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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江大永

  后腦勺強烈的劇痛侵蝕神經下,身體猛然一哆嗦,莫言緩緩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后腦勺一陣陣針扎般的劇痛讓他不禁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恢復了視覺后,他開始觀察起來周圍。

  關著莫言的并不是臥室或者客廳類的房間,而是一個地下室,四周堆放著很多不用的廢品,用完的清潔劑空塑料瓶,球棒鐵鏟之類的物品,莫言想要站起身才發現一件事。

  “嗯!?”這時候,莫言才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一張椅子上,而且嘴里也被用白布巾綁了一圈繞到后腦打著結,無論自己怎么掙扎那也只是讓椅子跟著身體自動抖動著,毫無任何用處,要是再繼續掙扎下去那也只是讓自己跟著椅子一起跌倒在地上。

  “果然,兩點力量還是太弱了。”綁著莫言雙手的只是成年人中指粗細的麻繩,綁了五六圈打了個活結,可即便是這樣,莫言依然難以掙脫束縛,只是讓自己的手腕處勒出深紅的血印罷了。

  “難道…只能使用那招了嗎?”低垂著頭沉思了一會,莫言發現似乎還真的別無他法,這種時候只能使用偽裝能力讓自己的體形一瞬間變小,這樣就能輕易脫離束縛,可是這樣一來也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那就是如果這件地下室的門,不是從里面反鎖,而是從外面鎖上的,那么等綁架者回到這里,等待的將是自己死亡的末路。

  沒有任何一名犯罪者,會讓掙脫了自己囚禁的囚犯還有第二次機會脫離,當然,莫言也可以等待綁架者回來,用角落里的鐵鏟球棒之類的金屬物,給對方腦袋來開個瓢,可是一旦這個計劃失敗了,那么后果…請允許莫言同學做出一個悲傷的表情。

  “沒辦法了嗎?”莫言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連口都無法自用行動,連想要把心中的那口濁氣給呼出的‘權利’都沒有了,當然天無絕人之路。

  如果…周戮真的是哈桑·薩巴赫的傳人,那么莫言想自己留下的痕跡他應該能夠觀察得出來才對,在自己昏迷前留下的唯一證據。

  后腦勺再次襲來一陣劇痛,這一次差點沒讓莫言再次陷入休克狀態,該死!那個人到底用什么東西來打的,到現在這份疼痛居然都還沒有所緩和,就在這時…‘吱吱吱’奇怪的響動在這個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面上都能聽到的地下室里尤為刺耳。

  “那是…!”一只渾身沾滿了污水臟兮兮的老鼠,從洗手臺下的下水道里鉆了出去,這時候莫言學著從周戮那里學到的屏息方式,把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只保留著難以察覺的細弱呼吸聲,全身上下如僵硬般一動不動。

  老鼠并不是依靠視力來辨東西南北方向的生物,嗅覺和聽覺是他躲避人類的最有力武器,只要附近一有任何響動,他就會立刻警覺躲進狹小人類絕對無法抓到它的地方。

  ‘吱吱吱’發出屬于自己獨特的叫聲,老鼠仿佛把綁在椅子上的莫言當成了死物般,來到了他的腳下,就在這時,老鼠那敏銳的神經似乎察覺到了危機般,轉身拔腿就想要逃離,可是遲了,一只腳抬起踩下的動作就算再慢,就算面對是比人類神經還要快上兩倍的老鼠,也依然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吱吱吱!’急促的叫喊過后就是死寂,看著腳下被自己一腳踩死,小得只能用俯視的眼神來看著,正在抽搐的老鼠尸體,莫言莫名舒了一口氣,就在這時,無數血紅色肉絲從他踩死老鼠的那只腳里,極為惡心就像是蚯蚓鉆土般鉆了出來。

  一條條血紅色的肉絲就像是迷你型的鎖鏈般,纏繞在老鼠抽搐的尸體上,尸體迅速枯萎干癟下去,最后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攤還散發著余溫的血抹,死掉的老鼠早已化為了莫言自身的血肉修復他的身體。

  “呼。“心中舒了一口氣,吸收了老鼠的血肉后,莫言這才覺得后腦勺的疼痛有所緩和,當然這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剛才一直在關心著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時候莫言才有足夠的時間把精神都集中起來觀察周圍。

  一張木桌,莫言就被綁在兩邊其中一張椅子上,而隔著木桌的對面也有著一張椅子,不用說,那張椅子自然就是綁架犯專用,用來審問犯人的,綁架犯的專用椅后方就是一條左旋轉式的樓梯。

  身后是一處布滿青苔污垢和洗臉盆和浴缸,頭頂吊著一個發出暗黃色光芒的燈泡,還別說,這樣的擺設還真和那些恐怖電影里用來進行囚禁Play的場景很像。

  好吧,既然被關在地下室里,那么莫言基本上可以肯定,用硬器敲昏自己綁架到這里來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周戮之前所說的,天江小區一號樓樓梯口101室的住戶江大永,畢竟會安設有地下室的房間可不多呢。

  這是,莫言把注意力聚集到了自己左腳邊放著的黑色皮革制大號旅行箱上,要問里面放著什么…好吧,莫言只是看到旅行箱的拉鏈縫里裸露出來的頭發,他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里面裝著什么玩意!

  “101室的客人在嗎?你定的披薩外貌送到了,請打開門簽收一下!”突然,樓上傳來了隱隱的喊聲,莫言心中大喜過望,剛想使用偽裝能力變成小蘿莉模樣上去求救時,另一個聲音就在樓上的房間里響了起來。

  “來了。”低沉透著頹廢的口氣,這個嗓音讓莫言無比熟悉,因為…和昨夜在身后打暈自己的黑影低聲唾罵的嗓音那是一模一樣。

  一直就在樓上!?莫言一想到這個事實,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立刻上樓去求救,當然,或許這樣一來江大永所做的一起骯臟犯罪都會東窗事發,可是如果他最后惱羞成怒當場給自己一刀,那就劃不來了。

  什么!?你問蘿莉狀態下的莫言對方也敢喪心病狂的動手!拜托,人家可是連人體都敢肢解的殺人魔耶,沒聽到第一名受害者還是住在202室的女初中生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極為適用的,莫言知道自己沒有父母,可他知道,自己學校里的朋友一旦知道自己幾天沒來上學,絕對會報警的,而且以項鵬軍那華夏熱血好男兒的性格,大概是最主動的一個。

  莫言知道自己現在是安全的,而且系統不是也提示了嗎,自己被肢解是在十天以后才會發生,也就是任務失敗后的懲罰。

  ‘踏踏踏’一步步踩下下樓梯的聲音仿佛錘子般振動著莫言的內心,一名下巴胡須拉渣,打扮不修邊幅的男子,右手拿著還散發著熱氣,餡料足的披薩走下了地下室,此人正是昨夜和周戮見過,住在101室出樓來丟垃圾的江大永。

  “來,吃吧,年輕人可是補身體的時刻呢,可不能餓著,為了你我可是特意定制了大號的披薩。”洗干凈泛著寒光的刀具,江大永小心翼翼的切出一大塊熱氣騰騰的披薩,放在一個小碟子里,推到莫言面前,微笑著說道,順便把綁在莫言嘴里的白布巾給拉下到下巴來。

  “好假。”這是莫言對于江大永對自己露出的微笑的評價,在里面他除了看到虛假外還是虛假,眼神中毫無任何笑意,有的只是冰冷和…一絲貓戲老鼠的扭曲。

  “為什么要綁架我?”問出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后連莫言都想笑了,當然這個問題換來的就是臉頰上的劇痛,給了莫言一拳的江大永這時才把嘴邊的虛假微笑給收回,臉上帶著麻木般的神情,說道:“叫你吃你就給我吃,別那么多廢話,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給殺了。”

  莫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可從肚子里傳來的饑餓感,他知道現在絕對已經是早上了,那也就是說他昏睡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而且他也知道,要是還沒有人來解救自己,那么等待他的將是十天后的‘肢解盛宴’。

  面無表情的轉回被打響右邊的腦袋,莫言知道這種時刻對方也不會解開自己的雙手,低垂著頭壓向桌面上碟子里的披薩,莫言此時就像是亞馬遜叢林里的森蚺般,笨拙的用牙齒咬開披薩的面皮,囫圇吞吃進嘴里。

  對莫言此時狼狽的姿態,江大永一直都是用冷漠的眼神觀看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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