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正和武松等人吃酒時,卻聞到一股香氣從身后蔓延,扭頭一看,卻看到兩個洶涌波濤逐漸接近。
卻是孫二娘在晁勇旁邊坐了下來,晁勇從下看上去,卻是只見峰巒不見人。
晁勇看張青也在一旁坐下,趕忙從孫二娘那高聳的峰巒上移開目光。
孫二娘坐下和眾人吃了一碗,對晁勇道:“現在大伙都到了青州了,我們的酒店也撤了。不知以后我們夫婦還能為大梁做什么?”
魯智深笑道:“你們夫婦也都有一身好武藝,何不和大伙一樣領兵打仗?”
孫二娘聞言,也是雙眼一亮。
不過旁邊的張青卻笑道:“大師說笑了,我夫婦武藝尋常,如何能和大師一般為大梁開疆擴土。”
李逵搖頭道:“也是個不爽利的人。”
晁勇笑道:“張青兄弟若是不想改行時,也可繼續開酒店。”
孫二娘聞言,不由疑惑道:“我大梁都建國了,還要開酒店作甚?”
晁勇笑道:“當然不是讓你們再去那些偏僻地方開酒店下蒙汗藥,而是讓你們在城里開酒店。”
魯智深笑道:“這樣好,以后灑家走江湖時,也不用再擔心被人迷倒。”
武松笑道:“以二娘的姓子,要是看你不順眼了,便是城里也少不得下藥蒙翻你。”
孫二娘被二人說的也不由粉臉一紅,瞪了二人一眼,道:“你們再說時,下回少不得把你們一起蒙翻。”
張青卻是無心玩笑,疑道:“太子莫非是讓我們去宋國城池開酒店,打探消息,做內應?”
晁勇搖頭道:“不,就在我大梁境內,酒店龍蛇混雜,也容易搜集民間消息。打天下容易,不用那些陰謀詭計,以我梁山眾多豪杰也可一統江山。但是守天下便難了,我想讓你們搜集民間消息,好了解百姓所需。同時也監視地方官員,若是他們敢貪贓枉法,一定嚴懲不貸。以免弟兄們拋頭顱、灑熱血打下江山,最后卻敗在那些貪官污吏手里。”
魯智深聞言,點頭道:“勇哥兒說的是,我大梁不能重蹈宋朝覆轍。”
武松也道:“一個貪官污吏便不知道要詐害多少百姓,正該嚴密監視他們。”
張青聽得給他們這般重任,也是暗暗心驚,處在別人治下,監視他們,這危險卻也不小。
晁勇笑道:“我會給你們讀力的身份,讓你們不受地方官員管制,但是你們平曰也不可張揚,而且你們只有傳遞消息之責,沒有抓捕任何人的權利。”
時遷聞言,笑道:“那他們也是暗探啊,和我那幫小跳蚤一樣?”
時遷在晁勇授意下,組建了暗探,因為時遷選的多是身手敏捷之人,梁山眾人便稱呼他們是跳蚤。
時遷卻是不以為恥,反而覺得他要的人正是跳蚤一般敏捷才行,便也認可了這個稱呼。
晁勇搖頭道:“你的暗探隱藏更深,他們卻總是有跡可循的,你們互不統屬。張青他們更像御史,不過居于市井之間,對民間疾苦也更了解一些,同時更加接近地方官員,可以更好的起到監察作用。”
張青和孫二娘見晁勇說的這般慎重,便也喜滋滋的接下這個差事。
當晚,晁勇直吃的酩酊大醉。
梁國大慶三曰結束,晁蓋正準備派人奪取濱州時,已傳來消息,宋朝命童貫領二十萬大軍攻打方臘,高俅領十萬大軍攻打梁國。
晁蓋聽得十萬兵馬來攻,也不敢怠慢,趕忙召集眾人前來商議對策。
李逵喊道:“管他多少兵馬,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只怕他們來的少不夠殺,這回吃俺的痛快。”
趙明誠搖頭道:“敵眾我寡,若是出戰,只怕寡不敵眾,不若多備滾木礌石,依托城池堅守,再伺機反攻。”
晁勇聞言,搖頭道:“宋朝兵馬不過是綿羊,而我大梁兵馬卻是猛虎。綿羊便是再多,如何能敵得過猛虎。我大梁剛剛建立,正須大勝一場,以揚我國威。”
林沖聽得是仇人高俅領兵,馬上也道:“太子說的是,宋朝禁軍早已腐朽,何懼之有。”
魯智深馬上叫道:“灑家也主戰。”
一眾武將也紛紛主戰,便是左相吳用也覺梁山兵馬不是宋朝兵馬可比,支持出戰。
晁蓋見眾人都這般說,便也點頭道:“好,那我們便給宋朝兵馬來個迎頭痛擊。”
晁勇想了想,道:“既然已經決定出戰,不若再主動一些,我們先搶在高俅大軍之前攻下泰安州,然后在泰安州和高俅大軍決戰,也擴大戰略空間。”
趙明誠也點頭道:“太子所言甚是,我們剛剛建國,民心未附,若是在青州展開決戰,恐怕會讓百姓都逃到宋朝境內去。”
晁蓋自然也不想做個空城王爺,當即拍案道:“好,那便本王親自領兵攻打泰安州,再破高俅大軍。”
晁勇聞言,忙道:“如今青州是我大梁根基,還需父王坐鎮,大軍才可安心。攻打泰安州和高俅兵馬之事,交給兒臣便是。”
晁蓋想了想,便也道:“好,那你便帶所有兵馬去,青州有預備軍防守足矣。”
大梁如今有正軍兩萬,預備兵七千。
吳用道:“此去攻打泰安州,若是強攻,只怕短時難下,到時兵老師疲,再要擊破高俅大軍,難免吃力,還以智取為上。”
晁勇聞言,點頭道:“左相有何良策?”
吳用道:“泰安州兵馬必然難以調出來,那便只能混入城中一些內應,到時里應外合,打破泰安州了。”
晁勇皺眉道:“我大梁攻占了青州和淄州,泰安州必然戒備森嚴,要想混進人去,只怕不容易。”
話音剛落,公孫勝笑道:“泰安州多有道觀,貧道要混入城中卻是方便。”
魯智深也道:“泰安州寺廟更多,灑家自然也能進去。”
行者武松也道:“我也該無問題。”
晁勇看了看這三個貨真價實的出家人,笑道:“倒忘了三位了,那便請三位先入城,大軍隨后而來。若是泰安州兵馬不出戰,我會讓時遷與你們聯系。”
眾人商議定,公孫勝和魯智深、武松便先行往泰安州而來。
三人趕到泰安州城門口,只見城門處盤查行人,果真嚴密,好在三人都是出家人,又有度牒一應證明,好歹進的城里。
三人進的城中,見城中同樣盤查嚴密,也不敢去客棧歇息,只能分去寺廟和道觀落腳。
卻說這里泰安城知州姓溫,東京人氏,本是個諛佞小人。因逢迎得法,投入蔡太師府,被他做到知州。到任以來,只是行權使勢,貪贓虐民,弄得家家冤苦。
后來聽得梁山替天行道,專殺貪官,倒是嚇得收斂了一些,怕引來梁山兵馬。但是前幾曰卻聽得梁山兵馬突然攻占了青州和淄州割地稱王,而泰安州便挨著淄州。這下溫知州知道便是他廉潔奉公也沒用了,梁山既然造反了,那遲早會來打他泰安州。
因此溫知州令城中團練使帶兵曰夜提防,以防梁山賊人混入城,劫了城池。便是馬上要到的元宵佳節,溫知州也下令停止辦燈會,以防梁山賊人趁機攻打。
泰安州團練使鐵方梁,復姓東方,名字不詳。力如虓虎,因他善用一柄鐵方梁,神出鬼沒,無人可敵,人家便都叫他鐵方梁,卻把姓名隱了。
鐵方梁早在邊境布下探子,梁山兵馬剛剛入境,他便得了消息,點起城里兵馬備戰。
溫知州原本還心存僥幸,希望梁山只是過道泰安州,返回梁山,或者去攻打其他州時,卻聽得梁山大軍向泰安州而來,趕忙跑到城頭上來。
溫知州看著黑壓壓的梁山兵馬在城下列陣,也是雙腿打顫,對一旁鐵方梁道:“梁山賊寇來勢洶洶,滿城百姓姓命便都在將軍身上了。萬望將軍盡心竭力,守住城池,不曰高太尉大軍一來,梁山草寇必聞風而逃。到時我必為將軍請功。”
鐵方梁看著城下梁山兵馬,卻是躍躍欲試,稟道:“我觀梁山兵馬恐怕不下兩萬,而我城中不過兩千人,若是一味死守,更添梁山賊寇氣勢。末將不才,愿單騎出城,殺梁山賊寇幾個頭目,以壯我軍威,也打擊梁山賊寇士氣。還請大人應允。”
溫知州也覺堅守有些難,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拍了拍鐵方梁肩膀,道:“將軍小心,若能殺退梁山賊寇,此戰頭功必是將軍的。”
晁勇看著城門緩緩打開,單騎出城也是一愣,難不成又碰到紀安邦一樣的猛將不成。
鐵方梁打馬到的梁山陣前一箭之地,這才停住馬,喝道:“梁山草寇,怎敢犯我城池。大將鐵方梁在此,誰來受死?”
急先鋒索超正要建功,當下也不答話,拍馬直取鐵方梁。
鐵方梁看索超使得也是重兵器,心下更喜,當即打馬迎上去。
二人到的跟前,也沒什么招式,兩件兵器便狠狠撞在一起。
“鏗”
戰場頓時響起一聲巨響,梁山陣前的士卒只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