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亡只剩下一秒鐘,這一秒鐘拿什么去張望和眷戀,眷戀這僅有的余生嗎?
在電影節會場突然發生這般讓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而且如此迅速和突然,整個會場先是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的人被這血腥驚心的一幕驚呆了。站在舞臺上的頒獎嘉賓在發呆,捧水晶獎杯的韓服美女在發呆,司儀在發呆,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發呆,沒有人能在這驚心動魄的閃電一幕反應過來,好靜,時間在流逝,閃光燈逐漸的閃光,“喀嚓”聲打破了大廳的寂靜,反應最快的記者們本能的摁動著手中的快門,攝影機在這一刻從各個角度對準了舞臺上的林芯瀅,,
她的臉上全是淚水,嬌弱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不”不要”求求你睜開眼睛,你聽見了嗎”聽見我的聲音了嗎”不要”不要不理我”林芯瀅悲痛欲絕地哭號聲震動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靈,所有人的心在抽痛,都為她悲痛欲絕的聲音在震撼。現場在這一瞬間籠罩在這悲痛凄絕的氣氛之中。
直到這一刻更多的人似乎也明白,原來死亡也就僅僅在片刻之間而已”咒 葉正勛靜靜的躺在舞臺上,一動不動,他已經聽不到任何外來的聲音,他的身上全是血,觸目驚心,跪伏在他身邊的林芯瀅身子越來越軟,悲痛欲絕地哭號聲越來越直到悲痛欲絕的因為傷心過度昏倒在葉正勛身邊,葉正勛身上的殷紅血液浸染了她身上的晚裝”
舞臺上的人多了起來。警察、救護人員、工作人員,救護車的車頂閃光著藍色凄清的光芒。救護車里躺著全身是血的葉正勛,在他的身旁是昏厥過去的林芯瀅,救護車很快駛出主會場的紅地毯,在救護車前后是數十輛警車護衛,紅藍色的警燈閃光,刺耳警笛聲在會場外的上空回蕩。警車的開道異常的輕松,會場外的人山人海破天荒的沒有涌動到道路上。人潮自覺的分開,閃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林芯瀅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醫院內的病床上,陪在她身邊的是米萊以及保鏢李莉和孟非,而她偏偏沒看見葉正勛。
“米萊,葉子哥呢?葉子哥他怎么樣了?”
米萊沉默,這樣的沉默讓林芯瀅感到害怕,因為這樣的沉默可能是在宣告著葉正勛的死亡。
“你快說啊,葉子哥到底怎么樣了?他在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
米萊也被嚇壞了,心有余悸小更何況他的確不知道葉正勛在哪里。
“林小姐,葉先生在來醫院的路上失蹤了!”
作為保鏢的孟非心態明顯要好許多,替米萊解答著。
“失蹤?怎么會失蹤呢?”
林芯瀅滿是疑惑。
“你和葉先生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我們一直跟在后面,可半路的時候,救護車中途停了一下,緊接著葉先生就失蹤了,據救護車上隨同的醫生和護士說,葉先生好像被一個古怪的老婆婆給帶走了。”
古怪的老婆婆?林芯瀅開始想到些什么,那個一直被葉正勛稱為先知的老太婆,在西藏的時候曾遇到過,上次在上海的時候也曾見過,葉正勛被槍擊林芯瀅是親眼目睹的,現在葉正勛有些離奇的失蹤,如果真和那個先知老婆婆有關系的話,就應該會有奇跡發生。
“那現在有葉子哥的消息嗎?”
“沒有,韓國這邊的警方已經在調查此事,而且對于這次的槍擊事件,韓國警方想請你協助調查!”
“米萊,如果有警察來,你就說我什么也不知道,還有,立刻安排我回國吧。”
林芯瀅的確想回國,可回到國住到哪里呢?到哪里等葉正勛的消息?
很多都是未知數,其實未知的還有葉正勛 葉正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2天之后,他整整昏死過去兩天,不過對于葉正勛來說,似乎只是睡了一覺,他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次睜開眼睛,再次看見這個熟悉而美好的世界,以及這個世界上他所牽掛的人。
手掌心被穿透,以及胸口被子彈穿過的傷還隱隱作疼”同時他也感覺自己的身體還很虛弱,鼻息間能嗅到濃烈的藥味,而事實上他似乎并不在醫院內,而僅僅只是呆在一個很簡陋的木屋之中,陪在他身邊的只有一個老太婆,正是那個所謂的先知”
“你醒了!”
老太婆先知很輕描淡寫道,對這發生的一切,她似乎也早有預料。
葉正勛問道。
“算不上我救了你,應該說是你的戰友放過了你,子彈直接穿透胸口,并沒有傷到心臟,所以你才能活下來。”
到這一刻,葉正勛似乎才明白格勒朝自己開槍時說的那句話的含義,格勒并不想殺自己,可他卻已經接到清除自己的命令,所以他開槍時的位置把握的相當到位,而且也很能把握時機,在電影節上,在直播現場,似乎所有人都看見他開槍了,而這最重要的是要證明給那幾個下令清除他的人看,可這有用嗎?左手手腕上的手表還在,他的一舉一動就依然在龍騰部隊的掌控之中,難道也要學向云飛快刀斬下手腕嗎?
想到這點,葉正勛的著手腕處望去,那只特殊裝置的手表卻已經消失不見,
應該是被摘除了,可為何摘除之后,自己還能好好的呢?葉正勛詫異的望著老太婆先知,所以得到答案。
“你一定很奇怪那只手表為什么可以被摘下來吧,更奇怪摘下來之后,你還能安然無恙?”
“嗯,我想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實這并不難,既然這只手表是和身體的動脈緊密相連的。如果想私自摘除,就一定會導致手表中的爆炸裝置啟動,除非手表的主人停止心跳或死亡,這只手表才會一如既往像普通手表那般陪在主人身邊,而我所做的,就僅僅只是讓你死了一次而已,這樣,摘除手表也就不會是什么難事了。”
“死了一次還能活過來嗎?”
“為什么不能,難道你沒聽說這個世界匕有種藥物是可以讓人短暫死亡的。”
“我還真沒聽說過,可既然我活下來了,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總算會說感謝的話了,真是難得啊。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以后?我不知道!既然那些人想清除我,就絕不會輕易罷休的,對了,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怎么樣了,她沒事吧?”
“沒車!至少暫時是安然無恙的,不過以后就很難說了。”
“我不太明白。”
“現在你不需要太明白,總之她會沒事的,你先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管好自己,這的確是目前葉正勛最應該解決的問題,雖說定位裝置的手表已經摘除,各種表面現象看起來他也已經被新龍騰部隊清除,可一天沒有確定他的尸體,那么在清除名單之中,他只是掛著“失蹤”的字眼而已,所謂的失蹤就是有可能已經死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依然活著。
比如向云飛,比如高明。
向云飛的情況比較特殊。盡管夏致遠已經察覺到向云飛依然活著,可那個時候夏致遠的權利已經被漸漸架空,加上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夏致遠開始忽略了向云飛的存在,只要向云飛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他自然不會掘地三尺的將向云飛找出來。
可高明的情況是明顯不一樣小這個天才的醫術出神入化的戰地醫生卻是被新龍騰部隊的指揮官下令清除的,新的指揮官應該是田禾。
當然田禾并不是關鍵人物,真正左右著一切的是田禾幕后的那股勢力,正如控制著聞鵬程的那股勢力,究竟是什么人?直到現在,葉正勛還沒能弄清楚,可即使弄清楚了又能怎么樣,從被槍擊的那一刻開始,他才算真正意義上脫離了龍騰部隊,同時也算脫離了凹師。
當一個普通人,無所顧忌的普通人嗎?不再受任何人約束,自由自在!
只不過中國,還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嗎?所有和自己有親密關系的人興許都有可能被監視。
特別是父母,夏欣宜,程若琳,夏清盈,還有林芯瀅以及程夢冰。
如果這些關心牽掛自己的人在電視上看見槍擊的一幕,他們會擔心成什么樣子呢?
首先要想辦法聯系他們,將自己現在的情況透過某種渠道告知他們,而且還不會被人察覺,只有這樣,家人和朋友會放下心來,自己也可以少一份牽掛,然后重新計劃自己的未來”
身邊這個屢次幫自己的老太婆先知,在自己的生命中又將扮演怎樣的角色呢?
她詭異而離奇的能力究竟有多強,可以超越自然而存在嗎?
葉正勛躺在簡陋的床上,側臉望著身邊的老太婆先知,卻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那就是這個先知似乎越來越年輕,至少比第一次在西藏見到她時,明顯要年輕上許多歲,皺紋在減少,原本的一頭的白發也在漸漸變黑,返老還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