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激戰之于天極(十八)
圣靈的核心露出來了,不代表亞瑟就贏了。相反,圣靈白塔被逼到了絕境,它的攻擊將會更加兇殘!
強烈的光芒聚集起來,似乎有什么危險的舉動!
亞瑟剛發動完獅鷲盾,暫時無法再用!
為了自保,他能夠做到的就是把圣王之劍的光刃開到最大,用盡全力刺出去!
嗖!!!核心迸射出一道強力的光束!
碰!!!圣王之劍長達三十英尺的巨大光刃,和和光束碰撞在一起,激起耀眼的閃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亞瑟吼叫著,猛烈揮動劍刃。
然而,光束還是占據優勢,亞瑟很快就被光芒完全吞噬了!
光芒過后,不留一點灰燼。亞瑟被這光芒完全燒盡!
啪啦!圣靈白塔的核心開始崩裂。
亞瑟正躲在核心的另一面,用圣王之劍,扎實地給了對手一擊!
啪啦啦啦啦!圣靈的核心崩裂得更厲害,其上的奶白色光芒搖曳不定,似乎在迷惑著。
"白癡。你剛才用光束射爛的,只是我的幻影而已。"亞瑟不帶感情地說。
就在圣靈的核心想要發射光束的時候,亞瑟也揮出了巨大的光刃。但他并沒有打算和對手硬碰硬,反而使用光刃那巨大光芒的掩護,一邊繞到核心的背后,同時也放出了自己的幻影。
幻影留在原地,挨了圣靈核心的光束炮。但那只是一個幻影而已,被光束吞噬的同時,能力解除,影象消失。
亞瑟則已經繞到了核心的背后,一劍插爛核心。
[蜃樓幻影]雖然只是轉瞬即逝的能力,發動時間甚至比獅鷲盾還要短;但要是使用得好,它就能夠一瞬間扭轉劣勢,化腐朽為神奇!
亞瑟和圣靈白騎士對戰吃了這么多苦頭,早已摸清這種幻影的使用方法了。
"果然,白騎士還是你們這些圣靈里最強的。你們能力再強大,都比不上它的智慧。"亞瑟嘆道。
圣靈白塔終于死心了,它化作一團白光,環繞著亞瑟,最終被亞瑟的身體完全吸收。
無重力空間解除。亞瑟以為自己會就這樣往下掉落,有點緊張。但一塊白磚卻接住了他,帶著騎士繼續往上升。
他疲倦地坐在地上,抬頭張望。他已經能夠遠遠看見目的地了:在海拔六十萬英尺以上的,一個白色房間。
同一時間,羅馬。
"什喵?迪安娜醒過來了?"艾爾伯特從床上跳起來,"讓我去見她。"
"你憑什么認為我們會把你從牢里放出去?"蓋亞騎士卡多爾的語氣里隱約帶著敵意。
"嗷"小老虎發著低沉的嗷嗷聲,滿肚子的牢騷沒有地方宣泄。
卡多爾對虎人少年的抗議不以為然:"再忍耐一下吧,她恢復到能下床的地步時,就會讓她來見你的。"
"話說回來,你脖子上那一塊黑斑是什么?胎記?"
艾爾伯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著脖子上的毛,"如果你們人類把皮膚上天然形成的色斑叫做胎記,我們當然也可以把毛皮上天然行程的色斑叫做胎記。連這個都不懂喵?沒上過小學?"
蓋亞騎士不滿地頂回一句:"我拿的可是倫敦大學法學博士學位。你才沒上過小學,你們獸人全都沒上過小學。看你說話粗野無禮,幼稚可笑,連[嗎],[么]音都發成了[喵]!"
"嗚!"艾爾伯特被駁斥得一臉漲紅。
匈加人們確實沒有學校的概念,但宗族里十分著重教育,特別是學習人類的文化。他們強迫孩子們從小就努力學習為了更好地了解人類社會: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艾爾伯特自以為他的英語已經說得十分流暢了。但他畢竟還是名少年,在兇牙族里也缺少練習說英語的機會,即使現在說了這么久英語,偶爾還會漏出一點鄉音。
他一直[喵]了這么久,卻從來沒有自覺,還以為自己的英語十分正宗直到被卡多爾這樣取笑。
"真的那喵...那么差喵?"
"你說呢?大貓就是大貓,果然貓性難改。"卡多爾冷眼看著牢里的虎人少年。
"嗷"小老虎毛發豎起繼續發著低沉的嗥聲,這讓他更加像一只貓了。
就在這時,一名騎士走進來,手中抱著一只漂亮的波斯貓。波斯貓全身毛發金色,碧藍的眼睛又大又圓。
"我把華萊士帶來了。......卡多爾,這可是你的主意,霍爾大公爵怪罪下來的話,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那名騎士把波斯貓塞到卡多爾手上,貓異常的鎮定。
"知道了,欠你一個人情了,德雷文。"卡多爾和那名叫德雷文的騎士閑聊了幾句,把他打發走了。
"來看看你的同類,華萊士。"卡多爾抱著波斯貓,走近牢房的鐵柵欄前。
"喵?"金色的大波斯貓用它特異的大眼睛看著艾爾伯特。
"怎喵帶一只貓來見我......"艾爾伯特猜不透對方的意圖,只好保持距離繼續觀察。
卡多爾瞄了一眼華萊士脖子上的斑痕,又瞄了一眼艾爾伯特脖子上的斑痕。他在比照著二者的胎記。
一樣的。這兩個星形的胎記,無聊從星星的角度和每個角的比例,都一模一樣。
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這么碰巧的事情。這其中必定有玄機。
"小子,你還記得你出生時的事情嗎?"卡多爾突然問。
"笨蛋,這種東西怎喵可能記得。"艾爾伯特不以為然地說。
人類在懂事前(大約是六歲之前)的記憶都很模糊。即使長大以后再回想起以前的事,也只能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印象而已。
一般認為這是由于腦部未完全發育,人類的記憶體未完全運作起來,無法在腦半球內刻入足夠深的[記憶溝]的緣故。
而且,人越長大,最早期的[記憶溝]就越是變淺,那一部分記憶就[喪失]了,或者說是[失真]了。
然而,對于艾爾伯特而言,有某個"本來不屬于他的記憶"總是糾纏著他。
他一直作著一個夢,一個男人在火海里挖出燒成焦炭的某個少年的夢。
在他更小的時候,這個夢不停地出現,幾乎要把他逼瘋。在夢里,他的身體被完全燒焦,在男人的懷抱里漸漸崩潰。燒灼的痛楚是那么的真實,身體崩壞的感觸是那么的可怖。在他完全崩潰的一瞬間,男人的叫聲又是那么的聲嘶力竭。
這一切,即使在醒來以后也仍然持續著,繼續折磨著艾爾伯特一整個早上。
他無比痛苦,但這種痛苦只能藏在心里。他不能說,也不敢說給任何人聽說出去的話,一定會被當作是[瘋子]。
在幽暗地域里,[瘋子]比[廢物]還要糟糕。瘋子們對宗族不僅沒有貢獻,還會成為潛在的危險。因此,他們總是最先被處理掉,下場十分悲慘即使族長的兒子也不能例外。
嗯,不對?
艾爾伯特記得自己當時憋得幾乎真的瘋掉。但是,似乎有誰......
有誰,拯救了他?
記不起來。就是記不起來。艾爾越是去回想,腦袋就越是刺痛。
"嗚啊啊啊啊啊啊!"虎人少年捂著額頭,跪倒在地,臉幾乎貼著地面。他滿頭大汗,呼吸越發急促。
"喂,小子,你怎么了!?"卡多爾看著艾爾伯特的異狀不知所措。
"喵。"波斯貓華萊士突然跳進牢房里,來到了艾爾伯特的跟前。
他伸出貓爪子,在艾爾的頭上輕輕按了下去。
有什么東西,流進了艾爾伯特的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