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奇科夫離去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考慮自己前往斯大林格勒以后,可能要承擔的工作。(WWW.mianhuatang.CC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城市已在戰爭中成為了一片廢墟,被摧毀的房屋,肯定要重建;被破壞的電力和城市給排水系統,也要盡快恢復;更重要的,要盡快清理遺留在城里那數以萬計的雙方官兵和市民的尸體,否則等到疏散的市民大規模返回城市后,就有可能引發疫情。
這些工作沒有個五年以上的時間,是根本做不完的。也就是說,只要我待在斯大林格勒,那么攻克柏林這樣的好事,就和我沒有半點關系。一想到這里,我頓時就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我正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尤先科的聲音:“上校同志,您好,是來看司令員的吧?”
“是啊。”別濟科夫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來,“她在嗎?”
“在的在的,”尤先科連忙回答說:“她正在里面休息,您請進吧。”
聽著有人走進病房,我連忙側頭望去,見走進來的人果然是別濟科夫,連忙向他打招呼:“上校,你來了。”
別濟科夫將一把椅子拉到我的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隨后大大咧咧地說道:“麗達,我看你眼睛上的紗布已拆掉了。怎么樣,能看清東西了嗎?”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我不禁苦笑連連,緩緩地搖搖頭以后,委屈地說道:“唉,別提了。原以為動手術,就會一切都好。可沒想到,今天拆了紗布一檢查,才發現不光看不清東西不說,什么連光感都沒有。”
“什么。你的眼睛在手術后,連光感都沒有?”別濟科夫聽完我的話,猛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他緊張地問道:“你的主治醫生呢?他在檢查以后,是怎么說的?”
“上校,別激動。先坐下吧。”我抬起右手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又接著說:“今天檢查的時候,院長奧西米向我解釋過了,說這種情況。需要躺在床上靜養幾天,就會慢慢好起來的,讓我別太擔心。”
別濟科夫緩緩地重新坐下后,也沒繞圈子,直截了當地問我:“今天克羅奇科夫來醫院看過你了嗎?”
“是啊,來過了。”我不知道別濟科夫為什么會這么問,還是如實地回答了他:“你今天是不是帶著什么使命來的?”
我這么問,并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考慮到他和我已經被劃入了朱可夫一系,他這個時候來探望我,并專門問起克羅奇科夫。顯然是有什么目的。
果不其然當我問完這句話以后,他點了點頭,回答說:“是的,麗達,我是奉朱可夫元帥的命令來探望你,順便將元帥的決定通知你。”
“元帥的決定?”別濟科夫的話不由引起了我的好奇。同時也看到了一線轉機,趕緊追問道:“不知道什么決定啊?”
“是這樣的。元帥同志聽說波斯克列貝舍夫向斯大林同志建議,讓你到斯大林格勒參加重建工作。這個消息。想必你都知道了吧。”別濟科夫說到這里,有意停頓了片刻,見我點頭表示認可,才接著說:“元帥同志認為,你在軍事指揮方面的能力很強,如果從軍隊轉到地方的話,是一種人才的浪費,所以他打算向最高統帥本人建議給你在軍隊里安排合適的職務。(WWW.qiushu.CC好看的小說因此,我是奉命來征求你的意見,看你希望去哪支部隊?”
聽別濟科夫這么說,我不禁有些茫然,不是剛取消了我擔任預備隊方面軍擔任參謀長的任命嗎,怎么又要在軍隊里給我安排什么職務?不過據我所知,目前各方面軍的高級指揮員都是德高望重,有著豐富經驗的將軍,我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上不了臺面。不過既然朱可夫派別濟科夫來征求我的意見,我也不能一言不發,只好反問道:“不知道元帥同志打算派我去哪支部隊?”
“元帥同志打算讓你去草原方面軍,也是擔任參謀長職務。”可能是怕我搞不清楚狀況,還特意補充了一句:“草原方面軍的司令員是科涅夫上將。”
聽到這個陌生的部隊番號,感覺應該屬于后方的部隊。在這樣的部隊里,估計建功立業的機會不多,正是想到這一點,我有些不甘心地問:“除了草原方面軍,還有其它的部隊嗎?”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到加里寧方面軍去。”估計在別濟科夫來之前,朱可夫向他交代得非常詳細,見我對去草原方面軍的態度不明確,又轉而向我介紹新的部隊:“目前該方面軍參謀長是扎哈羅夫中將,如果你愿意去,元帥會把扎哈羅夫調任草原方面軍的參謀長。”
對于朱可夫給出的兩個選擇,我還更傾向于后者,畢竟加里寧方面軍參加戰斗的機會多,那么作為方面軍的參謀長,立功的機會就比較多,這樣有利于我今后的發展。雖然我已有些心動,但卻沒有立即答復別濟科夫,為了多了解一些這支部隊的情況,我接著又問:“上校,能給我說說加里寧方面軍的情況嗎?”
“沒問題,”別濟科夫非常爽快地答應一聲,隨后向我介紹加里寧方面軍的情況:“加里寧方面軍,是根據最高統帥部1941年10月17日訓令,為統一指揮從西北方向掩護莫斯科的部隊而組建的戰役戰略軍團。轄西方面軍右翼第22第29第30第31集團軍。野戰領率機關由預備隊第10集團軍司令部改建,首任司令員是科涅夫上將。42年8月,科涅夫將軍調任草原方面軍的司令員以后,由普爾卡耶夫上將接任了司令員職務。”
別濟科夫的一番話,不禁讓我怦然心動。不過高興了沒多久,我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連忙又問:“上校。可克羅奇科夫同志剛宣布了調我去斯大林格勒的命令,元帥同志這個時候派您來征求我的意見,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沒想到別濟科夫聽后,卻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只要書面命令沒下達。事情就還存在變數。”看我一臉擔憂的樣子,他不禁笑了笑,“只要你不愿意去斯大林格勒,就算書面命令下達了又有什么關系,要取消命令,還不就是元帥同志的一句話么。”
別濟科夫這么一說。讓我茅塞頓開,雖然克羅奇科夫的頂頭上司是波斯克列貝舍夫,但朱可夫可是副統帥,他在最高統帥本人面前說話的分量,絕對比前者強。想到這里。心里懸著的石頭算是落了地,我輕松地說道:“上校同志,請您回去轉告朱可夫元帥,就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暫時無法擔任新的職務,能否等過一兩個月,再讓他為我安排工作?”
別濟科夫望了一眼后,點頭表示同意:“好吧。我會把你的原話帶給元帥同志的。”說完,他站起身,客氣地向我告辭。“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回去向元帥同志復命了。”
“去吧,上校同志。”我非常客氣地說:“謝謝,謝謝您今天來探望我。”
隨著別濟科夫的離開,我閉上眼睛,開始考慮自己未來的出路。從目前的情況看。我還可以繼續留在軍隊里,至于去科涅夫的草原方面軍。還是去普爾卡耶夫的加里寧方面軍,還是聽從朱可夫的安排吧。
我正在胡思亂想時。忽然又聽到門口傳來了尤先科的聲音:“這位同志,請您留步,這個病房您不能隨便進入。”
“大尉同志,”對方呵呵地笑著問:“你不認識我是誰嗎?”
外面沉默了一陣,隨后又傳來尤先科的聲音:“對不起,我好像從來沒見過您,所以我不能隨便讓您進入病房。”
“既然是這樣,那么大尉同志,能否請您進去向奧夏寧娜將軍請示一下,”對于尤先科強硬的態度,那人沒有發火,而是耐心極好地繼續說:“說一位叫烏斯季諾夫的人要見她。”
烏斯季諾夫,聽到這個名字時,我差點從病床上蹦起來,心里把尤先科罵了個狗血淋頭,居然敢把武器裝備部的人民委員烏斯季諾夫擋在門外。所以我沒等尤先科進來匯報,便大聲地沖著門外喊道:“是烏斯季諾夫同志嗎?快點請進來吧。尤先科大尉,快讓客人進來”
聽到我的吩咐,尤先科立即換上了恭謹的態度,他主動對烏斯季諾夫說:“您請進吧,將軍同志在病房里躺著呢。”
等烏斯季諾夫一走進房間,我便掙扎著坐直了身體,和走進來的烏斯季諾夫打招呼:“您好,人民委員同志,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您”說完,我便向他伸出了雙手。
他和我雙手緊握時,客氣地說道:“奧夏寧娜同志,我聽說您做了手術在住院,所以特地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聊點事情。”
我微笑著問:“人民委員同志,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
“我聽說你到預備隊方面軍擔任參謀長的命令,因為你住院而被取消了。”烏斯季諾夫面帶微笑地對我說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到武器裝備部來幫我啊?”
武器裝備部?烏斯季諾夫的話讓我陷入了迷茫,在片刻的遲疑后,我謹慎地問道:“人民委員同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要知道我對武器制造之類的,完全是一個外行。如果真的去了您那里,沒準不光幫不上忙,反而會給您添亂呢。”
“奧夏寧娜同志,你怎么能這樣想呢?”烏斯季諾夫笑容可掬地說道:“雖然你一直待在部隊里,但我曾聽很多人說過你,知道你是個特別有本事的人。既然你因為住院而暫時無法在軍隊里繼續保留職務,那不如就到我的部門來。具體的工作,等你出了院,我們在慢慢研究。你看這樣的安排,你還滿意嗎?”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時候,忽然又聽到尤先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您好,將軍同志,請問您…”他剛說到這里,忽然就沒有聲音了。片刻之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天啊,您是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的亞歷山德羅夫?”
烏斯季諾夫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側過身子,笑著對我說:“真是沒想到,亞歷山德羅夫居然會來看你。”
亞歷山德羅夫一走進門,就興奮地沖烏斯季諾夫打起招呼來:“你好,親愛的德米特里費多羅維奇,很高興在這里見到您。”
烏斯季諾夫從自己坐的位置上站起來,笑著向亞歷山德羅夫開起玩笑來:“將軍同志,您是不是動了把奧夏寧娜同志招到您麾下的打算啊?”
亞歷山德羅夫聽到烏斯季諾夫揭穿了自己的小伎倆,只是呵呵地笑了兩句,隨后對烏斯季諾夫說:“我曾經聽別人說,奧夏寧娜唱歌的水平不錯,所以特地到這里問問她,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紅旗歌舞團?”
誰知烏斯季諾夫聽完亞歷山德羅夫的話,立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堅決不行。我讓她到武器裝備部給我當副手,都嫌委屈她了,可你現在居然想讓她去你的紅旗歌舞團,這是堅決不行的。”
亞歷山德羅夫等烏斯季諾夫一說完,轉頭望著我問道:“奧夏寧娜同志,不知道您是怎么打算的?給我們兩人一個準確的答復吧。”
“謝謝您,亞歷山德羅夫將軍謝謝您,烏斯季諾夫同志。”對于兩人所發出的邀請,我委婉地說道:“我目前還處于術后恢復時期,要想康復估計時間還不短。不如這樣吧,等我的眼睛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就會分別去紅旗歌舞團和武器裝備部看看。然后再決定,究竟去哪個單位。”
烏斯季諾夫顯然看出我是在推脫,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說太多,只是點了點頭,用公事公辦的語氣淡淡地說道:“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么我們就再多等一段時間,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等兩人一同離去后,尤先科從外面跑了進來,他用崇拜的目光望著我說道:“司令員同志,這么部門的領導,都來邀請您去參與他們的工作,您真是太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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