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祝覺低著頭看著眼前的事物,開口說道,“某位無量作者挖的深坑么?”
幾人此時的身前,是一個足有十米直徑的巨大深坑,雖然一時也不知道它的底端究竟在哪里,不過也能看得到從中有一種模糊的紅色光芒正在微微地散發著出來,隱約甚至還有幾絲藍光閃過。
“這下面就是天羅的中樞。”笹姹站在這個坑洞的邊緣,朝下方看著說道。
祝覺摸了摸下巴,然后點了點頭,接著抓過了一旁被他們帶過來剩下的兩個機關人之一:“你去下面探探路。”
這位赤身的機關人還沒有做出什么回應,便被祝覺直接一把推了下去。過了片刻之后,幾人便聽到了那個機關人落地的聲音,然后“轟”地一聲,和這個機關人綁定在一起的c4立刻產生了爆炸,然后那個機關人如同銀白色骷髏一般的頭顱被炸回到了幾人所在的位置,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后終于停了下來。
“下面有什么情況?”祝覺拎起了那個殘破的頭顱,一臉正直地朝著它問道,只不過那個機關人只是呆呆地與祝覺對視著,裸露的牙床開閉了幾下,發出了一聲嘶啞地類似“干”字的聲音后,眼中的紅色光芒便消退了,陷入了徹底地沉默。
“看來這個坑很危險。”祝覺隨手將那個頭顱扔到了身后,轉過頭微鎖著眉頭對其他幾人說道,“挖坑的人估計不是肺炎就是張恒,戴小樓烽火靜官的可能性也很大,大家也做好心理準備,你們看。這不就是坑了一個無名的機關人志愿者么。”
“嘖…我覺得最坑的人就在眼前好不好…”linn瞥了一眼祝覺后咋舌說道,“而且那個機關人不是叫做有關部門么…你給起的名字不要這么快就忘了可以嗎?”
“有關部門現在不是你嗎?”祝覺掃視著linn身上被他從剛才那個機關人身上取下來的披風說道,“…好吧,接下來該怎么辦,怎么看下面好像都是很有問題的樣子啊。”說完這句后,祝覺又磚頭看向了一旁的笹姹,希望能從她那里得到回復。
只不過一向面無表情的笹姹。此時那原本漂亮的面容上也不禁顯出了頗為扭曲地神情,她那沒有焦距的瞳孔也縮成了一點,緊緊地盯著一旁的祝覺:“天羅的中樞在沒有啟用保護的情況下是很脆弱的,你剛才的行為是有相當的可能會傷害到中樞!”
“…要怪就怪那個機關人!”祝覺一臉無辜地說道,“都是那個家伙什么都不肯說一句就自己跳下去了…一定是因為沒有了衣服之后太過羞恥而產生的意外,不過人家都已經自爆了,大家就不要責備它了…”
劉咩咩扭過頭看了一眼被祝覺扔到了后面的那個機關人頭顱,不禁說道:“你推卸責任的能力能不能高端點啊!剛才那家伙還明明對你說了一個‘干’字呢,就連這種普通底端地機關人都忍不下去你了…”
祝覺扭過頭。不再出言,開始整理起一旁僅剩的那個機關人身上的披風,好像這里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般。
不過沒過多久,突然整個地下室的地面猛地震動了一下,一陣齒輪咬合的聲音突然從下方的坑洞中傳了出來,接著坑洞中的光亮逐漸明顯。一個平臺緩緩地從其中升了起來。
“…看來是剛才那個機關人的爆炸觸發了下面的機關。”叮當看著眼前逐漸升起的平臺,在坑洞前掃了兩眼后才說道,“這里本來是應該有控制升降的開關的。只不過似乎已經被那些機關獸摧毀了,剛才那些天威留下的殘骸中的確有幾個部件很像控制臺,上方沒有了升降控制之后,也只有下方主動控制升降了…這也算是運氣了…雖然稱不上是好運…”
“其實我早就料到這一點了…”祝覺一臉風淡云輕地擺了擺手,看著眼前漸漸升起地平臺說道,“只不過不想多做解釋而已,真男人就該默默地承受世俗的誤解,結局最后終會說明一切的。”
“你那剛才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好不好…”劉咩咩不禁又白了祝覺一眼,不過隨后她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了眼前,“這是什么東西?那個什么什么中樞嗎?”
平臺本身大約只有五米見方左右。和坑洞的外圍之處還有上四五米的距離,而在平臺之上,有著一個巨大的水晶。那個水晶之上憑空附著了無數銀色的符文,那些符文本身并沒有發光,只是好像是在呼吸一般有規律地浮動著,足有數百萬根細小的藍色絲線與這些符文駁接在了一起,然后一直延伸到了一旁平臺外的坑洞之中,從符文中涌現著無數如同細小星辰一般的光點通過那些藍色的絲線不住地朝外流淌著,仿佛是夜空之中漫天的銀河一般絢爛,這正是先前幾人見識過的琉璃絲和星辰碎屑。從此看來,那坑洞的下方應該就是天羅大陣所有支路的集合點,這數以百萬計的琉璃絲在這些支路中輻射出去,籠罩了整個梅隴國。
但僅僅是這樣的事物,并不應該會直接引爆被祝覺扔下去的那個機關人。還有一個讓所有人都有些意料不到的食物正附著在平臺中央的那顆水晶之上。
一個搖曳的火苗正在水晶上方不停滴搖曳著,原本剔透的水晶此時差不多有五分之二的體積被那個火苗染成了血紅之色,而接近那處的符文也被侵蝕地改變了自己的形態,和那些被侵蝕后的符文駁接的琉璃絲中,也流淌起了一絲絲紅色的光點,這些光點和其他琉璃絲中的星辰碎屑一般,也在朝著整個梅隴國的天羅大陣支路中不斷地散逸開來。而那個搖曳的火苗之內,也正散發著一種令所有面對其的眾人感到不舒服的詭異氣息。
“這是…”倒是一旁的驚雷突然開口了,“赤蛛的火種!”
2月開始每天都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