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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這幾個字,蕭強就已經動容。現在的他可不是初來乍到的時候,什么事情都是懵懂無知。他已經明白,自家老師乃是圣人一般的人物,最起碼那永恒森林之中的大賢者便是和老師好友。
這樣的人物所考慮的東西必然眾多,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想象的。既然這是他老人家的吩咐,那么必然有著他的目的和緣由。對于這一個目的,蕭強自然是十分好奇的,要知道他可是來自于后世之中,對于這一場災難也是略知一二,算得上小半個先知了。
“根據老師所言,冥土靠近人間界,乃是‘陰’陽互相吸引的緣故,此乃是天地的規律,‘陰’陽相融,天地‘混’沌,在這個時候便是引發大劫的時候,雖然老師說的不盡詳細我等更是不甚明了,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冥冥之中自由一道意志在牽扯著雙方相遇。”此時,四師兄侯逸便開始為蕭強說起其中的因果來。
‘混’沌天地打開,分為‘陰’面和陽面,正所謂‘陰’陽兩隔,因∷79,m.此冥土和人間界沒有互相‘交’織的,就好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的運轉,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這其中的時間又多么的漫長根本就無人得知。
即便是天心老人這等知曉古今的無敵大能也不能預料。可是有一點卻可以知曉,那就是一旦達到了‘陰’陽相融合的時候,就是天地大劫到來的時候。而這樣的劫難就被稱之為破滅之劫。
天心老人推測,這個世界必然曾經已經發生過大破滅之劫,而在大破滅之后在無數的時光當中,又再次開啟了新的輪回和循環。此乃是天數,只是人心不足。當可以登天。
‘陰’陽會相融合,天地會大破滅,但是終究會有人不甘心就此死去,想方設法逃避劫難。天心老人推測,這浩‘蕩’冥土之中,就有逃過天地大劫的生物存在。而且,根據天心老人和大賢者的推演,這一次的天地大劫甚至不是不可能阻止,而其中的關鍵所在恐怕就是落在這冥土之中。
因此,天心山的重任才會來到此地,他們真是為了尋找那其中的一線生機。當然,還有其中的一些其他事情,這些事情四師兄并未細細道來。兩個師兄弟便開始細細說道。
直到了此時,蕭強的心中已經無比紛‘亂’。天地大劫果然無比復雜。不過他知道,最為根本就是黃泉河的出現還有那地獄的出現。他來到冥土之中只是為了尋找天心山,如今已經找到了天心山了,卻多了一份‘迷’茫,那就是如何讓天心山避過大劫。
他是后世之人,知道天地的走向。可是知道的越多,苦惱卻是越多。
“好了小師弟,你也不必如此煩惱。無論如何,總歸是先將自己的修為提升上去。此時冥土也不太平,那碧落黃泉冥王著實厲害,地府的幾尊王者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據我所知那地府的‘混’元級數的寶物也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忽然陷入了沉睡之中,卻正是給了那一位可乘之機,如此下去。地府侵蝕人間界自然會松懈下來,對于人間界卻是一件好事情。”
天心山進入此地,也是存了這個念頭。
只是蕭強面‘色’卻并不好看,因為冥土會退去這一點他早就已經有所預料,如今人間界真正需要面臨的危機卻是那地獄!來自地獄的危機才是最為可怕的。大破滅之主一旦出現,恐怕所有人都抵擋不了。
不過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思慮,現在的他修為雖然已經不差,但是和那等人物相比,自己實在是如同一只螻蟻一樣。便是此時四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說道:“小師弟不用擔心那么多了,反正大不了一死而已,也沒有什么了不得的,反正天地大劫到來,有這么多人陪著我等呢,呵呵…”四師兄倒是一個灑脫的人,輕輕一笑,便讓蕭強心中的憂慮少了很多。
的確正如同他所說的一樣,天地大劫之下,要死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無論冥土還是陽世恐怕都是如此。死了便死了吧。
“對了,師弟,你帶來的那個叫做俞文山的鬼仙好像很有問題啊。”這個時候,四師兄忽然開口說道。聽到了四師兄所言,蕭強立刻眉頭一皺。
他并不是對四師兄所說的話語感覺到不悅,事實上,他非常相信四師兄的判斷。
只是原先的時候,那俞文山直接斬殺了李真一,等于是下了一張投名狀,又有那冥龍老頭不斷地攛掇,蕭強這才勉強答應了俞文山,讓他跟隨前來。按照他想來,這俞文山縱然有什么小心思只怕也是瞞不過眾多師兄的。
如今看來,這個還真是如此啊。這俞文山當真是有著別樣的心思的。他仔細一想,雖然這俞文山一路行來一切都沒有任何的異常,甚至于從他投效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人任何異樣的地方,可是恰恰如此,在四師兄點破之后,蕭強心中的疑‘惑’才直接翻滾上來。
“既然是一個不干凈的鬼仙,師弟我這就將他去料理了吧。”蕭強直接說道。他說完之后,便要出去,要知道現在的他要殺死這個俞文山絕對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先不說兩個人的戰力,僅僅只是此刻就是在天心山一點就足以讓這俞文山沒有任何的機會。
要知道在天心山之上,冥土法則的力量無法干擾,而天心山自有自己的力量壓制,這等鬼仙在此地的戰力能夠發揮出一半來已經算是他了不起了。對于這個鬼仙,他原本就沒有太看重。有一句話蕭強還是相信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只是正當她準備動身的時候,他的三師兄卻直接攔住了他,然后笑著說道:“師弟不要著急,這人既然來了此地,那就讓他好生呆著吧,說不得能夠釣上一條大魚來。只要我們這漁夫足夠強壯,其他的管他許多,你說是不是?”
四師兄輕輕一笑,聽到四師兄既然是如此打算,蕭強倒是也并不著急。
“一切任憑師兄做主。”
“好,讓我做主那就對了。不過說起來,我也得去看看那個小丫頭了,畢竟那條老龍將這件事情可是托福給了我了,我還是得盡心做好,哎,師弟啊,你要知道,這人情債可是最不好還的啊。”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正如同他所言的那樣,這個世界最難償還的莫過于人情債了。
“呵呵。師兄放心,我省得的。”蕭強知道四師兄當年多半是欠了什么人情,因此在這個時候不得不出手。只是如此一來卻是招惹了那碧落黃泉冥王,畢竟這一頭魔王對于這龍族的小丫頭可謂是勢在必得,只要這小丫頭在手,就不怕那老龍不就范。
不過天心山又怕的誰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
“師弟,想來這幾年你過的并不安穩。你的這一根弦啊,繃得太緊了。是時候放松一下,此地是天心山,有師兄做主,你就無需擔心了,好好去休息一會兒吧。”侯逸對著蕭強說道。
蕭強點了點頭,然后便自己去休息了。正如同侯逸所言。這幾年來,他一直處于廝殺當中,渾身上下都是殺戮氣息。如果是平時倒是真的察覺不出來,可是這個時候被四師兄點出,又已經到了天心山之上。心中的危機感解除,那種極為恐怖的疲勞便直接瘋狂地壓了過來。
他感覺自己的身軀已經十分疲憊,甚至到了快要崩潰的地步。此時他呵呵一笑,便去了自己的‘洞’府然后直接呼呼大睡。
即便是仙人也需要睡眠,蕭強這一躺下,立刻陷入了睡眠之中,然后沉沉地睡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他忘記,好像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了,他不是存在于太古之中,也不是存在原本的那個時代,更不是存在于地球,而是回到了自己最初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剛剛踏入修行之道,初生牛犢,心中只想著研究毒‘藥’,無憂無慮是何等的逍遙自在。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在蕭強開始沉睡的時候,那四師兄卻來到了山下,冥龍老頭和那俞文山此時還沒有被安排了,這龍族的小公主可愛的嘴‘唇’崛的老高,要不是這冥龍老頭在旁邊勸告著,指不定她要發火呢。
“龍叔,這也太過分了,哪里有主人這樣子的,直接將我們這客人晾在了一邊。”小丫頭還在不斷地嘟囔著。
“誰說我將你晾在一邊了?”便是這個時候,侯逸的聲音傳來,讓這小丫頭直接就是一跳,她雖然此時嘴硬,但是卻知道這一位的實力可是十分強大的,否則的話他的父王也不會千里迢迢讓自己來投奔了。
“侄‘女’龍溪拜見侯叔叔。”先前就已經被人聽到了自己再他背后說壞話,她可是害怕的緊,因此這個時候表現的彬彬有禮起來。旁邊的這一位冥龍老頭更是恭敬地說道:“侯老爺,還請看在我家老爺的情分上,收留了溪兒吧。”
這老頭也不簡單,乃是一頭冥龍,一旦施展出來,恐怕不再那七重天仙境的強者之下。這樣的人物如果投入到地府之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只是他卻是甘心當做奴仆,伺候龍溪。
當然,說來也是奇怪了,要知道冥龍和人間的龍族可是勢如水火,但是這老冥龍對于龍溪卻是愛護的緊,甚至比之自己的‘性’命都要看重。“罷了罷了,說起來我倒是欠了你們家老頭子一個人情,你既然來到了我這里,我自然不會趕你,不過你卻要好生呆在天心山之上不‘亂’跑,否則的話,我卻是沒有‘精’力救你。”
侯逸‘交’代了一番,便不再去理會他們了。等到侯逸離去,這位小公主還是悶悶不樂,不過她也知道所謂寄人籬下,這個時候,便只能聽聽從吩咐了。此時此刻。
人世間。
冥土的進攻終于緩和了下來,冥土也不再擴張,無論對于人族還是妖族來說,這都是一件好事情。只是神劍宗的掌教等高層卻并不覺得輕松。原因便是幾年之前那魂符宗的蒼寒傳來的話語。
這件事情,神劍宗的掌教一直都未曾忘記,如今轉眼已經幾年過去了。雖然那所謂的地獄還沒有任何動靜,但是他心中的不安卻是更加的旺盛。不過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忙著對付冥土的頂尖強者。那冥土可是有王者親自出手,如果不是人間界的這幾尊人物也同時出手,怕是冥土的范圍還要更加擴張。
這一次的戰爭冥土來勢洶洶,形式對于他們而言并不樂觀。在那王者出書之后。冥土已經直接占據了上風。可是在忽然之間,那冥土的進攻氣勢卻忽然停住了,而那幾尊王者也是直接退走了。到了此時,這神劍宗掌教立刻就推算出冥土之中恐怕是發生了巨大變故,讓這些冥土的王者不得不離去了。
冥土出了事情讓他們自顧不暇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這可不是正好印證了蒼寒的消息嗎?一想到此時,即便是他這等人物也開始心神不寧,最后直接駕馭劍芒向著天機閣而去。
天機閣想來擅長推演天機。只是推算天機終究是違了天道,因此這些年來。天機閣就越發顯得低調了。尤其是天機閣之中的老一輩人物,許多人已經死去,而且還是不得善終,那剩下之人對此就更是忌諱無比,紛紛金盆洗手。
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而掌教真人又不能有所確定,只能去問道天機老人了。他的劍芒何等之快,不過剎那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天機閣之中。只是當他到了此地之后卻是大吃了一驚!
天機閣自從創派以來。就是地位崇高,雖然不可能如同神劍宗這樣執天下執牛耳。但是因為他的特殊‘性’,各大宗‘門’都對他禮遇有加,天機閣更是繁華無比,起奢華程度,甚至比之神劍宮更勝一籌。
只是此時看去,這天機閣卻是蕭條無比。昔日氣勢恢宏的天機大殿,此時卻已經坍圮下來,而且盡是火焰燃燒之后的痕跡。爭做天機大殿都透‘露’著頹敗的氣息。
“天機閣何至于此!”掌教真人心中驚駭。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道童怯生生地走了出來。這小道童年紀很小,大約六七歲的模樣。此時見到了掌教真人,雖然‘露’出了怯生生的模樣,但是卻并不失去了禮數。
他走了上來,然后向著掌教真人行了一禮,然后問道:“前輩可是神劍宗掌教張仙人?”神劍宗掌教姓張,單名一個衍字,他的名諱甚少人知道,便是神劍宗的一些卓越弟子恐怕也是不知曉的,這小孩子卻能夠一語道破,顯然只是天機老人的緣故了。
“正是,不知道小道友可是天機老人的‘門’下?”張衍輕輕問道。
“回掌教仙人,小道正是師尊‘門’下。”小道人輕輕開口。那神劍宗掌教便問道:“小道友,我且問你,你師尊何在?而你這天機閣卻又何原因會落到這個地步?”張衍問道。
偌大天機閣變成了這一副樣子,居然是沒有任何人知曉,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即便是各家各派忙于冥土大戰,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由此想來其中便是天機閣自己封鎖了消息。
只是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卻是連他都不曾知曉了。
“回稟張仙人,師尊他已經在兩年前便已經仙師了,兩年之前,師尊推演天機,結果引得天降雷霆,偌大天機閣在一夕之間毀于一旦,師尊仙逝之前,將所有弟子全部遣散,命所有弟子從此不得再推演天機。”小童子輕輕地將事情道來。
這個小道童卻是不凡,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卻是說的不急不緩,條理分明。要知道這可是滅‘門’之事。便是此時的張衍聽了都不免心中驚訝,可是這小道童卻能夠如此泰然處之。
“既然所有人都已經離去,那你為何還留在此地?”張衍其實心中已經猜到了,只是卻依舊有此一問。
“回稟掌教真人,小的在此處卻是為了等候真人到來,告訴掌教真人一個答案。”這小道童緩緩地說道。張衍仙人心中一動,對于那一位已經顯示的天機老人心中更是充滿了敬佩,卻原來這一位仙人在兩年之前就已經聊到了自己今日會來此地。
氣勢到了此時,他心中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那天機老人怕也是因為這一件事情而死的。
此時這小道童輕輕開口,卻只說了幾個字:“一切便如同張仙人心中所想一般。”他這幾個字開口,張衍的心中卻是立刻山崩海嘯石破天驚。這件事情果真是真的!冥土之災已經讓洪荒世界元氣大傷,無論是妖族還是人族都是如此,可是此時開來,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劫!
難道真的如同那蕭強所說的一樣,真正的大劫來自地獄嗎!他的心頭沉重無比,只覺得前路渺茫,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不過他終究嘆了一口氣,自己堂堂神劍宗的掌教,居然也會如此失態,在一個小孩子的面前失去了身份。于是他對著小道童說道。
“多謝小道友等候兩年,如今你的任務已經圓滿,不如就跟我回神劍宗之中吧?”堂堂神劍宗掌教,親自開口,如果是一般人聽到了這話語只怕是心中已經竊喜無比,只覺得自己的鴻運已經到來,立刻就會答應哪里還會有半點猶豫。
不過這小道童沒有任何猶豫倒是不假,只是他卻是搖頭拒絕了。
“回稟掌教仙人,小人日后必然會前往神劍宗一行,只是卻不是當下,既然小道的話語已經帶到了,那么小道便就此別過了。”這小孩子說完之后,居然是頭也不回地直接向著山下而去了。
“此子當時有大機緣之輩,日后指不定會如何大放異彩,也罷了,無論如何卻是知道了一個結果。不會說起來這個蕭強也當真是了得,那天機老人為了推演此事直接失去了‘性’命,他卻是如何得知?”他心中有了疑問,不過這件事情還得日后當面問蕭強才是。
現在既然已經肯定了此事,那么就容不得有半點放松。大劫定然兇險無比,他還是要去造作準備才是。想到了此處,他便立刻駕馭仙光,然后直接離去了。
此時無邊的冥土之中,黃泉長河滔滔不絕,數月以來,那以為碧落黃泉冥王和地府之間的爭斗已經空前‘激’烈。與此同時,這碧落黃泉冥王還四處擴張,在那些荒蕪之地,將原本并不被地府統治的勢力統統都抓攝到了手中。
而此時,碧落黃泉已經向著滄溟荒原而來。這一次來勢洶洶目的明確,卻是為了天心山而來!這碧落黃泉冥王自成道之后開始,便無法無天,根未曾失敗過,便是連地府的王者出手都沒有奈何的了他,卻唯獨有一件事情失手了,那就是將那一頭龍王收服的事情。
如果不是天心山‘插’手此事,只怕這龍王已經是他身下坐騎了,可是如今他卻已經逃遁到了人間界之中,讓他無法追尋。既然如此,他便直接將怒氣轉移到了天心山之上。
又因為此時地府終于認識到這一次事情的棘手,已經將在人間界的大部分力量都‘抽’調回來,那黃泉碧落冥王縱然強大也不得寸進,兩邊處于僵持之中,于是他便直接要向著天心山下手。
碧落黃泉冥王秉承毀滅之意誕生,本質上來說乃是和大破滅之主同源,因此也是知曉天機。這一次出手,可不僅僅是為了出一口怒氣,更是為了這一座天心峰而來!
這天心峰乃是歷代天心山的主人全力祭練,雖然還不得‘混’元級數,但是卻也已經相距不遠。這黃泉碧落冥王要毀滅地府,卻少了一件趁手的兵器,這天心峰卻是正和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