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到什么,就盡管說吧。”
雖然得到了我的同意,但奇斯佳科夫說話時還有些吞吞吐吐:“是這樣的,在近期的作戰安排中,我覺得您似乎忘記了兩位近衛軍軍長的存在…”
奇斯佳科夫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立即用手一拍自己的額頭。他不提醒的話,我還真把兩位近衛軍軍長忘記了。平時要下達什么命令之類的,我都是讓別濟科夫直接通知各師師長,居然把這兩位軍長忘得一干二凈。
此刻既然奇斯佳科夫提醒了我,我再選擇無視的話,就有點太不近人情了。我看著別濟科夫正在不停地打電話,只好把注意力轉移到阿赫羅梅耶夫的身上。我沖他招招手,等他走過后以后,我開口問道:“少校,你知道兩位近衛軍的軍長在什么地方嗎?”
阿赫羅梅耶夫掏出一個本子看了看,然后口齒清楚地報告說:“近衛第23軍軍長塔瓦爾特基拉澤將軍,在步兵第375師;近衛第22軍軍長西瓦科夫將軍在近衛第90師。”
我聽完阿赫羅梅耶夫的匯報后,有點尷尬地沖奇斯佳科夫笑了笑,然后說道:“副司令員同志,這還真夠巧的,兩位軍長如今都在基洛夫格勒的外圍,也不知道在打仗時,他們兩人是誰指揮誰呢。”
基里洛夫等我說完后,向我建議說:“麗達,反正我們的指揮部挺寬敞的,不如讓兩位軍長到我們這里來辦公吧。以后有什么作戰任務,可以直接布置給他們,再由他們向下面的部隊發號施令。您看如何?”
“恩,好提議。”我也知道越級指揮這種事情很惹人討厭,假如不同的上級發布的命令一樣,下面的指揮員還知道該怎么去做。一旦出現命令自相矛盾的情況,那么接受任務的指揮員就會陷入迷茫之中。所以我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基里洛夫的提議,并吩咐阿赫羅梅耶夫:“少校,立即將我們的決議通知兩位軍長,并讓他們盡快到指揮部來報道。”
隨著一連串命令的下達,正在和德軍進行戰斗的部分,迅速地脫離了和敵人接觸,交替掩護著撤向了原來的防御陣地。
到傍晚時分,塔瓦爾特基拉澤和西瓦科夫兩人先后向我報告,說自己所屬的部隊,都已經按照命令撤退到了指定的位置。
根據各個偵察小分隊的報告,我軍在撤出陣地后不久,這些陣地就被匆匆趕到的德軍占領了。也許是怕遭到我軍的反攻,德軍在進駐陣地后,也顧不上休息,便冒雨搶修起工事來。而烏曼城內,則在下午三點左右,又開進一個坦克團。看到這份情報后,我不禁暗松了一口氣,幸好我及時地叫停了近衛團這種沒有意義的進攻,否則現在他們有可能已被新趕到的德軍坦克部隊擊潰了。
切爾卡瑟附近的部隊已收攏,在基洛夫格勒附近的德軍發起進攻前,我們這里暫時是安全的。我想起堅守在科羅斯特維夫的部隊,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都一天多沒有得到他們的情報了。
我把通訊處長洛普霍夫叫到面前,問道:“少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沒有和科羅斯特維夫的部隊聯系上啊?”
洛普霍夫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辯解說:“司令員同志,今天從昨天下午開始,我們就一直沒有收到來自科羅斯特維夫的電報。”
“采取了什么措施沒有?”奇斯佳科夫板著臉問道。
洛普霍夫使勁地點了點頭,然后回答說:“我們一直在不停地呼叫,可惜始終沒有聯系上。所以在今天凌晨,我派出了一個通訊小組,攜帶一部電臺,悄悄地前往科羅斯特維夫,去和城里的守軍取得聯系。”
“有消息回來了嗎?”這次是我提出的問題。
洛普霍夫搖了搖頭,有些尷尬地回答說:“對不起,司令員同志,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得到半點情報。我估計是道路泥濘難行,所以我派出的通訊小組,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我沒有責怪他,只是簡短地吩咐道:“有了消息,就立即向我報告。”
當我坐回到桌邊時,奇斯佳科夫有些擔心地問:“司令員同志,我們和科羅斯特維夫失去聯系已經一天多時間了,難道發生了什么意外?”
我雖然此刻心里忐忑不安,但在自己的一幫部下面前,我還是強作鎮靜地說:“放心吧,也許只是他們的電臺壞了,所以無法和我們取得聯系。要知道他們在那里已堅持了那么長的時間,德國人想消滅他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令員同志。”我的話剛說完,塔瓦爾特基拉澤就接著說:“我了解我的指戰員,他們哪怕打剩下一個人,也覺得不會后退半步的。”
“是啊,司令員同志。”見塔瓦爾特基拉澤都開口表態了,西瓦科夫自然不敢落后,他也大聲地說:“我們近衛第22軍的指戰員,也會為了保衛祖國流盡自己的最后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