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聞男子如此說,也是一陣媚笑,道:“今日月色如此撩人,不如我們…”言罷,一記媚眼飄出。
男子在此女撩撥下,已是渾身欲火中燒,哪里還按捺得住,俯身抱起女子,向洞府行去,男子一邊走,嘴內還一邊笑道:“你這小,看師兄怎么收拾你…”
正在此時,男子似有所感,忙回頭望去,一名藍衫青年出現在二十丈外,滿臉玩味之色。
男子忙將此女放下,驚愕道:“你是何人,膽敢闖入我凈月宗?”
青年緩緩道:“哼,這么好的戲二位怎么不演了,在下可還沒看夠呢!”
男子聞言,怒道:“不管你是何方鼠輩,今日擅闖我凈月宗,定要將你抽魂煉魄!”
言罷,一只長弓散著奪目金光幻化而出,男子正待拉動弓弦,卻聽青年道:“前輩息怒,在下不過路過此地,見二位正是情濃時,隨便看看而已,前輩何必動怒?若是前輩肯放晚輩離開,這件寶物算是送與前輩做謝罪之用。”
青年言罷,一拍靈獸袋,一只巴掌大的小龜幻化而出。
男子一愣,這小龜怎么如此眼熟,但卻不曉得從哪里見過,但聽小龜口吐人言道:“戚賢侄,不認得老夫了么?”言罷小龜一張口,一道白光閃過,直奔男子雙目而來。
男子驟經此變,心內方響起這小龜和數百年前來宗門的神龜赑屃的本體一摸一樣,只是小了數百倍,只是現在想起已然是晚了,白光已過此修身體似被定住一般,身旁女子正待發出信號,已被木云兒一掌擊在頭頂,當場喪命。
此女寸許元嬰自頭頂出現,剛待展開瞬移之術,已被木云兒單掌抓在手中,真龍氣吐,元嬰之力被緩緩吸收,最終元嬰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于空中,其元嬰之中也是有一道紅色絲線欲破空逃走,被小龜擊散。
木云兒吸收了此女記憶,方知這兩人原來并非夫妻,此女原來是這戚東來的師弟之妻,戚東來因迷戀此女姿色,故而時常利用手中權力將其師弟支走,而后與此女做那茍且之事,兩人在一起竟已有百年之久,怕他那師弟也是糊涂之輩,竟然沒有發覺。
木云兒心中有了主意,這凈月宗當然是越亂越好,接著便是壞壞一笑。
他來到戚東來面前,面對這當年滅族的另一兇手,滿腔恨意似怒火熊熊燃燒,木云兒道:“戚東來,現在我告訴你我是何人,二十年前,你與趙明在中華內陸中曾殘忍地屠戮我五大家族之人,我便是當年的漏網之魚,今日來找你索命來了,你凈月宗的老祖給你批的謁語一字不差,當年債,今日還,你知道為何你凈月宗老祖未曾教你破解之法么?因為他也要大難臨頭了,自保尚且不足,哪有能力來管你?”
言罷,兇光畢露,單手伸出,抓在戚東來頭頂,其元嬰被生生抽離身體,寸許元嬰臉上滿是懼色,木云兒暗運真龍之氣,右手用力,砰地一聲,戚東來的元嬰被木云兒生生捏爆,元嬰之力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間。
此時,凈月宗地下洞府之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一陣嘆息,自言自語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冤孽啊,冤孽!”
此時見兩人均已伏誅,木云兒收起兩人法寶及儲物袋,一人一獸向峰下飛去。
戚東來洞府之中,戚東來與那女子雙雙,兩具尸體緊緊纏在一起。
本來木云兒的目標是同時斬殺趙明及戚東來這兩名兇手,但無奈的是,經過半月的探查,木云兒竟未曾發現趙明的行蹤,故而只好先拿戚東來開刀。
木云兒下山之時在猜測,明日這凈月宗定要翻天覆地地尋找兇手,故而將三只靈獸喚出,埋伏在凈月宗外山密林之中,而自己則返回荒島,修煉去也。
次日,彎月城中,一藍衫青年舉步買入一家酒館,酒館內竟是一些俗世江湖豪客,偶爾也會見兩三名修士混雜期間,青年入店之后,伙計忙迎上前來,殷勤地道:“這位大爺,你需要點什么,小店最近從無花島請來了一位名廚,那菜做得絕對地道,包管您來了一次還想來第二次!”
伙計一邊說著,一邊幫青年擦抹桌面。
木云兒道:“伙計,你只需給我來一斤上好的酒便可以了!”
伙計聞言,忙高聲道:“靠窗的客官,一斤神仙醉!”喊完之后,向木云兒道:“客觀您慢用,有什么需要,招呼小的便可!”言罷,轉身去了。
藍衫青年正是木云兒,他此番來這三教九流出沒的酒樓便是要探聽凈月宗的動靜,莫說這小小的俗世酒樓,在這里三教九流聚集,附近散修出沒,倒真可以探聽到有用的信息。
木云兒舉起酒杯,自斟自飲,同時散開神識,聆聽酒樓內各人談話。
“李兄,那紅袖樓的頭牌云薇姑娘你可見過啦?昨日小弟有幸一睹芳容,當真是色藝雙絕,傾城傾國啊!”
“昨日巨鯤幫與靈虎幫在東橋渡頭開展,張兄有沒有參加啊?據說十分慘烈,張兄可否為小弟講講啊?”
酒樓中不同人群均在講著其身邊之事,正在此時,一個女子聲音吸引了木云兒的主意,單聽此女道:“師兄,你說昨日那闖山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將戚師伯那樣的元嬰頂峰高手斬殺,怕是我凈月宗招惹了什么不該招惹之人吧?”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大有可能,不然以我凈月宗在東海的地位及實力,宵小之輩避恐不及,怎會主動來招惹?且從手法來看,八成是化神期的老怪物出手!”
女子道:“哼,我看那戚師伯死的并不冤枉,平日里在宗門中便是作威作福,師兄你是沒見,他每次遇見師妹之時都是兩眼色迷迷的,看的人惡心。”
男子噓了一聲道:“師妹說話當心,小心隔墻有耳,若是傳到掌門師伯那里去,我等不被抽魂煉魄才怪!”
兩人聲音遂壓至最低,但那里能逃過木云兒的靈覺,但聞此女道:“這下張師叔怕是這頂綠帽子戴定了,平日里看來也是精明之人,怎么竟然連這點都瞧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