備按下去。
貝迪維爾突然理解到那個小東西到底是什么,驚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