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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四爺歲數大了吧!這場賭局明明是我贏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蕭強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龍四爺須發皆張,臉色愈發的陰冷。
“小子,你是準備和我動武嗎?”
蕭強無可奈何的撓撓頭道:“老人家,天境武者按照道理來說,實力應該遠遠超過了筑基期中期的修真者,而且在戰力方面,也比我強的多,我又怎會自找苦吃。”
龍四爺雙眼瞪得如同銅鈴大小,大聲怒吼道:“那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蕭強微微一笑道:“論輸贏。”
龍四爺氣的是渾身發抖,滿臉的怒氣:“勝負已經定下了,你為何如此無恥。”
“是嗎?”蕭強笑了笑道。
龍在天臉色陰沉,走到他四叔面前,大聲的說道:“世間之事,皆有公理,你和我四叔定下了賭約,就必須按照賭約來執行,而你出爾反爾,難道不覺得可恥嗎?”
蕭強搖搖頭道:“你好好看看,到底誰的骰子多。”
驟然間,燦爛的光滿從虛空中出現,龍四爺只覺得手中一松,噗地一聲,這些骰子已經化為了白色的粉末。
龍四爺怒目道:“蕭強,你竟然作弊。”
原來,剛才蕭強使飛劍的時候,雖然被龍四爺子一拳砸出,可飛劍的劍氣澎湃而出,剎那間斬中了這些骰子。
之所以沒有爆開,是因為龍四爺的內力把持,可當龍四爺松開手的時候,這些骰子根本無法保持原型,轟然化作粉末。
此時的龍四爺手中一粒骰子都沒有。
龍四爺臉色陰沉的盯著蕭強,老邁的臉上露出了冷冷的表情。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點點頭道:“不愧為修真者,果然強悍。你我手中都沒有骰子,這一局算平局。”
“誰說是平局。”蕭強的嘴角帶出淡淡的笑意。
龍四爺猛然睜開眼睛道:“你難道還有骰子嗎?”
蕭強右臂突然伸直。手掌一抓。
砰的一聲!
他那刺在墻壁上的飛劍仿若一條閃電落入了手中。
此時此刻,眾人才發現,在那飛劍的劍尖之上,竟然有一個骰子。
龍在天臉都白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龍四爺明明穩操勝券,為何對方還會如此。
蕭強笑了笑拿起這顆殘缺不全的骰子。淡淡說道:“老爺子,我有一顆骰子,而你一顆都沒有,這場比試當然是我贏了。”
龍四爺,臉色變得通紅,整個人倒退了三四米。
他渾身顫抖的看著蕭強,猛然間,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蕭強,你行!”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出現了,龍四爺的身體突然閃爍了一下。整個人如同飆風般的飛了出來,瞬間出現在蕭強面前,右臂突然膨脹到正常時的兩三倍粗。上面黑色的血管高高的膨脹起來。接著向著蕭強的胸口狠狠的轟了過來。
蕭強臉色變得慘白,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飛劍已經斬了出去,可龍四爺的右臂堅硬如鐵,蕭強只覺得手臂發麻,飛劍已經脫手。
可這只是開始,足足有臉盆大小的拳頭,再次砸出。
蕭強臉色一變,身體剎那間帶起了朦朧的影子。橫掠十米之后,輕輕的落在地上。
龍四爺一拳打空。可恐怖的拳風,卻帶著冰冷的光芒轟然涌出。五十米后的四海賭場的墻壁直接打了個半米大小的洞。
蕭強的臉色沉了下來,怒火在心中燃燒,聲音冷漠的說道:“老家伙,你干什么?”
龍四爺哈哈一笑道:“賭之一道,本就是弱肉強食之說法,我們說的是誰擁有的骰子多,而最后一粒骰子,在我的手中,你沒有任何機會再得到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龍四爺已經緊緊握住了那顆殘缺不全的骰子。
“蕭強,你輸了!”
龍在天大喜道:“不愧為老爺子,果然強悍無匹。”
蕭強看著得意洋洋的龍四爺和他身后的那群狗,無奈的搖搖頭道:“老家伙,你這樣做不覺得無恥嗎?”
龍四爺冷哼道:“賭之一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沒什么可說的。”
也許是故作大方,龍四爺接著擺擺手道:“看在你長輩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欺負你,你以后記住了,這塵世間是有很多人惹不起的,離開吧。”
“你弄錯了吧!”蕭強的眼神中滿是嘲諷之色,聲音也變得頗為怪異。
龍四爺的臉色徹底的變得冰冷,緩緩的說道:“如果你真的糾纏不休,可怪不得我出手無情,你要清楚的知道,憑筑基期中期并不是我的對手,你就算再破壞了這個骰子,最多也和我大平,想要勝我比登天還難。”
蕭強笑了笑,卻沒有說什么,只是向前走了一步。
龍四爺眉頭緊鎖,身體爆發出冰冷的殺機,整個身子繃緊,仿若是一頭準備狩獵的獵豹,雙腳周圍的塵土轟然涌向周圍 “你別逼我出手。”
蕭強沒有任何表情,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眨眼間,已經出現在龍四爺一米之外。
龍四爺雙眼中閃出一道殺氣,對方真實欺人太甚,哪怕請出那樣東西,也要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你自己找死!”一聲大吼自龍四爺嘴里吼出,龍四爺的拳頭已經狠狠的揮出,澎湃的風浪轟然涌出,拳頭未到,凜冽的拳風已經在蕭強的臉上劃出了一道淡淡的傷痕 恐怖的拳頭轟然膨脹起來,如同一座大山。
這一刻,蕭強的面前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有那氣息澎湃的恐怖拳頭。
龍在天這一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澎湃,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這才是傳說中的天境,所謂的先天之境。不過是個笑話。
修道者又算的了什么,最后的結果也只能被四叔打的腸穿肚爛而亡。
可是。無論是碩大無比的拳頭還是龍在天的笑容,都停在了這個瞬間。
龍四爺嘴角抽搐了了兩下,瞳孔中滿是血色,整個人仿若木偶般的停在了那里,一道黑線從他的額頭出現,迅速的延伸出去,很快便布滿了他那張蒼老的臉。
蕭強無奈的搖了搖頭,讓過龍四爺的拳頭。輕輕的掰開了他另外一只手,兩只手指頭輕輕的掐住了那里骰子,晃了晃后說道:“現在骰子在我的手中。”
龍四爺雙眼越發的膨脹,他的嘴角也流出了黑褐色的血液。
“你,你到底什么時候下毒的?”此時的龍在天真的被嚇破了膽子,哪怕是先天高手,都不會懼怕普通的都要,更何況晉級天境的強者,偏偏,四叔在這毒素之下。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不僅可怕,簡直是可怖。
蕭強沒有回答他的話。緩緩的抽出了飛劍,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以武入道強悍無匹,可不知道如果被割掉了腦袋,會有什么后果?”
龍在天臉色變得慘白,四叔晉級天境,已經不需要再懼怕其他人,這絕對是對抗那些人的一大利器,可對方真的有可能殺了四叔,龍家將要陷入極為危險的境地。
他絕不能讓這件事發生。雖然無奈,雖然恥辱。雖然他般不愿意,可這是唯一能夠拯救四叔的辦法。
怒火在胸口燃燒。仿若要將他燒成灰燼,可在蕭強的面前,他卻不敢有任何的表示,如此氣憤之下,額頭的青筋鼓起很高,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在哆嗦。
終于,龍在天緩緩的說道:“我們四海賭場輸了!”
“你早認輸,就沒有這么大的麻煩了。”右手劍已經消失在虛空中。
龍在天不敢扶四叔,他怕被這可怕的毒藥沾染,連天境武者都能夠毒到,這何其恐怖。
在宴會前,龍在天對蕭強只是忌憚,有幾分不甘和厭惡,可現在心中卻埋藏了太多的憤怒和仇恨。等到時候,哪怕去找周一水,也絕對不能讓他活下來。
一個醫生可以將他的藥方公布于眾,可是一個下毒者卻絕不會將他下毒的方法告訴任何人。
龍在天和賭門十二將之所以想要和自己賭博,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
蕭強頗為好奇,龍家對修真者如此了解,難道身后也站著強大的修真者。他能活到現在,靠的正是謹慎和小心。
正因如此,他已經在虛空中設灑下了無色無味的修羅花粉,這種毒藥對于先天高手之下的人毫無作用,可對于先天高手和修道者,有巨大的毒性。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事先服下解藥,只要動用內力和道法,都會吸入大量的修羅花粉。
可蕭強并未想到,來的并非是修道者,而是一個極為少見的天境武者。
哪怕在修道界中,天境武者也是極為稀少的存在,蕭強心中感嘆,這里的元氣如此的稀少,竟然還能夠以武者之身修成天境武者,需要何堅韌的性格。
他并不想殺死龍四爺,可是對方明明說好以賭絕勝負,卻未曾想到,自己明明贏了,龍四爺竟然從他的手中生生搶走了骰子,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別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對對人要犯他一寸,他不介意殺對方滿門。
龍在天哆哆嗦嗦的說道:“請先生給他解毒。”
蕭強冷漠的笑了笑道:“憑什么?”
龍在天緊咬牙關,聲音低沉的說道:“如果先生給他解毒,我們龍家再也不會接受賭場的生意,更會讓云城這里沒有任何的賭場,也會將所有被強迫的女子放走,這也算功德一件。”
“你的提議似乎很不錯。可這功德似乎與我毫無關系,你有沒有別的條件。”蕭強搖了搖頭說。
龍在天深吸口氣道:“如果先生愿意等一個月,我們還會弄到兩顆天材地寶,到時候依然會送給先生。”
蕭強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有個提議,你將你們龍家得到這些寶物的地方告訴我,我幫他解毒。”
龍在天的身子突然哆嗦了一下,身子顫抖的說道:“不是我不告訴先生。這一切都是我大哥控制,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
蕭強點點頭道:“好吧!看在你說的是實話,我就不為難你了。你別忘記,我幫老人家解毒。到時候你將兩個天材地寶給我。”
龍在天恨得是咬牙切齒,可他心中連連冷笑,只要讓龍四爺好了,必然會將你碎尸萬段。
蕭強似乎一點都不知道他的想法,右手輕輕拍出,一股白煙沖入了龍四爺的身子,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些黑色的紋路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的氣色也好得多。
龍在天心中大喜,這個男人果然只知道修道,根本不知他的計策。
可突然之間,蕭強的手掌猛然伸了出來,捏在了龍四爺的咽喉之上。
他的眼神很冷,很冰。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修道者都是傻子,亦或者你認為我們都應該被你玩弄在手掌之間。”
這一刻,龍在天的雙眼仿若冒出火焰般,大聲怒吼道:“蕭強,你敢殺我四叔。我必讓苗家全家陪葬。”
咔嚓!
蕭強的手掌驟然用力,這么大的一個天境強者的脖子瞬間被掰斷,連叫都沒叫一聲。就死于非命。
龍在天猛然瞪大了眼睛,火焰在胸口燃燒,可是他卻生生忍住了。
他想要蕭強死,可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龍在天想要活下來,就必須要在怒火中忍耐,只有這樣才有未來。
他能忍,可有一個人卻忍不住。
賭門十二將中的賭雄顧庭寬,雙眼血紅。兩只手中已經抓住了兩個金色的撲克牌,猛然揮出!冰冷的撲克牌。在虛空中劃出冰冷的弧線,帶著銳利的鋒芒。飛向了蕭強。
蕭強淡淡一笑,凌空彈出兩指。
當當兩聲!兩張金色的紙牌支離破碎,顧庭寬還想動手,蕭強雙眼猛然爆射出恐怖的氣息。
顧庭寬整個人不由自主逇定在那里,可他的眼中卻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我說過,你是醫生,我不會殺你。”蕭強淡淡的說道。
顧庭寬聲音如同磨鐵一般,雙眼仿若冒出火焰一般:“你殺了我義父,只要我活著,就一定要殺了你,我們的仇恨不死不休。”
蕭強先是一愣,右手輕輕談出。
咚的一聲!
顧庭寬的頭顱轟然炸開,死于非命。
蕭強看在對方是個醫生的面子上放過了他,顧庭寬卻不知死活的要找自己報仇,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
“你!”
賭門其他戰將怒目以視,卻沒人敢說些什么。
蕭強看著這些人很平常的笑了笑道:“你們不用著急,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死了,你們這些人都要償命。”
可正在此時,賭場的大門被人狠狠的打開,四個身穿黑色唐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而他們還抬著一個女人,女人渾身都是傷口,奄奄一息。
蕭強眉頭緊皺,這四個人分明是先天高手,能夠讓四個先天高手當做打手,這位龍大少爺到底是什么人,可這一切與他沒有關系。
他快步來到那個女人面前,雙手捏住那女人的脈門,臉色變得及其陰沉,原因很簡單,這女子原本雖然受到了折磨,卻也不至于死,可是這些傷口,明明是這半個小時之內打的。
而且出手的人極有分寸,他能夠保證這個女子在送到這里之前不會死,可是如果自己不及時救她,她卻會在三分鐘內傷重不治。
對于蕭強來說,這一切其實與他并沒有關系,而見慣了爾虞我詐的修真世界的他,對于普通人的死活,根本不會在意。
可是,這個人明明是用這個女子的性命向他挑戰。
修真一路,坎坷無數,蕭強擁有堅強的向道之心,更不怕艱難險阻。可是,這個人竟然用無辜女子的性命向他挑戰,這已經大大的超過了他的底線。
他看了看龍在天等人,緩緩的說道:“既然她沒有死,你們也就不用死了。”
龍在天死死的盯著蕭強。臉色陰沉,冰冷。
可是,他卻沒有說任何的話。
突然之間。一道寒光從蕭強的手中射出,剎那血光飛濺。龍在天悶哼一聲,死死的捂住了耳朵,聲音慘烈的嚎道:“你要干什么?”
蕭強深吸了口氣道:“我生氣了,恰恰看你不順眼。”
龍在天咬緊牙關,他的城府已經遠超一般人,即便受到如此屈辱,卻依然緊咬牙關的忍了下來。
蕭強深吸一口氣,手中靈活的金針不斷的刺入了女子的周身大穴。強大的造化之氣,不斷的沖入了對方的身體中。
女子的身體不斷的哆嗦著,臉上也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姐!”
一聲尖叫,劉小怡從外面跑了進來,她很快來到了受傷女子面前,滿臉淚痕的說道:“一定是龍驚天那個畜生,只有他才會那么沒有人性。”
也許是感受到妹妹的呼喚,女子緩緩睜開眼睛,想要摸妹妹的臉龐,卻沒有力氣。聲音低沉的說道:“小怡,我不行了,你能不能照顧父親。”
劉小怡略微一愣。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姐姐,他都將你害成這樣了,你怎么還會想著他。”
“不管怎樣,他都是我們的父親。”說著幾句話耗費了女子大量的體力,她頭一低下,又暈了過去。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蕭強都是個孤兒,一個從來沒有感覺到父愛的孤兒。他無法理解,也不知道。父母的愛是什么感覺。
如果不是她父親將她賣進了四海酒店,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可是當她醒來第一句話,想的竟然是她們的父親。
便是蕭強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心中也有了幾分不忍。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造化之氣瘋狂的涌出,手中的金針竟然閃爍出乳白色的光芒,電光火石之間,六十四枚造化金針已經出現在半空中。
轉瞬間刺入了女子的各大穴道。
蕭強的手指連綿不斷的點出,彈在金針之上,發出了珠落玉盤般悅耳的聲音。
一道道乳白色的氣息隨著蕭強的手指不斷的鉆入了女子的身體中,她那原本蒼白的臉也有了血色。
蕭強緩緩松了口氣,這個女子的性命應該救下來了。
可就在這個瞬間,女子的雙眼突然大大睜開,整個身子瘋狂的扭動起來,臉上也出現了極為可怕的痛苦。
蕭強臉色一變,扣住了女子的脈門!
好狠的毒!好的手法。下毒的人先用強力將女子的經絡打斷,并且在不同的經絡里注入不同的毒藥,蕭強如果沒辦法醫治,不等毒藥毒發,這個女子就會受傷而死。
可是如果蕭強有驚世之醫術,可以將女子經脈接好,那么這些毒藥將沿著血液流淌,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近乎致命的毒。
如果沒有蕭強造化之氣的不停滋潤,女子現在應該已經氣絕身亡。
對方的手法如此驚人,簡直是可怕至極。就算是一些修真邪派中的筑基強者也沒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這人是從龍家送來的,能做這件事的人,只有一個,就是龍家大少爺龍驚天。他早已經聽聞這個龍驚天是瘋子,卻未曾想到,是如此狠辣,心思縝密的瘋子。
變故再次出現,嘈雜的重金屬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劉小怡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
蕭強眉頭挑了挑,聲音冷漠的說道:“到底是誰在那里?”
四周的喇叭里突然傳來了歇斯底里的笑聲,這聲音仿若是狂人,是瘋子。
我的蕭強大仙,你耍了我們龍家這么久,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蕭強的雙眼驟然冒出兩道精光,冰冷的說道:“龍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