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少地和苗少海卻不聽他解釋,彼此對視一眼,身子突然閃動,如同兩只利箭一般就沖了過來,手中的彎刀帶著凌厲的刀光狠狠的斬出。頂點小說,
蕭強嘴角閃過一抹不屑之色,手指接連的探出。
咚!咚!
兩聲巨響,這兩個人被生生砸出去百米,狠狠的撞在了黑色的墻壁上,咳嗽間嘴角已是滲出了鮮紅的血漬。
蕭強掃了眼兩人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是給你們出言不遜的教訓,若是你們再糾纏,可怪不得我手下無情。”
苗少地和苗少海彼此對視一眼,臉色突然變得通紅。
蕭強本突然發現有一股戾氣出現在他身邊,于是本能的感覺危險,整個人瞬間挪移出去五六米。
剛才他站著那塊地方,生生被腐蝕出一個黑的的大洞,莫說是凡人,便是修真者也未必抵擋得住。
他臉色一沉,轉過身惱怒道,“你們既然下了毒手,那對不起了,我也不會留情。”
游龍劍猛然間發出一聲龍吟,整個屋子里狂風大作,詭異的電光帶著冰冷的殺機,驟然爆發,化作一條耀眼的銀光射向苗少地。
未曾想到,苗少地不躲不閃,雙眼仿若冒了火一般,怒吼道:“我要為我大哥報仇。”
話音落地,他的一雙手臂猛然伸展,砰的將游龍劍死死的握住,鋒利的劍刃將苗少地的手掌割成一道深深的血痕。
蕭強臉上露出一抹驚異之色,按照正常情況,對方根本擋不住飛劍之威,可此時全身力量強大,顯然使用了某種燃血之功。
與此同時,苗少海仰天長嘯也向著蕭強撲了過來。他的整個身上都出現了一層黑色血光。分明用自身的血脈,在驅動著蠱蟲。
可惜!他們的對手是蕭強。
那套許久不用的六面小旗扔被蕭強扔了出去,電光火石之間,苗少海已經被死死的困住,周圍仿佛有了透明的屏障。
苗少海拼命的撞擊著這些屏障,發出砰砰的聲音。巨大的力量加上黑色的蠱蟲,很快便將周圍的透明屏障砸出了一條條裂痕。
這時,蕭強卻已經到了苗少地的面前,手中再次出現一把巨大的寬劍。
他的衣衫無風自動,璀璨的星光突然在巨門劍之上出現,接著出現了一道冰冷,可怕,強大的劍芒。
苗少地的兩條胳膊被徹底切斷,苗少地整個人倒飛出三四米。可他卻恍然無知,整個人依然咆哮著沖了上來。
蕭強冷哼一聲,雙手再次握緊了巨門劍,平著就拍了出去。
苗少地的身子再次飛出去五六米遠,胸口深深陷了下去,根本沒有力量一戰。
與此同時,苗少海沖破了屏障,兩只拳頭之上。竟然出現了熊熊燃燒的火焰,恐怖的力量強大的殺傷力。瘋狂的爆發出來,狠狠的轟向了蕭強。
蕭強挑了挑眉頭,對方這一拳單論攻擊性,絕對已經達到了筑基期中期的強大,而且苗少海的拳風之中帶著隱隱黑氣,顯然還有其他蠱蟲。
他冷哼一聲。巨門劍橫擋!
苗少海的拳頭瞬間砸在了巨門劍背之上。
蕭強紋絲不動,可苗少海卻被強大的反噬之力轟退。
苗少海手上滿是鮮血,卻恍若不知,仿若瘋了一般沖了出來。他的手骨已經壞了,但竟然又用頭撞向了蕭強。
蕭強本不介意斬殺苗疆之人。可這兩個人分明是被人控制住,他殺了他們只能背后暗藏的黑手偷笑。他蕭強何許人也,怎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更何況,他修煉的真道德經之后,強悍,阿不懼怕這樣的碰撞。這般想著,他的拳頭已經帶著可怕的力量狠狠的轟了出去。
苗少海整個人仿若被鐵錘砸中,轟然倒飛出五六米遠,轟然之間摔落在地上,昏迷不醒。
塵埃剛剛落地,一條人影從外面飛射而來,大聲喊道:“苗少地,苗少海,你們怎么了?”
說著話,那人猛然抬起頭,滿眼血紅的盯著蕭強,惡狠狠的說道:“你殺我父親,傷我兄弟,我和你勢不兩立!”
蕭強狠狠翻了個白眼,極不耐煩的問道,“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父親是誰,少來誣賴我。”
正這時,大長老也趕了過來,他先看了看苗少地,苗少海的傷,然后趕緊拿出苗疆圣藥給兩人抹上。
忙完這些,大長老的臉色有些難看的站起身來,說道:“苗正天,蕭強是我們請來的貴客,你不要自找麻煩!”
苗正天臉色陰沉,一字一句說道,“我不管他是誰,殺了我父親,我便讓他償命。”
“殺了你父親?”
蕭強的臉色愈發的冰冷,半疑半惱的說道:“你確定是我殺了你父親嗎?”
苗正天死死的瞪著蕭強,仿若恨不得吃其肉,寢其皮。但他還算克制,隨后手掌一翻,一只黑色拳頭大小的甲蟲緩緩的從他手中飛了出來。
大長老臉色沉了下來,他和苗海親如兄弟,自然能夠看出這是苗海的本命蠱。
可這只本命蠱身上光芒黯淡,神態十分衰弱,顯然是宿主已經死了。
苗正天眼望蒼天,悲聲道,“父親您在天有靈,希望能夠指出那殺你的罪魁禍首。”
話音剛落,那黑色的甲蟲真的展開兩只厚重的翅不斷的煽動起來,隨后就歪歪扭扭飛到了蕭強的正前方。乍然間,它的身軀膨脹了無數倍,然后發瘋一般的向著蕭強沖擊,那種堅決和無畏就像看到了生死大敵。
蕭強本可以輕易的將這蠱蟲捏死,但那卻坐實了他是殺人兇手的事實。
他臉色一沉,手指在虛空中輕輕劃出了個十字。
剎那!
那黑色的甲蟲仿若被禁錮在空中一般,瘋狂的揮舞著翅膀,卻無法移動一步。
遠處的苗正天勃然大怒道,“蕭強,我父親在天之靈已經告訴我們,就是你殺了他,你還敢抵賴嗎?”
蕭強看了看這空中被禁錮的甲蟲,又看了看周圍的一切,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說這個甲蟲就能定我的殺人之罪?”
苗正天雙眼通紅,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怒氣沖天的說道,“我父親的本命蠱與他心靈相通,你殺了我父親,它找你拼命,這便是證據。”
蕭強看了看這本命蠱,又看了看苗正天,冷哼道:“我看在你喪父之痛,不與你計較。這本命蠱蟲就算再通靈,也不過是個蠱蟲,總會有弄錯的時候。”
苗正天聲音嘶啞的吼道,“蕭強,你閉嘴,我們苗疆的本命蠱根本不會弄錯。”
說完,他直直盯著大長老苗定,大聲說道:“大長老,請為我父親報仇。”
苗定心中為難,苗家本命蠱神妙無比,根本不可能認錯人,可蕭強沒有任何理由殺死苗海,更何況他始終覺得這事情有些詭異。
苗少天和如月死的已經十分蹊蹺,而苗海的死,讓他感覺到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從天空掉落下來,緊緊的罩在了整個苗疆之上。
絕對有巨大的陰謀將要圍繞著苗疆展開。
可是,蕭強卻如同一把鋒刃,莫名其妙的出現,雖然好像被這這張大網纏住,但那可怕的刀芒,卻又讓這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出現了一絲裂痕。
正因如此,大長老苗定陷入了猶豫之中。苗疆本命蠱,按照常理來說,等同主人的分身。主人戰死,它便等同主人的一絲魂魄。
任何一個苗疆之人,都會認為蕭強殺了苗海。
可是,大長老本心里又知道苗海之死絕不是蕭強所為。但是苗疆眾人已是群情激奮。先前因為紅兒之事,他已經多次的維護蕭強。這次若是再次一力維護,恐怕就要犯了眾怒。
他自然不怕那閑人碎語,可長老會的那些老古董,如果認定蕭強是殺死苗海的兇手,這可是麻煩的很。
猶豫良久,苗定看了看蕭強,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時候只能再委屈蕭強,最多以后多給他補償就是了。
苗正天臉色猙獰,可內心深處卻得意至極。苗海的本命蠱,其他人無法控制,可他是苗海的兒子,完全可以憑借獨特的血脈,輕易控制它的行動。
可憐的苗疆三長老,一生為苗疆忠心耿耿,最后卻死在了自己兒子的手中,甚至連本命蠱也成了兒子害人的工具。
都說善惡終有報,可在這里卻似乎行不通。苗正天平日里人模狗樣,可實際上卻作惡多端,甚至連親生父親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又能怎么樣?
他不惜一切也要除掉蕭強,到時候與那人里應外合,得到了苗疆的控制權力,他一定要成為新一代苗王,掌控整個苗疆的勢力。
不過,一個苗王還是無法支撐他的野心,這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起點,他要靠著苗家和唐門的力量,全力出擊。
他曾經多次離開這里,在外面游歷,明白以苗疆的實力,絕對可以橫掃整個華夏南方。
苗正天,一定要當王,不僅僅是苗疆的王,不僅僅是西疆的王,更是整個天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