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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一〇章 朱可夫的無奈

  聽到別濟科夫的報告,朱可夫站直了身體,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和藹地笑著說:“麗達,你真是不簡單啊,僅僅一年的時間,你的胸前就掛上了這么多的勛章,甚至還得到了讓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金星獎章。擺\渡\搜\經\典\小\說\免\費\下\載\小\說不錯,你真是好樣的!”

  我對于朱可夫的夸獎,心里感到很高興,心說他突然把我招到這里來,是不是又重新派我上前線的打算。所以等他的話音剛落,連忙接口說道:“元帥同志,哪怕您立即派我回前線,我也努力不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回部隊,現在還不是時候。”朱可夫含糊地說道。

  我聽朱可夫這么說,知道自己馬上回部隊的幾率不大,心里不免有些微微的失望。

  朱可夫將一把椅子拉了出來,拍拍椅背對我說道:“麗達,你的眼睛還沒痊愈,別站太久了,先坐下吧。”

  看著我順從地在椅子上坐下,朱可夫又扭頭吩咐別濟科夫:“上校,去拿兩瓶美國盟友給我們的那種什么什么飲料…”

  “可口可樂!”別濟科夫見朱可夫遲遲想不起那種飲料的名字,連忙小聲提醒了他一句。

  朱可夫用手一拍自己的額頭,笑著說:“對對對,就是可口可樂,去拿兩瓶過來招待麗達,讓她也嘗嘗美國盟友的飲料是什么味道。”

  看著別濟科夫離開了房間,我趕緊問朱可夫:“元帥同志,基輔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朱可夫一癟嘴,表情嚴肅地說:“從現在的情況看  。最遲明天傍晚以前,德軍就可以對基輔地區的我軍形成合圍。”

  我從種種跡象判斷,大本營不愿輕易地放棄重新奪取的基輔,朱可夫也不可能下達讓雷巴爾科撤退的命令,因此我委婉地問道:“元帥同志。那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好把他們從目前的困境中解救出來。”

  朱可夫聽完我的話,擺了擺手說道:“目前雷巴爾科他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堅決地守住基輔,我們的空軍會為他們提供必要的空中支援。”

  他的話還沒說完,別濟科夫已去而復返。手里拎著兩瓶可口可樂走了進來。他來到我們的旁邊,一臉笑容地問朱可夫:“元帥同志,打開嗎?”

  “當然,這還用說嗎。”朱可夫說:“把兩瓶都打開吧。”

  別濟科夫答應一聲,把瓶蓋靠在桌邊。用力一拍,蓋子便飛了出去。瓶蓋打開后,他拿起放在旁邊的一個空玻璃杯,倒了一半的可樂進去。

  我正想伸手去接的時候,但接著發生的一幕卻讓我目瞪口呆。

  只見別濟科夫又拿起旁邊的一個水瓶,朝可樂里倒水。等看到水倒滿了,他又將放方糖的小碟拿了過來,禮貌地問我:“麗達。你要放幾塊糖。”

  看到他這種暴殄天物的做法,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小心地問道:“上校同志。你們平時都是這么喝可樂的嗎?”

  別濟科夫點了點頭,詫異地問道:“是啊,不這樣喝,還能怎么喝啊?!”

  “不錯!”等別濟科夫說完,朱可夫也接口說道:“說實話,這種盟友提供給我們的飲料是真不好喝。如果不是為了讓你嘗嘗稀奇。我早讓人把這些飲料送到別的地方去了。”

  當發現朱可夫也不知道可口可樂是怎么個喝法時,我頓時有了一種抓狂的感覺。只聽說可樂在進入華夏時,大家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喝。曾經出現過這種奇葩的喝法,沒想到連朱可夫這樣的大人物,也會犯類似的錯誤。我連忙咳嗽了一聲,弱弱地問道:“元帥同志,難道您不知道這種可口可樂是怎么喝的嗎?”

  看到朱可夫搖了搖頭,我連忙從別濟科夫的手里接過另外一瓶可樂,直接往一個空杯子里倒了半杯后,將杯子遞到了朱可夫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元帥同志,您嘗嘗味道,看和您平時喝的,有沒有什么區別?”

  “就這樣直接喝嗎?”朱可夫一臉茫然地問道。

  “是的,元帥同志。”我微笑著對他解釋說:“這種飲料就是這樣直接喝的,用不著加水和放糖。”

  朱可夫接過我手里的飲料,皺著眉頭試探地抿了一口。等飲料在他的嘴里停留片刻,并順著喉嚨滑入他的胃里時,他的眉頭舒展開來。于是,他果斷地將杯子里剩下的可樂一飲而盡。當他放下杯子時,他呵呵地笑著說:“真是沒想到,這個可樂原來是這樣喝的。改天我見到斯大林同志的時候,一定要把這種正確的喝法告訴他。”

  聽朱可夫提到了斯大林,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心說幸好今天只是糾正朱可夫喝飲料的方式,要是面對最高統帥本人,就算看到他用錯誤的方法喝可樂,我也不敢隨便開口提醒他,只能將錯就錯地保持沉默。

可樂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接下來朱可夫為我講解莫斯科如今所面臨的情況。他說:“根據最新的戰報,德軍已從波爾塔瓦和克拉斯諾格勒轉入了進攻,對我們的沃羅涅日和西南兩個方面軍的交叉點施加重壓  看到急劇惡化的敵我態勢,我等朱可夫一說完,沒等他向我提問,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元帥同志,我覺得應該盡可能地從最高統帥部運隊和友鄰方面軍調撥部隊,阻止德軍奪取別爾哥羅德以及沿庫爾斯克方向展開突擊。”

  “麗達,你的意見和我的考慮不謀而合。”朱可夫在稱贊我一句后,向我解釋說:“我在向最高統帥本人匯報后,他已命令坦克第1集團軍、第21和第64集團軍進入別爾哥羅德的確,擋住企圖繼續向北推進的德軍部隊。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朱可夫的這個問題,帶有一定考察的成分,似乎想通過這個問題。來了解我真正的實力。以我對他的了解,自然能說出他感興趣的答案。我盯著地圖上代表敵我雙方的圖片說道:“元帥同志,不管我們在這一地區集結了多少的部隊,我都建議您先不要轉入反攻。我們可以在防御陣地上疲憊敵人,消滅他們的坦克。然后投入新的預備隊,轉入總攻,最后到達殲滅德軍主力的目地。”

  聽我提到了消滅德軍坦克,朱可夫若有所思地說道:“麗達,你上次提到的反坦克壕,我讓烏斯季諾夫同志幫我們測試了一下。結果效果很好,特別是對付德軍的裝甲突擊兵團相對有效果。我今天剛給中央方面軍、西方方面軍、布良斯克方面軍、草原方面軍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在現有的地區構筑防御工事,特別是必須構筑你所摸索出的這種新型的防坦克壕。”

  聽到朱可夫說打算在所有的防御地帶,都推行“戈蘭壕”。我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如果他的命令能被下面的指揮員不折不扣地執行,那么德軍在不久后的庫爾斯克會戰中,將蒙受比歷史上更慘痛的損失。

  我正準備再問問他是打算如何支援基輔的細節問題時,卻聽他悠悠地說道:“麗達,還有一件時間,我想有必要告訴你。原沃羅涅日方面軍的司令員戈利科夫將軍,已在今天被解除了職務,由西南方面軍的瓦圖京將軍接替他的職務。”

  “那西南方面軍的司令員職務。又由誰來接替呢?”

  對于我的問題,朱可夫很爽快地回答說:“瓦圖京將軍留下的職務,由副司令員羅季翁.雅科夫列維奇.馬利諾夫斯基上將接任。”

  “那戈利科夫將軍呢?”對于這位昔日的老上級。我還是非常關心他被解職以后的去向,深怕他也像在戰爭初期喪師辱國的巴甫洛夫大將那樣被槍斃了。

  “他目前已被斯大林同志召回了莫斯科。”朱可夫看出了他的擔憂,特地說明了戈利科夫未來的去向:“據說打算任命他為副國防人民委員,主管干部工作。”

  聽說戈利科夫不會遭到被槍斃的命運,而且還幸運地擔任了類似于國防部副部長的職務,我心里懸著的巨石算落了地。

  這時。我又聽到朱可夫說:“瓦圖京將軍上任后,立即就和方面軍的軍事委員赫魯曉夫同志一起。向斯大林通知提出了建議,應當集中兵力向部署在別爾哥羅德——哈爾科夫的確的德軍進行先發制人的突擊。”

  這個意外的消息。讓我大吃一驚,要知道德軍剛剛打敗了我軍的兩大方面軍,在軍心渙散士氣低迷的時候,向德軍發起新一輪的進攻,無異于以卵擊石。我因為知道這種事情的最終決定權掌握在斯大林的手里,所以連忙問朱可夫:“元帥同志,最高統帥本人是什么意見?”

“他也是搖擺不定,不能決定究竟應以堅固的防御來對付敵人,還是發起先發制人的突擊來對付敵人的進攻  。”朱可夫瞥了一眼在旁邊站得筆直的別濟科夫,有些不滿地說道:“斯大林同志說我們的防御會頂不住德軍的進攻,就仿佛我們的軍隊還和1941或1942年似的。”

  看著朱可夫一臉無奈的表情,我連忙站起身,語氣堅定地對他說:“元帥同志,我懇求您,一定要再和最高統帥本人談談,讓他打消在現階段實施反擊的念頭。因為我們的部隊剛打了敗仗,不光部隊的建制不再完整,而且軍心渙散士氣低迷,根本不適合再開展一次沒有任何希望的進攻作戰。我們應該讓德軍在我們的縱深梯次防御中消耗和弄得精疲力盡,然后我們再沿著別爾哥羅德——哈爾科夫和奧廖爾方向以強有力的反擊來打擊敵人。”

  “不錯,麗達,你的想法很不錯。”朱可夫等我說完,立即大聲地夸獎我,同時還補充說:“我、華西列夫斯基、安東諾夫和總參謀部的許多成員,都不同意在現階段對德軍實施沒有任何成功希望的進攻。雖然我把大家的意見,向斯大林同志做了匯報,但他被瓦圖京他們所說的那種誘人戰果所吸引,所以一直搖擺不定,遲遲無法做出最后的決定。”

  “難道斯大林同志就無法被您說服嗎?”我聽朱可夫這么說,不禁緊張地問道。因為我清晰地記得,在庫爾斯克會戰爆發前,蘇軍幾乎沒有任何的進攻行動。如果斯大林真的被瓦圖京和赫魯曉夫所說動,貿然地命令部隊發起進攻,勢必會遭到慘敗。

  朱可夫緩緩地搖搖頭,說:“他在聽完我的匯報后,沒有立即表態,而是說要考慮考慮再給我答案。”

  看到地圖上的敵我態勢,我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于是說道:“元帥同志,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有什么想法,就盡管說吧。”朱可夫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讓別濟科夫把你叫到這里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看能否對我有幫助。”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首先對基輔進行支援,派出空軍為他們空投物資,確保他們有足夠的力量堅守住基輔。”我深怕朱可夫不同意自己的意見,還專門說明:“只要他們守住了基輔,就可以將大量地敵人牽制在他們的四周,這樣德軍在庫爾斯克方向所布置的部隊數量,就會大大地減少。”

  “嗯,你的這個想法不錯。我覺得可以試試,待會兒我就給空軍第1集團軍的司令員打給招呼,讓他派運輸機為堅守在基輔的部隊空投給養和武器彈藥。”

  正當我有些得意忘形的時候,又聽到朱可夫接著說的一句話:“麗達,經過我再三的考慮,我打算安排你和斯大林同志見過面,由你去向他講解目前戰場上的態勢,應該比我們去說更有效果。”

  “什么,讓我去勸說斯大林?”聽到朱可夫這么說,我立即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過了好一陣,我才戰戰兢兢地問朱可夫:“元帥同志,不知道是您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讓我去勸說最高統帥本人,這也太離譜了吧。”

  “沒錯,麗達,你沒有聽錯,我就是打算讓你去勸說斯大林同志。”朱可夫為了打消我的疑慮,還特意說道:“其實這一年多以來,斯大林同志還是很惦記你的,否則當初也不會派出尤先科的特別警衛連,卻保護你的安全。我待會兒就派人送你去見最高統帥本人,你先好好考慮見面后該怎么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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