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索特嫫一聲大喊,嚇得趙正國和林正臉色劇變,一旁的姚夢枕快若閃電,一聲大喝,說道:“關門!動手!!”
說完,姚夢枕立刻身形一閃,朝著趙正國就撲了過去。
趙正國也是槍林彈雨中廝殺過來的人,他雖然看不見哪里有人,但他反應極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手就是兩槍。
姚夢枕在沖出去的那一剎那,身子便在地上一滾,仿佛滾地龍似的,眨眼間便撲到了趙正國的跟前。
姚夢枕本來就身形矮小,此時再矮身一滾,那更是目標小到了極點,再加上她身形速度快得可怕,就算是趙正國看見了姚夢枕的所在,也不一定打得中她,更何況現在壓根就瞧不見任何的人影?
姚夢枕一下鉆到了趙正國的跟前,她一記反手,手掌并攏,如同鐵鞭一樣,五指硬生生的朝著趙正國的褲襠中間便抽了過去。
這一下噗的一聲悶響,結結實實的抽在了趙正國的要害部位,一下抽得他臉色漲得紫紅,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便一下跪倒了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便休克暈死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郝帥與姚夢枕默契極佳,他聽見姚夢枕說關門這話的時候,立刻便知道,姚夢枕是讓他把大門反鎖的意思,于是他拉著阿伊索特嫫就地一滾,兩人躲過了趙正國的兩槍后,他立刻撲了起來,沖到了大門口,啪嗒一聲將大門給反鎖了起來。
這里的房間是專門為了楊承恩和趙正國這樣的大人物而準備的,自然是精心打造,防備森嚴,整棟大樓都是鋼筋混泥土澆灌而成,與外面隨處可見又矮又破的木質房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僅僅是這扇大門,便是純鋼打制而成,別說子彈,就算是火箭筒都轟不開,里外的墻壁厚得就算是用TNT烈性炸彈爆破,都只能炸出一個小坑!
如果僅僅只是看到了佤邦城鎮的破舊貧窮,是絕對想象不到這里還有這樣地堡級別的豪華防衛設施的。
郝帥這一下上鎖險到了毫厘,他剛剛反鎖了大門,外面便立刻傳來了扭動門把手的開門聲音,緊接著外面驚愕的叫喊聲,砸門聲便不絕于耳。
林天瞧見趙正國突然間像是遭受了重擊似的,突然間就倒地不起,他嚇得渾身一震,眼見趙正國的槍掉在了地上,他剛要彎腰去撿,便忽然感覺到一陣風襲來,緊接著自己膝蓋一痛,不由自主的一彎腰,隨即他腦袋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砸了一下似的,整個人天旋地轉的便倒在了地上。
在擊倒了趙正國和林天后,姚夢枕這才松了一口氣,扭頭向阿伊索特嫫看去,說道:“你沒事吧?”
阿伊索特嫫呆呆的倒在地上,像是被眼前突然的變故嚇得傻了,直到姚夢枕走到她跟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才突然間醒了過來,呀的一聲,一下跳了起來,朝著林天便撲了過去,暴怒的又踢又打:“混蛋,敢害我的族人,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姚夢枕撇了撇嘴,對郝帥說道:“大門夠堅固不?能堅持多久?”
郝帥看了看門,又敲了敲墻壁,說道:“應該沒問題吧?”
他話音剛落,外面便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叫嚷聲,緊接著轟隆一聲悶響,墻壁被震得猛的一晃,郝帥和姚夢枕腳板心都是一麻,仿佛地震了似的。
郝帥驚道:“我靠,什么情況?”
郝帥哪里知道,此時外面著急抓狂的都是趙正國的私人衛兵,他是私自調兵占據了楊承恩的地盤,如果他穩住了局面,趙正國的敵對派系想要發作,也得考慮一下趙正國的反擊與實力,可如果他出事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這就等于送了趙正國的敵人們一個發作的借口和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手下的嫡系全部都得倒霉。
所以突然間趙正國房間里面響起槍聲,大門又突然間反鎖,真是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可偏偏這個房間的防衛又極其森嚴,上鎖之后,用鑰匙是絕對打不開的,只有用楊承恩的聲音和指紋、瞳孔三重識別,才能夠打開。
用普通的火箭筒轟擊,只不過是給這個房間厚厚的水泥墻壁搔癢罷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攻不破的堡壘,對于這些暴走發狂的衛兵們來說,只要能打開這個房間,救出趙正國,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很快,工廠軍火庫中的幾乎所有武器和所有火力支援車都被調開了出來,各種火箭筒、火神炮、機關槍都全部對準了房間的水泥墻壁,然后…槍炮齊鳴!
郝帥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關在鐵盒子里面的老鼠,外面有人用力在敲打著鐵盒子,發出沉悶而刺耳的聲音,震得他耳膜生疼,而且強烈的震動使得他的五臟六腑氣血翻滾,胸中煩躁欲嘔。
阿伊索特嫫更是捂著耳朵,蹲了下來,痛苦得縮成了一團,哪里還有繼續毆打林天的心思。
姚夢枕捂著耳朵,大聲朝著郝帥喊道:“這就是你說的應該沒問題嗎?”
郝帥齜牙咧嘴的說道:“我咋知道他們反應這么大?”
姚夢枕大聲道:“那現在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郝帥扭頭一看,卻見一旁的林天倒在地上,像是暈倒了過去,趙正國則身子蜷成一團,生死不知,他大聲朝著姚夢枕道:“得趕緊逃出去,要不然就算這墻不被轟開,我們也會被活活震死,就算我們受得了…。”
說著,郝帥扭頭看了阿伊索特嫫一眼,剩下的話不言而喻,這個看起來野性而健康的阿伊索特嫫可不像他們這樣是練家子,她雖然強健而充滿活力,但那是和普通人相比的。
郝帥和姚夢枕都不是普通人,雖然在平時的時候,阿伊索特嫫會看起來比姚夢枕要更加的具有爆發力和力量感,甚至比起郝帥也更顯得更具力量,但郝帥和姚夢枕是那種可以在最危難的時候依舊爆發出最可怕的戰斗力的真正強者,這種強大不僅僅來源于他們的修煉和肉身,更來源于他們的經歷與意志。
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阿伊索特嫫只能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痛苦的尖叫,而郝帥和姚夢枕則依舊能夠一邊吐槽一邊商量著該怎么辦。
姚夢枕大聲道:“所以說,趕緊想辦法!”
郝帥瞅了一眼姚夢枕,然后對阿伊索特嫫打了個眼色,姚夢枕立刻會意,走到阿伊索特嫫身邊,手指在她脖子動脈處一按。
阿伊索特嫫一聲不哼的便倒了下來。
郝帥則走到林天跟前,一把將他揪了起來,大聲咆哮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死,要是再不睜開眼睛,我就讓你真死!”
林天卻是毫無反應,一動不動。
郝帥冷笑了一聲,手指一用力,咔嚓一聲便將林天的一根手指給硬生生的擰斷。
五指連心,這一下的劇痛頓時讓林天忍不住大聲嘶嚎了起來,聲音之大,便是外面隆隆的槍炮聲也遮掩不住。
郝帥怒道:“裝,繼續裝!”
林天睜開眼睛,他掃了一眼阿伊索特嫫,見她暈過去了之后,頓時稍微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話是把這個彝族女孩兒給得罪死了,若是她現在還活蹦亂跳,那她肯定會給眼前這個少年施加強大的影響力,那他的小命就危險了。
但林天并不知道,從他被郝帥盯上開始,他的小命就已經不保了。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身為靈長類動物之首的人類。
林天雖然心狠手辣,陰險歹毒,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毫不畏死的人,他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故作鎮定的說道:“小兄弟,是我看走了眼,你好本事!說吧,一路跟我過來,是不是看中了我的貨?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五成?”
郝帥一愣,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把自己看成了是黑吃黑的毒販,他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這個嫉惡如仇的少年眉毛漸漸倒豎了起來,怒不可遏。
林天還以為自己說少了,他連忙說道:“五成不行?那四六,你六我四,怎么樣?還,還不行?總不能是七三吧?”
林天發現自己越說,郝帥越是憤怒,他越發的驚愕、恐懼、憤怒以及慌張,他說道:“小,小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出來混的,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吧?你要是做成八二,那讓我怎么混?你還不然把這批貨全部劫了呢!你要是全部劫了,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怎么賣,往哪里賣,賣的錢怎么花!”
郝帥忍不住哈哈怒笑了起來,他一把將林天拎了起來,冷笑道:“你以為我是沖著你的貨來的?”
林天臉色一變:“那你是…”
郝帥說道:“你還記得在吳江小旅館的老板娘嗎?”
林天一愣,像是努力的回憶思考了一下,他說道:“吳,吳江…小旅館的老板娘?”
郝帥怒道:“你自己做過什么,難道忘記了嗎?”
林天一生可謂是作惡多端,但讓他想起自己在吳江究竟做了什么,他還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不過,讓他驚愕的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和旁邊的少女,跟蹤他上千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居然就是為了一個吳江市小旅館的老板娘?
林天愕然道:“她,她跟你們什么關系?我,我不認識她啊!”
郝帥想起自己在旅館中看見的那一幕慘劇,他就忍不住渾身憤怒得發抖,他咆哮道:“你不認識她就能下這樣的毒手!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林天可是見過郝帥怎樣殺死天一真人的,他駭然道:“什,什么?你說什么?我,我下什么毒手了!”
郝帥高高的抬起了手,手掌下一秒鐘就要拍到林天的天靈蓋上去,他這一掌下去,石頭只怕都能拍得碎,更不用說是人的腦袋了,他咬牙切齒道:“你放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燒死的無辜的人!你還有沒有人性!”
林天一聽,頓時更加驚愕了,放火?殺人放火這事兒我干過,但…在吳江市,我可真沒干過啊!
你特么的追老子幾千里,跑到佤邦來要喊打喊殺的,就是為了一個小旅館的老板娘?我了個擦,她是你老媽還是你姘頭啊?至于嗎?
殺人真兇都弄不清楚,就他媽的胡亂出頭,有木有搞錯啊!?
林天叫起撞天屈來,理直氣壯,義憤填膺:“冤枉,冤枉啊,我真沒有放火啊!我要是放火燒死了老板娘,我他媽的就讓我被亂槍掃死!”
今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