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哪吒的消失,僅僅只是讓姜子牙的腦子里有了李靖背叛闡教的想法,只是心中卻不敢肯定…
可當再過半月后。↑
當碧霄手中持著闡教的戊己杏黃旗在青龍關的城墻上嘻嘻而笑,那天真的笑容里,帶著譏諷的笑容,杏黃色的旗子隨風搖來晃去,那般的隨行寫意,這一幕畫面,生生看著姜子牙心肝兒直顫。
然后再看著李靖的身影出現在青龍關的城墻上…
這時候,就算是頭豬,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李靖這家伙,竟然背叛了闡教,投入了截教的懷抱,更將戊己杏黃旗這等天地至寶給交到了截教的手里。
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句話完美的概括了姜子牙此時的心情,大戰還未正式開始,便已經先錯失了一件至寶。
“李靖!!!”
眼見李靖站在宇文拓的身后,而宇文拓面色淡然,手中甚至連兵器都不握,對其毫不設防,儼然信任非常的模樣。
姜子牙怒極之下,洞口頓時一堵,直接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徹底失去了意識,然后被跟在后面的雷震子給急忙背回了帥帳里。
這回,闡教之內,當真是人心惶惶了…
要知道,闡教的總體實力,較之截教要著實遜色了不少,哪怕如今截教最強的四大弟子如今一個也不在,但現在的闡教,卻也不在全盛時期了,之前足足損傷了大半的金仙…元始天尊也深知此事,之所以能夠自信的與蘇易等人自封于玉虛宮中,便是因為戊己杏黃旗和打神鞭乃是他流傳下的法寶,雖然比之太極圖、盤古幡等寶物要遜色了一籌,卻也不是什么二代弟子,三代弟子的法寶所能比擬的。
在封神這個修煉十幾年,只需得到一件好的法寶就能攆著自己修煉了千年的師父到處跑的世界來說,法寶,就代表著一切!
兩件法寶,足可讓闡教在與截教的較量中,獲得優勝!
可現在…
威力更勝于打神鞭的法寶戊己杏黃旗就這么被自己等人各傻乎乎的送了出去。
這回,就連南極仙翁、燃燈道人都忍不住有些惴惴。
一時間,完全沒有了頭緒。
良久之后。
姜子牙終于算是蘇醒了過來,但氣急攻心之下,卻也損傷了元神,竟然連下床都不行,僅僅只能靠在床榻上修養。
但此時,卻也不是可以安心修養的時候。
闡教諸位高人,姬發、鬼王等人,同時匯聚在姜子牙的帳篷里。
姜子牙面色蒼白,神情虛弱。
鬼王當先請罪,愧疚道:“唉,師叔,都是弟子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提了那么個計策,以至于害的我闡教丟失了戊己杏黃旗,此等罪過,不可饒恕,還請師叔責罰!”
“無妨,這事不怪你。”
姜子牙輕輕咳嗽了幾聲,嘆道:“看來,應該是老夫讓李靖去斬殺那二十萬大軍,要斷了他的道路,以至于讓他心底有所怨懟,是以恐怕從得到戊己杏黃旗的那一刻,他就打算要背叛我闡教了,這卻是我錯詁了他對我闡教的忠心,以至于有今日之禍,唉…我早該想到的,他之前要哪吒回去陳塘關,恐怕就是存了這個心思了。”
燃燈不悅道:“如此看來,李靖定然還是有所顧忌的,不敢貿然背叛我等,直到確定了他的兒子安全了之后,才在青龍關現身!慈航師妹,當時里,你不是說哪吒由你照顧嗎?以你的法力,怎的會讓他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沒了?”
觀世音臉上露出無奈神色,道:“師兄明鑒,哪吒這孩子調皮的很,素來沒個定型,時不時便要出去玩耍,不時就不見了蹤影,初始時小妹還有心去尋找,但回回都發現他只是在營地的角落里玩耍,久而久之,小妹總不能貼身看管他吧?”
太乙真人嘆道:“確實,貧道的這個弟子啊,素來頑劣的很,根本難以管教…當初連李靖,都曾經傷在不知輕重的這小子的手里!若要看管他,恐怕還真不太容易。”
燃燈頓時語滯,怒道:“但他的父親拿著我闡教的至寶戊己杏黃旗離開了,慈航師妹你怎么也得多用點心吧?”
“師兄的意思小妹不明,什么叫多用點心?小妹是照顧他,不是監管他…若當真是監管的話,為何之前姜師弟不曾言明?”
觀音絲毫不退,把炮火開到了姜子牙的身上,“若師弟明說這哪吒乃是李靖留下的質子,我自然會以法力禁錮他,莫說出去玩,便是讓他寸步難行也不是什么難事!”
姜子牙完全無言以對!
這種事情,能明說嗎?
闡教…終歸是要臉的。
他沉默了一陣,嘆道:“千錯萬錯,小弟一人的錯,師兄師姐莫要爭執,如今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應對截教,他們的法力不下我等,人數上更有勝之,如今更得了我闡教至寶戊己杏黃旗,恐怕很快…”
話才說到一半,帳篷外已經傳來了士兵驚慌的聲音。
“稟報丞相,朝歌大軍在外叫陣!”
“果然來了!”
姜子牙眼神一凜,震驚道:“他們是落井下石來了!”
“應該叫痛打落水狗才是!”
朝歌方向,宇文拓在城墻上哈哈大笑,看著旁邊碧霄滿臉喜悅的把玩著闡教至寶戊己杏黃旗,然后如是宣稱道:“這寶貝歸我了!”
李靖苦笑道:“這東西,日后還是要交給司法天神…哦,也就是你們口中的蘇道友來處置的吧?”
“那就沒問題了,姐夫可疼我了,只要我想要,他一定給我!”
碧霄笑的更加得意了!
李靖輕嘆了一口氣,心里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果然只要漂亮的女人,就一定跟司法天神有關系,這個又成了小姨子了。
佩服啊佩服!
他對宇文拓抱拳道:“太師,如今戊己杏黃旗已經拿到手,我等是否應該痛打落水狗,趁機將闡教一軍?”
宇文拓擺了擺手,笑道:“嗯,正該如此!”
他帶著些驚奇的望了李靖一眼,心道真不知道蘇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這李靖乃是闡教根正苗紅的弟子,想不到竟然也會被他給生生策反過來,而且如今聽他的口氣,那東伯侯竟然仍然安然無恙的隱藏在西歧之中。
突然感覺…似乎西歧之內,大部分都是蘇兄安插的暗線!
李靖看著心神恍惚的宇文拓,看他壓根沒有半點出兵的打算,忍不住再度出言建議道:“太師,你可莫要小看了闡教中人,如今他們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今有這么好的機會,你決不能放棄!若不小心,恐怕還會被他們翻盤的!”
宇文拓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熱心無比推翻自己的闡教的李靖,心底荒唐的感覺越發的重了,他笑道:“李總兵不用在意,這么好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棄,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已經有人去西歧營地挑釁了,此戰定然會大勝而歸!”
他笑了笑,說道:“若說領兵打仗,那人可是比我更為合適!”
想起記憶中那一道金色的倩影,果然,與其讓身為修道之人的自己束手束腳,自己倒還不如把職權直接放下去,讓她來…定然會更放的開吧。
李靖這才醒悟過來,看來這宇文拓果然是個聰明的,倒是自己多嘴了。
當下歉然道:“如此,是屬下逾越了!”
“談不上屬下,你深得蘇兄信任,想來關系也是不淺!甚至于你還認識劉姑娘…定然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說著,想起帳篷里剛來的那四個祖宗,宇文拓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