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市二中。
今天雖然與往常一樣,都是一個毫無任何異常的星期一,一大清早,校園里面鳥鳴陣陣,書聲郎朗,刻苦的學生們則在埋頭苦讀,不刻苦的學生們則在埋頭抄著周末繁重的家庭作業。
有的老師則在早自習展開周末家庭作業的突擊檢查,也有的老師則干脆祭出教師的終極法寶,展開了一場小考,弄得教室之中一片哀鴻遍野。
也有一些責任感強的課代表主動抓起了正在小抄的“壞學生”,而這些被抓住的壞學生則或者死乞活賴的哀求,或者擰眉瞪目的威脅,一個周一的早自習,實在是熱鬧無比。
但是對于高一一班的學生們而言,他們卻覺得十分的無趣,雖然教室之中也同其他的班級一樣,書聲陣陣,但是熟悉這個班級的人卻能夠感覺出這個班級似乎缺乏了一股活力和生氣。
原因很簡單,郝帥同學今天沒來上學。
一個人平時在的時候,可能有些人不會覺得他的存在有多么的重要,有多么的不可或缺,但是當他不在的時候,大家卻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無論做什么都無精打采的。
平日里與郝帥關系不怎么親近的同學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方奕佳和馬莜雪了。
馬莜雪雖然對郝帥頗有好感,但還遠遠達不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但方奕佳那可真是纏綿思念得緊,恨不得一分一秒都和這個男生呆在一塊兒才好,眼下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方奕佳頓時覺得心里面空蕩蕩的,眼前的課文內容一丁點兒都看不進去,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跳舞似的,課本上的圖畫更是都仿佛變成了郝帥的圖像,音容相貌宛如眼前。
方奕佳撅著嘴巴,滿臉不樂意的閉上了課本,心中很是不高興:這個臭家伙今天不來上課,怎么也不打聲招呼?真是的!
自從葉霜霜回來以后,少女便變得敏感而脆弱,她覺得自己和郝帥的關系沒有那么親近了,似乎兩人之間也多出了點什么隔閡,今天看不見郝帥,更是讓她很有點慌張煩惱。
整整一個小時的早自習熬下來,好容易等到了下課,方奕佳實在是坐不住了,她放下課本便沖了出去,準備騎車沖到郝帥的家中去看看這個家伙到底在做些什么,若是在睡覺,自己正好喊他起床。
可是剛出門,便見班主任張登峰和一個皮膚黝黑,懷中抱著一個嬰兒的女子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張登峰一眼瞧見方奕佳,連忙喊道:“哎,方奕佳,你等下,我找你有事。”
方奕佳悻悻的轉過身,頗有些不情愿的走了過去:“張老師,什么事情?”
張登峰微笑著對這名抱嬰少婦說道:“說來慚愧,我不怎么記得郝帥同學的家,倒是我們班的班長方奕佳是郝帥互幫互助的伙伴,她經常去郝帥的家中,她知道郝帥在哪里。”他扭頭對方奕佳笑道:“方奕佳,你辛苦一趟,陪這位阿姨去一趟郝帥家吧?”
方奕佳正準備偷偷溜出去呢,現在可好了,真是人犯瞌睡,天上就掉枕頭!
方奕佳心中大喜,連忙笑道:“好啊好啊!”她對這位看起來頗像東南亞血統的少婦說道:“阿姨,您找郝帥做什么呀?”
這位少婦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是他的遠房表親,很久沒見他了,今天遠遠的趕來,思親心切,一時間找不到他們家,所以就找到這里來了。”
高挑的長腿美少女愛屋及烏,很是熱情的笑道:“沒事,阿姨,我帶您去吧!”
少婦笑了笑,頷首道:“那可麻煩了。”
兩人辭別了張登峰,朝著校外走去。
而張登峰站在走廊上看著兩人離去,他很有些感慨。
作為一個班主任,自然是對班上的一切的風吹草動都是洞若觀火的,葉霜霜、方奕佳、馬莜雪和郝帥之間的復雜關系,實在是讓他這個班主任頭大如斗,但是他又知道自己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去管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對幾個孩子都是嚴重的傷害,索性他就裝起了聾子和啞巴,讓這些學生們自己去處理。
但是從感情上而言,張登峰是傾向于方奕佳的,他非常喜歡這個熱情活潑,漂亮正直的女孩兒,無論是從性格、外貌、身世還有其他方面來說,她都配得上現在這個郝帥,如果不是擔心他們的學業,張登峰還真的是喜聞樂見的促成他們兩個人的好事。
張登峰知道方奕佳性子倔,如果自己插手,或者她跟郝帥崩了,那對她的打擊必定極大,說不定學習成績都會一蹶不振,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作為一個班主任,他可不想自己的左右手給折了,畢竟像方奕佳這樣能力又強,又聽話,又漂亮乖巧的女學生,那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
因此,張登峰覺得自己能幫一下…還就幫一下算了,反正現在也不是徐文圣這個老學究當校長了,自己這樣的做法…也不怕被人批評教育不是?
張登峰自覺自己做的沒錯,將方奕佳往郝帥的懷中推了一把,但他并不知道,他實際上是將方奕佳推到了另外一條道路上去了…
在另外一邊,郝帥與姚夢枕絲毫不知道一場大劫即將臨頭,他們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閉關結丹”這件事情上。
但是究竟在什么地方閉關結丹,這可是一件大事。
在郝帥看來,無非就是把家門一關,然后自己閉門入定,就行了。
可姚夢枕卻狠狠的教育了郝帥一頓:“什么?在你眼里,閉關結丹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嗎?”
姚夢枕掄胳膊挽袖子的怒道:“我問你,要是半當中,你家門口有人敲門,你怎么辦?”
郝帥很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星期天有什么人來找我?老媽又出門有事情去了,一時半會卻是回不來的。”
姚夢枕哼了一聲,冷笑道:“沒人來找你?昨天馬莜雪是不是人?她是不是來找你的?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不會再來?你又怎么知道,方奕佳、葉霜霜,又或者是其他人會不會來找你?”
郝帥頓時語塞,他剛想說點什么,姚夢枕又搶著說道:“你怎么知道你入定結丹需要多長時間?萬一時間長,你媽媽回來了怎么辦?你知道不知道筑基結丹是一個人最敏感最脆弱的時候?你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姚夢枕說得起勁,她揮著胳膊,說道:“就算這些時間沒有人來打攪你,我問你,這樓房里面,上不見天,下不著地的,你怎么吸天地之靈氣,補陰陽之精華?你好歹也弄個樓頂吧?不接地,那也要見天啊!這種環境你居住一下也就算了,居然還用來筑基結丹?你把修行看得太簡單了吧?”
郝帥笑容訕訕的,他哪里筑基結丹居然有這么多的要求?郝帥一臉賠笑的說道:“是是,仙子大人,那你說我們去哪里筑基結丹?有哪里合適嘛!”
姚夢枕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上次在黃山天都峰發現的那個藥池就不錯。”
郝帥頓時哭笑不得:“別鬧了,我們怎么去啊?火車?咱們沒身份證!汽車?這也是要身份證的!打車過去?沒有計程車愿意跑這么遠的好不好?咱錢也花得差不多了,也坐不起啊!難道走過去?沒走到,我就已經掛啦!”
姚夢枕嘖了一聲,說道:“我就這么一說,誰說真的跑那么遠了?東吳市人杰地靈,也是修行筑基的好去處,據我所知,倒也有一些好地方。”
郝帥一聽,奇道:“東吳市還有這樣的地方?什么地方?”
姚夢枕不假思索的說道:“一般都是高山,而且山勢越高越是合適。”
郝帥想了想,說道:“那就是天瓏山了,這是咱們市最高的山了。”
姚夢枕一拍巴掌,說道:“那行了,就這兒了!”
郝帥見姚夢枕否定了自己的提議,然后又定了地方,自然也沒有其他什么意見,誰讓自己在修行這件事情上面是個菜鳥來的?
兩個人一拍即合,很快便各自收拾東西,郝帥心細,帶了點干糧和水,而姚夢枕則想了想,轉身到鄒靜秋放針線的地方,取了幾根極長的縫衣服的細針帶在身上。
兩人收拾好了東西后,便準備出門。
可出大樓,兩個人一拐彎,剛攔下一輛車,不遠處方奕佳便領著一名皮膚頗為黝黑的女子遠處走來。
方奕佳一眼瞧見上車的郝帥,她連忙一招手,正要大喊,旁邊的少婦卻忽然間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一只手一按,方奕佳頓時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一下,到嘴邊的話都沒喊出去,全部啞在了喉嚨里面。
方奕佳一驚,扭頭向這女子看去,卻見這少婦瞧著郝帥和姚夢枕離去的方向,笑道:“別著急,我們一會跟上去,看看他們究竟去哪里,然后給他們一個驚喜,好不好?”
方奕佳目光盯著這個少婦好一會兒,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古怪的目光,但她很快便笑了起來:“好哇!”
向大家說聲抱歉,這兩天掛水,掛得我死去活來的…今兒個終于緩過一口氣來了,趕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