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蝙蝠俠的資料庫里，有世界上每一個國家，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他需要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所有大富翁的資料。
細微到極致，甚至連大富翁本人都可能沒有察覺到的資料。
“少爺，資料顯示…盧瑟…奎恩…”
聽了阿福的資料報告，蝙蝠俠面具下的眉頭凝成了川字。
因為無論是資料報告中的盧瑟還是奎恩，顯然都不是少年話中的那個“有錢人”。
不是他們，那究竟會是誰？
蝙蝠俠不認為少年是在撒謊，所以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腦中思索著，他不由側頭看了一眼。
少年正躺在機翼上，悠哉悠哉吹著風。
這個家伙有著極快的速度，在短距離內幾乎等同于瞬移，暫時來說，完全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人物。
如果他想要做什么事，哪怕是超出他控制范圍內的壞事，蝙蝠俠認為自己怕是毫無辦法。
“既然無法控制，又不能放任自流，索性陪他走一趟，或許通過近距離觀察，能夠想出法子。”
如此想著，蝙蝠俠加快了速度。
黑夜中的蝙蝠戰機在燈紅酒綠的哥譚的上空有如幽靈一般，悄然飄過，沒一會就到了一片海岸附近。
戰機懸停在岸下，對面一塊冷硬潮濕的巖石洞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入口。
“沒想到蝙蝠洞居然距離市中心這么近，卻從未被發現。”正用金箍棒掏著耳朵的孫悟空嘆道。
蝙蝠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這并不是一件值得驕傲自豪的事，畢竟整座哥譚都在他的監控之中。
戰機穿過巖洞，最終在一塊停機坪上降落。
“少爺。”
管家阿福早已守候在停機坪旁。
蝙蝠俠點點頭，回頭看了孫悟空一眼。
少年全程都躺在機翼上。
而機翼上多了一個人，對戰機的飛行卻沒有絲毫影響，似乎少年本身好像沒有任何重量。
此外，從機翼上下來的少年，發型依舊，就仿佛那些風并沒有吹到他的頭上。
少年的神秘讓蝙蝠俠心中疑慮更深，不過他還是為孫悟空介紹了他的管家阿福，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阿福微笑道：“您好，歡迎來到蝙蝠洞作客，客人。”
“你好，潘尼沃斯先生，你們可以叫我杰里米。”孫悟空很友善回應。
杰里米？
蝙蝠俠與阿福于不經意間，不動聲色交換了一個眼神。
孫悟空裝作沒看見，隨阿福走進了蝙蝠洞的大廳。
進了大廳，蝙蝠俠自顧自去換衣服，留下阿福招待孫悟空。
趁著阿福去上茶點的功夫，孫悟空饒有興致打量起蝙蝠洞來。
“你就是個笑話，蝙蝠俠。”
額，他的目光掃過一件陳列在玻璃柜里面的一件帶血的制服時，在那件制服上看到了這么一句涂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幫他報了仇。”
蝙蝠俠的聲音在孫悟空背后響起。
“他是誰？”
在穿越成為杰里米·孫之后，孫悟空看過一些DC的漫畫和電影，不過他對DC的了解僅限于蝙蝠俠、超人、盧瑟和小丑這些名氣比較大的主要角色。
換回正裝，不再使用變聲器的蝙蝠俠，聲音還是有些低沉：“杰森·托德，他是我的一位朋友，死在小丑的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孫悟空感覺自己似乎從蝙蝠俠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感激。
“不用感謝我，我忍小丑已經很久了，以前只是沒有機會接近他而已。”
孫悟空聳聳肩，坐到了沙發上，手指從沙發扶手上抹過，抬起來一看，滿是灰塵。
端著茶點走過來的阿福，歉意道：“抱歉，杰里米，這里剛剛重啟，還沒來得及仔細打掃為生。”
孫悟空擺擺手，拒絕了阿福遞過來的拭手毛巾：“這里剛剛重啟？”
“杰森去世之后，我把小丑送進了阿卡姆，我以為他最終會老死在阿卡姆里面。”蝙蝠俠解釋道。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你把小丑送進阿卡姆之后就退休了，直到阿卡姆暴動，小丑越獄，你才重出江湖？”
蝙蝠俠點點頭。
孫悟空喝了一口茶水，道：“你很率直，很坦誠，韋恩先生。”
對于孫悟空一口道破自己的姓氏，蝙蝠俠毫不驚訝。
因為在此之前，他就從孫悟空的言語中得到了，孫悟空對他有著足夠多了解的絕對肯定。
這也是為什么孫悟空說想要到蝙蝠洞看看的時候，他沒有拒絕，現下他又毫無掩飾的將真面目曝露在孫悟空面前的原因之一。
對方幾乎知道自己的一切，再企圖去遮蓋，與掩耳盜鈴無異。
但是這種信息的極大不對稱，也讓他感覺非常不安。
他迫切想要知道對方的一切。
然而除了對方主動給出的，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名字，他沒有對方更多有效的信息。
“沒有東西能憑空出現，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能找到相關的蛛絲馬跡。”蝙蝠俠在心里說道。
在蝙蝠俠打著小算盤的時候，孫悟空放下杯子，站起來，說：“那么，韋恩先生，潘尼沃斯先生，很感謝你們的招待。”
蝙蝠俠回過神來，一愣，道：“你要走了？”
“當然，這一行的唯一目的是參觀蝙蝠洞，我已經沒有理由再待在這里。”
蝙蝠洞，海岸出口。
蝙蝠俠指了指蝙蝠戰機：“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
“你打算游泳回去？”
“你這個提議好像還不錯。”孫悟空笑道。
蝙蝠俠剛要繼續試探，耳麥里傳來阿福的聲音。
“少爺，剛剛收到一則有趣的報警信息。”
“有趣的？”
“是的，有一位卡車司機報警時聲稱他的卡車被插在了電線桿上，徹底報廢了。”
“這很有趣嗎？”
“他的卡車重達14噸，這里有一些現場的照片，您可以看看。”
見蝙蝠俠忙著與他的管家交流案情，孫悟空留下一句：“韋恩先生，處理你的事情吧，我先走了。”
蝙蝠俠點頭，正欲目送孫悟空跳水游泳離開，不料孫悟空跳是跳了下去，但下一秒整個人就飄了起來。
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騰空而上，在半空中從緩慢到極速，突然爆出一朵棉花云，隨即電射而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少爺，你還在聽嗎？”
“阿福，他飛走了。”
“誰飛走了？”
“杰里米飛走了，他竟然還會飛，而且超音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