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土地廟少年和小蘿莉莫言從相遇到相識的第七天,也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然而在這段時間里,少年漸漸發現了一件讓他感到很是無奈的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經習慣了那名小他五歲的小蘿莉經常在中午一點鐘這樣跑來要求要和一起玩耍。
在少年看來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它會不知不覺改變一個人的脾氣和生活習慣,那平靜的生活隨著對方的突然闖入已經悄然打破。
當然少年在這段時間里也不是一無所獲,那個小蘿莉的性格熊是熊了點,而且還經常會給他帶來一點不必要的煩惱,可是有時候卻又會做出一點讓少年感到滿意的事情來,比如說…那點蘋果或是雪梨之類的水果來拜訪自己。
吃了一個多月野果的少年,這種家庭常備水果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無異是美食,特別是有時候還會拿點做菜用的調味料來給自己烤魚用,這對于少年來說真的是雪中送炭了。
“大哥哥你為什么要住在那種地方啊?”光著腳丫浸泡在冰涼的溪水里,莫言和少年相隔一米的距離坐在岸邊上,各自的手中都拿著一個蘋果啃著,只見莫言在小口啃了一口蘋果后這樣向對方問道。
“總之…這件事有很多原因的啦,沒有誰想要住在那種地方。”吃著手中的蘋果,少年并沒有直接說出原因,而是用一種比較婉轉的表達方式說道,誰知莫言卻是一點也聽不出來。又問道:“那大哥哥你難道沒有爸爸媽媽或是爺爺奶奶嗎?”
“額…”少年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過了好一會兒用一種很是莫名的語氣說道:“小鬼…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個人的一生,并不是用一個個‘為什么’來構成的。因為過度的好奇心很容易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有時候看到一點事情或是聽到什么,都要當做自己不知道,因為這樣一來才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哦”其實小蘿莉莫言并沒有聽懂對方這句話所要向自己表達的含義。只是有點懵懂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大哥哥你這樣一直一個人。難道不覺得寂寞嗎?”
“寂寞什么的…這種情感我早就忘記了。”少年這句話完全發自內心,隨著家人全部離自己而去,他的心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已經死了一半,所以寂寞這種情緒…對于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可是現在卻…
看了一眼身旁面露純真之色的小蘿莉,少年捏著蘋果的右手不自然的加緊了力道,咬緊在一起的牙關發出了不易差距顯得很是不甘心的喉音,接著在心中算了算時間,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個地方躲藏了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他覺得…自己離開這里的時間已經來臨了。
“大哥哥你一個人住,難道說你沒有其他的親人嗎?”這個問題讓少年沉默了一會兒。神色顯得很是黯然的回答道:“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他們因為一點事情,去了很遠的地方去住了,至于要說其他的親人…我應該還有一個弟弟吧,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活著。”
“大哥哥原來你還有弟弟啊。你和他的關系好嗎?”對小蘿莉那一直追問下去的態度,少年不厭其煩般的說道:“算不上多好,因為我們兩個是孿生的緣故,所以我們的樣子也長得一模一樣,唯一可以區分我們兩個存在只有他脖頸上的一顆黑痣。”
說到這里,少年迅速把手中的蘋果吃完后,這才緩了一口氣說道:“他和我的性格相差太多,所以從小我們兩個的關系就一直處于僵著的狀態,加上他這個人性格屬于爭強好勝的類型,有時候經常喜歡和我爭各種事情,直到六歲的那年,他發生了一點事情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少年口中所謂的‘發生了一點事情離開了’是什么意思,可莫言卻直到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情,這從對方那黯然的神色就看得出來。
說起來也算是有點好笑,兩個人明明已經認識了一個星期了,居然互相之間都不知道各自的名字,于是就這樣不知不覺間…莫言就稱呼對方為大哥哥,而少年則是稱呼莫言為熊孩子或是小丫頭,當然相對的少年也并不知道眼前陪伴了自己一個星期的小蘿莉原是男兒身。
“啊對了大哥哥!我們來拍一張照片做紀念吧!”莫言高興的說道,接著在少年詫異的注視下在身后的塑料袋里翻找了起來,這個塑料袋還是今天莫言帶來的,里面放著蘋果還有一點柑子,當然還放著一個很大的黑色家伙…一臺照相機,現在少年算是明白對方為什么要把這東西帶過來了。
于是…在小蘿莉強硬的姿態下,少年只好和對方并肩站在一起,以河邊那波光粼粼的溪水作為背景,把相機調整好定時拍照放置在一處凹凸出來的泥土塊上后,莫言就歡快的小跑到少年的身旁,不理會對方那變得別扭的臉色,左手勾住對方的手臂右手對著鏡頭比出了一個v的手勢。
在清澈見底的溪水作為背景下,少年面露有點無奈的神色別過臉,小蘿莉面露純真無邪的高興笑容…這一幕在照相機的拍攝下成為了永遠。
中午三點鐘回到家的莫言,在一些要去縣城辦事的鄰居的幫助下,搭了一趟順風車去到縣城把照片給洗了出來,在請照相館的師傅用快洗的方式把照片洗出兩張后,莫言付完錢后再搭順風車回到了農村的爺爺家,時間剛剛好掐在六點要吃晚餐的時候。
至于要問莫言這么小哪來的錢付賬的這個問題…在回老家之前爸爸媽媽就給了他一點錢,這點錢是給他來用買零食吃的,當然他還從爺爺那里得到了一點零花錢。
莫言的爺爺是一個嗜酒如命的老人,每一次酒喝光了他就會讓莫言去替他買酒,不知何時就有了這樣一個規矩,那就是每次幫他買酒就可以從他那里得到一塊錢的‘小費’。
基于以上這個協議…莫言還記得自己曾經為了讓對方要自己去買酒,夜晚趁著爺爺睡著時偷偷把他的酒全部都倒掉,這件事被爺爺知道后,還被他用以前騎馬時的鞭子從村口一路追到村尾。
夜晚的農村不同于城市的燈火通明,到了七點鐘可以說家家戶戶大多數都已經關燈入睡了,所以這種時候夜晚的村子可以說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很多農村的孩子到了這個時候都會睡覺的,父母親要是發現自己的孩子還想要出去玩的話,那就會用各種鬼故事來驚訝他們,讓其不敢晚上外出。
當然,這些辦法對于莫言這個從城市來的熊孩子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夜晚外出回來時,還被大伯用皮鞭狠狠打了一頓屁股,可是熊孩子的天性豈是說改就能改的,莫言看著手中兩張自己和大哥哥的彩色合照,心中高興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照片給對方了,所以他就這樣趁著夜色…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村子往山上那座破敗的土地廟走去。
“小莫那個小鬼頭又出去了,真是不知道說他點什么好,果然城市人的性格就是不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發現又找不到莫言后,大伯娘立刻就知道對方肯定又是去什么地方去熊了,對著一旁正在看電視的大伯嘆息般說道。
“希望他這次夜晚出去要小心點,昨天夜晚新聞聯播說有四個剛從監獄越獄出來的犯人來到了這附近,只希望他們沒有來到我們這里是最好的,聽說明天會從縣城派來一對警察在附近巡邏,這段時間最好告誡一下小莫不要經常外出。”
抽著自己用煙絲和紙卷好的旱煙,大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與此同時莫言這邊…就在他走在山林間,剛經過一顆較大的樹干上,一個漆黑的高大身影突然從樹木的陰影里閃身而出,驚慌之下的莫言剛想發出尖叫聲,對方的行動卻是比他更加迅速。
厚實的大手上蓋著一塊抹布,伸出牢牢的壓在他的口鼻上,刺鼻的強烈藥物味道讓莫言感到精神一陣模糊,在聽到耳邊那‘老大太棒了!是女人耶!雖然還小可是老子已經有多久沒有碰到女人了啊’后,他就陷入了眩暈休克狀態。
“該死的!這種時候你居然還在想著玩女人,快點走!明天條子就要來這里附近搜查了,我們必須趕快逃跑才行!”
一個盛放著米飯豬肉和青菜的保溫飯盒,兩張彩色照片隨著莫言逐漸失去力氣的身軀從他手中滑落到滿是枯葉的地面上,然而就在他被人抗走時的瞬間,半山腰正在土地廟里休息的少年,猛然間從沉睡中睜開了雙眼。
捂著急劇收縮跳動的心臟,少年瞪大了雙眼囁嚅般道:“那個家伙…有危險!”
連思考都不需要,少年在把裝置在門上的陷阱拆卸下來后,猛然往山下極速奔跑起來。
所以因為代入的原因了,小尋我就下意識的認為自己知道的知識莫言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