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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苗可兒看了看周圍,來到大門口,慢慢的敲了敲門,里面并沒有人回答。
羅勇滿臉無辜的說道:“大小姐,你還是休息休息吧!這里面的場景不適合你看。”
苗可兒淡淡的說道:“別廢話,開門。”
羅勇眼中精光一閃,他親眼看著蕭強進去,這里有沒有后門,他必然是和那站街女翻江倒海,無用不所其極。
而自己提大少爺扳回了面子,他必然會委以重任,也許以后東南區全都會歸他。
很快,管家拿來了鑰匙。
咔嚓一聲,門鎖被打開了,那些所謂的上層名流,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用力的盯著里面。
雙眼紅腫,恨不得立即嘲諷苗可兒。
再看屋子里,被褥牢牢的鼓起,里面雖然沒有動彈,但必然是有什么東西。
苗可兒頗有深意的看了眼羅勇后說道:“你將那被子打開。”
羅勇臉上都快笑開花了,可臉上卻依然滿臉無奈的說道:“這可不能怪我,這完全是您讓的。”
苗可兒眉頭緊鎖道:“費什么話。”
羅勇大踏步的走到被褥面前,眼中露出了陰森的表情,右手猛然抓住被褥,用力的的向外扔去。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不可能!
羅勇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兩步,原因很簡單,被褥里面并沒有蕭強和站街女,而是一個人體模特,而是那種硬邦邦的,沒有任何的反應的塑料模特。
苗可兒看了眼羅勇,滿臉無辜的問道:“這里似乎沒有我的男朋友,你是不是搞錯了。”
羅勇臉上又紅又紫,自從蕭強進了屋子,他便一直盯著對方。就算他看不著對方,站街女也應該在里面,他早就安排好了,哪怕蕭強不上當,站街女也會哭哭啼啼的告蕭強非禮。
可是,現在連站街女都沒了,簡直不可思議。
他嘆息一聲,無奈的轉過頭。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來,羅勇覺得全身一陣燥熱,整個身體仿若火燒火燎一般,那種欲望根本無法承受。
再看床上,似乎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在那里招呼他。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本性,猛然將衣服撕為兩半,撲上了床。
無論是苗可兒還是其他人,都臉色慘白,連連向后退去。這個羅勇也實在是口味太過獨特了。
大門狠狠的關上,苗可兒轉身下樓,她的嘴角帶出了淡淡的笑容。
原因很簡單,蕭強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起紅酒向她輕輕的舉了舉酒杯,紅色的葡萄酒在酒杯中微微蕩漾,帶出了一種醇香。
蕭強看了看樓上那正在拼命“奮戰”的羅勇,臉上露出冷冷的笑,緩緩坐在了地上。
身為修真者,這屋子里的每一句話,都被他輕易的停在耳朵中,從羅勇想要嫁禍他,到那侍應生帶著站街女上了二樓,他都一清二楚。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一掌轟殺羅勇,不過現在他,因為苗可兒的原因,帶著一種戲謔的感覺。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將站街女拍暈,并且從旁邊挪移了一個木偶。
當羅勇和苗可兒搭腔的時候,他則躲在了眾人的身后,直到羅勇打開房門,發現里面只有木偶的時候,蕭強才下了yu火焚身丹,在羅勇的身上。
至于那木偶成為了羅勇眼中的女神,完全是幻術的原因。
…“謝謝!”苗可兒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蕭強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緩緩說道:“你為何要這么說。”
苗可兒十分認真的說道:“的罪我的人,自然會遭到報應,更何況你是我的朋友。”
龍家宴會出了這種事情,很多自認為高大上的人士自然草草的立場,而苗岳山和龍驚天談了一些事情之后也告辭了。
車在緩緩的行駛,外面燈火通明,苗可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突然,她抬頭大聲說道:“停車。”
司機立即停下了車,苗可兒看了看二叔后說道:“二叔,你先回去吧!我要和蕭強去一個地方。”
苗岳山看了看遠處,眼中露出了沉思的神色,聲音低沉的說道:“你要去那里?”
苗可兒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龍家,羅勇雙腿分開的站在龍驚天面前,低著頭說道:“大少爺,我錯了。”
突然,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龍驚天是個瘋子,這是整個云城都知道的事情,他在龍家招惹了這么多事,龍驚天怎么可能饒了他。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龍驚天微微一笑道:“無妨,反正我也沒受損失,最多你丟人現眼,不過你也不錯,那塑料模特都被你弄出個大洞。”
龍驚天噗通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的說道:“少爺,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
龍驚天微微的笑了笑,來到了羅勇的身邊,聲音淡漠的說道:“你沒有下次了。”
羅勇下面劇痛無比,可此時也顧不得什么,撒腿就跑。
龍驚天微微一笑道:“殺了!”
一條人影突然出現在羅勇的面前,右手猛然刺入了羅勇的心房。
還未等羅勇反應過來,那人右手猛然向外一探,生生的抓出了一顆紅色的心臟。
羅勇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眨了眨眼睛,便沒有了以后。
那人看了看羅勇,微微的笑了笑用力一抓。
砰的一聲!
這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瞬間爆炸,鮮血染紅了大廳。
龍驚天點了點頭,緩緩的來到沙發旁邊,輕輕的拿起了一杯紅酒,冷漠的說道:“有些邪派的修士說,人血的味道很甜美,有時候我就想嘗一嘗,可覺得我這樣一個斯文的人,不應該喝血,所以就算了。”
而在龍驚天對面,那個男人笑了笑,用染紅了的右手撫了撫眼鏡低沉的說道:“那種東西沒有什么好喝的。”
羅勇萬萬也無法想到,殺死他的竟然是他的心腹周文方。
龍驚天撓了撓頭,右手酒杯驟然飛出。
卻被周文方猛然抓住,一飲而盡,不過他卻很快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這東西比血海難喝。”
龍驚天正色道:“師兄,這次師傅派你下來,為的是龍脈嗎?”
周文方搖了搖頭道:“老人家根本不敢露出任何的氣息,否則必然會被接引仙人接到朱雀星,你也知道這個地球上是沒有任何的金丹期修士。”
龍驚天有些意外的問道:“那是為什么?”
周文方嘆息一聲道:“他的老朋友要來了,所以他讓我下來協助你。”
龍驚天突然笑了笑道:“是協助我,還是監視我。”
周文方嘿嘿笑了笑道:“其實,對我們兩個人來說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龍驚天點了點頭道:“確實沒有區別。”
…蕭強只是修真者,他并不是神仙,而此時這位無所不能的修真者,緊緊的跟在苗可兒的身后。
終于,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游樂園門口。
很快,游樂園打開了大燈,所有的東西都運轉起來,蕭強并不奇怪,以苗家的身份要收購這樣一個游樂園太容易了。
木馬在不停的旋轉,而在不遠處,那些工作人員在調試著其他的東西,不一會各種游樂項目都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你能不能將我的記憶去掉。”
終于,苗可兒說了真正的目的。
蕭強皺了皺眉道:“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苗可兒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她本就極美,而此時在月光下,更是美的驚人。
月光掉落,苗可兒靜靜的站那里,她看著蕭強,淡淡的說道:“你知道我喜歡你是吧?”
蕭強不由自主的退后兩步,有些詫異的說道:“你說什么?”
苗可兒前進兩步道:“我知道我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
蕭強突然嘆息了一聲道:“你或許喜歡我,但我絕不可能喜歡你。”
苗可兒再進一步,兩個人的距離近乎相差不到半米,蕭強甚至能夠聽苗可兒的心跳聲。
“蕭強,原來的時候,我覺得我只是這世界上的一個機械人,一個苗家的機械人,為了苗家和我在乎的人,我可以拋棄一切,也可以放棄一切。”
可是,當我聽說二叔要將我嫁給龍驚天的時候,我卻絕望了,二叔本是我最敬重的人,為什么要將我嫁給一個瘋子 那一刻的任性,讓我離開了云城,卻未曾想到竟然見到了你。
初見你之時,你不過是個平凡之人,卻未曾想到你展露出不可思議的強大,而我更不知道為何天地合歡蠱會選中你。
云城大小姐給你橘子吃,是你上輩子的福分,為我死也無所謂了。
我不否認后來我想和你在一起確實有有些自私,可是,這個世界誰不自私,誰又能夠斷絕七情六欲。
我不是石頭,我的心會溫暖,我會哭,我會笑,我更會無可奈何的悲傷。
在直升飛機下,我看到你臉色蒼白,的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經在你的溫柔下徹底了淪喪。
我愛。
可惜,第三個字并未說出口,蕭強已經貼近了她,他并不冰冷的手指貼在了苗可兒的嘴唇,淡淡的說道:“對不起,不要說,因為我是修真者。”
苗可兒突然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四周這冰冷的玩具,淚水再次劃落。
“小的時候,父母都很忙。我雖然為云城苗家小公主,卻連父母一起陪游樂園的機會都沒有,而二叔對我很好。正是因為二叔那天晚上帶我來這里,才幸免于難,結果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嬸嬸,都死在了苗岳翎的手中,從此之后,二叔就將這里買下來,每當我有重要的事情解決不了,每當我痛苦的時候,我都會來到這里。”
她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在這里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修真者,也不在乎你是外星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愛你!
這次,苗可兒的話并未被人制止,她終于將三個字說出來。
在這個瞬間,兩個人的臉色不由自主的蒼白起來,那種無法抵抗的感情,再次引起了天地合歡蠱的釋放。
…蕭強不敢怠慢,雙手結印。
剩余不多的造化之氣,全都灌入了苗可兒的身體中。
終于,苗可兒的臉色漸漸的正常起來,可是蕭強的臉色卻無比的慘白。
他看了看眼前的女孩,突然笑了笑道:“其實你是個好女孩。”
苗可兒笑了笑,凄涼的說道:“你這是發好人卡嗎?沒想到我苗可兒第一次向人表白,竟然被發了好人卡。”
蕭強亦正亦邪,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當年還休息過歡喜雙修之術法。可是他卻不能動情。
終于,他嘆息了一聲道:“可兒,其實你弄錯了,我不喜歡你,而你也無法讓我喜歡。”
他看了看這天,緩緩的說道:“華夏有很多修真者,可是我卻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叫做蕭強,可惜已經死于了一個富商之手,而我是借尸還魂,不過用我們修真者的語言來說,便是奪舍。”
苗可兒愣住了,她有些不解的問道:“什么是奪舍?”
蕭強嘆息道:“所謂奪舍,便是我的魂魄進入了一個人的身體中,正常情況,人的魂魄都很強大,除了傳說中的仙人,哪怕是我們之上的元嬰期強者,要奪舍也很不容易,可是這個蕭強剛剛死去,所以我才偶然能活過來。”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是蕭強,可是我更是那個追尋無上天道的修真者。我現在是筑基期中期,可是當我成為金丹期強者我便會離開這里,并且去那遠離地球的朱雀星,那里有人在等我,而我還會繼續修煉。當年殺我之人是兩個強大的正義人士,而我必須要報仇。”
下一刻,苗可兒貼在了蕭強的身上,輕輕的說道:“可是,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他頓了一下。
蕭強正是苗可兒,聲音愈發的冰冷,你可知道我們修真者擁有長久的生命,而你注定無法修真,你能活多少歲?一百歲,還是二百歲?
我們修真追尋的是無上天道,可你能給與我們什么?什么都給不了。偏偏在那之后,你便會死去。
我們會痛苦的活下來,從此之后境界會慢慢掉落,最終會消失在這個茫茫蒼穹之中。
所以,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無論我喜歡不喜歡你。
我是個修真者。
你懂不懂。
說完這些話,蕭強終于再次的變成了那個讓人無法接受的冰冷的修真者,也許這才是真的是他。
天空星光燦爛,近處游樂場的霓虹燈閃爍。
蕭強并未想到的是,苗可兒竟然沒哭,真的沒有哭。
甚至,剛才留下的眼淚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相反她的眼神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謝謝你,你讓我知道。”
蕭強先是一愣,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讓你知道什么了?”
苗可兒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
蕭強臉色大變道:“你別胡說八道了,我才不喜歡你呢!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后更不會。”
苗可兒突然笑了,笑的如同五月的飛花美麗。
下一刻,她坐上了旋轉木馬,并哼起了無人知曉的歌謠。
蕭強有些奇怪,對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哪怕經歷了兩世,他卻依然,無法理解女人的心,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苗可兒終于下了木馬。
…她走到蕭強面前,溫柔的說道:“最后一個要求,你親我一下。”
蕭強戒備的看了看她,神識掃過,確定對方不是被誰附體和控制了,連連搖頭道:“丫頭,我才不會和你一起瘋呢?”
“我就知道。”苗可兒突然笑了笑。
下一刻,她閉上眼睛,認真的說道:“我剛才和你說的清清楚楚,在最開始的時候,你需要幫我消除記憶。所以請你現在幫我消除記憶吧!”
蕭強先是一愣,皺了皺眉頭道:“你說什么?”
苗可兒無可奈何的說道:“從火車上到現在的記憶,你消除吧!我知道你能做到,而我們從此之后便是個陌生人了。”
蕭強先是一愣,突然苦笑道:“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
苗可兒最后一句話,徹底的打消了他的疑慮:“我祖父已經來了電話,過幾天便會回來,他已經拿到了天地合歡蠱的解藥。”
蕭強點點頭道:“好吧!其實我確實喜歡你,不過這一切已經過去了。”
造化之氣澎湃的釋放出去,蕭強雙手結印,忘情咒,無夢咒等強大的印法在天空中形成刺眼的光輝。
驟然,蕭強的雙手已經拍在了苗可兒的頭頂。
強大的力量頓時沖入了苗可兒的額頭,她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一張張畫面從她的腦海中慢慢的消失。
相識,相知,相愛!
突然,苗可兒猛然睜開了雙眼,兩道無與倫比的可怕光芒轟然射出,狠狠的炸在了蕭強的胸口。
蕭強可是筑基期中期的強者,便是被普通的飛劍刺中,肉體也不會受到傷害。
可在這個瞬間,整個人倒飛出五六米遠,狠狠的撞在了遠處的木馬上。
轟的一聲!
木馬被生生的撞裂,飛了出去,而蕭強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再看苗可兒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
一男一女就這樣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蕭強緩緩的爬了起來,來到苗可兒的面前,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孩,蕭強本以為她是普通的女孩,可剛才她強悍的一擊,差點讓蕭強生死命消。
可是,這一切已經與蕭強沒有任何的關系,原因很簡單,她應該已經忘記了蕭強,到時候從苗老爺子那里要來了天地合歡蠱的解藥。
閉關成為上品的筑基期強者,殺了龍驚天之后成為真正的金丹期強者,離開這里,探索那無邊的天道,這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根本與他無關,也不應該有任何的關系。
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這里,四處都是苗家的員工,很快便能夠發現苗可兒,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苗可仁和月兒,并留下相應的道術,他不知道在這元氣匱乏的世界,他們能否真正的成為修真者,但這也是一場機緣。
可突然之間,一個平靜的聲音從身后傳出來。
“你不是說你不會走,為什么還要走。”
蕭強先是一愣,心中覺得奇怪,按照道理來說,苗可兒三個小時之內應該醒不過來,可他為何能夠輕易的醒過來。
他轉過頭,看著女孩蒼白的臉,微微笑道:“我們并不認識,在這夜晚,恐怕不太方便吧!”
苗可兒眼珠轉了轉,有些無力的說道:“就算不認識,你身為男人不能扶我一把。”
…蕭強心中大定,果然讓她忘記了一切,點點頭道:“我只能扶你起來,然后我便會離開這里。”
他緩緩來到苗可兒的面前,胸口傳來一陣陣劇痛,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就仿佛隨時要摔倒了一般,即便如此他依然輕輕扶住了苗可兒的胳膊。
蕭強剛想用力,可整個人卻天旋地轉,胸口再次痛了起來,甚至喘不上氣。他連忙運用造化之氣治療傷口。
可就在這個瞬間,苗可兒突然揪住了蕭強的耳朵,大聲說道:“該死的家伙,你竟然說不認識我苗大小姐,是誰辛辛苦苦的給你做了一桌子菜,你知道嗎?我的手壞了好多次,為了給你這個死蕭強做飯,結果你說你不認識我,難道不覺得沒有良心嗎?”
蕭強臉色越來越不好,他用了五個忘魂咒都毫無用處,苗可兒依然清清楚楚記住白天發生的事情。
突然,苗可兒站起來,滿臉驚喜的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來這里。”
蕭強先是一愣,小心翼翼的說道:“苗可兒現在是幾點?”
苗可兒一邊座木馬一邊說道:“咱們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是四點多,我睡著了。你就帶我來這里了,看天色應該很晚了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