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扉月的囑咐,在留下了楚扉月的電話號碼之后,孔晴雪和孔小夕離開了病房,在門口拉上了孔小夜,三個人離開這家醫院。
這個時間也差不多剛剛好,正是她們來探望父親的正常時間,和往常沒有什么區別。只要那個小護士不多嘴往外說些什么,沒有人會知道,孔晴雪把楚扉月帶進了病房。當然,自然也沒有人會知道,她正在計劃著逃離孔家這座巨大地監獄。
孔晴雪三人走的時候,楚扉月并沒有跟著走出去,他還打算再查一下孔晴雪的父親的靈魂,他感覺自己剛才的探查太膚淺了,或許應該更深入的查看一下。
但還沒等他再一次將手按上去,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之前扒著墻角偷窺孔晴雪三人的那個小護士拿著掃把簸箕走了進來。在看到楚扉月正在將自己的手伸向孔晴雪的父親的脖子(視角問題),似乎想要殺人滅口的樣子,她被嚇得把手里的東西一扔,張開嘴巴,想要尖叫出來。
楚扉月翻了個白眼,直接往小護士的身上砸了一個沉默術。這個很簡單的魔法的主要用途是剝奪那些還不會沉默施法的低級法師的戰斗力,但用在對付女人的尖叫上同樣十分好用。被砸了一個沉默術后,小護士依然做出了尖叫的相應動作。然而沉默術剝奪了她的聲音,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去呼氣,去震動聲帶,她都沒有辦法發出哪怕一丁點的噪音。
楚扉月來到因為自己無法發聲而陷入惶恐狀態的小護士身前,對她說道:“別嚷嚷啦,是你的晴雪小姐把我請進來的,知道的太多對你也不好。我在這里待一會兒就走,你可以在這里看著,但不能給我發出噪音。哦對了,你現在也沒辦法喊叫了。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話,我會在你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恢復你的聲音。如果你要留在這里看著我,那么你的聲音會在半個小時之后恢復。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么?”
小護士猶豫了一會兒之后,直接來到角落里的座位上做好,眼巴巴的看著楚扉月,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看到小護士已經坐好了,楚扉月聳了聳肩,再一次回到了孔晴雪的父親的病床邊上,再一次將自己的精神力探入他的體內。
再一次回到了那團被黑霧包裹的靈魂前,楚扉月這一次不再是匆匆看一眼情況,而是用心的分析了起來。
毫無疑問,那團惱人的黑霧就是讓孔晴雪的父親沒辦法醒過來的元兇,而楚扉月現在對這團黑霧一無所知,他不知道這團黑霧到底是什么。
既然不知道,那就直接從這方面下手好了。楚扉月嘗試著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拉扯包裹在靈魂體上的黑霧,那些黑霧當然不愿意離開它們待了好幾年已經待習慣了的地方,但架不住楚扉月的精神力夠野蠻夠力大,那一小撮黑霧就像是被惡霸強擄的小丫頭,拼命掙扎但又無可奈何的被楚扉月從從本體中拽了出來,塞進了楚扉月用精神力構造出來的籠子里。
被囚禁在“籠子”里面的黑霧依然在鍥而不舍的努力著,想要回到本體的懷抱之中。那個纏繞著孔晴雪的父親的靈魂的黑霧本體也做出了相應的反應,在有限的程度下,努力的朝著被楚扉月剝離出去的那一小撮黑霧伸出了觸手。兩邊這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把楚扉月襯托的好像是棒打鴛鴦的壞蛋一樣,讓他心里怪怪的。
簡單的精神力封鎖并不能阻擋那團黑霧相互之間的感應,但效果不佳距離來湊,楚扉月直接把這一團被自己抓住的黑霧從孔晴雪的父親的身子里面扯了出來,拉到了現實世界中來。
那團黑霧本應該是精神世界層面的東西,楚扉月強迫它進入現實世界,環境的突然轉變讓那團被囚禁起來的黑霧顯得十分的慌張,它在楚扉月為它編織的牢籠之中左突右撞,試圖從楚扉月的封鎖中逃走。但它的力量太微弱了,到最后也無法逃脫楚扉月的封鎖。最終,它終于放棄了這看起來毫無意義的掙扎,蜷縮在了牢籠的角落里,變成了一個正在哭泣的女人…
等等,沒錯,一個正在哭泣的女人!楚扉月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那團黑霧在放棄了抵抗后,就蜷縮到了牢籠的一角,幻化成了一個黑乎乎的小人。雖然渾身上下全都是黑漆漆的,但身體的比例還是很容易辨認出來的,身體修長,有長發和酥胸,以及那偏著腿的坐姿,都無一例外的顯露著這個小黑人女性的身份。
嗯,一個哭泣的女人…這個信息應該很重要,或許我應該記錄下來?
楚扉月從無盡世界中掏出相機,旋轉著角度對那個牢籠和小黑人拍了好幾張照片。等他準備收起相機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楚扉月扭過頭來,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正瞪著眼睛看著這邊的那個小護士。
“要看嗎?這就是讓這位叔叔一直躺在床上當植物人的元兇哦。”楚扉月將那個囚禁著黑霧小人兒的牢籠轉向小護士的方向,往前推了推。本以為小護士會害怕的往回縮的,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姑娘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好奇的盯著它看了起來。
被楚扉月像是一個觀賞性的品種向其他人展示,這似乎已經超出了黑霧小人兒的心理承受范圍,她又開始瘋瘋癲癲的抓頭撓臉,然后“砰”的一聲悶響,炸散成了一團黑霧,完全失去了形體,而且絲毫沒有重新凝聚的跡象。
這是…不能被第二雙眼睛看到的特質么?還是說感應目光的能力?看著已經變成繚繞在牢籠中不散的霧氣的黑霧團,楚扉月有些好奇的想到。
等到小護士看完了這團黑霧,楚扉月就將它收了回來,并且打算將它處理掉。既然它無法被更多的人看到,單純的霧氣又毫無觀察的價值,那留著它還有什么用呢?
小護士大概是看出了楚扉月這方面的想法,她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楚扉月的身前一通比劃。楚扉月看她似乎想說些什么,便解除了沉默術的效果,將聲音還給了她。
重新獲得說話的能力后,小護士深呼了一口氣,聽到自己制造的聲音后,她不由得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但立刻,她就收斂了自己的臉上的表情,一臉嚴肅的對楚扉月說道:“那個蠱不要扔,千萬不要扔!”
“…啥?”楚扉月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其實并沒有。
“這個東西,它是一種蠱。果然三叔會昏迷,是中了蠱。我之前就一直在懷疑三叔的昏迷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但一直都找不到證據,現在終于找到了!”
所以呢,原來蠱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啊。
楚扉月將本里打算銷毀的那個裝著黑霧的籠子再一次挪動到小護士的面前,指著里面縈繞著的黑色問道:“這個東西就是你說的蠱?那你知道該怎么解決它么?”
“雖說知道是知道,但就算知道也沒什么用啊。”小護士看楚扉月一臉好奇的等待著下文的樣子,就知道他可能對這方面完全沒有概念,便繼續向他解釋道,“蠱蟲也分為好多種的,同一種蠱蟲,培育的方法不一樣,最后表現出來的存在形態也不一樣。有的蠱蟲是喂出來的,有的蠱蟲是殺出來的,有的蠱蟲是悶出來的,有的蠱蟲是直接拿來就用的,但這些蠱蟲都有跡可循,或是牙印或者傷口,再不濟皮膚也會變色。唯獨有一種蠱,無形無狀,不可捉摸。”
“呃,你該不會說是用女孩子的身子養的那種蠱吧?”楚扉月有些無語的接話道。
“嗯?你怎么知道?”被楚扉月給搶答了,小護士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楚扉月攤了攤手,說道:“電視里,書里,都是這么說的啊。南疆有些女孩子把蠱蟲養在自己的子宮里,只要和她啪啪啪,就會中那種蠱,如果那個和她啪啪啪的男人當了負心漢,這種蠱就會發作將人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不過那不是電視里的情節么?難不成,那種東西真的存在?”
“藝術源于生活,如果沒有那種東西你覺得那些編劇和作者可能寫出那么變態的東西么?紅丸蠱,也就是你嘴里的情·蠱,是最兇險也最強大的一種蠱蟲,當月經初潮到來時,女孩子會將蠱蟲放入自己的下陰,用自己的處女元陰去喂養蠱蟲。這種蠱蟲會逐漸的化入元陰之中,和少女融為一體,直到少女的貞操被某個男人取走。紅丸蠱會跟著處女血一起流出,進入那個男人體內。當那個男人再與別的女人交·合時,紅丸蠱就會發作,讓那個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護士的話越說越慢,她進而楚扉月兩個人一起,看向正躺在床上當植物人的某位大叔。
“這不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