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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紅軍

第五百九十八章紅軍第五百九章紅軍  這就是除夕的標準樂曲《良宵》,原名就是《除夜唱》,這幾天伍文定還是花時間去記了些譜子來配合老婆,聞言倒是放下手中的瓜子茶杯,抽出的笛子歡快的跟…

  輕盈柔和、灑脫自如頓時輕輕的劃過清幽的西湖邊,平時都游人如織的這里,難得有這樣清閑的時候,更是難得有這樣高水平的演奏,僅有的那兩三桌客人使勁的鼓起掌來,有些坐在里面廳里的客人也起身,循聲而出,靠在門口欣賞。

  服務員記性好:“喲…就是這個姑娘嘛,好幾年前了,半夜在這里拉二胡,水平好高的!現在不瞎了?”

  夫妻倆根本不在乎周圍的議論圍觀,瞇著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到樂曲當中去,幾年生活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賣藝路的酸甜苦辣,都融匯到這喜慶的時節里,笛聲清揚似乎在不停的低頭想去撫摸低沉委婉的二胡聲,二胡一改平時的綿綿愁情,盡情的展現著自己的愉悅情懷,盤旋著升,想去迎合笛聲…

琴瑟和鳴就應該是用來形容這個時候的,任誰都能出這兩個演奏者之間的感情在交融迭加,相扶相持  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一場相互迎合的演奏中,是極累的,精神會極其亢奮,那種高潮不亞于那啥的時候,所以曲子到最后徐妃青已經有點眉頭顫抖,情緒接近失控了…

  只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卻陡然見陶雅玲、孫琴和米瑪笑瞇瞇的坐在伍文定的桌邊!

  有那么一剎那,徐妃青有點精神恍惚了,似乎又回到了好幾年前,那時就這么坐在這里,過去的幾年難道只是那頓飯前自己閉眼的一個夢?

  還好伍文定放下笛子,明顯也是被旁邊的三個老婆給嚇了一跳:“你…你們…怎么來了!”太多天不發一言,伍文定突然開口話,發出的沙啞聲音,自己都不敢相信。

  陶雅玲也嚇一跳:“你聲音怎么變成這樣了?”

  孫琴倒是咯咯咯笑:“你真的這段時間字都沒有過?”

  伍文定習慣性的點點頭,又忍不住起身,挨個親一下,周圍圍觀的人雖然不多,卻發出一聲聲驚訝,姑娘們也不覺得害羞或者膽怯,米瑪更是跳著來有個激烈的回應,抱著伍文定狠狠的舌吻了一陣!

  實話,姑娘們平時還是多注意的,這也是比較少見見對方和伍文定親昵的行為,反而還有點不自在…

  徐妃青早就摘了墨鏡:“你們什么時候過來的?”

  陶雅玲撇嘴:“米瑪回了成都沒幾天就開始打電話了,問東問西…”

  孫琴鄙夷:“別把你摘得那么干凈,你還不是早早的自己溜回家睡了,把二丫丟給你爸媽。”

  陶雅玲強撐:“爸媽家里床睡不慣,反正也知道大年三你們一定會出現在這里,我們昨天就飛過來了,昨晚還逛了逛街唱了個k。”

  米瑪心滿意足的回來坐下:“去你們過得還不錯嘛…”

  徐妃青笑著伍文定,伍文定現在話真的很少了,只是傻呵呵的著四位姑娘笑,招手點菜點黃酒,都是用手指,不開腔的。

  除夕就真的這樣在杭州西湖邊度過了…

  但是春節以后的很長時間,伍文定越發的沉穩沉默,姑娘們有點不習慣,孫琴忍不住埋怨徐妃青:“你吧,你讓他裝啞巴,現在你變成個悶葫蘆了!”

  徐妃青還盼著下次呢:“要不下次他帶著孩子們賣藝,就不裝啞巴了?”

  米瑪先順她屁股一巴掌才糾結:“你他修個閉口禪吧,我也支持,可話少了就不是原來那個老公了?”

  陶雅玲嘿嘿:“習慣而已,我來糾正他!”其他仨就仰慕的她有什么辦法!

  陶雅玲提前到學院安排課時,給自己調整出了兩個月的空檔,申請出去采風,專業教師這都是有這個安排的,院方也很支持。

  就要米瑪幫忙,找了一所重慶山區,極其偏遠的學,她和伍文定帶著二丫,雙雙過去支教!

  這就是她冥思苦想出來的船票,一來滿足她正面積極想去做點什么好事的心態,二來最主要是給孩子們一個真正直面人生的教育,讓孩子們知道生活的本來面目!

  孫琴大不滿:“我才出去了二天,米瑪也就多天,狐貍也是多天,你為嘛是兩個月?”

  陶雅玲攤開雙手:“要不是考慮到你們的因素,我起碼要呆半年的,哪有支教就輕描淡寫蜻蜓點水幾天的?”

  米瑪眼珠子現在也轉得靈活:“去吧去吧,再遠的地方,我們也會找著過去的…”資料都在她手里,她還不知道跑哪去么?伍文定這孫猴子再能跳也會的在她手心里!

  徐妃青略微擔心:“那么偏僻,伍哥會不會更沉默寡言?”

  陶雅玲一臉得意:“他要課的,話能少了?”

  于是兩口子就開著那部衛士,兩個穿著運動服的漂亮坐在后面,在后面就裝滿各種盡量能攜帶的書籍,書包,衣物,食品很少,除了那幾箱方便面。

  到這個重慶最偏遠縣城就花了接近個時,然后不停留的就按照詳細的地圖直奔一個偏遠的山鄉——石子。

  就憑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是個貧瘠得除了山區就是的地方,和外界接觸最近的集市也有四多公里,更別提到縣城公里的山路了,而石子鄉在一片沒有公路的山腰,居然有一個一直頑強生存的學,有一個老師帶著二多個學生一直在這里迎新送舊…

  把車停在路邊鄉衛生所院子里,陶雅玲旁邊的高山,再已經被伍文定用背包背起來的一雙女兒,以及伍文定還提著的兩大包東西,她自己就背了一箱方便面,起來大,其實很輕:“他們要把這個學校建在半山腰?”

  伍文定點頭:“那是距離各個自然村最合理的中心點。”然后居然還可以騰出一只手來牽住陶雅玲,笑一笑,就開始前行。

  只在路面行走了不到兩百米,就穿過兩棟破舊的屋,開始爬山,直接在陡立的山面呈之字形的只容的窄窄山路,所以伍文定還停下來掏出繩子把自己和妻子遠遠的拴在一起,陶雅玲實在是太沒有什么艱難跋涉的經歷了,他可不愿發生什么慘劇。

  縱然有伍文定在前面拖拽,最多二分鐘,還不到五分之一,陶雅玲已經覺得自己的雙腳跟灌了鉛似的,膝關節和股關節就好像生澀的拉動著,機械的在勉強挪動…

  伍文定又倒回來,蹲在陶子面前:“我抱你去?這些東西我待會下來拿…”

  陶雅玲搖頭:“我自己選擇來,就是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的,我要自己爬去!”可是太累了,就這么跟丈夫兩句話,她都覺得自己的雙腿火辣辣的發緊,腿骨前面,更是覺得似乎有個電爐在烤一樣很燙又有巨痛的感覺!

  伍文定笑著蹲下去:“你坐在旁邊的石頭吧,這是身體運動準備機能不夠,突然劇烈運動乳酸淤積了,我給你揉揉…”

  好幾公里的山道,伍文定就這樣蹲在給陶子慢慢的揉腳揉腿,陶雅玲低頭著細心的丈夫,微笑著就把手放他頭,仰起頭,瞇著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

  因為山面太陡峭,根本沒有平坦的地方,所以沒有被放下來的雙雙和二丫也學著仰頭深吸氣,結果有只甲蟲給吸到雙雙鼻孔,驚慌的姑娘皺著鼻子一陣粗出氣,才把那可憐蟲包在一堆鼻涕里送到草葉,換來二丫一陣嫌棄聲…

  陶雅玲只是笑著。

  接下來似乎是適應了乳酸分泌,接下來的攀爬,陶雅玲的雙腿雖然還是跟灌了鉛一樣沉重,但是起碼火辣辣的酸痛了…

  最后終于在兩時以后爬這個山脊的一片平坦,石子學的牌子和校門就矗立在這里!

  學校明顯是修葺過的,一間教室,兩間宿舍,一間庫房,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每間房比家里每個姑娘的臥室還,有個迷你的籃球場,但是沒人敢打,因為稍微一重力,籃球就會從旁邊的山崖滾下去!

  一個年輕的伙子笑嘻嘻的帶著一群孩子站在校門口鼓掌:“歡迎過來支教!大家歡迎伍老師和陶老師!”

  一群臉都花里胡哨的孩子,一邊好奇的打量伍文定背的姐妹,一邊積極的鼓掌,站的個頭還跳著鼓掌呢…

  這里課的老師全部是基金會的人,輪班,少則兩個月,多的半年,工資待遇補貼都不錯,回去還有重用,這就是伍文定的理論,少搞精神鼓舞,談實質的,這樣能更好的形成制度,制度才是一切的根源。

  伙子姓張,活潑的很,伸手一副流淚的樣子:“可把你們盼來了…紅軍啊…我都餿了!”學生們的笑起來,還噓他,來這個平時沒少耍寶。

  不過真是紅軍,因為這兩口子就是來換他班的,半時后,張老師就紅著眼圈,挨個把孩子們狠狠的抱一下,背著自己的登山包下山回公司述職去了!

  他還不知道接替他的是自己的和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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