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疆域無比寬廣,普通人huā上一輩子的時間也走不完。レ♠思♥路♣客レ
但對傳奇強者來說,若是中途沒有阻撓,一天的時間能夠繞著整片大陸飛上一圈。
幾個小時后,亞述dìdū就從弧形的地平線上冒出頭來,出現在了蘇銘的視線中。
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百里。
但到了這里,蘇銘卻沒繼續前飛,而是降落在一個名為伊士堡的小城邊郊中。
落到地上后,他恢復了人形,同時給自己施加了一個斂息術,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身后的紅龍雖然不解蘇銘的舉動,但她已經習慣了先做后問,同樣使用斂息術將自己偽裝起來。
收斂起龍血jīng華后,她的頭發雖然依舊火紅,兩百零二亞述的皇子但卻沒了之前那種飛揚yù騰的火焰動感,眼眸中也沒了驕傲自矜到刺眼的神光,華麗的龍鱗法袍化成了普通的紅sè布裙。
轉瞬間,妖艷高貴的紅龍就成了一個普通少婦,雖然身上帶著風情,眉眼還殘留著些許嫵媚,但已經不怎么惹人注目了。
做完這一切,她才開口問道:“梅林,我們不是去烈焰都嗎?你難道準備從這里走過去?”
即使真的耍走過去,露娜比西亞也不反對,對她來說,越晚見到斯昆越好,最好永遠不見,省得尷尬。
蘇銘解釋道:“我要去見一下伊士堡的主人。“誰?費南多?他有什么好見的?“紅龍對亞述帝國的情況還是十分了解的,對各地領主的情況也大致清楚。
費南多是老皇帝的十三子,得了親王刮號,賜了刮地,已經被變相地逐出了dìdū。
這表示老皇帝根本就沒有讓這年輕的兒子繼承皇位的意愿。
費南多最多也就是這么一個不得志的親王了,他這輩子,將被困在這個小小的城市里,郁郁地了此殘生。
幾代之后,這領地也會被皇室收回兩百零二亞述的皇子去,費南多的后代,會慢慢地淪為邊緣貴族,泯滅在凡塵中。
這是所有沒有繼承皇位的皇子的命運。
蘇銘微微一笑,對露娜道:“只要老皇帝沒死,新皇還沒登基,他的兒子們,誰是雄獅,誰是土狗,這個可說不準。”
紅龍嗤笑道:“我可比你了解多了,老皇帝屬意三皇子,其他的皇子,一旦成年,就會被逐出帝城了,這事早就已經成為定論了。”
蘇銘遙遙頭,停止了這無意義地爭論,當先向前走去。
他們降落的地方是一處偏僻的山谷,出谷再走個七八里地,就是伊士堡了。
七八里地,以兩人的腳程,不過幾分鐘的事。
到了城墻下,兩人也不走城門,而是找了個偏僻角落,借助于小小的漂浮法術,直接徒手攀援入城。
伊士堡只是個小城市,常駐人口還不到十萬,比如今的野火城還要小一些。
到了城內,兩人片刻不耽擱,立刻就沿著一條隱蔽的小巷,向著城中央,矗立在山坡上的城堡奔去。
到了城堡外五百米處,蘇銘突然減緩了腳步,展顏對身邊的露娜笑道:“感覺到了嗎?這城堡的地下可是別有洞天啊。”
從此地開始,地底下竟全部都被挖空了,眼前的這座山坡,竟然是中空的。
這瞞得過一般人,甚至是高階法師,但卻瞞不過傳奇強者。
這么一個浩大的工程,同時還瞞住了有心人的眼睛,足見費南多的心思之細密,手法之大膽。
這是凡間皇者必須的素質。
紅龍也驚訝地道:“費南多野心不小啊,竟然在暗中積蓄力量!”
地底下不僅是中空的,而且還藏著許多人。
粗略估計,至少有千人以上,其中有武士,甚至還有法師,這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不過紅龍也只是這么一說罷了,以前她是紅宮皇妃的時候,或許還會關心一下。
現森她卻是徹頭徹尾的旁觀者,亞述的事,跟她沒任何關系。
兩人加快速度,身體化作虛影,繼續飛奔向城堡。
如此高速下,即使此刻是大白天,他們也不虞被普通人發現蹤跡,最多只會在對方的眼睛中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殘影,對方只會認為這是錯覺。
幾分鐘后,蘇銘和露娜就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費南多的書房中。
費南多恰巧在書房中辦理公務,他全神貫注地關注著手里的公文,竟然沒有發覺房中多了兩人。
正當他準備批閱手中的一份文件時,這文件冷不防被人從手中抽走了。
費南多感到一股怒氣直沖上了腦袋,這等書房重地,竟然有人敢跟他開這種玩笑,絕對是活膩了。
他抬起頭,就要發作怒火,但卻看到一個女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女人看著很眼熟,跟記憶中的某個人極像!
正當他驚疑不定的時候,這女人開口了:“費南多,你干的好事,都被我發現了,你想當亞述皇帝,對吧?”
說著,她揚了揚手中的公文,公文上寫的,正是從dìdū中傳來的情報。
這情報的落款是一個家族紋章,據露娜所知,這紋章可是屬于帝國宰相所在的家族。
這位皇子,手伸的可真夠長的,都伸到帝國核心里去了。
“你是誰?”費南多仍舊沒有分辨出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子的身份,只覺得對方非常眼熟。
“啊呀,竟然把我給忘了,我離開dìdū才幾個月呀。”露娜臉上故作失望之態。
她這么一說,費南多腦海中卻立刻多了一個人,兩者容貌類似,但氣質卻完全不同。
一個如天國玫封,可望不可及,眼前的卻是布衣荊釵,是個普通貴婦,兩者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人。
另一邊,一直沉默的蘇銘也開口了:“費南多,是我。”
這聲音極熟悉,費南多心中一顫,這才發現旁邊的蘇銘,他沒見過這人,但卻從聲音和神態中將對方認了出來。
他立刻恭敬地道:“原來是紅龍閣下來訪,是我冒昧了。
說著,他就耍走出座位向蘇銘行禮,但卻被蘇銘揮手止住。
“我只是路過這里,來向你打聽下烈焰都的近況。”
費南多立刻答道:“您請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蘇銘坐下來,又對紅龍露娜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在費南多驚異的眼光中,曾經高高在上,驕傲矜持的紅龍皇妃,就這么乖乖地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態度十分柔順。
費南多暗暗感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這母龍遇見雄龍,立刻就乖巧了。
“我想打聽下斯昆的境況,他的傷如何了?”蘇銘直入正題。
“賢者的傷。。。。口口您這是?”費南多有些jǐng覺,莫不是這倆紅龍又準備殺回亞述dìdū,重新控制賢者?
那他千辛萬苦地當上皇帝還有什么意義?難道和父親一樣,一輩子生活在紅龍yīn影下嗎?
說實話,費南多不想說任何關于大地賢者的消息,但他卻無法抗拒兩位傳奇紅龍。
不管是在力量還是血脈上,他都被死死地壓制著。
他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從案頭上翻出了幾張公文,呈給了蘇銘。
蘇銘打開看了看,竟是直接從賢者之塔傳出來的消息,上面詳盡了描述了大地賢者的生活細節。
從這些細節中,可以很容易判斷出,斯昆的傷勢仍舊沒有完全恢復。
在最后一份公文中,則是關于斯昆最近的行蹤的,他此時并不在賢者之塔,而是在坎哈省。
坎哈省地處帝國東部,東臨大海,物產富饒。
但美中不足的是,在近海的大陸架上,有許多魚人部落,每年夏季,都會上岸劫掠,年年不止。
而今年,劫掠的規模異常地大,斯昆不得不帶傷坐鎮。
“魚人?海患?”
蘇銘自然聽過,只是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竟然要一個賢者親自出馬才能鎮住場面。
說起這個,費南多滿臉憂慮:“魚人天生擅水,對水元素有著超乎尋常的駕馭能力,他們的法術雖然粗陋,但在海上施展時,威力異常的大,魚人強者能直接掀起大海嘯!”
今年已經出現過一次海嘯了,將坎哈行省的沿海地區全給淹了,死傷無數。
海水退回去后,被海水帶回去的貨物,尸體,則全都成了魚人的戰利品。
蘇銘將公文還給了費南多,微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會加害斯昆。事實上,我和他是朋友。”
聽到這一句話,費南多心中微微松了口氣,他不是相信這句話本身的內容,而是對方的這一舉動本身的含義。
如果真要對斯昆不利,那根本不用對他這個無關緊要的人作任何解釋,直接就去坎哈行省找斯昆麻煩就行了。
蘇銘轉頭對露娜道:“走吧,我們去坎哈省。”
露娜對此沒意見,反正她有意見也沒用,只能點頭應了。
兩人正要啟程,費南多卻忽然喊道:“等一等,我這還有個消息!”
他迅速地翻著案桌上堆疊如山的公文,翻找了半天,終于從某個角落里抽出了一張bóbó的紙,遞給了蘇銘。
“這是我最近得到的最真實可靠的一個消息,是關于一條藍龍的。”
蘇銘來了興趣,接過報告瞅了一眼,上面只有短短幾句話,說的是一個月前,東海的某個小島上,有漁夫看到了巨龍的蹤跡。
下方還有一張圖,標示出了那個小島的詳細位置,巧的很,正處于坎哈行省的沿海。
“多謝了。”蘇銘將這份報告收了起來。
隨后兩人身影一閃,就已經從書房中消失,費南多硬是沒有感知到對方是從哪里走的。
速度之快,讓他砸舌不已,有些羨慕,也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