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丫頭還哭鼻子,真丟人。要不要胖哥哥也抱抱你?”胖子在后面打趣。
良久,顏小迪才平靜下來。瞪胖子一眼:“死飯桶,小心我揍你!”已經接受了梁小用的決定。
臨分手時,他們約好了見面地點。出中州城往北一百多里,有座臨城,顏小迪到了臨城在那里等三天。如果三天后依然沒有見到梁小用兩人,顏小迪將跟著溫琴小姐回溫家堡暫住。梁小用和胖子去那里與她會合。
分手后梁小用領著胖子往東城墻跑去,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必須盡快出城,天亮后兩邊人馬全都得暴露。
“老大,顏小迪不是與我們在北城外會合嗎?為什么我們從東城逃跑,哪不是要繞很遠路?”胖子邊跑邊不解的問。
“我們只有遠離北城行動,才能將北城的官兵吸引過來,好掩護小迪進聚賢居見溫琴。”梁小用邊說邊在一家雜貨鋪門前停下,熟練的開鎖進鋪。雖然幾年沒有施展妙手空空的絕技,現在用起來依然快如閃電,比以前更精確。閃身進屋在里面尋找。很快找來一捆長繩背在肩上,又隨手拿了把砍柴刀。胖子也沒閑著,他直接奔向錢柜,好一陣搗鼓,居然找出十兩銀子,笑嘻嘻地揣進口袋,有了錢他輕松很多。巨大的身體,餓一頓可是極其痛苦的事情。
雖然是深夜東城墻上依然燈火通明,一個千人隊正在上面來回巡邏。城墻下還有不少暗哨,守護得如同鐵桶一般,就是只鳥從城墻上飛過,都能被發覺。
兩人已經爬在靠近城墻的屋頂上觀察了一陣,沒有好的辦法通過。一招手,梁小用帶著胖子往旁邊的軍營摸去。軍隊已經全部上街巡邏檢查了,軍營應該是空的。果然除開門口兩個強睜雙眼犯困的兩個哨兵外,整個軍營漆黑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
“胖子,我們將門口兩個哨兵干掉后,進軍營偷兩套衣服換上。”梁小用在胖子耳邊小聲吩咐完后,兩人隱入夜色中開始行動。
軍營大門兩側哨兵的身后,突然兩道黑影一閃。在他們來不及喊叫出聲時已經失去生命。梁小用兩人對付普通的二級斗氣戰士輕松自如。梁小用閃到哨兵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中的砍刀直接從后心刺進,一擊致命。而胖子更干脆,雙手抓住哨兵的頭顱360度旋轉。他已經喜歡上這種殺人方式,那“喀吧”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聽起來很迷人。
軍營里狼狽得很,看來臨時軍事行動,官兵們沒有準備,日用品裝備丟滿一地。兩人很快各自找到一身合適的軍服穿上,就變成了中州城一名普通的士兵。隨后他們竄進后營,將猛火油搬出淋在糧草堆上。這是一間靠近城墻的中型軍營,里面儲存著大量的防御物資,猛火油就有幾百桶。打翻幾十桶燒起來火就滅不了。猛火油用水滅只能讓它越燒越旺,要用沙土覆蓋才行,城里哪有那么多沙土,這些都是為敵軍攻城時投往城外燃燒的。誰會在城里點著它。
軍營里突然起火,讓附近的官兵一時慌了神,紛紛自發地回營救火,他們的家當可都在軍營里。現場立即變得嘈雜,亂成一團,火勢越來越大,不時還傳來猛火油桶的爆炸聲。城墻上守護的官兵也出現了騷動,準備回營救火。整個東城火光沖天…
這時從城墻根跑上來一胖一瘦兩個士兵,高舉著手中的令箭大叫:“將軍有令!所有軍士下城救火。”
聽到命令,城墻上的士兵立即跑下去大半,想著趕緊回去搶點財物回來。自己積攢的軍餉可全在軍營里,現在不是出城作戰,所以誰也沒有將財物隨身攜帶。少數幾個軍官有些疑惑,但大部隊一沖也跟著下了城。
很快這段城墻上就剩下傳令的兩個士兵,他們見人走光,連忙將背著的繩索從軍服里面拉出往箭垛上纏繞。
“嘿嘿,老大這招真好用,不費什么勁就將他們全騙走了。”胖子得意地笑著說。
“確實順利了點。”梁小用也有些興奮,哈哈笑著將手中的繩索拋向城下。
“多年未見的好友要走,當然要隆重相送,讓你們走得順利。”突然好聽爽朗的男人聲音從旁邊箭樓中傳出,隨后一個俊朗青年走了出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他出現的同時,梁小用兩人四周的城墻上忽然打開很多暗門機關,從里面鉆出無數黑衣勁裝戰士,手拿寒光閃閃的長刀,將兩人圍得嚴嚴實實。箭樓頂端還有兩隊弓箭手手持弓箭對準兩人。瞬間他們就陷入敵人所布置的天羅地網中。
陡然被圍梁小用兩人并沒有驚慌失措地翻身跳城墻逃跑,在他們翻身下城墻的同時,箭樓上的弓箭手們肯定會將他們射成刺猬。那些弓箭手絕對是精銳殺手,站在箭樓頂端紋絲不動,拉滿弓的箭支上都籠罩著一層濃郁的銀白色光芒,顯然是加了斗氣在箭支上面,殺傷性提高好幾倍。
隨意地將身子往箭垛上一靠,梁小用一臉輕松地望著緩慢走過來的青年說:“小胖,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我們可沒有這么威風的朋友。”胖子說話時更本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還在不緊不慢地擺弄著手中的繩索。他與梁小用配合默契,從他的一個動作就知道該怎么配合他。現在強敵逼近,自己可不能率先慌亂,越是裝著無所謂,越能讓敵人看不清深淺,而不敢倉促出手。
“哦,朋友我們不認識你,就不勞駕你隆重相送了,你還是回去吧!”梁小用向青年一抱拳客氣一聲后,也沒有再理睬他,作勢就要翻身下城墻。
“梁小用、胖子!別再演戲了,我是周憤,七年前我們從胡販家一起逃出來的。提醒你們一句,私自翻越城墻,是要當場處死的,所以你們還是離箭躲遠些安全。那些弓箭手一緊張失手射傷你們可不好。”周憤腳步不停悠然地說,獵物已在包圍圈中,他更不急。
“周憤是誰,好象官挺大,還知道我們的名字?”胖子傻乎乎地說。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