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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3章 捕陷之于湖光 (二)

第1933章捕陷之于湖光  (二)

  策士埃里克的推論非常之大膽。正常來說,貝迪維爾聽見這種夸張的推論,應該馬上就會感覺到很震驚的。然而狼人青年卻意外地沒有為之動容他其實早就隱約察覺到了什么。

  艾爾伯特會突然變成那種不死者的體質,心臟停止跳動了卻仍然還能活著,這一切早就足夠說明什么了。

  "你似乎并不吃驚?"埃里克看到狼人青年臉上那異乎尋常的鎮定,便試探地問。

  "吃驚......?哦,噢!當然!我當然吃驚!"貝迪維爾這時候才開始了他的表演:"我很吃驚,你居然憑著一些亂七八糟、完全無法確定的所謂[證據],作出如此大膽的推論。你的想象力真是宇宙無敵豐富啊,埃里克。"

  聽完貝迪維爾的話之后,策士埃里克又白了貝迪維爾一眼:"而你的演技爛透了,貝迪維爾先生。"

  "是嗎?或許吧。"貝迪維爾不動聲色地答道。不管對方怎樣去試探他,貝迪維爾還是決意要去保護自己的朋友,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地把艾爾伯特的事情告訴策士埃里克知道的,他不想艾爾伯特受到騷擾老虎的生活現在已經一團糟了。

  "嘿,讓我問你一個問題。"但是出于好奇,貝迪維爾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且不論我是否有救過人,也不論這人有沒有看到過[弦外之理]。我只是想知道,你如此執著地找這個人,到底想對他做什么?"

  "我沒有打算對他做什么。"埃里克于是答道:"或許只是......呃,想和他交流經驗?"

  "交流經驗?"貝迪維爾不禁覺得好笑。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貝迪維爾先生。我在自己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弦外之理]。正是因為我瞥見過其中的真理,一出生就全身癱瘓的我,才能依靠奇跡的力量,以現在這副樣子坐著和你交談。但那個時候的我還小,還不懂事,即使瞥見過它,也完全無法理解其中蘊藏著的,宇宙萬物的真理。

  我就在想,如果你的朋友真的和我一樣,曾經目睹過它......或許,他比我懂得更多呢?

  或許,他瞥見過的那部分真理之中,有讓我這副癱瘓的身體重獲自由的知識?

  又或許,我們經過討論之后,能夠找到再次打開真理大門的方法,再次看到[弦外之理],并深入探究其中的宇宙真理呢?

  你永遠不會知道。"

  聽到這里,原本還沒有把這一切當真的貝迪維爾,臉上的神情開始嚴肅起來。

  "[讓癱瘓的身體重獲自由]......這就是你一直以來追尋著的東西嗎?"他問。

  "這就是我這輩子一直在追尋著的東西。"埃里克答道:"除了這個之外還能有什么。"

  他只是,想如一個正常人那樣,自由自在地活著。

  如果只是為了滿足這個小小的心愿............

  "我明白了,埃里克先生。"貝迪維爾于是嘆氣道:"然而我不能向你保證什么,到目前為止,也什么都不能說。

  請你明白且不論你的推理是否屬實假設我真的有這么一位朋友見過[弦外之理],我就得保護自己的朋友,不受你們這些人的騷擾。"

  "我明白。"埃里克說道:"我來找你談這件事,只是希望你能至少考慮一下我的請求。"

  "很好。"狼人青年答道:"那么,假設我真有這么一位朋友見過弦外之理,我會找他談談這事。他是否愿意聽從你的訴求,與你見面,又是另一回事了。"

  "當然,當然了。"策士埃里克點頭道,似乎在表示感激。

  "話說"貝迪維爾又追問道:"既然象牙塔的法師們有裝置可以偵測[弦外之理]的生源,也就是說他們知道得和你一樣多,也得出過和你一樣的結論咯?"

  "我很懷疑。"小勞倫斯眼神在貝迪維爾的臉上游移:"能同時在象牙塔和大不列顛騎士團兩邊有[朋友],把資料綜合起來得出結論的人,恐怕不多吧。......恐怕暫時就只有我一個吧。"

  "也就是說"貝迪維爾眼中的光芒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你是世界上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只要你不在了,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人去騷擾我的那位朋友,對吧?"

  "你想......"

  "而且你還在我的船里,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聯絡的地方。"貝迪維爾嚴重的兇光變得更為凌厲:"你就不怕我在這里把你殺掉滅口嗎?"

  埃里克的神色變得陰沉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啦!"貝迪維爾捧腹笑道:"看你那表情!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貝迪維爾先生。"埃里克不禁僵硬地苦笑道。

  "或許吧。"狼人青年于是咧嘴一笑,進一步開起黑色的玩笑:"反正你記住這個就行了:你的哥哥現在還在我的船上,而且他信任著我。

  我要弄死他,就和從小孩子手上搶棒棒糖一樣容易。

  如果你不注意你的言行,做了什么事情來直接或間接傷害到我那位朋友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也會用同樣的手法傷害你的哥哥。你聽懂了嗎?"

  "我聽得非常懂。"策士埃里克臉上的所有笑容都消失了。

  "很好。我很高興看見我們達成了共識。"貝迪維爾依舊笑著,盡管那笑容中充滿了莫名的黑暗:"現在,回去等消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當然,貝迪維爾先生。晚安。"埃里克轉身離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陰沉。

  送走了策士埃里克之后,貝迪維爾仍然靜坐在自己的艦長室里呆。他想了很久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大不列顛騎士團那邊,貝迪維爾或許還可以請求亞瑟王幫忙進行保密。但是象牙塔已經盯上了這個"在安哥拉地底看到過弦外之理的人",法師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掉的。

  時代巨大的風浪,開始圍繞著那頭笨老虎刮起。有太多的人想要從艾爾伯特身上得到什么,而那頭笨老虎卻連保護好自己都不一定辦得到。

  "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家伙。"想到艾爾伯特以后可能會經歷的一切,貝迪維爾不禁嘆道。

  由于要應付明天的比賽,貝迪維爾本來打算洗個澡之后讓身上的毛干了,馬上就去睡覺的。但是他身上的狼毛不去刻意吹干的話還得花上不少時間弄干,他又不想用吹干機來傷害毛,于是在這段時間里貝迪維爾就跑到船的休息室里溜達,希望毛能自然風干。

  "噢,貝迪!"休息室里已經有了先客,帕拉米迪斯躺在長沙上,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電視上映出來的畫面當然是圓桌試煉擂臺賽的重播。大貓在為明天的比賽做著功課。

  想到帕拉米迪斯明天的對手就是他大兒子賽費爾,貝迪維爾感到有點尷尬。

  "我想我不應該打擾你為明天的戰斗做準備......?"他于是轉身想走。

  "不不不,過來坐吧。"大貓慌忙轉臺,一下就把電視臺轉到了一些毫不相關的深夜電視購物頻道里去了。

  "呃。"貝迪維爾在沙旁坐下,看到桌面上有些未開瓶的汽水,就取過來打開喝了一口。

  "所以,小老虎的情況怎樣?"帕拉米迪斯問。

  "很糟。半死不活的樣子。"貝迪維爾答道:"心臟機能完全停止,內臟都不運作了,卻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維持著性命。他到底能活多久,沒有人知道"

  "是嗎。"帕拉米迪斯也喝了一口汽水:"不用太擔心啦,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嘛,他總會好起來的。"

  這時候貝迪維爾突然覺得渾身一陣涼颼颼的,非洲晚上的酷熱感頓時一掃而空了。他花了幾秒才意識到這可能和他喝下去的汽水有關:"這是什么鬼?你在汽水里加了些什么嗎?"

  "嘿嘿嘿,你總算察覺到了。"大貓咧嘴一笑:"合成這汽水的原料大部分都是伊芙用空氣和水搞出來的,其中最重要的原料則是羅根老頭要我找回來的曼陀羅草。那玩意兒好強力,一小滴草汁稀釋一百萬倍之后混合到汽水里,就變成了這種帶有微弱魔力的清涼飲品。"

  "哦。"貝迪維爾又喝了一口汽水。怪不得這玻璃瓶子看起來略怪異,上面也沒有印刷任何品牌。原來是自家產的魔法汽水啊。

  "我打算明天拿這東西去開羅的黑市賣,或許能很賺一筆。"帕拉米迪斯說。

  "我們的軍資金不是很充裕嗎,你真那么缺錢嗎?"貝迪維爾于是疑惑地瞥了豹人戰士一眼。

  "軍資金充裕是一回事,軍資金大家一起分著用吧,我自己想辦法賺到的錢就用來解鎖我自己的能力。"帕拉米迪斯說。

  看樣子豹人戰士是打算把自己身為豹人的度取回來了。大貓本身就很強,如果再加上他身為豹人的高移動能力,在以后淘汰賽的對戰之中,帕拉米迪斯將成為最可怕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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