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此女粉腮紅潤,朱唇微啟,生的甚是可人,讓木云兒心內厭惡的是此女剪水雙眸,滿含春色,骨子里散發出一股媚態,此時此女正盯著木云兒,那眼神似是在看獵物一般。
木云兒道:“既是被前輩看穿,我也不必隱瞞,我二人乃是一介散修,以獵殺海獸為生,此次來紫海只是為換取一些修煉所用之物,現在就要返回,恐怕不能陪前輩去你的什么總壇了。”
此女聞木云兒此語,也不生氣,而是扭動腰肢向木云兒靠來,道:“唉,奴家知道,小哥生的英俊,看不上奴家,可誰讓奴家一見你就心慌呢。修煉多辛苦啊,那比得上與奴家回總壇,享受溫柔之鄉,有多愜意!”說罷向木云兒連拋媚眼。
木云兒對此女行為大是消受不起,忙閃身后退,身后的李如是則是大暈其浪,看的目瞪口呆,心道,這魔女真不要臉,師父是何等人物,怎么會看上她呢?
木云兒正色道:“萍水相逢,前輩切莫如此!”
此女見木云兒不為所動,但仍未放棄道:“什么前輩前輩的,難道我有那么老么?叫姐姐,來嘛,隨姐姐回總壇好不好,姐姐定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木云兒見此女得寸進尺,便道:“若是前輩仍不自重,那休怪晚輩無理了。”
說罷,刺天劍幻化而出,身后的李如是也亮出擎天斧,嚴陣以待。
此女見木云兒如此,臉色由媚轉冷,冷哼一聲道:“哼,別不自量力,若非本宮看你有些姿色,早將你滅殺了,你倒教訓起本宮來了,我看你是找死。”
言罷,手中玉鐲飛出,直奔木云兒二人頭頂罩來。
木云兒一聲厲嘯,刺天劍迎著玉鐲刺去,李如是也是催動擎天斧向玉鐲劈去。
女子見兩人如此,說了聲不自量力,口中法訣一變,玉鐲發出一陣白光,驟然變大,向下壓來。
兩人頓感周身壓力大增,體內靈力竟似被捆住一般,絲毫不能運轉。
木云兒心內大駭,這法寶不但具有空間神通,還能將靈力束縛,真是厲害非常,心念急轉直下,一股精純的真龍之氣爆發而出,向玉鐲迎去。
轟的一聲巨響過后,兩人恢復自由,玉鐲一晃了一陣,飛回到女子手中。
此女詫異地看著木云兒,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么能破掉我的乾坤鐲?”
木云兒并未答話,右臂凝聚真龍之氣,腳踩真龍幻,向此女擊去,一陣空氣爆裂之聲傳出,但木云兒知道這一擊并未擊到實處,心內納罕,方才自己已用真龍之氣籠罩此女,此女應是靈力受制,很難逃出自己這一擊的啊?
正納罕之間,遠處傳來女子咯咯嬌笑之聲。此女已在數十丈萬的高空之中。
女子嬌笑道:“未料到小哥還有這等手段,到是讓妾身刮目相看,算了,今日妾身便不再為難小哥,只是小哥要記住妾身的名字,妾身乃隨緣島紅粉宗副宗主,妾身叫方菲,若是小哥有空不妨到我紅粉宗做客,呵呵!”
言罷,又是一陣嬌笑,臨行之時還不忘向木云兒大拋媚眼,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此時李如是上前向木云兒道:“師父,你怎么將這魔女放走了,留著她早晚是禍害,莫非師父你對她動心了不成?”
木云兒聞聽此言大感頭疼,橫了李如是一眼道:“連我的必殺一招都被她躲了過去,難道你有把握能夠留住她么?”
李如是自知失言,忙賠罪道:“師父恕罪,弟子一時失言,請師父責罰。”
木云兒未曾理會李如是,徑自在山谷中搜尋起來,對這個徒弟他既是無奈又是無語。
一頓飯功夫,兩人便將剛才隕落的四人法寶收集起來,此時一看,那三塊金色小盾已被寧老怪用長槍刺破,靈力受損,而寧老怪的長槍也被金丹自爆損壞,只余那塊方形法寶倒無大礙。
此寶雖是靈力受損,但略加修復便可使用。但見此寶毫不起眼,真個似俗世的青磚一般,但入手溫和舒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但以木云兒眼力竟也看不出此寶是何品階。此寶之上三顆小篆,翻山印。
木云兒也不細想,便將此寶收入囊中,剩下幾件交給李如是,待他日有機會再重新修復祭煉。
師徒二人查找半晌竟然未曾發現四人的儲物袋,想必是被剛才金丹自曝徹底毀掉。
木云兒師徒,收拾好物品之后匆忙離開此地,若是被人發現,怕是要惹上什么麻煩。
秋去冬來,已是萬雪飄飛的季節,這日傍晚,雪花肆意張揚,如同海水洶涌而至,似要淹沒一切凡塵,街上行人稀疏,當真是海島大雪天,鳥雀難相覓。
金佛島,相傳為釋迦牟尼講經之地,后高山中佛寺林立,成信教之風,島上住民也是萬分虔誠,家家供奉釋迦佛像,以求平安。
紛飛的大雪將遠山、近寺紛紛籠罩,似要蕩滌世間一切紛爭,一切罪惡。
釋迦城內,東西長街,藍衣青衫,兩人踽踽而行,雪花紛紛落在兩人身上,而他們似渾然不覺。
長街對面閃出六道人影匆匆向兩人方向行來,這已是兩人上島以后遇到的第四波了,六人在兩人身邊擦肩而過。
李如是開口道:“師父,以弟子觀之,這些人渾身殺氣外露,魔氣翻涌,不似正道修仙人士,現在魔道如此猖獗了么?”
木云兒道:“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李如是遂閉口不答。
兩日后,一個令東海修仙界震驚的消息傳出,金佛島金佛寺遭神魔島眾魔圍攻,寺內近千名僧人盡數慘遭毒手。
同日,望星島,池陽島,紫海均落入神魔島控制。
兩日后,又有一消息傳出,神魔島大尊魔功大成,進階化神后期,帥眾魔重出神魔島,號稱要血洗東海修仙界。一時間東海修仙界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一個月后,東臨島萬丈峰兩道流光閃過,往萬丈峰望天殿飛去,及至大殿外落下身形,正是木云兒師徒,兩人在一月前便接到宗門傳音,著兩人速速回宗,保衛宗門,抗擊魔道。
兩人進殿之后,見宗門諸金丹修士已全部到齊,木云兒一一施禮。
祁連見兩人進殿,便道:“木師弟回來了,為兄還擔心你們路上安全,快坐!”
見木云兒落座,祁連接著道:“魔道自我東海三位大能將魔道大尊封印于神魔島后,已然近千年未曾為禍,當年三位大能念其修行不易,并未加以滅殺,看來這一念之仁竟成了后輩的禍害啊!”
言罷,轉頭向洪劍秋道:“洪師弟,你將現今的形勢向各位師弟說說吧!”
洪劍秋站起身來,聲音低沉道:“此次魔道入侵自北而來,首先是金佛島、望星島、池陽島、紫海紛紛淪陷,正道修士已在北方諸島設起防御,然而情況并不樂觀,今日傳來消息,又有北方七島落入魔道手中。”
“現而今形勢吃緊,魔道中人見我正道修士便殺,現已有近萬名修士慘遭屠戮,正道千羽宗、落花宗、凈月宗已聯絡正道修仙門派,組成抗魔大軍,所有筑基以上修士均在此列。”
“故而明日除掌門師兄與丹峰的劉師兄留守宗門,其他各峰修士隨我開赴戰場。”
說罷,洪劍秋看了看祁連,接著道:“掌門師兄委我為我宗主事,故而此次大戰關系正道存亡,所謂唇亡齒寒,若其他各宗覆滅,我墨玉宗也難獨存,故而希望在此期間,各位師兄弟暫時忘卻個人恩怨,與其他正道宗門連成一氣。”
言罷,洪劍秋特意看了一眼木云兒,見木云兒眉頭微皺,接著道:“眾位師弟可否辦到?”
眾人轟然應諾,單是木云兒未曾開口。
此時祁連接道:“好了,諸位師弟回山妥善安排,明日便隨洪師弟出發吧,切記,保住性命才是根本。”
眾人各自散去,木云兒正待隨劉通海回丹峰,卻被洪劍秋叫住。
洪劍秋將木云兒拉至無人處,在周身設置禁聲禁制后道:“木師弟,為兄知道你難忘大仇,但此時宗門危機在即,你還是要著眼大局,切莫在此時對煉云宗發難,事后,為兄自然幫你,可好?”
木云兒看了洪劍秋一眼,道:“一切謹遵師兄吩咐便是,但若是煉云宗弟子招惹我,那自當別論!”
說罷也不看洪劍秋反應,祭出刺天劍向丹峰飛去。只留下洪劍秋在原地回味這木云兒方才所說之話,而后搖了搖頭,徑自回轉劍峰去也。
當晚,木云兒拜會過劉通海后,將李如是叫道洞府之中,道:“如是,此次正魔大戰,雖然關乎將來命運,但切記保命要緊,此地開往戰場需半月之久,故而在此期間,我要求柳千師兄將前日我們得到的法寶重新祭煉一番,以增加保命的手段,切記,此次大戰也算是你我師徒歷練的部分。”
李如是道:“弟子明白,弟子還沒娶到南宮師妹,怎么舍得呢,哈哈!”
言罷兩師徒哈哈一笑。
是夜無話,次日清晨,木云兒帶同李如是及丹峰其他筑基修士共四十余名,向主峰飛來。
及至眾人趕到主峰之時,其他各峰修士也紛紛到齊,一大兩小三艘靈舟已停在大殿上空。
洪劍秋也不多話,著眾人分別登上靈舟,往北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