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要輸掉這一場賭局,苗誠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氣的咬牙切齒:“唐門卑鄙,就會用這些喜愛三濫的手段。”
苗家人其他人也破口大罵。很明顯,他們對于如今的這個情況也是沒辦法接受的。人性如此,對于自己這一方的失敗,很少有人能夠平靜的接受。但是,必須要承認。這么做沒有任何意義,改變不了苗家落敗的最終結果。
“功敗垂成啊。”
紅姐臉頰潮紅,豐滿的身子依偎在蕭強懷中,幽幽的嘆氣:“蕭強,我不怨你,你已經盡力了,我很感激你。”
蕭強淡然的一笑:“你怨不到我!感激卻是必須的。”
紅姐一愣,美眸瞟著蕭強,不明白他是在說什么東西。
蕭強指了指馬上就要停下來的骰子。
紅姐美眸遠遠望著十顆蝸牛似旋轉的骰子,看著那參差不齊的點數,心中很是郁悶,更多的則是傷心。
“完了,只要骰子停下來,紅樓就歸唐門了。”
唐冬青眼前一亮:“停下了,骰子馬上停下了,沒猜錯的話,應該會是二十一點,咱們唐門必勝了,紅樓是我們唐門的了。”
激動的一刻終于來臨,唐河一雙和藹的眼眸綻放出鋒芒畢露的光芒,嘴角帶著戲虐的笑,死死的盯住馬上就要停下的骰子。
“停下了,馬上就要停下了,快停啊。”
唐河心中瘋狂的吶喊,可是,忽然唐河就察覺到了一絲微弱但卻存在的真氣。
“真氣?哪里來的真氣?”
唐河仔細探查,沒有發現有人搗鬼,但真氣卻又真的存在。他一道神識作用在骰子上,不由得大驚失色:“不好,骰子中被灌注了真氣”
就在點數趁此不齊、馬上要停止轉動時,十顆骰子像是受到了某種詭異的力量,忽然來了個集體大翻身。
六點!
十顆骰子最終全都是六點,總共六十點。居然是滿點。
這詭異的一幕,簡直驚呆了所有人。
唐河滿臉沮喪,眸子血紅,瘦弱的身體氣的瘋狂亂顫,整個人都石化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有人做了手腳,一定是被做了手腳。”
唐冬青臉色鐵青,扯著嗓子嗷嗷直叫。
唐門其他人也臉如死灰,心中宛如壓了一塊大石頭,說不出的難受。
那些圍觀的賭徒也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幾乎不限不敢相信眼前詭異的一幕。
“天哪!這到底是怎么了?原本參差不齊的點數怎么就成了滿點?好神奇,就贏了一點啊,很不容易。”
“哎,連老天也在幫助苗家!”
“什么老天,這你都沒看出來,那個蕭強絕對是賭王,而且是王中王,我太佩服人家的。手里的活兒真牛。”
成王敗寇,賭徒們對蕭強連聲贊嘆。視作偶像。
苗家人先是一愣,隨后歡呼雀躍,心中無比的開心。
苗誠興奮的手舞足蹈:“哈哈,我們苗家贏了,苗家贏了,鞭炮呢?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放鞭炮慶賀啊!從現在開始。不僅唐門白樓歸了我們苗家,連金剛浮橋的管轄權也歸了我們苗家了,太開心了,真是太開心了。”
最興奮的就是紅姐。
她眼睜睜的看著蕭強化腐朽為神奇,這么出神入化的手段。也只有蕭強能施展出來,心潮涌動之下,居然抱住蕭強狠狠的親了一口:“蕭強,你真好。”
被紅姐親了一口,蕭強心潮涌動,差點化身為禽獸。
感受到懷中豐滿柔軟的身體,蕭強食指大動,硬著心腸將紅姐給推了出去,慌里慌張的擦干臉上的唇印,氣呼呼道:“紅姐這是干什么?我剛洗了臉,你都給我弄臟了。”
又蹦又跳的紅姐頓時傻了:“我親你,你居然還嫌臟?太氣人了。”
“蕭強!你夠狠!”
唐河摘下那副裝扮斯文的眼睛,仍在地上,一腳踩了個粉碎,一雙鋒芒畢露的眼眸死死盯住蕭強:“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高手。”
蕭強搖搖頭:“這世上高手很多,你和我,只不過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此刻,唐河望著蕭強,心中如大海決堤,難受至極。
他接受挑戰紅姐的任務時,可是拍著胸口保證,一定可以拿下紅姐,將苗家紅樓收入囊中,一點點的蠶食苗家,影響苗家的圣女節。
但是,蕭強橫空殺出,打亂了唐河的全部計劃。
現如今,唐河輸了,但輸的不僅僅是唐河,還有唐門白樓,以及金剛浮橋的永久管轄權,這損失誰也承擔不起。
唐河死死死死盯住蕭強,眉頭緊蹙:“你能成為我的對手,是你的榮幸。但我要提醒你,我的對手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希望你能例外。”
唐河說完,丟下唐冬青等人,孤身閃出,消失在大廳之中。
蕭強聳聳肩,微微一笑,自言自語:“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對手,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紅姐從興奮中回過神來,將一臉震驚的苗冬青從渾渾噩噩中喚醒,高高挺直了胸,逼問道:“唐長老,我們苗家贏了,現在,請你兌現唐門的諾言吧。”
唐冬青臉色陰晴不定,半天沒有說話。
身后的唐翼忽然跳出來,大聲道:“你們苗家使詐,不算贏。”
紅姐鄙視的看了唐翼一眼,譏諷道:“也不知道是誰下毒,將蕭強的椅子個腐蝕成了碎屑,請問這算不算是使詐?”
“你”唐翼憋得臉色紫紅,啞口無言。
紅姐一雙冷眸怒視唐冬青:“怎么?唐長老主動找上門來豪賭,居然說話不算話?你們唐門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顧信義,不知廉恥了?流傳五百年的唐門,難道要自毀名聲?”
苗誠也氣勢奪人的大喝:“咱們西疆唐們和苗家之爭,延續了數百年,雖然你來我往,死傷無數,各使狡詐的手段,但是,無論是苗家,還是唐門,從來沒有失信于人,難道唐門從今天開始,就沒有任何的信用了嗎?”
“這”
唐冬青被連著逼問了兩次,滿臉通紅,臉上肌肉猙獰,吭哧別賭半響,憋不出一句話來,而身后的唐翼忽然向唐冬青使了一個眼色,在他后背寫了一行字。
唐冬青眉頭登時舒展開來,忽然放聲大笑:“紅姐放心,咱們唐門和苗家是君子相爭,絕對不會不講信用的。”
“我唐冬青宣布,從現在開始,唐門白樓就是苗家的了,請紅姐帶人隨我一起去白樓接手各種手續和賬務吧。”
紅姐一聽,興奮的沒開眼笑,青春煥發:“唐長老愿賭服輸,果然是爽快人!我還從沒有進過白樓呢,這一次,定要一看風采。”
唐冬青忽然向蕭強笑道:“蕭強先生,雖然你幫了苗家,算是敵人,但我對你也十分欣賞,甚至是敬佩,能否請您也到白樓一敘,咱們舉杯,化干戈為玉帛?”
蕭強搖搖頭:“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也不想化干戈為玉帛。”
這話說的夠硬,噎得唐冬青直翻白眼兒,心中十分著急:“請不動蕭強,那不是大不妙嗎?要想個辦法啊。”
唐冬青正在郁悶時,紅姐卻主動挽著蕭強的胳膊,嬌嗔道:“去,陪著紅姐走一遭,你可是紅姐的私人助理呢。”
蕭強蹙眉,剛要拒絕,紅姐小聲在他耳邊吹氣:“你不怕唐門使詐,我死在白樓中?姑且就算你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但若是我死了,誰幫會你引薦唐門大長老呢?”
蕭強聯想到唐翼剛才鬼鬼祟祟的唐冬青背后寫字,心中知道必有蹊蹺,點點頭:“好吧,我陪著紅姐走一趟。”
“太好了。”
紅姐興奮的眉開眼笑,更加親昵的挽住了蕭強的胳膊。
當然,最高興的還是唐冬青。
唐冬青引領者紅姐、蕭強、以及一幫苗家人進入了白樓之中。
雖然紅樓和白樓對面而立,近在咫尺,但幾十年來,苗家人和唐門中人都沒有進入過彼此的賭場,也算是一場遺憾。
現如今,苗家和紅姐成為了最后的勝利者,不僅白樓歸了苗家,就連精鋼浮橋的永久管轄權,也交到了苗家手中。
一進入白樓大廳,看著那豪華的裝修,已經精致的賭具,苗誠等人異常興奮,這里摸一摸,那里看一看,十分的欣喜。
而蕭強則沒有一點放松,一道道神識散發出去,探查有無異動和埋伏。
紅姐也沒有過早的興奮,對唐冬青說道:“唐長老,你把房照,經營權,已經所有的手續交出來吧,我來這里可不是觀光的。”
“好說,好說,你們跟著我上十樓。”
唐冬青一臉真誠的笑,引領紅姐、蕭強、苗誠等人上了十樓。
蕭強一路神識擴散出去,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氣息,狠狠的搖了搖頭:難道唐門沒有暗中做手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紅姐進入十樓大廳之前,就對苗誠囑咐道:“帶著人守住樓梯口,不許唐門任何人下樓,以防不測。”
苗誠深以為然,帶著人守在了樓梯口,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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