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制好凝元丹之后,木云兒開始了又一次閉關,他決定要一鼓作氣沖擊金丹期以及太始境界的瓶頸,他很快便進入了天人交感的靈寂狀態。
此次閉關花費了木云兒整整一年時間,此時他已將丹田內全部靈力凝結成型,一顆金燦燦的圓珠在木云兒丹田之內緩緩流轉。也就是說木云兒已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而這并非他此次閉關的主要目的,沖擊太始境界瓶頸才是木云兒的最終目標。
木云兒體內的一百零八道支脈已被木云兒沖破了一百道,只是最后的八道經脈卻無比的艱難,木云兒知道這八道經脈便是自己能否沖破太初進入太始境界的關鍵。
木云兒又一次在修煉中醒來,服下一顆太始丹,繼續沖擊瓶頸,這一次木云兒并未像之前一般同時沖擊八條經脈的屏障,而是集中力量逐一突破。
首先是任脈支脈關元附近的屏障被木云兒體內洪流般的靈力沖破,木云兒差一點慘呼出聲,這一次沖擊讓木云兒不但耗盡了體內的靈力,更是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整個任脈似被漲破一般,劇烈的疼痛著,及至后來竟然開始出現了爆裂。
木云兒緩緩收功,雖然此等做法收到了奇效,但同時也對經脈造成了不小的損傷,看來沒有十天半月的時間修復,木云兒沒有余力再去沖擊下一條支脈了。
半月之后,木云兒開始了督脈命門穴附近支脈的沖擊,結果仍是如上次一般,經脈爆裂。
木云兒歷經了八次同樣的痛苦,方始沖出重圍,進入了更為廣闊的天空。
此次進階,木云兒不僅在修為境界上買入了更高的層次,其心境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其意志更是在這樣重復的折磨中變得堅韌異常。
此時,已是距木云兒閉關一年半的時間,木云兒的洞府之中已滿是塵埃,其洞府石門外早已被繁茂的草木遮蓋。
木云兒在此睜開眼時,洞府內一片精芒閃耀,其目光竟如實質般照亮了整座洞府,木云兒難掩心內驚駭之色,忙閉上雙眼,當其在此睜開眼時,眼內竟黯然無光如同凡人。
此時外人看來,木云兒體內的靈力也是若有若無,似是幾年前張清風李明月那般半只腳邁入煉氣的弟子,木云兒心內狂喜,這種斂氣之術似是隨著自己邁入太始境界而來,便是傳說中的返璞歸真,若是普通修士要做到此點,至少要化神修士方可。
而此時木云兒神識之強,已是相當于化神初期修士,若是他愿意,整個煉云山可在其神念之下無一遺漏,但木云兒不想打草驚蛇。
此時他內視經脈,發覺心脈之中隱隱有一簇淡淡的藍色火苗,這藍色火苗是木云兒進階太始之后才出現的,木云兒知這乃是太始以上修士所具心火,他神念一動,那團火苗出現在木云兒食指之上,緩緩跳動,洞府之內的溫度瞬間上升到極點,山洞四角的巖石也出現了要融化的趨勢,木云兒見此忙收起心火。
木云兒心道,這心火較之金丹修士的丹火不知要強上幾百倍,估計那元嬰修士的嬰火較之也要遜色數倍,等將來自己法力再有精進之時,不知會是何等狀況?也許這心火會是自己的一大殺招也說不定。
另外一個讓木云兒驚喜的是,此次進階太始竟然沒有歷經天劫,若是普通修士在凝結元嬰之時便會有天劫降臨,這修士的天劫不但是大自然優勝劣汰的法則,更是修士獲得鍛煉的機會,然而修士中能夠修煉到凝結元嬰的變不少,但卻有三分之二均是隕落于天劫之中,可想而知這天劫有多可怕!
而木云兒進入太始境界居然沒有經歷天劫,大概也是因木云兒輔修功法只有金丹的緣故,可不知下次進入太素境界時會不會有天劫降臨了。
木云兒醒來之后,第一眼便看見兩只靈獸蹲在洞府角落眼巴巴地看著他,這一年半的時間大概讓這兩只無聊的抓狂了,神龍所化的小白倒是還好,每天可以虐待那只碧眼金蟾,而碧眼金蟾可就苦頭受盡,這只小白虎不禁在血脈上將自己死死地壓制,連修為境界也是一日千里,此時的白虎已然是八階中級魔獸,而閉眼金蟾仍是七階頂峰,故而只有被虐的命。
對此,碧眼金蟾極為不滿,故而在這一年半之中也是苦修法術,但始終逃不出小白的魔爪,故而金蟾這一年半的時間極為難熬,心中對木云兒也是極為不滿,將自己和這么變態的家伙放在一起,這不是故意折磨自己么?
此時,兩獸見木云兒醒來,面目表情不一,金蟾滿臉憤慨,而小白虎則是滿眼的興奮。
先是小白虎撲了上來,稚嫩的聲音傳來:“你終于行啦,唉這一年多真是無聊,整天還要陪著這穿尿布的家伙。”
木云兒又是被白虎撲倒在地,起身之后渾身一陣酸痛,道:“你這小家伙力氣越來越大了,下次你要是這樣先提前知會一聲,可好?”
金蟾聞小白如此污蔑自己,反口道:“哼,你才是穿尿布的吧?掐指算來本大仙已經活了數萬年了,哼不和你這小屁孩計較了!”金蟾本想再在嘴上占些便宜,但白虎身上的威壓讓它直接改口。
木云兒見此會心一笑,現在這東海修仙界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只有眼前這兩只魔獸,故而他心內對這兩只魔獸格外親切。
見兩獸又開始斗嘴,木云兒輕咳一聲道:“別鬧了,有正事要辦!”說罷一招手將兩獸收入靈獸袋。之后,木云兒打開洞府大門,向化雨城飛去。
甫一入城,木云兒便展開神識,這唐輝果然在店鋪之中,木云兒直奔店鋪而去,進入內堂之后,見唐輝坐在一張方椅之中,對面還坐著一位年輕的筑基修士。
此時見木云兒進來,唐輝忙站起身來,之后便是一愣,施禮道:“木兄,你,哦不,前輩,恭喜木前輩成功凝結金丹。”
木云兒呵呵一笑道:“僥幸而已,唐兄不必如此客氣,你我之間不必講那些俗禮,還是兄弟相稱好一點吧,唐兄。”
此時,另一名筑基修士也站起身來,向木云兒施禮道:“晚輩莫神通給前輩請安,既是前輩與師兄有事,那晚輩便不打擾,這便告辭!”言罷,徑自離去。
木云兒見此人離去,忙坐下向唐輝道:“唐兄,不知道唐兄這一年來可好?那件事查的怎么樣了?”
唐輝道:“唉,這一年來小弟可是費勁了力氣,卻是一無所獲,而那次和我們一起參加行動的十幾名外宗弟子除你我之外,全部隕落,未曾想這長風宗與其他三島居然都隱藏實力,但具體實力如何宗中收集情報的弟子居然到現在還不能完全查出,此事甚是怪異。”
“還有一事木兄大概有所不知,這慕容家族本是依附我宗的,可誰知半年前慕容家忽然宣布退出煉云宗,而宗門之中竟沒有任何的表示,便似此事從未發生一般,這也是小弟不解之處。”
“且自從上次的事后,宗門內似乎對小弟有所懷疑,現在小弟已成了閑人一個,哈哈,這也好,小弟經過這段時間修煉也快要到筑基后期了!”
木云兒未曾開口,只是靜靜地聽著唐輝說話,但其心內卻是掀起了驚天巨浪,這長風宗果然不簡單,看來這長風宗背后定是有一股勢力在暗中支持。而在東海能有此能力的勢力便呼之欲出了。
木云兒早就想過對于煉云宗的崛起,三大宗門不會置之不理,而通過扶植煉云島附近的宗門,則是最有效也是最簡單的方法。
還有便是這背后的勢力極為了解煉云島內部的利害關系,故而能夠將島上的形式把握的妙到絕巔,那么這煉云宗內必然有這背后勢力安插其間的內奸。
煉云宗此時實力的確是隱隱可與三大宗門抗衡,但其宗門內卻是龍蛇混雜,安插奸細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雖然煉云宗選拔弟子時也是要經過層層選拔,但煉云宗數千外招弟子,如何能保證不被有心之人混入?
木云兒想到此處,覺得情況愈發復雜,自己若是被攪進去怕是非常麻煩,但家族大仇又不能不報。
正沉吟之間,唐輝聲音在木云兒耳中響起:“木兄,小弟一年前聽說一事,可否向木兄證實一下?”
木云兒道:“唐兄請講!”
唐輝道:“一年多以前,墨玉宗發生了一件大事,傳聞墨玉宗丹峰有一位修士原來竟是魔道的內奸,此人名諱與木兄相同,不知?”
木云兒坦然道:“唐兄所講之人便是在下,以唐兄的眼力,看木某人似是魔道的內奸么?”
唐輝面上并無驚駭之色,也是坦然道:“不瞞木兄,小弟早就猜到是木兄了,依我看那些墨玉宗的人眼睛都瞎了,木兄如此坦誠之人怎會是魔道的內奸?”
木云兒笑道:“因唐兄是可交之人,故而小弟才會對唐兄實話實說,還請唐兄為小弟保密。”
唐輝道:“這個自然,小弟的命都是木兄所救,自然會為木兄保守此秘密。不過木兄自己還是要小心,三大宗門已發下通緝木兄的金牌,怕是木兄要有麻煩了!”
木云兒聞唐輝此言,冷哼一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來找死,木某人不會拒絕送他們上路!”
而后又是轉頭一笑道:“唐兄不必為小弟擔心,小弟自能應付。”
唐輝向木云兒一笑道:“以木兄之能,小弟相信定能逢兇化吉,看來小弟的擔心是多余的,只是小弟最近主意到一件事,怕是與木兄有關!”
木云兒忙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