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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2 苦酒

  隨后,應聘女孩走到林強身旁,不好意思地強笑道:“謝謝林行長給我機會,我這樣的能力…能到這一步已經很幸運了。”

  “呵呵。”林強邊握手邊笑道,“這種方式考核,不會記恨我吧?”

  “哪有。”女孩低頭道,“算是…讓我看清自己了吧,不該眼高手低,還是先把基礎做好吧。”

  “OK。”林強笑著指了指剛剛的辦公桌,“那你愿不愿意把這些工作做完呢?”

  “啊?”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林強拿起凌亂的文件笑道,“實話實說,我第一次做的時候,不比你強,膠水還都灑了。”

  “啊…”

  林強隨即抬頭看了眼表:“下班之前,你能完成的話,這桌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啊!”女孩驚訝道,“林行長…”

  “時間不多,還不抓緊!”林小棗在旁邊打氣道。

  “啊!是!”女孩趕緊抓起表單,回到桌子前埋頭苦干。

  “我幫你查。”岳千里也把椅子挪到她旁邊。

  “謝謝…謝謝…”女孩感激涕零,揉了揉眼睛。

  林小棗隨后跟著林強回到辦公室。

  “我今天先走了,這里交給你了。”林強笑道,“五點半以前吧,她應該能做好,如果到那會兒還完成不了,那我也救不了他了。”

  “嗯。”林小棗疑惑道,“行長,那個女孩手腳確實慢…你為什么會再給她機會。”

  “那個崗位,慢些沒事。”林強擺手道,“我們這里,什么性格的人都要有,那種崗位我只求人好老實,不用突出,她態度尚可,至于那些活兒,誰都可以做,熟練就好。”

  “這樣啊。”林小棗繼而問道,“可是那樣的話…她就占用了一個名額,內部招聘對公柜員要一個名額,再算上岳千里,我們的其它面試取消么?”

  “岳千里不算名額,現在是純粹實習的。”林強隨即道,“我再觀察一下,合適的話,應屆生招聘的時候我推薦一下。”

  “原來如此。”林小棗使勁點了點頭,“岳千里真的很厲害,這種細活兒都能干這么好。性格上也不錯,主動幫競爭對手。”

  “呵呵,那個女孩,在岳千里眼里根本不是對手。”林強拿起包,拍了拍小棗,“明早我要是來得晚,你帶一下岳千里,隨便給他些雜活兒。”

  “好!”林小棗敬禮道,“走好!我去看八卦了!”

  “長本事了!”林強大笑離去。

  晚八時,東三環外某小區。

  一位豐滿美女,露著白白的屁股蛋子,倒了兩杯威士忌,回頭問道。

  “加可樂還是紅茶?”

  “紅茶吧。”林強躺在床上擺了擺手。

  女子一笑,兌上飲料,端著兩杯酒來到床前。

  “大行長,今天很有時間么?”

  “明天月底例會了,我怕壓力太大沒心情。”林強笑著接過酒杯,輕抿一口,拍了下白瓜瓜的屁股。

  “巧了,我們明天也例會。”白瓜瓜依在林強懷中,調笑道,“我剛好反過來,開完會,才想找你。”

  “我們,算是互舔傷口的城市人吧?”林強笑道,“偶爾不去想事情,純粹地陶醉一下。”

  “算是吧。”白瓜瓜喝著酒,腦袋靠在林強胸口,“真想這么醉生夢死過去。”

  “恐怕沒那么多機會了。”林強沉了口氣,“我女朋友要回來了,也許這是最后一次找你。”

  “哦。”白瓜瓜無甚反應,只應了一句。

  林強有些尷尬:“你不想說什么么?”

  “有何可說?”白瓜瓜笑道,“祝新婚愉快,早生貴子?”

  另一個地方,場面可就沒這么和諧了。

  華會所,地下包房中,并沒有滿園春色精致,只有兩個男人坐在這里,喝著苦酒。

  “冠奎,我是不是傻…”成全一仰頭,悶下一口,“我…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她了。”

  “不是你的錯,全哥。”袁冠奎勸道,“少喝點。”

  “無所謂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成全搖了搖頭,干笑道,“玩吧,玩一輩子吧還是。”

  “全哥…”袁冠奎握著拳頭道,“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事情依然是原來的軌跡在發展…陳行遠那邊,已經暗示過了,公司業務部可以安排你去管理。”

  “呵呵。”成全苦笑道,“沒用的,都沒用的,成強已經恨透我了。”

  他說著,又是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枉我如此投入,最毒不過婦人…”

  “全哥,我們有機會。”袁冠奎苦口勸道,“現在,正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借著與佟菲菲的婚禮,你正式出山,在陳行遠的幫助下好好在銀行大展拳腳。成強最注重社會形象與公信力,只要你的站住腳,今后還不好說。”

  “那又如何?”成全攥著酒瓶恨恨道,“我做到什么地步,都不會有機會的,只要那個孩子一出生…”

  “可畢竟他還沒出生!”袁冠奎抓著成全的肩膀吼道,“全哥,輸給誰都罷了,怎能能如此草率地輸給一個還未出生的人?!再者說,如果是個女嬰,就又要拖一段時間了!我們從銀行重新開始,一步步滲透到集團。”

  “真的有用么…”袁冠奎呆呆道,“冠奎…我很感謝你現在還能陪著我,但現在的我…已經是眾叛親離了。”

  “不是你,成強才是真正的眾叛親離。”袁冠奎正色道,“現在的成強已經瘋了,就像年老的君王一樣,昏庸糊涂!我們要抓緊這個機會,逐步奪權!到時候,就不是他說的算了!”

  “媽的!他今天的所作所為,的確糊涂之至!”成全一把將酒瓶砸在桌上,“他糊涂就罷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狐貍精,多了個對手。”

  “那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袁冠奎憤然道,“要我說,她也是隨波逐流,身不由己。這種女人,哪邊強就依附在哪邊,不過是個藝妓小丑,鬧不出名堂。”

  “哼哼…隨波逐流…與其說是小丑,不如說是依附在我家身上的水蛭,”成全咬牙罵道,“想用她的身子,吸一口血走人而已…”

  正此時,大門突然大開,一女子昂首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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