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面拉200雜役過來。”杜邦冷酷的命令。
手下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讓那些雜役當人肉沙包,為他們開辟一條道路來。十幾個人獰笑著向回跑去。這樣一來,進攻不得不再次停下來。
一來一回又是兩個多小時過去,眼看太陽西斜,沒多久就要天黑了。手下有些猶豫問:“總督,我們今天還攻嗎?”
“攻!天黑對我們沒有影響。”杜邦惡狠狠地說,他不想拖到明天。他不是傻子,現在這種情況時間拖得越久,騎士們心里的恐懼越大,對他們越不利。
“走!給我快跑。”十幾個騎士驅趕200雜役沿著道路快跑,既然是人肉沙包自然不用再走草叢lang費時間。
可奇怪的是,當雜役們在前面飛奔時,跑出去幾百米都不見有地雷爆炸,好像地雷也能看人一樣。杜邦心里疑惑,命令手下將雜役趕回來,在這段路上再跑一遍,才確認已經沒有地雷,命令大軍繼續前進。
接下來竟然很順利,眼看著前面就是莊園。突然前面的雜役們連聲驚呼,路面上竟然出現好幾個深坑,雜役們收勢不及掉下去一多半。再看這深坑,一個個近十米深,即使沒摔傷,一時間也難以將他們拉起來。
再說杜邦也沒這個心情,大手一揮命令手下驅趕著剩下的雜役繼續前進。這下雜役們不干了,哭爹喊娘的抱怨,當然沒有效果,被騎士們鞭抽刀砍逼迫著繞過深坑繼續前進,可剛走沒幾步又有大坑出現,掉下去十幾個。這次的坑竟然淺很多,才5、6米。雜役們掉進去竟然都沒事,但要想爬起來依然困難。有些機靈的雜役看形勢不對,索性裝著重心不穩,跟著跌進深坑。
別看他們地位低,可并不傻,眼前這深坑摔不死人。杜邦明顯將他們當成探路的沙包,可再往前走就難說了,還不如跳進這里暫時被困著,說不定還能撿條命。
這樣一來再往前走就沒幾個雜役了,往前再走十幾米,噗通又掉進坑里,卻是一個大水坑,十幾個雜役掉進去在渾水里撲棱,哭爹喊娘的,真正淹死的卻是一個沒有。這個坑太淺了,整個才兩米多深,水下不到一米五。雜役們鬧騰得歡,其實就是賴著不愿意爬出來,省得被繼續當人肉沙包使喚。
杜邦卻是笑了,他發現路障越來越簡單,不但地雷沒了,連陷阱都是越挖越淺,現在都用上水坑。明顯是敵人力不從心的表現,沒辦法完成太大的工程量,后面的陷阱都是半拉子工程。估計水坑過后就是一片坦途了。現在要不要雜役們開道都無所謂。
得意的大手一揮說:“所有將士聽令,全面攻擊,沖啊!”此時距離莊園的圍墻才500多米,以他們的功力沖過去要不了半分鐘。
騎士們心里還有些發憷,雖然不敢違抗杜邦的命令,但沖鋒起來還是小心謹慎,心思全在腳下。跑出去一百多米發現真的沒有陷阱后,這才大膽起來,嗷嗷叫著加快沖擊速度。
500米、400米、300米、200米…
眼看就要沖到圍墻面前,這不到兩米高的土圍墻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輕松的一躍而過。可就在距離圍墻50米時,突然槍聲大作,形成密集的交叉火力網。
這種傳統的列隊沖鋒,完全就是活靶子。頓時便被打倒幾十人,他們一倒后面的人受到干擾,又摔倒幾十個,進攻陣型大亂。
但他們也不傻,發現不妙大聲驚呼:“快躲閃,趴下,敵人有火器,暗箭傷人。”
紛紛避讓,但并沒有放棄沖鋒,他們知道這時放棄,前面死的人可就白死了,必須一鼓作氣沖上去,與敵人面對面廝殺,這才是他們的強項。
為了抵抗敵人的子彈,很多人都將同伴的尸體頂在身前,當盾牌使。這一招還真有效,又讓他們重逢20米,卻沒死幾個人。眼看圍墻在望,他們斗志昂揚,嗷嗷嗷叫著,展現出八步趕蟬的輕功,蛇形前進。
可就在這時圍墻后面飛出幾十個黑乎乎的東西,向這邊砸來。槍聲卻是稀落了。
我靠!你們力氣能不能再大點,用這種小石塊能砸傷我們嗎?白癡!
騎士們對這黑乎乎的東西不屑一顧,閃身就避開,有人還伸手接住一個,準備收起來一會兒遇到敵人,用這鐵疙瘩狠狠的砸他們的腦袋,讓他們見識什么才叫真正的武功。太氣憤連黑疙瘩正在冒青煙都沒注意。
“轟隆隆…”火光一閃,這家伙被炸得四分五裂。
同時其它的手雷也在炸響。這次殺傷更加慘烈,當場就被炸死6、70,受傷的超過一百人。500人的隊伍瞬間倒下一小半,任憑他們再堅強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被炸彈掀翻在地后,半天沒有一個人爬起來。
“你你,帶幾個人從兩邊摸上去,小心別被發現!”杜邦趴在地上吩咐兩個得力手下,連翻遭受打擊后,他再也不敢大意。
兩人領命,分別帶領四五個手下向兩邊迂回,掩護著向圍墻摸過去。他們兩人可不簡單,乃是仙尊高手,別看他們人少,只要被他們沖進敵陣,幾百人都擋不住他們。
兩個人果然不簡單,迂回幾百米,從兩邊跳進圍墻,才發現圍墻后面還是曠野,這段圍墻竟然只是在曠野中央壘起來。圍墻后面有一些縱橫交錯的壕溝,壕溝里滿是腳印,卻是不見一個人影。
靠!這幫家伙竟然跑了。
“他們跑不遠,你通知總督大人,我們去追!”一個人吩咐一聲,領著手下沿壕溝猛追。另一人則是攀上墻頭,向杜邦報信,報信后也是沿著壕溝追擊。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壕溝里發生猛烈爆炸,當先追趕的五六個人被掀翻在地,當場死了大半,為首的仙尊高手也是渾身血肉模糊,受了不輕的傷。卻是彪悍的屹立不倒,從懷里掏出大把的療傷藥丸,丟進嘴里咔吧咔吧吃下去,渾身黑氣繚繞一陣,那些皮肉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不到一刻鐘便行動自如,只有那雙通紅的眼睛里才顯示出剛受過的傷只是臨時強行壓制,并不是真就這么快痊愈了。