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時候,呂峰便讓人送來了一株只有手指大小的老山參,雖然很小,但是這老山參的確是四百多年,有五百年左右了。
宋劍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玉盒,玉盒中的那株人參彎曲成一個胚胎的模樣,到了五百多年時,這山參體積不僅不增大,反而在逐漸縮小,這也是老山參的一個特征,就好像靈氣在聚集一般。
為了買這株山參,思遠集團這段時間的盈利再次全部賠了下去,幸好有樸天慧幫忙,在補陽復脈湯這藥物上,思遠集團的確賺了很多錢。
宋劍交代劉大春將其余的一百五十八味藥物進行炮制,他則專門炮制老山參,對于老山參的炮制很簡單,越是純凈珍貴的藥物,炮制起來越是簡單,甚至可以直接服用,比如這老山參,若是直接服用,也會有很好的效果,能夠增加些壽元,改善體質,當然了,若是十幾年二十年的山參,直接服用的話,保證會鼻流鮮血,夜晚難眠。
第五天的時候,青銅爐已經造好了,宋劍拿著爐子查看了一番,眉頭皺了一下。
青銅爐高半米,重約三十斤,形狀如同一個火焰,里面的構造則是很多銅管聚在一起,銅管的上方彎曲,形成回流,便于充分利用藥力。
宋劍拍了拍這銅爐,搖了搖頭,他再次找到劉大春,告訴他這銅爐不行,青銅中鉛和錫的含量太低,黃銅含量太高,重新鑄造。
劉大春聽了,道:“老板,鉛是有毒的,這銅爐是用來煉制丹藥的,會不會…”
宋劍搖了搖頭,道:“按我說的去做,鉛和錫的比例加大。”
“是,”劉大春答應著去了。
宋劍再次坐了下來,思考著這次去神農架所要帶的物品,這時電話響了起來,里面傳來樸天慧的聲音:“嘿,小帥哥,準備好了沒,我定了明天的機票,你別晚了?”
“明天?”宋劍愣了下。
“怎么?你要反悔?你可是答應我陪我一起去的,”樸天慧聲音里有些不高興。
宋劍趕緊道:“不,只是我有件東西還沒有準備好,必須要后天才能出發。”
“后天?后天飛去武漢的機票都沒了,算了,坐高鐵吧,”樸天慧也沒多問。
宋劍“嗯”了一聲,放下電話,宋劍想了想,還是開車出去,在街上買了一些進山林所必要的裝備,包括鐵鏟、指南針等,不過上次去沙漠,準備的物品很齊全,這次要買的東西并不多,除了一個超大的登山包,其他的倒是沒什么了。
第二天的晚上,宋劍回到家中,收拾著東西。
許思穿著舒適的小短裙,在家里忙來忙去,幫著宋劍收拾出外旅行所要用的毛巾牙刷等。
“別忙活了,我這么大人了,不刷牙不洗臉又不會死,”宋劍笑道。
許思一邊給宋劍整理著登山包,一邊白了宋劍一眼,道:“不刷牙不洗臉,你要去神農架與野人作伴啊。”
“能見到野人倒是好了,和它合幾張影,我保證比夏琳紅的還快,”宋劍笑道,然后走到許思背后,從后面抱住了許思,雙手攔在許思的腰上,一股肥皂的清香從許思的發梢傳來。
“就像這樣,來,茄子,笑一個,”宋劍在許思的耳朵邊吐著氣息。
許思覺得身體有些發軟,她掙扎了一下,道:“好啊,你嘲笑我是野人。”
“若是有你這樣美麗的野人,神農架那邊求婚的光棍估計得擠得水泄不通,”宋劍笑了起來,他的手一個摟著許思的腹部,另一只手就往上來,似乎要按在那高聳的雙峰之上。
許思趕緊丟開宋劍的背包,兩只手抱住了宋劍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大口喘息著。
自從雨夜那一次激吻過后,兩個人的關系就開始升溫。
宋劍并不在意,嘴角在許思的耳朵下親吻著。
許思的身體發軟,只能靠在沙發上,她回頭,躲避著宋劍的這個動作,耳朵似乎有點過分敏感了,許思也不知為何,每當宋劍吻她耳根的時候,許思體內都如同有千百只小蟲在撓,那一種感覺,很奇怪,不是舒服,也不是難受,總之…許思說不上來,純潔的她,還不懂怎么樣發泄這種情緒。
宋劍的嘴離開了許思的臉頰,他雙手環抱著許思,“你一個人在家里要多多小心,不要太過勞累。”
許思點了點頭,然后趁機掙脫了宋劍的懷抱。
第二天,宋劍背著碩大的背包,辭別了許思,打車到了姑蘇北站。
沒過五分鐘,一輛奧迪停了下來,奧迪車上走下一個身穿運動裝的少女,那女子帶著遮陽帽,眼睛上卡著兩片墨鏡,腿上的運動褲包裹出兩條修長的圓腿。
宋劍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
那少女朝著宋劍揮了揮手。
宋劍左右看了看,然后直愣愣的看著那女子。
女子撲哧一笑,摘下墨鏡,卻是露出了一張完美無瑕的臉,正是樸天慧。
宋劍撇了撇嘴,背著碩大的登山包走了過去,口中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裝什么少女啊,天啊,還是粉紅的運動褲。”
樸天慧瞪著宋劍,眼睛如同能夠殺人一般,“老娘才二十七,你再說我三十,我吃了你!”
宋劍縮了縮脖子,道:“好吧,好吧,二十七,走吧,大姐!”
“嗯?”樸天慧瞪著宋劍,露出一排小銀牙。
“呃…走吧,妹子,”宋劍道。
“這還差不多,”樸天慧笑了下,然后把手中的粉紅色小包扔給了宋劍,道:“拿著,記住,這次你什么都要聽我的,你可是來賠罪的。”
宋劍連忙點頭,道:“我知道,我是來賠罪的。”
樸天慧看了看宋劍身后那巨大的背包,道:“你可真老土,旅游而已,帶這么多東西干嘛?”
宋劍嘿嘿一笑,也沒解釋,他后面背的自然是銅爐,還有那些炮制過后的藥材,要知道,火麟花是不能保存的,采摘之后必須立即服用或者煉制丹藥,不然火麟花就白費了。
兩個人進了火車站,過了檢票口,到了站臺之后,沒多久一輛G字頭的火車開來。
宋劍和樸天慧上了車,來到了自己的包間。
這高鐵應該是由金陵市開來,包間里四個位置,此刻已經有三個人了,一個是肚子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另外兩人則是一老一小,那小女孩撲閃著兩只大眼睛,看著進來的樸天慧和宋劍。
宋劍看了看,然后把身后的巨大登山包放在了貨架上,便在窗邊坐了下來。
樸天慧在宋劍旁邊坐下,她摘下墨鏡,捋了捋頭發。
樸天慧的對面是對爺孫,此刻女孩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眨啊眨的看著樸天慧。
這小女孩長得十分白凈,圓圓的小臉很萌很可愛,雖然只有十一二歲,但是那美人的胚子卻是已經顯露無疑,這爺孫旁邊的座位上,則是個中年人,中年人仰躺著,很有派頭。
火車開動,在上海附近轉了個彎,便朝著武漢駛去。
樸天慧朝著那女孩眨了眨眼睛,道:“小妹妹,你哭什么?”
小女孩撅了撅嘴,然后哇的又哭了。
一旁的老人捂了捂孩子的臉,道:“別哭了,樂樂,下了車就好了。”
樸天慧取過自己的包,掏出一個棒棒糖,遞給小女孩,“來,樂樂,吃糖。”這個女人,竟然像個女孩子一樣隨身帶著棒棒糖。
那老人看了眼樸天慧,道:“對不起,姑娘,樂樂不吃。”
樂樂看著那棒棒糖,似乎想吃,但是見老人說話,她沒有吱聲。
宋劍轉頭,看了小女孩一眼,道:“別給她吃了,她剛剛動過手術,脾胃不好。”
老人聽了這話,驚慌的看了宋劍一眼,“你…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樂樂剛做過手術?”
宋劍愣了下,見老人對自己有些敵意,宋劍微微有些不喜,道:“我是…你管我是誰,樂樂現在氣血太虛,做火車她會頭暈,你現在應該讓她靜養。”
老人雙手拉著小女孩的胳膊,似乎生怕宋劍會把樂樂搶走了一樣。
宋劍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樸天慧有些奇怪。
樂樂晃著腦袋,道:“爺爺,我頭真的很暈。”
“忍著點,孩子,到了武漢就好了,”老人摟著樂樂的頭。
宋劍嘆了口氣,他本想不過問,不過看到小女孩在那里難受的直掉眼淚,宋劍還是開了口,道:“大爺,我是名醫生,你讓孩子過來,我來給她看一看。”
老頭看著宋劍,沉默不答應。
樸天慧皺了下眉頭,道:“老人家,我朋友真的是名中醫,醫術很好的。”
這時一直仰躺著的那名中年人眼睛在樸天慧的身上悄悄流連了幾遍,見樸天慧也開口求情,那中年人笑道:“老人家,別緊張嗎,你看,這是火車,咱們相聚在一起都是朋友,有什么好擔心的,讓這位小伙子給樂樂看看病吧。”
聽到旁邊的中年人也這么說,老人松開了手。
樸天慧一伸手,把樂樂抱著放在了宋劍身邊。
這種軟臥車廂位置都很大,宋劍歪了下身體,查看了一下女孩的舌頭,道:“恢復的還不錯,來,樂樂,你閉上眼睛,我在你的胸口處按幾下,好不好?”
樂樂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宋劍在樂樂的胸口處揉了幾下,然后又在她的后腦勺處點了兩下。
樂樂睜開眼來,驚喜的看著宋劍,“謝謝叔叔,樂樂真的不暈了。”
宋劍摸了摸樂樂的頭發,“回到家要聽爺爺的話,還有,不要跑動,多吃些好的,你看你這小手瘦的。”
樂樂笑著點著頭,“叔叔你真厲害。”
宋劍笑了下。
樂樂又回頭,看著樸天慧,“姐姐,你是叔叔的女朋友嗎?”
宋劍一臉的無奈。
樸天慧咯咯的笑了起來,道:“姐姐怎么回事叔叔的女朋友?姐姐只能是大哥哥的女朋友。”
樂樂有些聽不明白。
樸天慧卻是得意的直笑。
一旁的中年人看著樸天慧的笑容,有些發呆,他咽了口唾沫,主動聊了起來,道:“姑娘,小伙子,你們是去武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