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十五章 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你有病嗎!”

  “你有藥嗎?”

  祝覺見到洛小北的反應,嘴里嘖嘖有聲,然后轉過了頭,捂著自己的眼睛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上吧,利落點,讓那孩子去得痛快點吧。”然后他便走向了洛小北的方向,頭上揮舞的觸手似乎還想去碰觸下旁邊的這個少女。

  “祝大夫…祝覺!你能不能離我遠點?”見到祝覺頭上那換新亂舞的觸手似乎要碰到自己了,洛小北連忙又朝后退了幾步說道,她感覺到自己對那種扭來扭曲的事物產生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你這種行為太傷害我那易碎的玻璃心了。”祝覺面無愧色地繼續朝著洛小北走去,“少女,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治療藥品繃帶啥的,你看,我這腰上還開著個口子呢。”

  聽到祝覺的這句話,洛小北這才反應過來,她看向祝覺腰上的那道足有小一尺的傷口,那傷口扭曲猙獰地像是一道裂開的大嘴,邊緣還生長著一些肉芽,也許正是因為肉芽的緣故,倒是沒有流太多的血,但也能清楚地看出來那傷口有多深,如果是自己的話,也許根本無法忍受這樣的傷情,畢竟光是想想洛小北都感覺自己可能會疼地暈過去,而祝覺除了臉色看上去不對勁以外,其余的表現好似根本沒有在意一樣。

  “你沒事吧?”洛小北稍微有些擔心地問道,雖然她一直覺得祝覺這個人十分地討厭,但是畢竟也是救過自己一命的人,所以還是有點擔心。

  “小意思,跟我以前那時候比起來不算什么。”祝覺撫摸著腰上的傷口,像是回憶起了什么。雖然洛小北很想讓自己相信祝覺是在回憶什么崢嶸往事,但是祝覺的那份神情卻讓她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夜市烤肉,人在烤肉串上撒孜然的感覺。

  “但你的臉色不大對啊。”洛小北說道。

  此時其他幾人也成功地解決掉了那個大觸手回到了這里,畢竟那個觸手是無法移動的,攻擊范圍雖大卻也有限,在挨了馬雙城的兩發破邪圣焰后,又慘遭Linn的電鞭凌虐,最后終于無奈地癱倒在了教堂的地上。

  “祝覺,你臉色真的不大對頭。”馬雙城喘了幾口氣,恢復了下因為連續使用破邪圣焰子彈而消耗的精神后,也看著祝覺的臉說道。

  “有么?”祝覺沒有用手,反而讓頭頂的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過他依然還是一輛茫然的樣子,“不會吧…難道是你們妒忌我俊秀的容貌了?”

  “要妒忌也不會妒忌你這種頭頂觸手的變態!”洛小北先是大聲道,然后接著對祝覺說,“你現在的臉色別說是發青了,根本就是泛紫。”

  原來此時祝覺的臉色竟然帶上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紫黑色,看上去實在不是正常的樣子。

  “…擦,我的腰子!”祝覺好像突然醒悟了過來,然后伸出手就探進了自己腰上那道尺長的傷口里。

  “額,你在做什么?”看到祝覺竟然把手完全伸進了那傷口里,洛小北莫名地感到了一陣驚悚。

  祝覺一臉古怪的表情在自己的傷口內摸索著,過了一會,眾人只聽見一聲黏黏糊糊的聲音,便看見祝覺從傷口中掏出了一個奇異的事物。

  看上去有點像內臟器官,但是通體顏色一片漆黑,又有著血紅色的紋路在上面蜿蜒著,給人一種邪異的不舒服感。

  “這…看上去似乎是腎臟?”老白一臉驚異地看著這個場景,他也不敢太確定的說道。

  “就是我的一個腎…只不過是被獻祭后魔化了,已經不能說是我的器官。”祝覺將那東西扔在了地上,那團魔化的腎臟開始強烈地蠕動著,然后不停地增殖變異,最后似乎是達到了什么臨界點,突然整個枯萎了下來,最后變成了干巴巴地類似脫水物一般的東西,“受到魔化之后,這玩意就代替了我原來的一個腎,對我體內的血液進行透析,提高了腎上腺素的分泌速度和數量,同時還會將一小部分暗黑魔能通過血液輸入到我的全身,使我的身體素質稍微提升了一兩層,要不然當時在山里我也沒有那么快的反應救她一命了。”

  “…那現在是怎么回事?”馬雙城問道,他倒是對祝覺的瘋狂舉動已經有點無力吐槽的感覺了。

  “這玩意經過暗黑魔能獻祭污染后,已經和我本人沒有關系了,放著不管的話,一兩天里也會消耗殆盡。”祝覺回答說道,“只不過剛才我被那個無頭女傷了腰部,突如而來的傷害激化了魔化進程,暗黑魔能開始逐漸侵蝕我的身體罷了…不過也得虧這暗黑魔能了,不然這么重的傷,沒有處理的話我估計當時就得跪…”

  “那么你現在…”見到祝覺挖出了被暗黑魔能激化污染了的腎臟,洛小北看著祝覺的傷口說道,他傷口邊上的那些肉芽慢慢地消退了,同時鮮血也在一股一股地流淌出來。

  “這還用問嗎?”祝覺略帶鄙夷地回答著洛小北那無知的問題,“我當然是得跪了…”

  接著祝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祝覺!”馬雙城見到祝覺倒在了地上,連忙回頭對老白說道,“老白,普善靈愈符你還有存貨嗎?”

  “剛給禪念用了一張,現在還剩三張了。”老白走上前,將面朝下的祝覺翻過了身。

  祝覺雖然倒在了地上,但是似乎意識還算清晰,他盯著眾人說道:“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你們誰打急救電話?”

  “就給他也來一張普善靈愈符吧。”馬雙城看著祝覺那道不停地淌著血的尺長傷口說道,“雖然是新人,但是他的能力畢竟還算不錯。”

  老白聞言點了點頭,再次掏出了一張符紙就要往祝覺的傷口處貼去。

  “老白你這鬼畫符靠譜不?”祝覺又盯著老白手上的那張普善靈愈符說道,“你有行醫執照嗎,我覺得還是聯系我平時的主治醫生張大夫比較好…”

  “少說廢話,留點力氣。”老白也不管祝覺說的話,將那張符紙貼在了祝覺腰上的傷口處,就如同先前的張禪念一般,祝覺腰上的那道傷口立刻便止住了血,然后便在靈符的力量下開始逐漸愈合起了起來,“過一會應該就沒啥事了,不過你少了的那個腎這個符可就恢復不過來了。”

  “少了就少了吧,這也就是恢復原狀了而已。”祝覺還是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不知道被暗黑魔能魔化后的味道是怎樣的,我覺得比較適合椒鹽口味…”

  見到祝覺臉上的紫黑色緩緩退去,腰上的傷口也不礙事了之后,眾人才稍微松了口氣。

  “奧哈拉神父,那個黛克泰爾究竟是誰,跟你說的那個邪魔又有什么關系?”馬雙城這才再次問向了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斯科特·奧哈拉,從那個應該是自稱為黛克泰爾的所言來看,她應該是聽從于那個邪魔的仆從,但是卻已經相當難對付了,如果換成了那個邪魔,可能要面對的麻煩就更多了,“還有,那個黛克泰爾所說起過的絲柯萊特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們竟然敢褻瀆天父賜福的圣堂…那個邪魔…那個邪魔難道就要完全蘇醒了嗎?”斯科特·奧哈拉臉色異常的難看,他自言自語了片刻之后,才仿佛突然意識到了馬雙城剛才的問題,他緩緩地抬起頭,用一種不知道該怎么言喻的艱難語氣說道,“那個邪魔的爪牙——黛克泰爾,曾經是我的妹妹。”

大熊貓文學    無限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