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平板電腦上打開的那一頁,剛好寫到隱士林先生抱著劉大小姐熱吻,一只手伸入大小姐的衣內,搓揉著她胸前不能描寫的地方,大小姐喘氣細細,迷失在愛人的不能描寫之中,整個人都軟爛如泥了,她一把抓住了隱士林先生腰部以下某處不能描寫的地方,放入了自己腰部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用一個不能描寫的姿勢,不能描寫了起來…
好吧,其實《大小姐的愛人》這本書百分之九十的文字都是這樣的情節,在三十二公公這種正經作者的純情小說里面,完全不能描寫!但這種不能描寫的東西充份地滿足了劉大小姐內心深處的某種期望,所以她看得很開心,已經悄悄給小說的作者打賞了10萬元了,本來正打算再打賞10萬,結果林白跑來敲門,她便隨手把平板電腦放在枕頭邊…
沒想到會被林白看見,劉大小姐覺得自己羞得不能活了。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知書達禮,高雅大方,看這種不能描寫的東西時居然被人抓了活的,而且還是被林白抓到,而且一會兒他們還要睡一張床,這還怎么睡得下去?
劉大小姐一個箭步沖到床邊,雙手抓起平板電腦在膝蓋上猛地一磕,“咔嚓”一聲響,平板電腦斷為兩截,不愧是號稱世界上最薄的平板電腦,要拆斷它也比較容易,要是換成一塊堅固的三防平板電腦,就無法毀尸滅跡了。劉大小姐將它的尸體往垃圾桶里隨手一扔,哼哼道:“垃圾破小說,污了我的眼睛。”
林白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道:“多好的平板電腦,干嘛要砸掉,送我也好啊。”
“這種破平板,無意中打開了那樣的破小說,污了本大小姐的眼睛,砸了都是輕的。”劉大小姐為了掩飾尷尬,只好兇殘地批斗了可憐的平板電腦,將它打入了黑五類:“我想找本名著來看看,沒想到誤開了這種垃圾小說,真是晦氣。”
林白:“…”
兇暴蘿莉已經先過澡了,先把她放在床中間,然后林白也去洗了個澡,劉大小姐的浴室香噴噴的,那些奇怪的沐浴液和洗發水的牌子林白都沒見過,為了不弄污了大小姐的繡床,他洗得很仔細,結果把自己也洗得香噴噴的,回到臥室里時,就見劉大小姐臉蛋紅紅地坐在大床的右邊,中間是兇暴蘿莉,左邊空給了林白。
看到她奇怪的舉動,林白想起了小時候和一個女生同桌,那女生在桌子中間放了一只鉛筆,并嚴肅地宣布以筆為界,不準他撈過界,否則手指過來斬手指,手肘過來斬手肘,腦袋過來就斬腦袋!現在劉大小姐就是用兇暴蘿莉來劃了界,如果他的手探過去,可能也會遭遇到很悲慘的結局。
林白鉆進被窩里,兇暴蘿莉立即就擠進他的懷中,劉大小姐不敢妄動,隔兩人遠遠的。
屋子里安靜下來,耳朵里傳來有節奏的呼吸聲,林白在大小姐的繡床上睡不著,總覺得這樣的環境不適合自己,有點格格不入,有點不能呼吸。正巧的是劉大小姐也睡不著,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就算中間有個巨無霸的電燈炮,還是無法入睡,心里千頭萬緒,血液都在往頭上涌,根本不能呼吸。
于是只能胡思亂想了了!
林白開始回想張芝芝主演的動做情片,劉大小姐開始回想《大小姐的愛人》,其實他們都應該想點藍天白云,椰林樹影,遼闊的大草原…也許想想那些東西,可以讓他們的心靈平靜下來,能將尷尬和消弭下去,但此情此景下,不論男人還是女人,想的東西都脫不了二字,這是人類繁衍的本能,沒那么容易抗拒!
好在人類區別于動物的地方就在于人類還有理智,還有自制心,不輕易被左右,兩人都只停留在胡思亂想的階段,沒有輕舉妄動,想來想去,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林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在了床中間,左手摟著兇暴蘿莉,右手摟著劉大小姐,這齊人之幅享受得…兇暴蘿莉不是在中間嗎?要怎么翻身才能變成了這樣?太驚悚了,比恐怖片還恐怖。
林白發現自己比王正宇厲害!
王正宇昨晚睡的是兩個女明星,但林白卻睡了兩個千金大小姐,這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東西,女明星只要花點錢投資幫她們拍片,就能睡到,但千金大小姐再多錢也沒地方買去。林白在無意之中已經站在了普通人類難以企及的巔峰,拔劍四顧心茫然,誰人能與比肩。
林白輕輕一動,劉大小姐就驚醒了,發現自己在林白懷里,她沒鬧也沒叫,只是飛快地跳下床去,紅著臉蛋柔聲道:“我…我去叫早餐來…”
林白注意到她說的是“叫”字,而不是“做”字。
然后兇暴蘿莉也醒了,揉了揉眼:“哦?天亮了?早餐吃啥?”
得,這個女人更拉風,她連“叫”的步驟都省略了,直接進入“吃”的程序…林白和這種被資本主義腐朽的大小姐就沒道理好講,扁了扁嘴道:“你們都坐著吧,我去給你們買早餐,張叔做的豆漿油條,那就是一絕!”
劉大小姐打開了客廳里的電視機,林白走出門的一瞬間,聽到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從鐵山坪監獄逃走的生物學教授葉瀟,如今還沒有被緝拿歸案,警方目前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進行調查,并將葉瀟列為s級危險人物,請廣大市民發現他的蹤跡立即報警…警方將給予提供線索的市民10萬元的獎勵。”
十萬元,林白流了一滴口水出來,但想到追捕犯人何其麻煩,這種錢太難賺了,還不如拍廣告呢,于是又把口水吸了回去。他發現自己的眼界正在變高,好像和普通的絲有點不一樣了。
走到張叔的豆漿油條攤子前面,突然發現今天的小攤子有點不一樣,除了張叔在吆喝之外,還多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也在扯著脖子吼叫:“豆漿油條!”
“哈!小益,你回來了!”林白大喜。
叫小益的青年人看到林白,也是滿臉喜色:“鼓得摸林!小白,你一點也沒變。”
這年青人的全名叫做張德益,是張叔的獨生兒子,今年二十二歲,比林白小兩歲,地地道道的老街孩子,林白的鐵哥們兒。小時候大家天天在一塊兒玩。可惜的是,小益讀小學五年級那年,張叔的老婆去了米國紐約淘金,靠著給人做清潔,一個月居然能賺好幾千美元,有了“高收入”之后的女人就無法再回歸平淡了,她開始嫌棄賣豆漿油條的張叔沒出息,要他也跟著出國去做清潔工,但張叔顧念著老街的情份,不愿意走,于是在小益初一那年,女人回國來和張叔離了婚,然后帶著小益遠走紐約,再也沒有半點消息…
本以為小益就這樣永遠離開了老街,卻不曾想到事隔多年,他會突然跑出來跟張叔一起賣豆漿油條,倒是不勝之喜。
“你咋回來了?”林白笑著打了他一拳。
“嘿!”小益無奈地笑了一聲道:“我有點看不慣老媽那德性,她已經鉆到錢眼里去了,任何事都必須和錢扯到一塊兒,好像沒錢就什么也不能干了,這幾年她拼了命的賺錢,賺錢,賺錢…賺來賺去其實也沒賺多少,買點象樣的首飾都不夠,我都不知道她在忙些啥,眼不見心不煩,干脆回國來陪老爸賣豆漿油條。”
林白啞然失笑,尷尬地摳了摳頭道:“咳咳,這個嘛…其實我也在拼命的賺錢,削尖了腦袋往錢眼里鉆,但也是沒賺到幾個錢。”伸手在兜里摸了摸,只摸出兩百來塊錢,還有一包宇宙牌龍鳳呈祥,林白散了一根給張德益。
兩人一起叨著枯草煙吸了一口,然后同時哈哈大笑。
“你小子現在是海龜!”林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憑海龜兩個字,找個大公司上班應該不難,以后有什么好工作可要介紹我去啊。”
張德益撇了撇嘴:“不打算進什么大公司,我想幫著老爸把豆漿油條生意好好搞一搞。”
林白大奇:“哦?這生意還有什么好搞的?”
張德益笑道:“像我老爸這樣推個小攤子在路邊賣,那肯定是沒啥好搞的。但把它弄進門店里面,弄成個像樣的品牌,包裝包裝,說不定就有搞頭了。”
林白張大了嘴:“品牌?包裝?什么東東?不管怎么包裝,豆漿油條也包不成蛋糕牛奶吧?”
張德蓋嘿嘿笑道:“我告訴你吧,咱家叫做‘張記老油條’,傳說三國時代的張飛最愛吃油條,他發明了一種獨特的油條技術,炸出來的油條又泡又好吃,遠近聞名,連蜀國皇帝劉備都愛吃,將之列為貢品。后來經過幾千年的大戰,張家后輩死傷無數,油條技術失傳,張家第三千一百九十二代傳人張德益偶然間找到了老祖宗留下的竹簡,終于讓失傳近兩千年的‘張記老油條’重見天日…嘖嘖…你說,這種油條是不是該賣貴點?”
林白的口水嘩啦啦一下流了出來:“哇,小益,你家還有這種祖傳秘方?張飛愛吃的油條?聽起來好厲害啊,快炸一根油條出來給我吃吃!”
張德益沒好氣地翻著白眼:“我他喵的糊弄外人呢,鬼才有什么祖傳秘方,這只是噱頭,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聽了我的故事,就以為是真的,然后我家的油條就能貴幾倍…”
“我擦,原來你去米國這些年,學會了怎么做奸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