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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我叫——夏小言

第557章我叫——夏小言  “這是當然的,大哥哥,你確定您要買嗎?如果說你只是一時沖動,我勸你還是不要買,不然你也會后悔的。當然,如果你真的懂,并且有興趣兒,那么你買下,就是你的眼光好了。”

  少女不卑不亢的說道,但是語氣之中的幾分激動,卻也難以隱藏。

  “呵呵,三百萬對于我而言,不過就是個數字,沒關系的。你說說看,說的好,我就買了。”

  “我出五百萬,我買了”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黃衣的胖子傲然的走了過來。

  這個胖子身邊,兩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滿臉冷酷。

  “呃——”

  剛說完話,待看到小姑娘的容貌之后,胖子“嘔”的一聲,差點吐了。

  “靠,真是恐龍啊,你說你長的這么難看,出來嚇人就不對你,,嚇的老子前列腺都憋大了。”胖子隨后說著,隨即已經傲然轉過身,不過下一刻,他又回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張無風一眼,似乎在聯想著什么。

  “小子,大爺看你不順眼兒,剛才要不是你擋了爺的路,爺們兒哪里會反胃,陸標,孫進,給我打。”胖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忽然讓身邊的兩人去打張無風。

  張無風輕哼一聲,看著這胖子只是冷笑了一聲,隨口道:“林城,我原本不想對你林家動手的,你倒是找到我頭上了,你倒是好手段啊”

  “呃——你,你——”

  林城微微一怔,隨即又仔細的看了張無風一眼,臉色頓時一變,卻是頓時蒼白了幾分。

  他原本以為,張無風這種人,怎么可能穿著一般來這里晃悠,所以見到這模樣的人,年紀似乎也就十歲的少年,心中頓時不爽,準備將其暴打一頓,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是張無風。

  所以,他的喉嚨咕嘟了一聲,額頭已經冒了冷汗了。

  張無風也不管周圍的人的注目,踏出幾步,一腳飛起踹在胖子的臉上,胖子頓時慘叫一聲飛出四米之遠,“嘭”的一聲摔在地上的時候,他牙齒已經掉了三顆,口里更是血水連連。

  “你剛才說了三個爺,斷你三顆牙,饒你一命。記住,下次低調些。”張無風輕輕拍了下褲子上的灰塵,然后轉身不再理會這一行人。

  而張無風的動作,則是讓周圍原本準備湊過來看熱鬧的旅客都嚇了一大跳,頓時這身邊數米范圍片刻就已經成為真空了。

  那少女卻也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似乎對于這些沒有看見一般,她見張無風認真觀察這三樣東西,當下也蹲了下來,指著墓碑上模糊不清的文字說道:“‘臣妾幸得備身禁臠,謂身依日月,死有余芳。而失意丹青,遠竄異域,誠得捐軀報主,何敢自憐?獨惜國家黜涉,移于賤工,南望漢關徒增愴結耳。有父有弟,惟陛下幸少憐之。’

  這句話,來自于這塊墓碑,其實上面的字很小,但是這塊碑記述了很多東西。

  這意思,說的是臣妾有幸被選為陛下專用的后宮佳麗,原以為可把自己的身體進獻給陛下,死后也會留下我的芳名。卻不料遭到畫師毛延壽的報復,只好遠嫁到異國絕域的匈奴,真心實意地以身相報陛下的恩澤,哪里還敢憐惜自己?如今只惋惜匈奴國內的人事變化難以預料,單于去世,我只能移情于卑賤的女工手藝消磨時光,天天向南遙望漢朝的邊關,也只是白白地加重悲傷郁結罷了。臣妾家鄉還有我的父親和弟弟,只能盼望陛下稍施慈悲憐憫,讓我返回漢朝!

  這上面也有賦詞‘秋木萋萋,其葉萎黃,有鳥處山,集于苞桑。養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離宮絕曠,身體摧藏,志念沒沉,不得頡頏。雖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獨伊何,來往變常。翩翩之燕,遠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進阻且長,嗚呼哀哉憂心惻傷。’

  這首詞,我很喜歡,我用現代白話給你翻譯一下,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大哥哥你別見笑。”。

  少女說著,目光變得有些悠遠起來,似乎這一剎那,她的目光洞穿了時空一般,多了很多的滄桑。

  “秋天里的樹林郁郁蒼蒼,滿山的樹葉一片金黃。棲居在山里的鳥兒,歡聚在桑林中放聲歌唱。故鄉山水養育了豐滿的羽毛,使它的形體和容貌格外鮮亮。天邊飄來的五彩云霞,把她帶進天下最好的深宮閨房。可嘆那離宮幽室實在空曠寂寞,金絲鳥般的嬌軀總也見不到陽光。夢想和思念沉重地壓在心頭,籠中的鳥兒卻不能自由的翱翔。雖說是美味佳肴堆放在面前,心兒徘徊茶不思來飯不香。為什么唯獨我這么苦命,來來去去的好事總也輪不上。翩翩起舞的紫燕,飛向那遙遠的西羌。巍巍聳立的高山橫在眼前,滔滔流淌的大河流向遠方。叫一聲家鄉的爹和娘啊,女兒出嫁的道路又遠又長。唉你們可憐的女兒呀,憂愁的心兒滿懷悲痛和哀傷。”

  少女吟誦著,聲音低沉而柔美。

  吟誦完后,她看了看張無風,沒有說話。

  “王昭君,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我很佩服。”張無風微微點頭,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欣賞之意。

  少女目光微微一亮,接口道:“果然,大哥哥果然懂得這些東西的價值,不錯,這些就是青冢的材料,以及隨葬品。至于為什么出現在這里,這自然是無可奉告的,不過,大哥哥看來對于昭君,還是非常了解的啊。也對,若是不了解,又何以肯花費三百萬眉頭都不皺一下呢。”

  張無風聞言,心中有一絲異樣閃過,這少女說王昭君,竟然直接說‘昭君’,而且極為自然,看來兩人關系,非同一般。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自信的笑道:“不錯。要說王昭君,我確實很了解。

  王昭君出生在著名的長江三峽中,一個叫秭歸的地方,這里江水湍急,日夜咆哮,兩岸懸崖峭壁,怪石嶙峋,戰國時這里曾出過一位著名人物,那就是屈原。

  王昭君出生時正值漢朝的輝煌盛世,百姓豐衣足食,但秭歸這里比較荒僻,王昭君的父親,帶著兩子一女,和妻子一道,耕種小得可憐的幾塊山坡地,種些雜糧維持生計,仍然過著勉強溫飽的艱苦生活。有時還要替溯江而上的船只拉纖貼補家用。

  生活雖然清苦,但全家和樂,與世無爭,更重要的是能夠始終保持先人的傳統,沒有忘記她們也曾是受人尊敬的詩禮門第。王昭君有一個哥哥叫王新,有一個弟弟叫王颯,出力的活兒輪不到她,她除了跟著母親嫻習女紅之外,更在父親的督促下讀書習字,雖然生長在窮鄉僻壤,卻饒有大家閨秀的風范。

  漢元帝建昭元年,下詔征集天下美女補充后宮,王昭君年當二八,仿如空谷幽蘭,自然被選入宮。

從全國各地挑選人宮的美女數以千計,皇帝無法—一見面,首先由畫工毛延壽各畫肖像一幅呈奉御覽。出身富貴人家,或京城有親友支援的,莫不運用各種管道賄賂畫工,惟獨王昭君家境寒愫,更自恃美冠群芳,既無力賄賂,也不屑于欺瞞天子,使毛延壽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不但把她畫得十分平庸,而且更在面頰上點了一顆碩大的黑痣,等到漢元帝看到王昭君的畫像時,嫌惡之余,更以為她是個不實在的女人,因此,五年過去了,她仍是個待詔的宮女身份。五年的時間不算短,與現在讀一個大學本科的時間還要長一點。王昭君除了擔負一些宮中的輕便工作之外,有太多的余暇來讀書寫字,唱歌跳舞,研習音律與繪畫,不斷充實自己,磨練自己。然而午夜夢回,不免倍感凄清與孤寂,花樣的年華一寸一寸地消逝,不知究竟何時才有出頭之日,又如何上報父母的養育之恩呢  又是落葉迷徑,秋蟲哀鳴的深秋季節,冷雨敲窗,孤燈寒衾最易惹人遐思。想起西陵峽中的江水,更想起一家五日歡樂團聚的時光,愁思如麻。信手拿過琵琶,邊彈邊哼,唱不盡的是鄉愁:。

  一更天,最心傷,爹娘愛我如珍寶,在家和樂世難尋;如今樣樣有,珍珠綺羅新,羊羔美酒享不盡,憶起家園淚滿襟。

  二更里,細思量,忍拋親思三千里,爹娘年邁靠何人宮中無音訊,日夜想昭君,朝思暮想心不定,只望進京見朝廷。

  三更里,夜半天。黃昏月夜苦憂煎,帳底孤單不成眠;相思情無已,薄命斷姻緣,春夏秋冬人虛度,癡心一片亦堪憐。

  四更里,苦難當,凄凄慘慘淚汪汪,妾身命苦人斷腸;可恨毛延壽,畫筆欺君王,未蒙召幸作鳳凰,冷落宮中受凄涼。

  五更里,夢難成,深宮內院冷清清,良宵一夜虛拋擲,父母空想女,女亦倍思親,命里如此可奈何,自嘆人生皆有定。

  這就是有名的《五更哀怨曲》。滿腔幽怨,無限感傷,混合著濃重的鄉愁與一絲絲的憧憬。

  王昭君無聲無息地打發著漫漫的長夜和日復一日的白晝,意志消沉,“自嘆人生皆有定。”然而,事實上命運總是在“有定”中包含著“無定”,漢元帝竟寧元年,南匈奴單于呼韓邪前來朝覲,王昭君的命運無意間起了突破性的變化。

  中原正是春暖花開的三月,塞外猶是寒風凜冽的季節,真個是“馬后桃花馬前雪,教人如何不回頭。”王昭君終于在漫漫長路中病倒了,只得暫時停止前進,養病期間,她想起了父母兄弟,于是挑燈披衣,濡淚和墨。出了雁門關,匈奴大隊騎士、氈車、胡姬前來迎迓,抵達王庭之日,但見平沙雁落,黃塵滾滾,牛羊遍地,無邊青草。一座座帳篷中,張燈結彩,歡騰達旦,呼韓邪單于封她為寧胡閼氏(亦即安寧胡地的皇后),百般遷就,以博取她的歡心。然而胡笳悲鳴,駿馬奔馳,飲腥食膻,異邦風月,使王昭君總是對故國充滿思念之情。所謂:漢使回朝頻寄語,黃金何日贖娥眉君王若問妾顏色,莫道不如宮里時。

  王昭君出塞以后,漢元帝依照她的意思,把她的父母兄弟一齊接到長安,賜宅賜田,妥善安置。而呼韓邪自得漢廷絕色美人之后,心中大為高興,整天置酒作樂,并遣使致送大批玉器,珠寶及駿馬,以報答漢天子的特別恩遇,甚至上書愿保境安民,請罷邊卒,以休天子之民。漢元帝在看了郎中侯應上奏的“十不可”之后,謝絕了他的這一好意。就在王昭君抵達匈奴王庭三個月后,漢元帝在思念與懊惱的前提下,懨懨病榻,拖到初夏時節,竟在榴花耀眼中崩逝。

  第二年,即漢成帝建始元年,王昭君為呼韓邪單于生下一子,取名伊督智牙師,封為右日逐王,又過了一年,老邁的呼韓邪去世,這年王昭君二十四歲。向漢元帝寫信:臣妾有幸得備禁臠,謂身依日月,死有余芳,而失意丹青,遠適異域。誠得捐軀報主,何敢自憐惟惜國家黜陟,移于賤工,南望漢闕,徒增愴絕耳。有父母有兄弟,惟陛下少憐之!希望可以回到中原。

  大閼氏的長子雕陶莫皋繼承了單于的職位,依照匈奴的禮俗,王昭君成了雕陶莫皋的妻子。年輕的單于對王昭君更加憐愛,夫妻生活十分恩愛甜蜜,接連生下兩個女兒,長女叫云,次女叫當,后來分別嫁給匈奴貴族。雕陶莫皋與王昭君過了十一年的夫妻生活而去世,這時是漢成帝鴻嘉元年,王昭君已經三十五歲,正是絢爛的盛年,不必再有婚姻的絆系,好整以暇地參予匈奴的政治活動,對于匈奴與漢廷的友好關系,著實產生了不少溝通與調和的作用!王昭君的兄弟被朝廷封為侯爵,多次奉命出使匈奴,與妹妹見面,王昭君的兩個女兒也曾到長安還入宮侍候過太皇太后,這位太皇太后就是漢元帝的皇后,她有個著名的侄子王莽,先謙躬下士博取虛名,后玩了一套所謂堯、舜、禹時代的“禪讓制”,奪取西漢政權,建立“新”。可惜匈奴單于認為“不是劉氏子孫,何以可為中國皇帝”于是邊疆迭起,禍亂無窮。。

  眼看自己創造的和平歲月毀于一旦,王昭君在幽怨凄清絕望中死去,葬在大黑河南岸。

  昭君死后,葬于青冢,當然,這只是衣冠冢,真正的她,到底死在了哪里,葬在了哪里,如今依然是謎團。

  而‘青冢’,傳言王昭君眼看自己創造的和平歲月毀于一旦,王昭君在幽怨凄清絕望中死去,葬在大黑河南岸后,據說入秋以后塞外草色枯黃,惟王昭君墓上草色青蔥一片,所以叫‘青冢’。

  張無風一點點的解說道,而此刻,這名少女的眼眸,卻更為明亮了。

  但是她并不知道,此刻的張無風,卻震驚了,因為‘青冢’,正是‘情種’的諧音,難道這之間,一直流傳著什么?

  “大哥哥,你是一個很有學識和才華的人,你贏得了小言的真正尊敬。”

  “嗯,你說你叫什么?”張無風微微一愣。

  “大哥哥,我叫,夏小言。”少女微微一笑,這一刻,張無風似乎沒有看到那黝黑的肌膚,也沒有看到那滿是疙瘩痘痘的臉,而是看到了一位美麗動人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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