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游歷之于天原(二十七)
轟隆!!更大的驚雷自云層中劈落,擊打在亙古尼爾的槍尖上,那長槍仿佛會呼喚雷電,召集自然的力量為己用。品書網 槍擊再加上暴雷產生的強烈電震,重重地擊打在黑金駿鷹的腦袋上,這陣凌厲的沖擊讓怪物改變了軌道它本應撞上浮島的,現在卻伴隨攻擊一個急劇的下沉,往地面的方向落了下去。
"啊哈哈哈哈哈,"帕拉米迪斯也落了下去,理所當然地,這醉貓還毫不在乎地傻笑著,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會從萬尺高空中墜落,摔成一灘肉泥。
劃劃,一根鞭子卻及時卷住了大貓的左腳,救了帕拉米迪斯一命,貝迪維爾操縱龜舌鞭,如同控制觸手一般把大貓卷起,幾秒之內就把帕拉米迪斯拖回了浮島碎片之上。
"你這個瘋子,你差點摔死了你知道嗎!!"貝迪維爾一把帕拉米迪斯放下來便破口大罵:"你要是死在這里了,我該怎么回去跟你的兒子們交代!!"
"啊哈哈哈哈,嗝,但是你接住我了,做得好,貝迪維爾喵,"大貓不以為然地笑著。
狼人又嘆了口氣,跟這只喝醉了的大貓說道理沒有用,喝醉的人是不會依靠[邏輯]來思考問題的,他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隨自己的喜好而胡來,但是,拜這個所賜,眾人撿回了一命。
帕拉米迪斯傻得有道理,醉得好。
浮島雖然被撞散為數塊大碎片,但這些碎片依舊被磁力所牽引,往前面的大浮島靠近,再過不久他們就能"上陸",暫時能夠"腳踏實地"了。
而那只黑金駿鷹也沉了下去,不知道到哪里了,它的腦袋結實地吃了帕拉米迪斯迅雷萬鈞的一敲,即使死不了,也該暈眩幾個小時吧。
貝迪維爾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我仍然不明白,你剛才到底是怎樣引聚天雷,以打擊那只怪物的,"
"呼呼,原理其實,嗝,很簡單啦喵,"帕拉米迪斯盤腿坐在地上,看來這只醉貓已經暈得不行了:"天空中的云,云層,嗝,帶的都是正電荷"
他把玩著手中的長槍,那黑銀色的槍身因為閃電的力量而帶著微光。
"而我身體里的放電器官,可以嗝直接做出純粹的負電荷喵,"大貓高舉長槍:"如果把,嗝,充滿了負電荷的長槍在這種雷電交加的環境下舉起來,它簡直就成了嗝天雷的吸引機,不被雷電劈中才怪喵,"
所以,這家伙剛才在瘋狂揮舞長槍,是為了讓整支槍都帶上大量負電荷。
一只醉醺醺的大貓也能夠如此冷靜,在一念生死的時機里做出正確的判斷,貝迪維爾不禁自慚形愧。
碰,浮島的碎片靠岸了,又或者說它們是被大浮島的磁力吸引并拉扯過去的,貝迪維爾從那快大碎片上跳下,順便一鞭子把爛醉的帕拉米迪斯也扯了下來,這粗暴的著陸讓帕拉米迪斯吃了點苦頭。
"嗷,輕點兒喵,"大貓搖搖晃晃地爬起,揉了揉屁股:"你的觸手嗝弄疼我了喵,大叔我上了年紀,受不了嗝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嗝熱情啊喵,"
一顧惡悶之氣從狼人的喉嚨深處往上涌,貝迪維爾氣得幾乎吐血:"我真希望有錄音機在手,把你丫這些話錄下來,以后播給薇薇安聽,"
"噢,嗝,不要喵,"帕拉米迪斯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敢再開玩笑了至少是暫時的。
"大家都還好嗎,"其他人也到達了,保羅教授從浮島碎片上跳下來,雙腳還在不住地顫抖:"上帝啊,鄙人剛才還以為自己要去見基督了,"
"哦,你怕嗎,怕的話為什么還要跟來,"貝帝維爾瞪著這位不知死活的學者看。
保羅教授這次大難不死完全是走運,讓這名沒有戰斗能力的平民跟來,簡直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但是你們需要一位陪同翻譯,"保羅教授已經忙著打量起眼前那巨大的城堡,雙眼閃閃發光:"而鄙人也想趁機好好研究一番這古代人的遺產,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即使把這里的秘密全部搞懂了,又能怎樣,只怕你沒法活著回去,)
"殊殊魯克,"卑格米族大長老湊過來對貝迪維爾說。
"長老說,走吧,前面的路還長著呢,"保羅教授仍然敬業地當著他的翻譯:"馬上就能看見[天空中的惡魔]了,"
"等等剛才那只駿鷹難道不是傳說中的[天空中的惡魔]!!"貝迪維爾大驚,他本來以為那東西就是他們的目標而那只黑金駿鷹已經夠棘手了。
"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它怎么可能是,"保羅教授大笑起來:"傳說中有著和天神同等力量的惡魔,肯定比那種小鳥兒強大數百倍吧,"
(你這樣說...似乎也沒錯)
(但那家伙幾乎和龍類等同,是史詩級,野人們把那種程度的光子生物當作神明,也不算太夸張吧,)
正當貝迪維爾納悶之時,那群卑格米人竟然走了過去,推開了城堡(研究所,)的大門,他們竟然如此之肆無忌憚,似乎根本不在乎城堡里是否有守衛。
這群野人,是因為自以為有兩名"天神"跟著,才如此肆無忌憚嗎。
還是說,是因為他們早就來過這里,對這個城堡了如指掌。
有那只黑金駿鷹在看守,卑格米人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進入過這個城堡里。
但是,在那只搗亂的駿鷹存在之前,這些野人們很有可能經常造訪此地。
既然如此,那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天空中的惡魔],到底又在哪里。
帶著滿腹的懷疑,狼人跟了上去。
同一時間,大不烈顛,愛丁伯爾格,一所五星級豪華酒店里。
在國王的包廂里,衣著整齊,長相俊俏的侍者,端上來第一盤菜肴。
"咕嗯,"哈斯基吞了一口唾沫,他面前這一切實在太豪華了,雖然在包廂里吃飯的只有他和哈爾,以及他們的亞瑟叔叔三個人,但周圍這些過度豪華的裝修,仍然讓犬人少年有點緊張。
來的菜肴該不會是些山珍海味,貴得嚇人,而且吃法還超級講究的高級料理吧,要是規矩太多,他們恐怕就不能愉快地吃飯了。
侍者揭開菜肴的蓋子,把盤中餐呈現在眾人面前。
那正是,"大不烈顛國家傳統美食"炸薯條配炸魚排。
如此平淡無奇,如此樸實無華,它在兩名少年的眼中,就是那種快餐式的垃圾食品:沒有味道,單純圖快圖方便,吃多了還會長胖。
哈斯基臉上有點驚訝,但他臉上浮現更多的是迷惑,為什么在一間五星級的豪華餐廳里,會出現這種不和諧的大眾食品。
"你們覺得一定很奇怪,對吧,"亞瑟王笑道,兩名少年臉上的復雜神色此時已經表露無遺:"但這就是朕想你們最先嘗到的食物,大不烈顛的[國菜],"
亞瑟用叉子叉起一根炸薯條,塞進嘴里嚼著:"嗯,不錯,超級沒有味道,但細細嘗著,你會發現它隱藏的風味,"
哈斯基將信將疑地把一根炸薯條送進嘴里,嚼嚼嚼。
炸薯條松脆的外殼與棉花般柔軟的內在構成鮮明的對比,再加上那奇妙的香甜味道,讓這一根小小的炸薯條變得與別不同。
哈斯基發出驚訝的"啊"一聲,他這才發現,這根炸薯條其實根本不是炸薯條,它是由魚肉剁成肉泥,再還原成條狀,在上等的初榨橄欖油,中以低溫慢慢炸出來的,"炸魚條"。
其中蘊藏的,僅僅是最原始的鱈魚的風味,配上極少量的海鹽的咸味兒,但這極度簡單的味道卻在口腔里炸響,如同翻江倒海般沖擊著犬人少年的味蕾;
魚肉的香味則在低溫油炸的過程中被最大限度地保留,鎖定在炸魚條的金黃色外殼之中,當哈斯基把它嚼爛,送入喉嚨里,這種魚香便在他的口腔和食道中縈繞,散發著無盡的余韻。
哈斯基把手里的刀叉放了下來,捧著通紅的雙頰,顯得很陶醉,哈爾做的事情也大同小異。
亞瑟王看著兩名少年的樣子,不禁露出惡作劇般的微笑:"嘿嘿嘿,騙到你們了吧,"
"好利害汪,居然把魚肉炸得這么好吃"哈斯基看著盤子里那片巴掌大的炸魚排,按照這個邏輯,這塊炸魚排該不會是 他迫不及待地切了一塊炸魚排送進嘴里。
沒錯,這不是炸"魚"排,而是炸土豆排,"炸薯條和魚排"剛好反了,這塊看似的魚排的東西其實是由一整塊的土豆制成,其中還帶著蔥香酸奶油的夾心。
當犬人少年一口咬下去,炸土豆排松脆的外表,爽滑的內在,以及綿稠的醬汁,帶來了三重味覺與觸覺上的強烈沖擊。
新鮮土豆淡而持久的香醇味道,與酸奶油那酸酸甜甜入口即化的濃郁相互配合,再加上一些新鮮蔥花作調味,讓這炸土豆排吃起來既甘甜又舒坦,帶有一種濃郁的田園氣息。
"這個也好好吃喵,"哈爾吃得滿嘴奶油,笑著說道。
"嗯,你們喜歡就好,"亞瑟拿起餐巾紙,擦拭著豹人少年嘴角的奶油,臉上充滿著父親般的慈愛。
"怎么樣,凡事不能光看外表,即使是這種看上去象是垃圾食物的東西,不真正吃下去,你永遠會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對,可是這份量有點少汪,"哈斯基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亞瑟王,搖著尾巴想要更多。
"呼呼,下次吧,你們這個吃太飽了,別的菜式就吃不下了,"亞瑟說:"現在,喝點檸檬水漱口,把口腔里的味道清理干凈吧,這樣你們吃下一道菜時才會嘗得更仔細,"
"好的喵,"哈爾呷了一口檸檬水,仔細地漱著口,把口腔中那股酸奶油和魚肉的味道完全沖刷掉,被洗刷一新的味蕾再次躍躍欲動,準備嘗試下一道菜色。
侍者端上來第二份菜肴,在各人面前放下一個小碟子。
精致的白瓷碟子上放著的,是大約二十來顆,淡黑色略透明的小圓球,其上泛著的金黃色光澤,讓它看起來就象某種黃金的水晶球,而碟子旁邊還有幾塊伴碟用的松餅,正方形的小餅干正好一口一個。
"這就是...鱘魚子喵,"哈爾好奇地問,他之前吃過一次冰海鱈魚的魚子了,那美味給小小的豹人少年帶來極度美好的回憶,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這種鱘魚子,看這種魚子和河豚魚子到底那個更美味。
"在吃之前"亞瑟用湯匙舀起幾顆鱘魚子,把那碗豆大小的圓球放在一旁的松餅上:"先把它放上來,再這樣吃"
他把松餅和魚子一起送進嘴里,同時咬碎,臉上泛起幸福的光暈。
"哇哦,哈爾也試試喵,"豹人少年學著亞瑟王的吃法,把魚子放在松餅上一起送進嘴里。
幾乎沒有味道的松餅在輕咬之下就碎裂了,發出松脆無比的咯吱之聲,而鱘魚子外層那薄而柔韌的膜,則在咬合的下一秒破裂。
魚子內部的汁液飛濺出來,在豹人少年的口腔里回蕩,大部分被松餅所吸收。
沒有味道的松餅僅僅是魚油的"固定劑",為了讓這香味濃郁,甘甜無比的魚油,不那么快被豹人少年的口腔吸收殆盡。
而那些早已被味蕾吸收的,多余的油份,則深度滲入哈爾口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
被鹽適度腌過,帶著淡淡的鹽花香味的鱘魚子,不僅沒有喪失原本的風味,反而讓鮮香翻了數倍。
香滑順溜,油而不膩,甘甜可口,而且這種甘甜不斷擴散,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不見減褪,反而越發甜美,比最高級的蜜糖更甚。
"哦呵呵呵呵"哈爾露出陶醉的傻笑,一點點地吞下那些飽吸了魚油的松餅泥,更多的甘香呈固態自他的食道滑下,一路滑落,一路發出美妙的回響,即使進入了胃里仍能感覺到它帶來的潤滑舒暢。
"好棒啊喵,比哈爾之前吃的冰海鱈魚子還要棒啊喵,"孩子毫無掩飾地稱贊道。
可能是吃法的關系吧,這樣伴著松餅吃,魚子的味道更香甜持久,百吃不膩。
"嘿嘿嘿"哈斯基也細細地品味著那稀有的魚子醬,一想到自己吃這個的時候所以體驗都被記錄下來,以后可以在某個虛擬游戲里無數次地重溫,犬人少年就覺得愉快無比。
"喜歡嗎,"亞瑟又吃了一口魚子醬夾松餅,美美地咽了一口,才緩緩問道:"你們可知道,魚子是哪里來的嗎,"
"嗯,好像是魚兒們的種子喵,"哈爾略帶羞澀地低聲答道。
"說得很對,就是魚兒們的卵...呃,種子,"騎士王點了點頭:"所以啦,這里每一顆魚子,原本都可以孵化成一條小生命,一條小魚兒,它們卻被我們人類殘酷地吃掉了,甚至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當他說到這個的時候,兩名少年突然眉頭一皺,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好...好可憐喵,"哈爾看著自己盤子剩下的兩粒魚子,突然不想吃了。
"是的,好可憐,"亞瑟殘酷地冷笑起來,"但它們已經死了,在用鹽腌制成魚子醬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已經沒有機會再孵出小魚了所以請放心吃吧,殺他們的人不是你們,你們頂多算是個幫兇而已,"
兩名少年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怎么了,這個世界上大魚吃小魚,高等生物吃低等生物,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亞瑟把自己盤子里的美食一掃而空,緩了一口氣再說:"沒什么好愧疚的,吃吧,"
哈爾和哈斯基吞了一口唾沫,把剩下的魚子掃光,鱘魚子醬依舊美味,可是他們總覺得心里有難受,仿佛在把食物吞下喉嚨的一瞬間,可以聽得見魚子里未出生小魚們的慘叫聲。
"很好,這是第二道菜,"亞瑟又笑了,"現在,上第三道菜吧,"
侍者再次端上來第三道菜鵝肝醬伴小雞蛋。
在切半的,挖去蛋黃的小雞蛋上,放入淡棕紅色,如同雪糕般香滑松軟的鵝肝醬,這一白一棕的造型十分搶眼,惹人喜愛。
精挑細選,即使小孩也能一口吞掉的小雞蛋,仿佛在召喚兩名少年:快吃掉我吧。
看到這個,哈斯基先前的不快一掃而空,他趕忙用檸檬水漱了漱口,把前一道菜色的味道沖掉,再拿起刀叉,把一整份小雞蛋送進嘴里。
和魚子醬的清雅淡香不同,鵝肝醬的美味在于其濃郁的芳澤,以及其強烈的嗅覺,味覺刺激。
對了,這和蛋黃的味道有幾分相似,但更香濃細滑,它帶著一種沙沙的質感,仿佛是無數的味覺顆粒而這些顆粒也比真正的蛋黃要細膩柔嫩得多。
怪不得廚師要挖空小雞蛋的蛋黃,以鵝肝醬替換之了把它和蛋白放在一起吃,味道配合得天衣無縫。
鵝肝濃郁的咸香被蛋白所中和,一個是綿糯松軟的口感,而另一個則彈性十足,嚼勁滿滿。
通過咀嚼,犬人少年感覺到兩種配合得天衣無縫的美味在自己口腔里擴散,均勻地遍布每一處,刺激著舌頭上每一個味蕾。
"好吃汪,"這名八歲的犬人少年除了如此贊嘆,就再也想不出更多的言辭了,因為他的大部分心神都用于體味這種美食,腦子幾乎一片空白。
"唉,只有兩個喵,"哈爾吃完第一份(半只雞蛋)鵝肝醬伴蛋白,看著碟中剩下的另外半只雞蛋,不禁覺得惋惜。
"哈哈,吃吧,現在就先吃這點,以后還能吃到的,"亞瑟已經把自己碟中的兩份鵝肝醬吃完了。
兩名少年快速地把各自剩下的那份鵝肝醬吞了,一臉的滿足,這時候亞瑟才說:"話說回來,你們知道鵝肝是如何制造出來的嗎,"
哈爾和哈斯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聳了聳肩,沒有半點頭緒。
"鵝肝...應該是鵝的肝臟汪,"哈斯基只好猜測起來。
"是的,而且是得了脂肪肝的鵝的肝臟,這是世界上最不人道的美食之一,"亞瑟微笑著說。
"不,不人道汪!!"
"因為,要制造出好吃的,肥美嫩滑的鵝肝,農民們抓住鵝們的脖子,往這些可憐的小鵝嘴里硬塞進去食物。
不管這些鵝如何掙扎,飽得想吐,它們仍然無法抗拒地被強迫灌食。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過度進食之后的鵝們會生病,它們的肝臟會巨大化,這就是脂肪肝,"
亞瑟伸手在自己的腹部比劃了一下:"按照比例,正常的肝臟......就像朕的拳頭這樣大吧,而得了脂肪肝,肝臟異常腫大的鵝,你們猜猜,它的肝臟能有多大,"
"呃...大一倍汪,"哈斯基戰戰兢兢地低聲問。
亞瑟搖了搖頭,在自己腹部比劃了一下,兩手圈出一個巨大的圓圈:"有整個腹部那樣大,"
"我的天喵,"哈爾驚呼:"那它的其它內臟怎么辦喵,這不是很難受喵,"
"對啊,很難受,病入末期的鵝根本連走都走不動,"說這個的時候,亞瑟瞪著豹人少年看,似是若有所指:"別說走路了,它們連正常呼吸都有困難,身體越來越糟糕,只能等死而這就是農民們收獲鵝肝的時候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別說了汪,"哈斯基眼眶里冒出淚水,"好可怕汪,哈斯基不想聽汪,亞瑟叔叔真是壞人,居然要我們把那么可怕的東西吃進肚子里汪,"
"但你們很享受,"騎士王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臉上的笑容殘酷無比:"怎么樣,鵝們痛苦掙扎而生產出來的美食,你喜歡嗎,"
"好可怕汪,"哈斯基后悔地擦著眼淚:"可是可惡,真的很好吃汪,好想再吃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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