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聽到許思的問話,有些哭笑不得“今天剛剛興起的。”
“這是我給你盹的烏雞湯,嘗一嘗吧”許思把懷中的保溫瓶遞給宋劍。
宋劍“嗯”了一聲。
“唔…”
身后不知是哪個病人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發出了怪叫聲,隨后更多的病患跟著起哄,一起“唔…”了起來。
許思的臉一下子紅了。
宋劍只是笑。
“小神醫,你女朋友好漂亮。”
“宋大夫你可真是好運氣。”
“哎,我還打算把俺家閨女拉來呢,看來是沒指望了。”
一群病人善意的笑著,隨后又吹起牛皮,說起哪家哪家的閨女好看,哪家哪家的小伙出息。
宋劍提著保溫桶,左手伸出,拉住了許思的右手“咱們去那邊桌上吃吧。”
許思的手軟軟的,滯著點涼氣。
“嗯”許思只是稍稍掙了一下,便任由宋劍握著了。
到了角落里的一處桌子上,宋劍和許思隔桌而坐,打開保溫桶,一股香氣飄來,聞的出來,這雞湯至少燉了兩個小時。
“你也喝點吧”宋劍分給許思一個保溫蓋子。
許思也沒拒絕,口中道:“你這里怎么變成這樣了?電視上說病人不能扎堆,你看,你這里都成菜市場了。”
宋劍倒好雞湯,無奈道:“他們都不聽我的,吹起牛皮來唾沫橫飛的,我也是沒辦法。不過這種病得過之后短期內體內都會有抗體,沒關系的。”
這邊正說著,黑暗中又有一家人打著手電筒摸了過來,走的過程中,還不時的咳嗽著。
“咦?孩他娘,咱們是不是走錯了,這里是個夜市。”黑暗中,一個中年漢子的聲音響起。
“沒有吧,小廣告上說就是這里,干將路西段,原同仁堂舊址。同仁堂咱們來過啊,就是這里。”一個婦女的聲音回答道。
“爹!娘,咱們走進去就知道了”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的聲音。
三個人往里來了來,看到這么多人在帳篷里吹著牛皮,三個人更疑惑了。
“哎,老王,你怎么也來了!”帳篷里突然有人打招呼。
那拿著手電筒的老王一聽,立馬放下心來,道:“老馬,我在找思遠堂藥房呢,廣告上說是在這里,可是…”
“哈哈,那可不,就是這里。怎么,你也發燒了?”老馬笑著站起身來,他和老張家住的相隔不遠,所以相互之間也認識。
老張聽了這話,很不高興,這可是瘟疫,自己一家人得了瘟疫,這老馬還幸災樂禍起來。
“干嘛?還不讓發燒了?”老張手電筒晃了晃。
“哈哈,我們一家人今天早上就渾身疼,燒的厲害,這不,就來這里了嗎。”老馬沒在意。
“啊?你…你們家也被感染上了?那你還笑得出來?坐在這里侃大山?”老張糊涂了。
“那怕啥,這思遠堂的小神醫說了,這瘟疫,也就是傳染性強的感冒而已,很容易治療。你快來吧,一個人三十元錢,去那邊交了錢,就可以領一個香囊和一個口罩,然后拿紙杯去保溫桶接上一杯藥汁,喝了包管好。不好的話,小神醫也不另收錢,會給你單獨開藥治療的。”看來這個老馬是從中午就來了,對于這趟程序是熟悉無比啊,現在夏琳、飛毛腿他們都回家了,這些病人倒是自發成了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
老張聽得將信將疑,不過眼前上百人都搬著馬扎侃大山的情形,讓老張咽了。唾沫,這種日子,可十幾年都沒有過了,自從姑蘇市實行規劃以來,大街上到處都豎起了高樓大廈,他們這些老居民,只能被這一條條道路、一座座高樓隔開。
而且,生活的節奏似乎一下子快了起來,即使有空聞的時間,也是在家里看電視,很少有人會搬著馬扎聚在一起嘮嗑了。
這邊,許思右手手肘放桌子上,支著腦袋,看著宋劍喝雞湯。
“你可真有辦法”許思輕聲開口道“中醫原來竟然這般厲害,不止是能治慢性病,還能治這種瘟疫。”
宋劍只是一笑,道:“對于瘟疫,數千年來中醫治療過無數次,所以很有經驗。不過以前的時候物質匱乏,信息也很閉塞,所以雖然有中醫,一場瘟疫還是要死很多人。現在不同了,大家得了病,只要盡快治療,肯定會好的,而且現在物質生活好,有吃有穿,咱們的抵抗力也強了很多,衛生條件也好,所以這些普通的流行病,沒啥可怕的。”
許思笑了起來,雖然她聽不太懂中醫的一些理論,但是她喜歡聽宋劍在那慷慨激昂的講述。
“我猜你上輩子應該是個中醫,而且是個神醫”許思突然開口。
宋劍被驚了一下“咳咳”的嗆了兩口,他盯著許思,隨后才明白,許思只是在贊揚自己對中醫熱愛而已。
苦笑一下,宋劍上輩子還真的是個中醫,還是太醫院里最年輕的首席御醫。
“我覺得也是”宋劍低頭喝湯,道:“香囊怎么樣了?”
“一共賣出去三宗,二百五十萬個頃刻間出售干凈了。你知道咱們公司今天一天賺了多少錢嗎?”許思說到這里,也是有些興奮“僅僅是香褒純利潤就有兩千五百萬了,天啊,若是以前‘我十年時間也賺不到一千萬。”
宋劍笑道:“只是天時地利罷了,過幾天還會更多。嗯,其實這只是開始而已,關鍵是咱們集團的品牌以后會打響,那個時候,咱們集團生產什么,什么就會熱賣,節省了很多廣告費用呢。”
“嗯,那是以后咱們這個牌子就值錢了…”1許思也是笑了起來。
“這下你爺爺該放心了”宋劍悠悠道。
“放心什么?”許思先是一愣,隨后想起許海天對自己二人婚事的阻止,頓時明白了宋劍的意思,她臉一紅,說道:“趕緊吃飯吧,都諒了。”
飯后,許思先回家中,宋劍繼續呆在思遠堂藥房內,等到了十一點鐘,外面的人方才陸續離去,宋劍給最后幾個病人開完藥方,也準備關門打烊了。
“啊…”高圓站起身來,長長的舒了個懶腰,那本就短的襯衫往上拉起,整個小腹都露出來了。
“累死老娘了,看來上班真的不容易,怪不得這么多人寧愿打打殺殺,也不想上班安穩過日子”高圓嘀咕著。
宋劍敲了下高圓的腦集“也就今天累點而已,放心吧,等瘟疫過去了,你們都有獎金。
劉大春!你們都回去吧,明天九點再來上班。”
“好嘞,宋總,咱們就留一個保溫桶在外面吧,萬一有病人深夜前來,也可以自己取藥。”劉大春建議。
“好,寫個指示牌,用燈照著,就行了。”
一伙人忙活了一陣,便打烊回家了。
第二天思遠堂的病人果然少了很多,不是因為感染的人少了,而是因為各大中醫院以及中醫診所都開始接診瘟疫病人了,這讓被壓制了很多年的中醫們,終于揚眉吐氣了一回。打吊瓶都沒法立即好的病,中醫接診,兩三幅藥下去,病人立馬活蹦亂跳起來。
第二天香囊便銷售一空了,不過宋劍估計用不了多久,各地的香囊都會上市,不管是山寨的,還是自行生產的。其實香囊的配方并不保密,只要是芳香化濕的藥物,都可以制作成香囊。
而金銀花和夏枯草的價格,扶搖直上,特別是夏枯草,以前非常便宜的一味藥,一公斤只需要十元左右,現在一直攀升,已經炒到一公斤一百多了。
劉大春看著藥價走勢圖,大張著嘴巴,他終于明白為何半個月前,宋劍就讓收購大量的金銀花和夏枯草了,這兩種藥物就是下金蛋的母雞啊。
在價格長到一百多一公斤時,宋劍讓劉大春組織人手,拉著這兩味藥物,同時拋售到各地的藥材市場。
當時思遠制藥廠可是吃進了三百多萬元的藥材,現在猛地拋售出去,這兩味藥物的價格立馬穩住了,那些準備大炒一番的藥材商看到源源不斷的夏枯草和金銀花貨源,欲哭無淚,知道自己這次沒什么賺頭了。
疫情穩定了下來,人們也習慣了這種帶著口罩上街的日子,雖然學校還在停課,各大商場的人流量依然很少,但是沒有人在為了瘟瘦的事情恐慌害怕,中醫,再一次走入了人們的視線里。
這段日子,無論是新聞中,還是健康欄目,還是生活節目,很多采訪的嘉賓都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中醫,整個華夏國掀起了一場中醫熱。
香囊銷售光之后,宋劍便讓劉大春撤去了香囊項目,繼續生產補陽復脈湯,并且宋劍又根據《上古真人書》中的絕方,再加上自己對風濕骨病的體會,開發了一個膏藥方子。
不過現在的黑膏藥并不好賣,宋劍聯合裴勇,將黑膏藥進行重新改造,利用現代的通透膜技術和藥物分子活性技術,將黑膏藥改良成為輕柔些的膏藥。
裴勇還在為自己妻子的心臟病擔憂著,宋劍拍了拍裴勇的肩膀,讓裴勇放心,天王補心丹的材料并不貴,但是挺難尋找的,特別是其中有一味丹參王,很難碰見。宋劍向裴勇保證,這次五月份毫州方面舉辦的傳奇中藥拍賣,宋劍一定會找到丹參王,為裴勇妻子治好心臟病。
大約過了一周多時間,周彤打電話過來。
“周大記者,有什么事嗎?”宋劍拿著電話,問道。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你就想聽聽你的聲音。”周彤幽幽道。
宋劍汗了一下,沒敢接口。
“哼,開玩笑的,別臭美了!是這樣的,臺里準備了一系列的中醫養生節目,這不,開頭的嘉賓就想到了你,明天我會對你進行專訪,有什么需要打廣告的,全都列出來,明天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呢。”周彤得意道。
宋劍和周彤同時笑了起來。
剛剛放下電話,電話鈴聲便再次響了起來。
“喂?”宋劍問道。
“宋劍,你最近要小心一點,金龍武術館的人正在四處找你呢”電話那頭,是黃耀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