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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掌眼

  “伯父能有這樣的想法,確實令人佩服,現在很多的老板如果都能像伯父這樣想,那么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奸商了。”李玄認可的說道,這一點,冷邵華確實是值得人佩服的,不是說為了自己的追求不去賺錢,而只是他明白,賺錢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而活著并不是為了賺更多的錢。

  這就像是他曾經在讀書期間看到的一個小故事所說明的道理一樣。

  那個小故事說的是一個年輕的漁人在海邊曬太陽,每天就隨隨便便打打魚,能吃能活夠生活就自我滿足了,而一個富人卻說他不該不長進,不該不多打漁掙錢,然后那年輕人問多打漁干嘛,又不是很缺錢。而那富人卻說多打漁賣錢,賣了錢買更多漁網,更多漁網打更多的魚賣更多的錢,然后買漁船,繼續打漁,然后在幾十年后,有一個大公司,有很多的錢,然后可以安心的享樂了。

  但是那年輕人說,我現在是在干什么呢?那富翁說你不就是在享受陽光嗎?年輕人說是啊,我就是在享受啊,既然我現在就可以每天享受,為什么還要苦難幾十年然后才享受?可能那個時候我已經因為繁重的勞動而蒼老、疾病纏身,那個時候,就算是有陽光,也未必會有現在這樣的心情…

  這樣的小故事,說的就是一種人生態度而已,奮斗不是不該,而是在奮斗的同時,要懂得享受人生…

  現在的冷邵華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很多的大老板,卻并不是這么想的,為了更多的錢更多的數字,他們甚至喪心病狂的丟掉了良心…

  李玄此刻自然也是明白這些道理的,這也才有些佩服冷邵華的態度。

  “嗯,我是想的開,人生在世,不經歷一些東西,是難以想得開的,不過很多時候,經歷了之后想開了,就后悔曾經的過錯了。人生是簡單的,又是復雜的。”冷邵華笑道。

  “伯父看來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李玄同樣微笑著說道。

  接著兩人又隨口說了一些人生啊,哲學啊之類的東西,李玄這才繼續的當起了他的掌眼來。

  “呦,這是明代的德化瓷啊,這是三足洗,這是梅花杯,這是釉外云彩大盤…”

  李玄一眼掃過,這些東西的資料頓時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是啊。這個明代德化瓷器三足洗高度為10厘米,口徑為9.6厘米。是地地道道的出之名人之手的明代著名大師德化天下第一家的--何朝宗大師。它質感牙黃白,器里外均施釉,半透明狀。做工精美絕倫。存世罕有…”

  冷邵華陶醉的說道。

  “罕有個屁…”李玄心中不由有些汗顏,不過這話他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明代德化瓷雖然珍貴,但是這些東西存世量還是不少的,至少在冷邵華這里,都有四件之多了。

  “嗯,不得不說,德化瓷是中國白瓷的代表,從宋代早期開始…宋代早期的產品主要是青白瓷,隨著技術的不斷提高,逐漸發展為白釉瓷。明代白釉瓷瓷質如脂似玉,創造了獨具一格的‘象牙白’,被視為中國白瓷代表。其裝飾工藝主要有刻、畫、印花和堆貼印花裝飾刻花也稱畫花。德化白瓷具有質地潔白、細膩如玉、釉面光滑、擊聲如磬的特點,故有‘中國白’之稱。其特制的薄胎產品,薄如蟬翼,精美絕倫。德化民間雕塑藝人將雕塑與瓷藝結合,擅長制作白瓷觀音,所做白瓷觀音儀態生動,是舉世公認的白瓷珍品。德化白瓷不求色彩之華麗,而是追求單純、素潔、典雅之美,對所利用的材料有充分的認識,設計定位與取向是準確的,充分顯示著歷代匠師們的創造智慧。如果說景德鎮窯的白瓷是以青白釉稱著于世,德化白瓷則是以乳白色為主,釉層腴潤,光色如玉,顯示著冰清玉潔的特質,蘊涵著耐人尋味的魅力,相比之下具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玄想了想分析說道。

  “小李,你這理論知識,真可謂是冠絕天下啊,慚愧,我這個老藏家,竟是對這些都不是太了解。”冷邵華雙眼放光的說道。

  淵博的知識和豐富強大的古玩能力,這樣的李玄對于冷邵華而言,不啻于一個脫光了的美女對于一個大色狼了。

  “呵呵,應該是以前對于這方面很有研究。”李玄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肯定是的要說德化瓷,確實是白嫩可愛啊,那種奶白細嫩的感覺,從精神上就可以感受的到,真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滿足。”冷邵華一臉陶醉的道。

  李玄見狀不由再次露出了笑容。

  “德化瓷雕藝術在選用材料、制作技巧和表現形式等方面都比其它地區的作品更具有藝術生命力和歷史研究價值。首先,胎釉質量優良,說明從制作到裝燒工藝都極其認真考究。作品形體厚重,釉面滋潤。少見瑕疵、大件作品不多,追求和諧完美的藝術風格。其次,善于根據不同的人物形象構思造型、整體與局部比例協調、形象完美。在中國封建時代人物雕塑創作中,在無人體模特兒可供參考情形下,能夠如此精確地把握人體各部位比例,得益于藝術家們長期觀察和細心揣摩現實生活中的男女形體,并吸取了書畫人物作品和民間石、泥、木各種雕塑工藝的精髓,從而達到了人們難以企及的藝術境界。接著是擅長把握刻劃各種人物的性格特點,由表及里,展示細膩生動的神情風韻。尤其是觀音像的臉,豐腴、慈祥,人物的形態刻劃生動準確,以犀利流暢的刀法表現衣褶、紋理的層次及深淺變化,正所謂的疏可跑馬、密不透風、大有曹衣出水、吳帶當風的韻律。由于做工嚴謹,人物的塑造具有形神兼備、出神入化的藝術風格,代表了德化瓷塑在中國瓷塑藝術史上的重要地位…”

  李玄仔細的鑒賞了一下眼前的四件物品,品評著說道。

  “是啊,這些那都是真的嗎?”。冷邵華很是贊同的說道,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正因為愛,才怕是假貨。

  “這四件都是真的。”李玄笑著肯定的說道。

  “啊,真的就好唉,我這也是關心則亂,這是經過很多專家鑒定了的,應該不會是假的。”冷邵華感嘆道。

  “嗯,這些東西鑒定不難。這梅花杯還是發現的比較多的。它在德化的屈斗宮、祖龍宮、后窯、嶺兜、桐嶺、新窯、窯垅山等明代窯址都有被發現,其中祖龍宮窯發現最多,大小不一,現選擇兩式介紹:一式是口徑和底徑呈橢園形,口徑9.8厘米x7.6厘米,高6.8厘米,底徑3.4厘米x4.8厘米。口沿外侈。杯的外表一邊堆上梅花枝,堆貼有三朵梅花,一邊梅枝上堆貼有一朵花蕊,二片花葉,底周附上一筆架形的梅花樹桿,作為杯的承托腳架;足架與底周間有些縫隙。整個器身頗厚重,色澤為牙白色,腹壁薄能映見指影。另一式造型與前式相同,只是較小巧,口徑7厘米x4.8厘米,高4.8厘米,底徑2.8厘米x3.5厘米。腹壁一邊在樹枝上堆三朵梅花,另一邊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和兩片花葉,釉色光澤滋潤…”

  李玄娓娓道來,鎮定自若,頗有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感覺。

  而冷邵華,則是被李玄淵博的學識再次的震撼到。

  接著,說到德化瓷,李玄又談了德化瓷的種類以及其存在世上的一些類別,讓冷邵華再次為之震撼。…。

  “…碗類有素面碗、刻字碗、浮花碗、平心碗、暗花蟬紋小碗;杯類有素面杯、葉形杯、堆菱葉形把杯、八角酒令杯、八角小杯、暗花八角杯、堆花八角杯、高足杯、套杯、堆花杯、刻字小杯、印花爵杯、馬蹄杯、龍虎杯、樹頭杯、花鳥杯、荔枝小把杯、梅花杯、梅花爵形杯、八角人物杯、直方耳六角小杯…”

  “壽山石…真的。”

  “田黃原石…真的。”

  “徐悲鴻手工奔馬圖畫輯…假的。”

  “正隆元寶…假的。”

  “得壹元寶…假的。”

  “天禧通寶…假的。”

  “大觀通寶…假的。”

  “滿文天命…假的。”

  “皇宋元寶…假的。”

  “天眷元寶…真的。”

  “會同通寶…假的。”

  “十二生肖玉環…真的。”

  “雍正青花纏枝紋小罐…真的。”

  “雍正斗彩嬰戲紋水盂…假的。”

  一口氣鑒定了出來,特別是那些古幣一塊,唯一的真的就是那黃金古幣和一枚天眷元寶,其他全部都是假貨。

  而在鑒定這一塊的時候,李玄留意到,冷邵華臉上的表情那是相當的精彩,他臉上的肌肉甚至都黑的和黑炭有的一拼了,顯然這是肉痛的。

  像是這些什么元寶通寶的,雖然價值不是太高,但是有些也價值百萬,話說把百來萬當作水一樣花掉不心痛的人,還是沒有的。

  畢竟是被騙而不是真的花掉了。

  “好了,伯父,都鑒定完畢,準確率,嗯,百分之百我肯定。”李玄笑道。

  “百分之百?其實我也相信你是百分之百肯定,因為每種你都能從淵源起始,開始說到這東西的仿制方法,如果你進軍古玩,只怕是會短時間成為這里面的龍頭老大了。”冷邵華感嘆道,他已經被震驚的無話可說了。

  “爸,你們還沒弄好嗎?吃飯了咯。”

  “嗯,好,來了。”冷邵華將那些鑒定出是假貨的都貼上了條子,這些東西,既然知道是假的,再收藏在這里就沒意思了,所以冷邵華準備全部單獨的存起來。

  陪著冷邵華吃完飯后,冷寒茵和她的媽媽去說話去了,傭人收拾著碗筷,而冷邵華則是拉著李玄說了起來。

  “小李,你也姓李,有個老友年紀也不大,但是他和他父親,可都十分喜歡古玩哦,嗯,他還有個很了不起的女兒,叫李瑩瑩,聽說過沒?要不要取見識見識。”冷邵華笑呵呵的說道。

  為了讓李玄和他一起去風光一下,這人連冷寒茵都忘記了。

  “爸,你說什么”

  果然,在二樓的冷寒茵忽然就有些發飆了。

  “啊,沒,沒,沒什么,我和小李說李斯那大胡子叔叔的鑒賞水平呢。”

  “哼,你再胡說,我不饒你。”冷寒茵語氣不善的道。

  冷邵華有些汗顏的嘿嘿笑了笑,也就不再把話題往這個上面扯了。

  “李瑩瑩?好熟悉的名字啊,有時間見見說不定有意外收獲。”李玄心中想著。

  又和冷邵華說了會兒話之后,李玄和冷邵華解釋了一下許晴車禍的事情,然后便離開了,原本他是打算讓冷寒茵在家陪冷邵華的,不過女大不中留,她選擇繼續跟著李玄而將冷邵華丟在一邊…

  蘭博基尼車里,李玄看著窗外,沒有什么顧忌的點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這煙,還是拿的冷寒茵家里的煙,不過雙方都沒在意,畢竟這只是小事一樁而已。

  這紅色的價值三百多萬的蘭博基尼,也讓李玄有些熟悉感,記憶之中,一個美麗的女人似乎也開著這樣才車,曾經多次在他身邊出現。

  不過這樣的記憶,總是模糊的。

  雖然很多片段偶爾會想起,但是到現在為止,包括他自己的名字,都依然模糊不清,如同被下了一道封印一樣怪異和讓人無奈。

  冷寒茵在認真的的開著車,她白嫩的鼻尖上,還是滲出了點點汗水。

  “這車我都有近兩年沒開了,當時的限量版現在還不過時哦。”冷寒茵笑道。

  李玄沒有回答,而是仔細感受著眉心淡淡的跳動的感覺,當乾坤幣消失在手中的時候,當時還是可以拿出來的,但是現在,卻已經無法拿出來了,而他的身體,湊出門開始,就有種清涼夾雜著灼熱的能量,從眉心流向身體四肢百骸。

  “今天,應該不會頭痛了。”一種莫名的想法縈繞心中,李玄看了看繁華的都市和身邊女人開的車,以及遠處李月娥住的小區的并不好的條件,他忽然有些想賺錢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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