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冷不防的被冷安搶話,說自己也是貴妃娘娘,心下一慌,趕緊看一眼旁邊的柔妃,柔妃果然看向她的臉色一臉冰霜,婉兒更是心慌,同時臉色馬上漲得通紅,不是害羞是嚇得,對著冷安開口,“南宮小姐,你不要胡說,奴婢怎么可能是貴妃,奴婢只是娘娘身邊的一個侍女而已。”
“哦,原來你不是貴妃啊,我就說嗎,什么時候宮里又出了一位貴妃娘娘,原來你只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侍女啊!”看到婉兒害怕的樣子,冷安繼續開口不過故意壞心眼的把最后幾個字說的慢悠悠“婉兒本來就只是一個婢女,剛剛是南宮小姐太心急不聽奴婢把話說完就斷章取義,對了,南宮小姐您還沒有回答奴婢的問題,你見到我們貴妃娘娘為何不行禮?”聽到冷安故意慢悠悠的說,婉兒臉色一白,不過終究是柔妃的得力侍女,快速的恢復到平常的樣子,對冷安信口開河差點害死自己所惱,婉兒心里心存報復,揪住剛才的問題不 冷安聽完這話沒看婉兒,微微一笑,對著柔妃緩緩行禮,“臣女南宮冷安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你······”婉兒看著冷安這個時候不慌不忙的給柔妃行禮,想要斥責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怎么,這位宮女姑娘還有什么要說嗎?”冷安看著婉兒一副怒極的樣子,笑得很甜的對著婉兒開口。
“南宮小姐倒是聰明的很,不過奴婢問的是南宮小姐剛剛貴妃娘娘過來的時候,為什么南宮小姐沒有及時行禮,而是奴婢責問的時候,南宮小姐才行的禮?”婉兒看著柔妃沒有表情不說話的樣子,頓時明白娘娘這是默認自己刁難南宮冷安的意思,于是半步不讓的開始不依不饒的責問冷安。
“這位宮女姐姐······”看到這個自稱婉兒的柔妃的貼身侍女明顯一臉想要故意為難小姐的樣子·蘭夏從冷安身后走出來忍不住的開口。
“蘭夏······”聽到蘭夏開口,冷安皺眉,一個眼神看過去。
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么不讓自己說下去,但是蘭夏一向相信冷安·而且冷安在她心里是很有權威,在蘭夏眼里冷安差不多是無所不能的,這個和對青青的佩服不同,小姐是值得她仰望的,所以蘭夏一聽到冷安聲音,馬上閉口不言,恭敬的退回到冷安的身后。
周圍的貴婦千金看到這一幕眼光閃了閃·就連柔妃的表情都有片刻的凝滯和僵硬。
“這位婉兒姑娘,我剛剛沒有及時行禮是因為初次見到貴妃娘娘,一時被貴妃娘娘的風采所傾倒,因為貴妃娘娘實在是太美了,我一時被貴妃娘娘的美貌震驚,所以沒有及時的行禮,正要行禮的時候又被婉兒姑娘叫住,聽到姑娘說的·一時驚訝以為姑娘也是一位貴妃···…”
說道這馬上停頓住,看到婉兒雪白的臉色,馬上繼續開口·“當然通過姑娘剛剛的解說,我才知道我這是誤會了,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呀,想必姑娘剛剛也看到了,我們家的婢女在主子沒有說話的情況下是不敢在主子面前亂說話的,沒想到貴妃娘娘的婢女和我們這些世家的規矩不一樣啊,婉兒姑娘可要見諒啊!”冷安決口不提自己失禮的事情,說完話成功的看到對面的婉兒臉色更是白的可以去當“貞子”了,那個恐怖啊!
這些話說的有技巧啊,周圍的貴府千金哪個不是閑的在家有事沒事常常玩陰謀陽謀的·可以說那都是宅斗的高手啊。
聽到冷安這么說怎么能不知道冷安話中的意思,冷安這番話就是暗示貴妃的侍女婉兒比柔妃更要像主子,怪不得她南宮小姐把這個婢女也當做是貴妃啊,不但三言兩語就化解了自身的危機,更是叫柔妃身邊最得寵的侍女有口說不得,因為如果你當著大家的面解釋·那就是你這個婢女確實比主子更像主子;你不說呢,那正好,這個罪名你就是不是也只能認下了,誰叫你不說呢?這個國公大小姐真是厲害啊!
領悟到這些,眾人看著冷安的目光都開始變得有些敬畏。有心思的就開始思索,以后一定要讓自己的女兒或者侄女的多和國公小姐來往,要是能學到國公小姐那一星半點的,以后出嫁到了婆家應該是怎么著也不會吃虧的,而且國公大小姐前兩天不是剛賜婚二皇子嘛,聽說皇上封了二皇子為定南王,那這個國公大小姐不就是定南王妃了,還真是該讓自己的女兒親戚的多多接觸接觸這個國公大小姐,總是沒有壞處的。
更有那種腦子活絡的,悄悄的打起別的主意,回去一定要跟丈夫哥哥的說說,不要急著站隊,別看現在二皇子被封了定南王了,可是有這樣的妻子,國公府做岳家,那個位子最后到底是誰,誰說的準的,加上二皇子這些年征戰在外,戰功赫赫,本身就要比三皇子優秀的多,所以看向冷安的目光就越發的火熱和和善。
婉兒聽到冷安這一番辯白的話,看著周圍人的反應和柔妃有些不悅的臉龐,馬上再也顧不得的重重的跪下,“娘娘,婉兒該死,婉兒該死,但是婉兒并沒有…并沒有…”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不停的磕頭認錯。
柔妃看到婉兒這個反應,感覺到周圍貴婦看著南宮冷安的目光,心里簡直氣急了,心里暗罵婉兒,平時看著聽機靈的能耐的,怎么這樣的時候,不但沒有為難住南宮冷安還被這個南宮冷安擠兌的跪在地上自身難保,看來她錯看了這個婉兒了,奴才就是奴才,關鍵時刻,比豬還要蠢,還讓她在這么朝廷貴婦面前大失顏面,心里想著一會怎么處置這個下賤的奴婢,眼中寒光一閃,臉上也就開始嚴肅起來,不過想到婉兒畢竟是自己的貼身宮女,這個南宮冷安在這么多人面前不留余地的刁難婉兒,那就是不給`她這個貴妃面子,想到這個,在看到冷安那酷似那個人的周身氣質,更是覺得堵心的很。
對著不停磕頭的婉兒說道,“你這是干什么,冷安也不過就是隨便說兩句,宮里誰不知道你婉兒是本宮的貼身侍女,平時替本宮傳個話辦個事的本宮都是讓你出面的,而且冷安已經賜婚給定南王了,現在后宮皇上也是交給本宮管理的,皇上的子嗣也不多,陌兒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本宮的兒子,那冷安就是本宮未來的兒媳婦,都是自家人要你這個奴婢多什么話,慢說冷安只是沒有及時行禮,就是今天不行這個禮,本宮也不會多說什么的,你還不起來,向本宮快要進門的兒媳婦賠禮道歉去。”柔妃一派溫柔嚴肅的樣子。
冷安聽到柔妃的這一番話,心里忍不住贊嘆,這帝王寵妃就是帝王寵妃,看這說話的氣度和技巧,宮斗的程度,就不是普通人可比的,話里話外的意思雖然看似在責備自己的貼身侍女,可是卻句句影射冷安不知禮,同時警告冷安別以為嫁給定南王就可以猖狂,云上陌怎么樣也要叫她一聲母妃的,冷安就是她的兒媳婦,孝大于天,兒媳婦本就應該孝敬婆母,冷安剛剛不但沒有及時行禮,還蓄意為難自己身邊的貼身侍女,這簡直就是不孝不敬。
那個叫婉兒的侍女顯然也聽明白了柔妃的這一番話,馬上從地上爬起來,走向冷安的方向,對著冷安就要跪下去,冷安哪能讓這個婉兒真的給自己下跪,可是自己又不能說什么,就好比兩軍對戰,對方派出一個小卒子,她這個將軍總不好對上小卒子吧,心念一閃,對著蘭夏趕緊一個眼神。
蘭夏接到冷安的眼神默契的上前正好扶住那個婉兒將要下跪的身體,開口說道,“婉兒姑娘千萬別,我們家小姐只是國公府的小姐,婉兒姑娘您可是貴妃娘娘身邊的頭等侍女,怎么能跪我們家小姐,小姐離京多年,不知道京中的事情,說出那番話本是對宮中情況不知,怎么能當得起婉兒姑娘的大禮,再說就像貴妃娘娘剛剛說的,小姐已經和定南王有婚約了,以后就是皇家的兒媳,娘娘怎么說都是我們家小姐的長輩,這小輩怎么能讓長輩身邊的人賠禮,婉兒姑娘這不是明擺著要折殺我們家小姐嗎?”
聽到蘭夏這一番話,冷安忍不住在心里贊嘆蘭夏,不愧是國公府從小長大的丫鬟,這個蘭夏實在是給了她太多的驚喜,上次是賞梅宴會,這次又是這種情況。
看蘭夏這話說的,柔妃上面的話不是暗喻誰都知道這個婉兒是她身邊的最得力的侍女,冷安是故意刁難嗎?蘭夏就說她離京多年,這話對的,絕啊!
而且她確實是離京多年,那就代表很多的京城事情都不了解,更不可能知道宮中的事情,那又怎么可能知道柔妃身邊的得力侍女是這個婉兒?那就不存在柔妃說的蓄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