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酒宴吃得很是快活,席間頌揚聲一片,把秦昭王一通頌揚后,又來頌揚秦異人。特別是山東列國的使者,更是善頌善禱,一通頌揚之詞下來,秦異人都快成了圣人,人間少有。
只可惜的是,秦異人大多數時間在與小嬴政嬉鬧。小嬴政就賴上了秦異人,賴在他懷里不下來,不管趙姬怎么說怎么哄,都沒有用。到最后,趙姬都有些忌妒了,說了一句“究竟我是不是你的親娘?”
小嬴政著實討人喜歡,秦異人抱著小嬴政,一邊與這些馬屁精虛與委迤,更多的時間是在逗兒為樂。這些馬屁精明知道這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卻是不敢計較,只能把不滿埋在心里面。
直到時間過了好久,這才酒宴罷。
這次慶賀,秦昭王欽定的,要進行三天,這不過是第一天,還有兩天。剩下的兩天,同樣主要是飲宴。
自從商鞅變法以來,一連三日大宴的事情少之又少,在秦昭王一生中就沒有過,這是他平生頭一遭,實在是這次的勝利太大,影響深遠。
秦異人抱著小嬴政,在翁仲和朱亥他們的護衛下,回到夏姬的小院。
雖然秦異人在咸陽可以有住處,但是,秦異人還是覺得這小院溫馨,住在這里舒心。
一回到小院,就看見到一個麗人,不是別人,正是對秦異人情根深種的蒙怡。蒙怡一見秦異人,滿臉羞澀,眼睛放光,快步迎了上來。
“怡怡,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秦異人叫得有些肉麻。
一句“怡怡”太過親熱了。蒙怡既是甜蜜,又是羞澀,白了秦異人一眼,沖小嬴政,道:“政兒,來,姨抱。”
“不!”小嬴政非常干脆的拒絕。
“看到沒有,這是我的兒子,你休想抱了。除非…”秦異人眼里掠過一抹壞笑。
“除非什么?”蒙怡忙問道。
秦異人壓低聲音在蒙怡耳邊輕聲嘀咕幾句。
“你作死啊。”蒙怡一張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滿面羞澀,狠狠擰了一下秦異人的腰肉,轉身跑走了。
望著蒙怡的背影,秦異人暗自轉念頭:“得找個機會把你吃了。”
“你這人,假正經。”趙姬聽清秦異人說的是“除非你給我生個兒子”的話。給了秦異人一個大大的白眼,嬌俏可愛。
“對啊,我是假正經,我們這就去假正經。”秦異人摟著趙姬的細腰,心頭一片火熱。
征戰一年多,沒有解決寡人之疾,眼下與趙姬重逢。要是不去滾大榻,就太虧自己了。
“你…”趙姬許久不與秦異人親熱了,心中也是一片火熱,白了秦異人一眼。輕聲道:“天還沒黑呢。”
“誰說天不黑就不能那個了。”秦異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稟公子,四王子前來拜訪。”孟昭快步而來,沖秦異人稟報。
四王子就是秦昭王的四子,是秦異人的四叔。秦異人一愣,道:“他來做什么?”
這個四王子一直與嬴柱不大對付。他也是盯上了太子之位,很想取代嬴柱。今兒卻是前來拜訪秦異人,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吧?
“公子,五王子、六王子、七王子…十五王子前來拜訪。”馬蓋快步而來,沖秦異人稟報。
他的話剛落音,范通又進來了,道:“公子,十六王子、十七王子…二十三王子,還有數十王孫前來拜訪。”
秦昭王一共有二十多個兒子,上百王孫,這次竟然全來了。
不僅這些王子王孫來了,魯句踐又來稟報,竟然連宗室里的人也來了,前來的人總計不下三兩百人。
王子王孫和宗室子弟,三兩百人齊來拜訪的事兒,還真不多見,趙姬好一陣詫異,一臉的難以置信。
記得上次秦異人回到咸陽時,門庭冷清,除了極少數人前來問候外,就沒有人上門。如今,秦異人剛回到府里,就有三兩百人前來拜訪,這實在是讓人震驚。
“你快去。”趙姬一推秦異人,催促道。
“去什么去?”秦異人卻是眼睛一翻,冷笑道:“本公子從咸陽回來時,他不來看望我,眼下卻是前來,有這樣的理?”
扭過頭,沖孟昭,道:“孟昭,把他們領到一間小屋子里去,不要給他們矮幾坐,更不要給他們茶水。然后,把門關起來,不準他們進出。”
“這…”來者是客嘛,秦異人竟然要軟禁他們,這事說出去,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孟昭一臉的詫異。
“不能這樣。”趙姬忙提醒一句,道:“不管怎么說,來者是客呀。”
“他們是客?”秦異人冷笑道:“他們是為了他們的前途來的,并不是敬重我。就算他們是客,也是惡客,就這么辦。”
見秦異人主意已定,孟昭不再說話,帶著馬蓋、范通和魯句踐他們前去處置。
“你說他們是…”趙姬也是伶俐人,一得秦異人提醒,立時明白過來。
“沒錯。”秦異人一摟趙姬,道:“走,我們去假正經。好久沒假正經了,這次得好好假正經一回。”
趙姬臉一紅,白了秦異人一眼,被秦異人摟著進屋去了。
沒過多久,屋里就響起一陣讓人迷醉的聲響。
四王五王子這些王子王孫,還有宗室子弟,被孟昭他們請到一間小屋里,原本以為秦異人要來見他們,卻是沒有想到,一等不見秦異人,二等不見秦異人,大是心煩。
“這個秦異人,他在做什么?我們這么多人前來拜訪他,是給他天大的臉面,他竟然不來見我們。”
“不見我們不說,還把我們關在小屋里,不準進出。連個坐的都沒有,連口茶也不給,有他這樣無禮的王孫嗎?”
“這太無禮了,太無禮了!他這是輕謾侮士,輕謾侮士,我不等了,我走了。”
“走?你今日走了,就是交惡秦異人,有你的好果子吃。”
一想到交惡秦異人的可怕后果。這些王子王孫只得老老實實的等著。這雖然讓人不爽,可是,與前途比起來,這點兒事又算什么呢?
又等一陣,有人更加不耐煩了。扯起嗓子嗥道:“快去給秦異人說,要他前來見我們啊,他這太失禮了。”
“就是啊。如此失禮,秦異人不配為王孫。”
一眾人編排起秦異人的不是,吼得山響,屋里嗡嗡聲響成一片。
“大膽,誰敢說公子壞話?”突然之間。一聲雷鳴似的聲音響起,門打開了,只見一個巨人站在門口,一雙銅鈴似的眼里兇光閃閃。瞪著一眾人,正是翁仲。
翁仲這身高,這塊頭,本就很有威懾力了。他如此一做作,那就更加嚇人了。這些王子王孫宗室子弟趕緊閉嘴。
“哼!”翁仲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這才關上門。
在翁仲的威懾之下,這些人不敢再編排秦異人的不是了,只得耐心等待。這一等待,又是老長時間,仍是不見秦異人到來。
有人感覺口渴了,忙來到門后,敲敲門,道:“能送點茶水嗎?我們口好渴。”
“是呀,請送點茶水來。”
這次,他們學乖了,態度好多了,小心翼翼。
然而,回答他們的卻是翁仲冰冷的聲音:“你們怎不自備茶水?”
我的天吶,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有哪個去拜訪他人自備茶水的?
這是沒事找事,專門收拾他們的,可是,他們不敢說出來,只能把一腔不滿埋在心里。他們很清楚,秦異人是故意折騰他們的,不敢惹怒了秦異人,只得強忍著口渴,提都不敢提茶水一事了。
等啊等,等得心焦,仍是不見秦異人。
有人內急,想要去解決一下,翁仲只回答了兩個字:“憋著。”
可以不吃,總不能不解決內急啊,這些人都快哭了,可是把翁仲那副兇神惡煞似的樣兒看在眼里,不敢不憋著。
這可以了親命了。
就在一眾人度日如年,如同熱鍋上螞蟻的時候,秦異人終于來了。
此時的秦異人臉上泛著潮紅,身上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一瞧便知剛剛從女人肚皮上下來。一眾人那感覺就太不爽了,恨不得把秦異人掐著吃了。
一眾人在這里被軟禁,沒有坐處,沒有水喝,還不能解決內急,如同坐牢似的。就算是坐牢,也可以解決內急吧,這比坐牢還要讓人難受。
而秦異人卻是與女人親熱去了,一眾人那憤怒之情如同噴發的火山似的。
“哎呀,你們何時來的?”更讓他們郁悶的是,只見秦異人一副見到老友似的親熱表情,道:“你們也真是的,來了也不讓人告訴我一句。只要知道你們來了,我就不去那…”
說到這里,臉上一紅,仿佛很害羞似的,戛然而止。
把這么多人悶在這里,沒有坐,沒有水喝,不能解決內急,秦異人卻去親熱,這已經夠讓人憤怒的了。更讓人憤怒的是,親熱就親熱嘛,不要說出來啊,你這一說出來,不就是在狠狠扇他們耳光嗎?
這還不算,還有更讓人無語,更讓人氣憤的呢。
只見秦異人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四王子身前,一把拉住四王子的手,緊緊握著,一臉的親熱勁頭:“四叔,您怎么來了?您有事要找侄兒,只需要派人個人說一聲,我就來見您。”
不斷用的尊稱,仿佛尊敬得很似的。
四王子只覺秦異人的手濕濕的,滑滑的,不住皺眉頭,心想:“不會是…”
念頭剛起,只聽秦異人尖叫一聲:“啊!我還沒洗水呢。”
你與女人親熱了,不洗手就來握我的手,這不是存心惡心我嗎?四王子都快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