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三人以極高的速度,從空中往千尺下的地面墜落!
帕拉米迪斯的風阻明顯比另外兩個人低,很快就趕上了狼人和老教授。品書網 他們所在的浮島距離地面非常高,想落到地面,估計有好一段距離。貝迪維爾絕望地看著自己不斷下墜,以為這就是自己人生中看見的最后一道風景!
幾十秒之后,他們就會落地,摔成肉泥!
啪嗒!大貓趕上了貝迪維爾,一手揪住狼人的腰。
嘩啦!帕拉米迪斯另一只手也拉住了保羅教授的胳膊。
"都抓穩了!"帕拉米迪斯大喊道,雖然在極速下落的過程中,說話根本沒有人能聽見。
啪滋!豹人戰士背上再次變化出由天藍色水晶組成的"翅膀"。
不,說是翅膀,這也太小了一點。只是一個背包之類的東西吧。
"嘿"帕拉米迪斯使勁地憋氣,從他身上冒出更多金色的閃輝石水晶,它們在發放著刺眼的光芒,估計是在放電。
光石水晶背包也開始發放耀眼的水藍色光芒。三人落下的速度漸漸變慢,似乎被光石產生的反重力抵消了一部分。
"好,好樣的!"貝迪維爾冒著冷汗嚷道:"保持下去,帕拉米迪斯!我已經能看見地面了!"
他們距離地面大約有一千英尺。按這個勢頭,應該能夠順利降落在地面,不會摔死?
"別...跟我說話!"帕拉米迪斯的臉漲得通紅:"你們好重!我快累死了"
他全身水晶的光芒時強時弱,簡直就像是電力快用完了似的。狼人這才想起,帕拉米迪斯和暗靈決戰的時候已經耗費了巨大的電能,而且之后也一直沒有補充過!
"不行了!"帕拉米迪斯耗盡了電能,他背上的光石水晶旋即失去光芒,也理所當然地不再產生反重力。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三人尖叫著墜向地面!
碰!一陣巨響過去,貝迪維爾的全身都撞在巖石地面上,覺得自己快散架了。但他卻奇跡般地爬了起來,雖然全身劇痛,卻沒有特別重大的損傷。
"大家...大家還好嗎?"狼人轉頭去找尋帕拉米迪斯與保羅教授的蹤影。
"嗷...好疼好疼。"
"嗚!呼嗚嗯嗯嗯嗯!"帕拉米迪斯的狀況就比較惡劣了,大貓半個身子插在泥地里,只露出下半身。他只穿一條褲衩,屁股在那里扭來扭去的景象,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可以拜托你去把他拔出來嗎,教授?"狼人一面木然地嘆道。
"不要。"保羅教授看著帕拉米迪斯那扭動的貓屁股,也現出一臉呆滯:"就讓他栽在那里吧,興許會長出一棵貓樹來呢。"
"你們!"帕拉米迪斯終于掙扎著爬出來了,他滿臉的塵土,臟得難以想象:"太過分了喵!"
貝迪維爾和保羅教授發出一陣哄笑。
"現在怎么辦?"保羅教授抬頭望天:"那群卑格米人應該不會再追來了吧?"
"他們敢追來試試?嗝,看老子不殺光他們!"醉貓揮舞著長槍示威。
"總之,先和艾爾他們匯合再說。"貝迪維爾嗅了嗅周圍的氣味。
幸好,他們降落地點和之前上去浮島的地點沒有相隔太遠。以獸人們靈敏的嗅覺,追溯足跡,找到回去營地的路,并不困難。
等回到營地以后,他們就人多力量大了,而且帕拉米又有神器在手,即使被卑格米人圍攻也不用怕。
"這邊走。"這樣想著的狼人指了指路:"希望艾爾他們沒有遇上麻煩。"
"你真的這喵認為?"帕拉米迪斯沒走上幾步,就從風中隱約感覺到一絲血腥味。
"他們也遭遇上卑格米人了嗎?"狼人于是加快了腳步。
"不一定,這高原上的生物,嗝,又不僅僅是貝格米人而已。"帕拉米迪斯跑得搖搖晃晃的,但他擔心營地里的兒子們,自己醉成這樣仍然堅持跑著。
他們跑了大約一公里,已經能夠遠遠看見營地上的篝火,以及大量魔獸的尸體。
"果然發生了戰斗嗎?"貝迪維爾繼續朝營地跑去,路過那些雷蜥的尸體時匆匆瞥了一眼:"好大形的魔獸,艾爾他們竟然打得贏?"
他們剛接近,守在營地外站崗的艾爾伯特已經朝狼人揮了揮手,叫道:"喲,貝迪!你們搞什喵去了,竟然耗了一整個晚上?"
"噢,你不會想要知道的。"狼人靠近時現出一臉的無奈。
老虎瞇起眼看著狼人一行。緊跟貝迪維爾而來的是只剩一條褲衩,滿身酒氣的帕拉米迪斯,再接著還有一名白種人類,穿得更加狂野,如同一位野人。
"哇哦"看見狼人全身濕透,而且也彌漫著酒氣,艾爾伯特瞬即有了十分糟糕的聯想:"你們今晚玩得真愉快。沒想到啊,你的夜生活原來充滿了哲學"
"別胡說!"貝迪維爾簡直哭笑不得,走到營地里翻找著可用的衣物,他湊近時香奈兒不禁厭惡地別過了臉。
"帕拉米,教授!"他把兩塊降落傘布扔給了同行的兩人。
"等等,老爸"沒等大貓穿上衣物,賽格萊德見帕拉米迪斯醉熏熏又臟兮兮的,馬上阻止道:"你跟我來,到河里先洗干凈再說喵。"
"麻煩死了,嗝,就這樣不是挺好喵。"大貓把降落傘布圍在腰間,勉強算是遮住了下半身。
"要你跟我來就跟我來"賽格萊德無奈地道,拉著他醉熏熏的父親就往河的方向走。到底誰是父親誰是兒子,這光景有點讓人看不懂了。
"沒想到這里竟然有女士,失禮了。"保羅教授也趕快穿(圍)上衣服,對一旁的香奈兒行禮:"鄙人是潘托拉肯圣倫敦大學民俗學院的約翰.保羅教授。鄙人為了觀察當地原居民的文化而來的,在機緣巧合下認識到你們的朋友,于是就到這里來了。剛才多有冒犯,請見諒。"
(這家伙在女士面前說話竟然頭頭是道的。)
"我明白了。"精靈少女香奈爾也點了點頭:"原來是大學教授啊,到這種蠻荒之地來,真是辛苦你了。你負責研究的,該不會是卑格米人?"
"正是。"保羅教授和香奈兒開始聊了起來。
而貝迪維爾這邊,則盯著篝火前的某位陌生人看。
"索拉爾?"狼人看了好久,才滿腹疑惑地低聲問。他以為自己醉意未消,眼前出現了幻覺。
"噢,又見面了,我的朋友。"魔劍士索拉爾早就想過來搭話,卻一直沒等到機會,見狼人主動找他說話,這才對貝迪維爾點了點頭:"你們平安回來,實在太好了。"
貝迪維爾又花半秒去確定這個索拉爾不是自己腦海里的幻覺,發完愣,狼人才開口道:"什么[太好了]?你為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
"哦,話說我們的大英雄。"艾爾伯特湊到貝迪維爾身旁解說起來,當然那是加鹽加醋充滿諷刺口吻的解說:"多虧了這位大英雄,我們才沒有被蜥蜴大軍吃掉呢!這位大英雄還犧牲了自己的船,撞死了幾百頭魔獸,幫我們解圍呢!他說他一直在找你決斗,見你的隊伍被怪物圍攻,看不過眼才出手幫忙呢!你說他多偉大耶!"
狼人狠狠地瞪了艾爾伯特一眼,為老虎的沒教養而感到為難。
但索拉爾并沒有生氣,只是寬容地呵呵笑著:"雖然事實被描述得夸大了許多,但基本就是那樣,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救了艾爾他們?"貝迪維爾看著營地外那些雷蜥尸體,它們為數大約有三,四十,每條的體長都超過三十英尺,他不禁贊嘆道:"竟然打敗了這么多頭大形魔獸,好身手。"
"咳咳!他打敗了大部分,是的。"艾爾伯特打岔道,表示他自己也殺了不少雷蜥,功勞可不是索拉爾一個人的。
"你也做得很好,艾爾。"狼人又白了老虎一眼,敷衍道:"嘿,你站了一晚的崗,不累嗎?去休息吧,這里我來替班就好。"
"嗷..."老虎自知道被敷衍了,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滿:"好,我去睡了。別叫醒我,哼!"
狼人苦笑著目送老虎離去,才拉長了臉對索拉爾道:"所以,你是為了我而來的,索拉爾先生?"
魔劍士略考量了一下,才發話道:"就其結果而言,是的。"
"為什么?我們在戰艦甲板上的打架讓你記恨了?"狼人皺了一下眉頭,在此前他的生活和這位魔劍士毫無交集,唯一碰面的機會就是考試最初爭奪封魔手鐲的那場小爭端。
那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按道理,狼人不應該被這為魔劍士記恨,或者盯上才對啊?
"你一定會覺得很奇怪,我的朋友。"索拉爾低聲說:"但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其實是一樣的人。正因為我們是如此之相似,我才對你有興趣。我期待著和你來一場真正的較量不限條件,不限手段的,以死相搏。"
聽完這句話以后,貝迪維爾的背脊一陣滲涼。索拉爾這家伙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他興許是個瘋子,而且他確實已經盯上貝迪維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