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劍刺穿了丹陵甲三郎的胸口之后,即使是根本不怎么會用劍的祝覺,也立刻察覺到了這一劍手感上的空虛,然后他便看見了眼前的丹陵甲三郎的身軀化作了一團虛影,然后如同泡沫一般消散,下一刻他便察覺到了腦后傳來的寒意。
“嘖,這就是忍術嗎?”祝覺咂舌道,隨后他頭上的黑發迅速地化作了一批扭動著的觸手,朝著向他后頸肉斬去的日本刀纏繞了過去,這把名為暮蟬千八虎徹的日本刀似乎也是一把無上名打,在接連斬斷了祝覺數十根觸手之后,才被余下的觸手緊緊纏住,鋒利之際的刀刃也已經堪堪觸及到了祝覺后頸上的皮膚,溢出的刀氣在祝覺的后頸上拉扯出了一道差不多有七八厘米長的血痕,“上來就朝別人的脖子后面砍得這么熟悉,你還當什么忍者啊,干脆加入調查兵團算了…”
在觸手纏住了丹陵甲三郎的日本刀之后,祝覺同時在自己的身邊再次展開了污染光環,完全開放的污染光環迅速地擴張了起來,祝覺腳邊的枯草瞬間便化作了飛灰,一旁的砂巖也瓦解成了一顆顆砂礫,就連不遠處的路燈柱的金屬表皮上,亦是出現了斑斑地銹跡。
丹陵甲三郎那張略顯猥瑣的圓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地神色,但是他也察覺到自己如果繼續待在污染光環的區域之內,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身軀便會被這充斥著強大黑暗之力的詭異招數侵蝕殆盡,他的身軀再次化作了一團虛無,潛入到了夜色的陰影之中,瞬間和祝覺之間拉開了距離,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他們身邊卡車的上方,低著頭看著手握著霜慟劍。在霜慟劍那幽藍色光輝下滿頭揮舞著觸手的祝覺。丹陵甲三郎的形象本來就已經夠猥瑣了,但是和祝覺這樣獵奇扭曲邪異的姿態比起來,簡直就是可愛了。
(我怎么覺得這家伙才是反派啊)
(竟然在頭上長出了觸手,究竟是哪里來的里番十八禁角色啊!)
(來了!初解禁,日本忍者大戰觸獸,極上絕叫十連發無碼流出!)
(前邊的那位老司機帶帶我。求種子!)
“…你的樣子,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丹陵甲三郎手中握著一根剛才用手中的日本刀斬斷的觸手,即使是離開了祝覺的本體,那根觸手依然在不住地扭動著,其中蘊含的暗黑魔能雖然在沒有了本體的補充下已經幾乎消散殆盡了,但是僅僅是殘余的那絲力量,還是在丹陵甲三郎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腐蝕印記,他扔掉了手中的那根觸手,用腳將其踩成了碎末。對著祝覺說道,“雖然這種力量相當古怪…但黃金之石卻注定還是我的東西…”
“所以說了,那個黃金之石究竟是什么玩意?”祝覺握著手中的霜慟劍,揮舞著滿頭的觸手,一步一步地朝著卡車的方向走了過去,“打來打去還不知道為什么而打的我看起來豈像不是個sb么?”
“你是在挑釁我么…”對于祝覺的話,丹陵甲三郎的第一反應是你tm的在逗我,不過隨后他便從祝覺的神情當中確認到了。這個家伙真的不知道黃金之石究竟是什么玩意,“連黃金之石的功用都不知道的家伙。竟然還想出手搶奪…你以為我會告sù你嗎?”
說完了這句,丹陵甲三郎立刻朝著越來越近的祝覺甩出了一把手里劍,而祝覺卻也察覺到了丹陵甲三郎的動作,朝著手里劍襲來的方向劈下了手中的霜慟劍,雖然霜慟劍內的亡魂在上次任務中已經全部消耗干凈了,那詭異的冰寒之力依然存zài。即使是祝覺不懂什么用劍的手段,隨著他這一劍的劈出,一股寒意從劍身中涌動出來,冰寒的氣息瞬間凍結住了手里劍的來路。但是下一刻,從已經遲緩到仿佛是被凍結在手里劍中的陰影下。鉆出了另外一把通身漆黑,輕薄如紙的手里劍,劃破了那冰寒的氣息,刺進了祝覺的左肩之上。
“無論你是什么人,只要中了我們甲賀影忍的影毒…”
不過還沒等丹陵甲三郎把話說完,祝覺便已經將幾乎釘在自己鎖骨之上的漆黑手里劍拔出了體內,然后那柄手里劍在祝覺的手掌中化作了一團黑色的霧氣便消散殆盡了。而祝覺的確也感覺到了從那把似乎是有影子構成的手里劍在刺入他體內之后便釋放出了一種特殊的陰狠之力,但是這種力量對于他體內蘊藏的暗黑魔能來說,只能作為被吞噬的餌食,幾乎除了最初的傷口之外,還沒有造成任何其他的傷害便全部被吞噬了。
這絕不是人類該擁有的力量,看到自己的影毒都無法起到任何作用,丹陵甲三郎雖然對于自己的影忍秘術擁有十分的信心可以對付得了面前這個頂著奇葩發型的家伙,但是卻也知道面前之人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決掉的,如果再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的話…黃金之石并不是只有他在打主意,若是被還在后面的那個家伙漁翁得利的話…
想到了這里,丹陵甲三郎突然朝著自己腳下的全力地揮出了手中的日本刀,那銀白色的刀身上也纏繞上了一股如同陰影一般的黑色霧氣,隨著刀刃的揮下,這輛幾乎跟變形金剛中柱子哥一般巨大的卡車貨箱便硬生生地裂解成了無數的碎片,將里面的事物完全暴露了出來,空蕩蕩的空間中,僅僅存放著一個嚴密的包裹,而包裹內似乎有著什么事物,即使包裝得如此嚴密,竟然還從中透出了絲絲的金色光華,而一股明顯的特殊力量也隨著光華從包裹中流溢了出來。
“黃金之石!”丹陵甲三郎猥瑣的面容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驚喜神色,他一把抄住了包裹,然后面對著祝覺露出了輕蔑地冷笑:“既然你連黃金之石是什么東西都不清楚,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繼續參與進來了,不然小心沒有好下場…這次就算是我饒你一命了。”
說完了這一句,丹陵甲三郎朝著空中躍了起來,接著他的身軀在星光之下化作一團模糊的陰影,眼看著就要遁去身形,脫離開和祝覺交手的情景。
只不過這個時候,一道呼嘯的氣刃從公路的后方破口而來,狠狠地斬在了丹陵甲三郎那已經模糊了的身影之上,一道血光飛濺而出。那原本模糊的身影再次化為了實體,而原本握在丹陵甲三郎手中的包裹也脫手而出,在空中翻了幾個圈后,被在一旁站著的祝覺抄在了手中,只不過在那包裹入手之后,祝覺的眉頭還是皺了一下,再次咂舌:“嘖…”然后他扭過頭,朝著氣刃飛馳而來的地方看去。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只手,那是一只修長精致的手,它五指并攏,仿佛是是一把刀刃般舉在空中,如若不是指尖流動的氣流扭曲了暗淡的光線,就連祝覺也可能無法看清楚這只手的本來樣子,因為這只手是…黑色的。
隨著指尖流動的氣流慢慢散去后,一個身影朝著這里走了過來,那是一個黑人,這個黑人身著著整齊的西服襯衫,頭上那具有黑人特色的無數小辮子被扎在了一起,束成馬尾扎在了腦后,鼻梁上夾著的金絲邊眼鏡讓他有了一股跟普通黑人不同的精英氣質。
“丹陵甲三郎…還有一位…發現奇怪的東亞人?”黑人的聲音清亮而富有磁性,
“…東錫安布法達。”丹陵甲三郎滿臉血跡地站起了身,剛才的那擊劈空氣刃出現地過于突然,雖然他已經盡力避開了要害,但還是被在自己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一指深的傷口,汨汨地鮮血正在從他的臉頰上流淌下來,“果然你也看中了黃金之石嗎?”
名為東錫安的黑人瞟了一眼丹陵甲三郎之后,又看了一眼祝覺手上握著的包裹,然后緩緩地再次舉起了自己的手,五指并攏成為手刀的形狀,流動的氣流也在他的指尖處再次出現。接著的瞬間,他的手化作了一團幻影,一道龐大的氣刃幾乎是以要把所有阻礙在前的事物全部斬斷的氣勢破空而去,甚至將天空上一朵遮蔽住了月亮的云朵都劈成了兩截,露出了茭白色的月光落了下來:“交出黃金之石,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出現了,東仙隊長的手刀!)
(東仙隊長好手刀!)
“喂,這叫哪門子的手刀啊?”見到此景,祝覺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你以為我就怕了你嗎?”丹陵甲三郎用手臂擦去了臉頰上的血跡,一團陰影從那道傷口中浮現出來,隨后這些陰影涌出得越來越多,纏繞在了他的身軀之上,然后所有的陰影凝結成了實體化,構筑成了一個東瀛風格的鬼面具足,散發著絲絲地陰森之氣,“影忍秘法奧義——森羅具裝。你們做好受死的準備吧…”說著他舉起了手中那纏滿了陰影化刃的暮蟬千八虎徹,握在了胸前。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這個時候,祝覺突然舉起了手中包裹,大聲地說道,“黃金之石的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我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