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用自己的專業(魔法)手段分析了一下周圍的空氣成分,發現空氣中百分之九十八都是氮氣、氧氣和二氧化碳,剩下的百分之二也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二氧化硫、一氧化碳之類的,還有很輕的硫化氫,這大概是由于周圍的落葉長期沉積,下層已經嚴重腐爛而產生的。總而言之,這里的空氣頂多是有點難聞,并沒有什么毒氣瘴氣一類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確定了這一點之后,楚扉月才敢放心的撤掉扣在孔晴雪頭上的魔法泡泡。魔法泡泡過濾后的空氣遠比自然界中的空氣稀薄,只能勉強維持住生命所需,但要是想迅速補充氧氣,還是得到正常的環境中來才行。
魔法泡泡這個魔法本來就是為中層以下的深潛者準備的,在水下,氧氣通通溶解在水中,如果不使用一些手段,根本就沒辦法下潛到海床上去采集珍貴的魔法材料,比如珍珠和珊瑚,以及最值錢的魔法拓版,它們都是只有深海之中才有的魔法材料。在那種環境下,能活著就已經足夠了,誰還指望能弄到和地面上一樣易于呼吸的氧氣,那還不如給自己變出一對兒魚鰓出來呢,變形術又不是沒有,但出意外的可能性遠大于魔法泡泡,要是真的一個沒弄好,魚鰓變不回去了,那可就歡樂了。
深吸了一口,重新獲得了充足的氧氣后,力氣很快就又回到了孔晴雪的身體之中。經過了幾十次心跳的調整,讓氧氣被血液運送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并且通過細胞壁上的蛋白原進入細胞,在線粒體中參與葡萄糖的氧化還原反應。反應所產生的能量直接被供應給了細胞本身,讓它們重新煥發了光彩,變得更加有活力。
將那股無力的感覺徹底的驅逐出體外之后,孔晴雪拍了拍楚扉月的肩膀,表示要從上面下來,楚扉月照做了。
腳重新接觸到地面的感覺讓孔晴雪松了口氣,她悄悄的揉了揉自己的胸脯,有些抱怨的看著楚扉月的肩胛骨的位置…這個家伙的后背上的肉好少啊,一點彈性都沒有,剛才走那一路,她只能靠著自己的歐派來提供緩沖,可把她給禍害慘了。
楚扉月當然“看”到了孔晴雪私下里的小動作,但他不會說的。等到孔晴雪重新整理好了自己,楚扉月才轉過身來,對孔晴雪說道:“雪姐,我已經找到阿姨的位置了。咱們現在是直接開隙間到阿姨的牢房里面,還是從黑苗族鎮子的外圍一路打進去,大搖大擺的把阿姨接出來?”
“呃,哈?”怎么這么快,我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楚扉月那變態的行動力讓孔晴雪的腦袋宕機了好一會兒,但就算回過了神來,這件事的兩個選擇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出結論的。這兩種選擇意味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如果是前者,那么神不知鬼不覺,對黑苗族的傷害自然也就會降到最低。
但是,那群欺負媽媽的混蛋,孔晴雪為什么要顧忌她們是不是承受不住!她們讓媽媽受了那么多的苦,一定要讓它們付出代價!
“那就打進去吧,反正…”反正那些人,也不把媽媽當成自己的族人了。
楚扉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孔晴雪的想法楚扉月可以理解,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稍微激進一些吧…
其實都不需要楚扉月去做什么挑釁的事,他們見到的第一個黑苗族人完全沒有表現出友好好客的特質,除了在見到孔晴雪的面孔時愣了愣神之外,對他們的攻擊既狠辣又毫不留情。
但那些黑乎乎的蠱蟲甚至連那個苗女的三尺范圍都沒有飛出去,楚扉月的法師之手已經攏成了一個巨大的罩子,將她和那些蟲子罩在了里面。法師之手猛的收縮,將那些蟲子壓回到了那個苗女的身上。
蠱蟲的智商無限接近于無,雖然可以聽懂人話,但僅限于1啊2啊這些簡單的指令。它們剛剛接受的命令是去撕咬敵人,那就是是撕咬,可不會考慮它們咬的到底是敵人還是它們的主人。
被自己的蠱蟲咬的滿地打滾的苗女并沒有讓楚扉月有什么感想,如果不是他們有反抗的能力,現在在地上打滾的人就是他們了。殺人者人恒殺之,既然對別人做了什么,那就要由被別人怎么做的覺悟。
苗人尤其是黑苗族人,本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來當蠱巢飼養毒蠱的,她們對蠱蟲的毒性基本免疫。但蠱蟲的撕咬除了毒之外,還會真的將肉吃掉啊…
真把人弄死了反而會有更大的麻煩,所以楚扉月眼看著差不多了,就用法師之手一壓,將所有蠱蟲碾成了黑乎乎的蟲漿,糊在了那個苗女的身上。
沒有了蠱蟲撕咬之痛,苗女的掙扎終于不再那么歇斯力竭。但要說站起來自然也是不可能的,她的小腳趾已經被蠱蟲啃噬的快要露出骨頭了,如果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話,以后肯定是張不好的。
但是這關楚扉月什么事?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自己作死,那就要有真的會死的覺悟啊。
做掉了第一個苗女的楚扉月兩人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很快就被因為剛剛那個苗女的慘叫吸引過來的其他黑苗族人圍攻了。但是對楚扉月來說,一個人和一群人,解決起來的時間基本是一樣的,甚至可能會更短。幾秒鐘過后,楚扉月的周圍就倒下了一圈正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的黑苗族人。
這一次,楚扉月可就沒有那么好的心,還去幫她們把自己的蠱蟲殺死了。他拉了拉孔晴雪的手,帶著這個又在愣神的大小姐繼續朝著坐落于里·雷山中央的圣母娘娘祭祀圣殿走去。
真是諷刺,上方就是他們的信仰,而她們卻要將監牢修建在她們的信仰下面。難道是指望圣母娘娘能用她的煌煌神威去感化壓服罪犯,讓她們重新做回黑苗族人所認為的“好人”不成。
此時的整個里·雷山已經徹底炸了鍋,一批一批接一批的黑苗族人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因為見到了楚扉月的攻擊行為而毫不猶豫的對他發動了攻擊,然后又很干脆的被楚扉月用無法被理解的攻擊放翻,然后以此循環…給楚扉月的感覺,這個里·雷山就好像是變成了一個副本一樣,而且還是可以隨便碾壓的低級副本,他帶著孔晴雪這么一個低級小號,在帶著她刷著一批一批接一批的敵人。
“雪姐,你感覺自己變強了么?”
“呃,哈?”
“變強啊,升級。咱們刷了好幾百的黑苗族,你應該能升級了吧。”
“嗚,噗!”孔晴雪這一下才弄明白楚扉月的意思,立馬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小月你不要這么逗啊,這又不是游戲里面,升什么級啊。”
“所以說只是像嘛,而且你看,她們一過來就動手,二話不說也不問個為什么,這不就是游戲里面的紅名怪嘛。哦,紅名怪至少撲街的時候還有個臺詞呢,她們全都跟啞巴似得,紀律性還真是強呢。”
楚扉月和孔晴雪嘻嘻哈哈的說笑著,但手上的功夫可沒有絲毫的停頓。這一路上,倒在他手下的黑苗族人已經有幾百人,最多的時候一次從四個方向沖過來五六十個,但全都被楚扉月像是鐮刀割麥子一樣嘁哩喀喳的一通收割,全都躺在地上打滾去了。
事到如今,楚扉月要說沒感覺到異樣,那絕對不可能。這里的環境很美,甚至可以說依然保持著幾百年前的傳統苗族建筑風格,但住在這里面的人,她們的思想有些…混亂?
這應該是被嚴重洗腦了吧,要不然,為什么她們的眼神里面除了呆滯和暴戾之外,基本沒有別的情緒呢?如果她們表現得像是正常人,楚扉月的下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么黑。但是她們給楚扉月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人啊,只是有著人的外表而已。大概,披著人皮的野獸?
總而言之,楚扉月干脆利落的車翻了數百個黑苗族人,帶著孔晴雪來到了這個黑苗族小鎮的最中央,那一座看起來十分威嚴的圣母娘娘圣殿前。
圣母娘娘殿前聳立著一座十幾米高的女媧石像,看起來年頭已經很長了。雖然經過了無數的風吹雨打,但這座雕像的面容依然清晰,尾巴上的鱗片清晰可見,要不是沒有顏色,簡直就和真的一樣。
黑苗族崇拜的是揮鞭造人、煉石補天的女媧大圣,她們嘴里的圣母娘娘其實就是女媧,而她們也全都自稱是女媧的后人…這都現代社會了,她們還在堅持著自己的那套古理,能不落伍才怪。
在楚扉月的精神力掃描下,整個女媧石像的構造暴露無遺。按照游戲的慣例,這座石像應該是會動起來的,但楚扉月并沒有在里面找到機關,它就是一座普通的石像,頂多,是石像里面封著一個塞著塞子的凈瓶,瓶子里面裝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果然里面有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