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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3 狂舞之于祭禮(四)

  1:423狂舞之于祭禮(四)

  盛怒的象人用力把那名狐人監工丟了出去。

  "不!!"小黑叫道。但已經遲了!狐人監工剛好落在魔獸的籠子旁,籠子里的魔獸正在躁動,看見落在它嘴邊的食物當然不會放過。

  魔獸一口就咬掉了那名狐人監工的頭。

  "噢,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小黑看著那血淋淋的一幕驚呼道。

  帕弗不說話,他并沒有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后悔。他不可能看著一名少女被人侵犯而無動于衷,即使奴隸們被人這樣對待是很平常的事情。

  "手給我。包扎。"帕弗說。

  "不!你要快點離開!"小黑推了推帕弗,"要是卡奧斯主人看見你殺了亞力克斯,他不會放過你的!"

  "...你也逃。"帕弗伸出手,似乎想要帶著黑兔人少女一起走。

  小黑搖著頭,下意識地摸著她那帶刺的項圈:"有這個,我永遠都逃不掉的。"

  帕弗見過這東西。那其實是一種很基本的魔術項圈,奴隸們未經許可就逃離魔術的管理范圍,項圈里的魔術就會發動,項圈上的針刺就會刺出,直到刺穿奴隸的咽喉,動脈,以及頸椎。

  這種針刺項圈的好處是,它能夠不斷地再利用:就算一個奴隸因此而死,把項圈拆下來安裝在另一個奴隸身上,就可以控制這名新的奴隸了。

  小黑見過不少曾經試圖逃跑的奴隸死于這種項圈之下,她也見過被針刺扎得半死而被再次抓回來的奴隸。他們的下場都十分悲慘,小黑不想成為這些人之中的一員。

  帕弗沉默了一下:"你會死的。"

  "我會想辦法掩飾過去!謝謝你的關心!"小黑急道,"現在,快跑!"

  帕弗無奈地往外跑。他知道這血腥味很快就會在村子里擴散,豹人們很快就會趕到。他自己被抓住處死還不算什么,最怕就是連累到貝迪維爾他們。

  他拿起一瓶凈味藥劑往自己身上噴,又在經過的場所里噴了不少。神奇的藥劑中和掉他所有體味,讓他在這個倉庫里的痕跡全部消失。

  然后,他快速地溜出小巷,趁著清晨的幽暗離開了。

  小黑絕望地跪在地上,思索著如何逃過這場災難。

  中午。

  小男孩在海岸上,打著呵欠,懶洋洋地享受著他的日光浴。在一旁是兩根固定在石縫里的魚竿,以及小男孩的騎士父親。

  清涼的海風吹拂著小男孩的腳丫,他半睡半醒地躺著,身體斜靠在一塊大石頭的平面上,太陽把石頭曬得半帶溫熱,是野外午睡最好的床墊。

  烤魚的香味漸漸傳來,誘人的蜂蜜甜味夾雜在魚香之間,還帶著香蜂草的清爽香氣。那是小男孩的母親伊格蓮在烤制著亞瑟最愛吃的香草蜂蜜烤魚。

  "嘿!又一條!"烏瑟看見魚線在晃動,連忙收桿,吊上來一條巨大的鱈魚。他幾下就把魚兒開腸破肚,解體出兩片新鮮的鱈魚肉。

  "嗯,好腥!"亞瑟在一旁掩鼻說道。

  "剖魚就嫌腥,你吃到嘴里的時候倒不覺得腥?"父親吃吃大笑著,一邊把沖洗干凈的魚肉遞給伊格蓮。

  "不要再釣上來了!"女人哭笑不得,"你不怕大量捕殺魚兒破壞生態平衡,也該考慮下我幫你們烤魚會累的問題啊?"

  "呵呵,抱歉,這是最后一條"烏瑟還沒有說完,另一根魚竿又在晃動了。不顧伊格蓮的皺眉,亞瑟連忙跑去把魚竿提起來,釣上來一條更大的鱈魚,足有兩英尺長!

  "哇啊,這怪物!"小男孩在父親的幫助下把魚兒拉上岸,才意識到這條魚有多大:它幾乎和亞瑟一樣高!

  "噢,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伊格蓮看得傻了眼,她要燒烤這樣巨大的怪物?!

  "呼呼呼,抱歉,這才是最后的一條。"烏瑟笑著動手剖魚,"這是亞瑟釣上來的魚,你會把它烤了吃的,對吧?"

  "好吧......"雖然不情愿,女人還是照辦了。這是她兒子今天釣上來的第一條魚,她怎能不珍惜地把魚烤好?

  一家人樂也融融地吃著烤魚,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又渡過寧靜的一天。

  小男孩吃著魚,配著酸甜的檸檬汁,享受著海邊的微風,感到自己無比的幸福。

  "亞亞亞亞亞瑟瑟瑟瑟瑟瑟......."一個聲音卻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隱約飄進小男孩的耳朵里。

  他轉過頭,張望著,試圖找尋那怪聲的起源。

  空無一物。在他眼前的只是一望無際的原野。

  "亞瑟?怎么了?"伊格蓮摸著小男孩的頭,問。

  "嗯,沒什么。"孩子把剛才的事拋在腦后,繼續吃他可口的午餐。他幸福地依靠在媽媽身邊,盡情地向父母撒嬌。

  這是一個他永遠都不想離開的,[天堂]。

  格林薇兒見無論怎么搖怎么喊叫都無法叫醒亞瑟,她嘆了一口氣。

  紅色的咒紋已經侵蝕到亞瑟的面頰上,過不了多久,就會爬滿亞瑟全身。

她能夠做到的只是等待。又或者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圣靈寶鉆。

  艾爾伯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無比豪華的大床上。雖然仍然是木頭床,但床墊是由厚厚的棉花,順滑棉布所組成的,躺在上面無比舒服。

  但是,背上有異物的感覺?艾爾伯特才記起自己背上的異變:他的背上長出了一對翅膀!

  大祭司"杰克"在一旁靜坐著,她脫下了帶面紗的帽子,露出她那張雪白的豹臉,在朝艾爾微笑著。

  "你這家伙!"艾爾伯特從床上跳起,但一跳起就發現自己全身痛得不可開交,于是馬上又倒在床上。

  但他的嘴巴卻沒有認輸,仍在罵道:"你這混蛋居然算計我?你的目的是什喵?!"

  "冷靜!"杰克笑著說,"我們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著想,別這么生氣嘛!"

  "為我著想?你在我背上變出一雙翅膀,就是為我著想?!"虎人少年更怒了,"少放屁了!快給我變回來!"

  雪豹少女一臉難色:"那東西是一種強殖裝備,已經和你的脊椎完全融為一體,在你死后才能取出來"

  "什喵?!"艾爾火冒三丈,他幾乎想動人,但想到對方是女人,他好不容易壓制住自己的怒氣:"嗚......可惡......你叫我以后怎喵辦才好"

  "你會好起來的,我保證。"雪豹少女語重心長地說著,她眼中少了艾爾當初遇到她時那份調皮,換之以一種洞察一切的深邃。

  艾爾伯特看著杰克的銀灰色大眼睛,臉上不禁泛起一陣紅暈。然后他不服輸地別過臉去:"哼!凈會騙人。我才不會再去相信你的鬼話。貝迪維爾在哪里?我要見他。"

  "你的朋友有點激動,我們先把他關起來了,免得他傷著任何人。放心,馬上放他出來。"杰克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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